051 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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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林兄以德報怨,小弟敬你一杯。”

    “胡公子,敬你一杯,以前的誤會都在酒中。”

    “好事成雙,來,再多喝一杯。”

    “小杯不過癮,換大碗,這三貫一壇的十年陳酒不上頭。”

    “掌櫃的,再來兩個好的熱菜,這菜涼了,怎麽下酒。”

    酒桌上陸庭頻頻向二人敬酒,吳林和胡海靖都抱著不喝白不喝、狠吃一頓給陸庭的錢袋放血的心思,敞開肚皮吃喝,沒一會地上放了四個壇子,讓吳林驚訝的是,自己都抗不住湧上的酒意了,酒量很一般的陸庭到最後還沒倒下。

    失算了,姓陸田舍奴的酒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這是吳林醉倒前最後一個念頭。

    “陸公子,這酒菜還合胃口?”醉杏樓的莫掌櫃搓著手走進來,笑容可鞠地問道。

    陸庭點點頭說:“風味俱佳,莫掌櫃,這酒菜多少錢,算一下,對了,前麵撤下的算吳公子,畢竟是他請客,算是他的一份心意,越俎代庖不是很妥當,算我後麵點的酒菜就行。”

    吳林和胡海靖爛醉如泥趴在桌上,付錢肯定是自己,陸庭也沒想過逃單,不過也沒想過大方替吳林付。

    一旁跟隨的貴林撇撇嘴,心想陸公子嘴上說得好聽,實則是小家子氣,不過想歸想,也不好說出來,前麵那些的確是自己小郎君點的,撤下去時也沒浪費,讓掌櫃加熱一下,都到自己和貴全的肚子裏去了。

    “一共是十八貫百六十文,難得公子光顧本店,零頭抹去,十八貫即可,還請陸公子以後多關照敝店。”

    陸庭看了看地上的酒壇子,地上四上,桌上一個,五壇好酒加起來都要十貫錢,還有一桌子好菜,中途還加了二次,這個價錢差不多,也沒異議,讓侍候在一旁的福至去付錢。

    看到貴林架著吳林想走,陸庭馬上說:“慢著,貴林,你要幹什麽?”

    “公子喝高了,小的扶他回去好生歇著。”貴林有些疑惑地說。

    吃飽喝足,酒菜錢有人付了,不走還幹什麽?

    說話間,貴全也費勁地扶起胡海靖,準備送他回去。

    陸庭搖搖頭說:“你家公子和胡公子喝成這樣,在馬車一顛簸,還不得吐得難受,莫掌櫃,你這還有沒有甲字號房,開二間。”

    “回陸公子話,甲字房隻剩一間,你看乙字號房...”莫掌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隻有一間啊,不妥,吳林兄和胡公子都是我的好友,不能厚此薄彼。”陸庭有些為難地說。

    嘴上說為難,心裏暗喜,甲字號房是酒樓客棧最大、最幹淨也是價格最昂貴的套間,隻為貴,住的人不多,多是設一到三間,陸庭知道醉杏樓隻有二間,還想著找個由頭自己住一間,讓他們兩個擠一間,方便實施自己的計劃,沒想到隻剩下一間,這次真是天助我也。

    莫掌櫃是察顏悅色的老手,聞言馬上說:“陸公子,甲字號房的榻是特製,有八尺六寸寬,三五個人都擠得下,吳公子和胡公子交情甚好,曾在敝店喝高了,隻開一間房抵足而眠,不如讓兩位公子稍稍屈就一下,一起休息好了,喝高了走來走去麻煩,也容易嘔吐,就在這裏休息,省時省力,還能給陸公子省下一筆房錢不是。”

    “不是房錢的問題,不過莫掌櫃說得在理,天字號房要了,莫掌櫃安排一下,房錢由我來付。”陸庭大方地說。

    莫掌櫃拱拱手,眉開眼笑地說:“好咧,陸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安排得妥妥當當。”

    談好了,莫掌櫃叫了兩個夥計幫忙扶人到二樓的甲字號房休息,陸庭不顧莫掌櫃勸阻,搖搖晃晃跟在後麵幫忙,說一定要看到二位安置好才能放心離開。

    貴全、貴林還有兩個夥計分別架著吳林和胡海靖往二樓走,由於樓梯有點窄,貴林和貴全架著吳林先往上麵走。

    吳林和胡海靖前後差不多喝了四壇上年份的酒,加上前麵喝的,每個人至少喝了五斤酒,那麽多酒水下肚,不僅醉如爛泥,肚子還漲鼓鼓的,想背都不行,隻能架著。

    “小...小心點,不要磕著你家公子。”陸庭在後麵扶著,一臉關心地叮囑著。

    貴林和貴全不好拂陸庭的麵子,一邊應著一邊向上走,兩人都沒注意到,原來醉得像爛泥的吳林臉上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那張臉突然抽搐一下,眉頭都快擰成一團,可他隻是下意識掙紮了兩下,還是沒醒來,沒法子,醉意太深。

