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道士初下山 第二十五章愛女獨憐 善惡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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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眾人看見三女如此都已經驚慌失措,更無一人上前,柳真全目掃眾人,問道“還有誰每上甲板?”
眾人互相打量,隻聽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回答“船老大和幾個水手在船尾掌舵沒來看熱鬧,還有廚子在廚房做飯,還有金管事不在。”
出這麽大事管事應該早早過來平息,為何此時管事不在?柳真全心念直轉。
“都在甲板上別動,貧道去去就回。”
柳真全快步跑到金管事艙房,開門進去發現並沒有人,環顧四周物品均擺放的整整齊齊,看來不像離去,此時甲板上傳達大聲呼喚“道長,道長快來啊。”
柳真全跳出窗戶轉身一折,已經來到甲板,發現三人表情又逐漸變的猙獰,雖然有小蓮誦讀真經再加上陰陽傘的護持,但是抵擋不住鬱氣增加,該死現在還敢作惡。
在此危機時刻,柳真全也不管是不是人前顯聖,運轉法力躍上最高桅杆,匯聚法力於雙目朝甲板上掃視,此刻整條船如同沒有木頭遮擋,一層一層內景出現在柳真全眼中,確見一人披頭散發,一張供桌前做法,上麵祭祀這三牲祭品和三個小稻草人,就在那裏,隨著那人做法稻草人身上也是