    沒人注意到,陸庭利用右手寬大的袖子遮住旁人視線,左手化作二指禪用盡力氣往他的菊門全力捅了二下,就是爛醉如泥的吳林,也被巨大的痛楚作出反應,可是他意識被酒精麻醉,隻是現出痛苦的神色,沒有清醒過來。

    好在沒醉來,要是意識清醒,起碼趴在地上哀嚎好一會才能清醒過來。

    倒黴的吳林上樓後,陸庭又如發炮製,又給胡海靖來了二發,沒想到胡海靖的反應比吳林強烈,隻是戳第一身子就全身繃緊,身子還扭動二下,顯得很痛苦,二個夥計也不以意,以為是醉酒的反應,一邊捉著一隻胳膊,抓得緊緊,生怕他滾下樓梯,跟在後麵的陸庭一點也不同情他,左手又是用力一捅,被兩個身材高大夥計架起來的胡海靖像被拎起的泥鰍一樣扭動幾下。

    估計兩人明天走路都別扭。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二人一起放在榻上,陸庭看著那二張有些漲紅的臉,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趁著貴全跟兩個夥計說話、貴林替吳林脫鞋時,眼珠子轉了轉,一手扯下胡海靖腰間的玉佩,飛快塞進吳林的袖袋內。

    臨出門時,陸庭看看準備在隔間準備打地鋪地貴全和貴林,皺了一下眉頭,隨口說道:“你們兩個,睡覺時不會磨牙打呼嚕或亂動吧?”

    貴林沒說話,貴全有些尷尬地說:“陸公子,小的睡覺時偶爾打呼嚕。”

    陸庭皺一下眉,很快說道:“這小側室的榻太小,也不好睡,要是吵醒兩位公子,少不得挨罵,反正甲字號房都有夥計照料,就是半夜醉來也不怕沒人伺服,這樣吧,到隔壁開一間乙字號房,房錢本公子出,你家公子和胡公子醉成這樣,起碼要明天才能醒來。”

    “謝陸公子。”貴全和貴林聞言一喜,連忙感謝。

    側室的榻太小,睡得不舒坦,有人肯出錢讓自己睡個安樂覺,傻子才不同意呢。

    陸庭安排完貴全和貴林的住處,又囑咐莫掌櫃不要打擾吳林和胡海靖的休息,這才搖搖晃晃騎上白馬,在福至的拉牽心滿意足地回家。

    ......

    第二天一早,吳林迷迷糊糊地醒來,感到自己喉嚨有點幹,呼吸有點不暢順,喘不過氣,好像被一座山壓著似的,全身有些酸痛,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當睜開眼的一瞬間,楞了一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那張臉正對著自己,靠得還很近,鼻子都快碰到鼻子了,都能感受到對方鼻孔呼出來的熱氣,當看清這張臉後,心裏定了不少,睡在自己旁邊是這幾天一起吃喝玩樂的胡海靖。

    當吳林目光稍稍向下移的時候,目光開始有些慌亂起來,兩人睡在起的姿勢太曖昧了,胡海靖一手摟著自己脖子,一隻腳架在自己身上,好像剛嚐到男女之樂的小夫妻一樣親昵,最讓吳林不安的是,自己跟胡海靖都是身無片縷,光著身子呢。

    昨晚兩人想讓陸庭的錢袋大出血,最好是吃窮他,灌醉他,最後都沒看到陸庭醉倒,自己先倒下了,問題是,自己跟胡海靖怎麽睡在一起,還是以一種這麽羞恥的姿勢,要是傳出去,那不讓人笑掉大牙?

    剛想起來,隻是稍稍動一下,吳林突然“呀”的一聲驚叫起來,菊門處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痛楚,好像是被什麽撕裂一樣,猝不及防下,一下子慘叫起來。

    “啊”的一聲,被驚醒的胡海靖看到赤條條的吳林,嚇了一跳,整個人好像受驚的青蛙從睡榻蹦到地上,剛到一到地,猛地一夾腿,一手護著腚眼菊門的位置,好像想到什麽,臉色瞬間色變得蒼白,指著吳林怒吼道:“吳林,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沒想到吳林雙膝跪在榻上,同樣一手護著腚眼菊門的位置,氣得滿臉通紅,指著胡海靖的手不斷顫抖,一臉驚恐地說:“胡...胡海靖,你這個禽獸,對我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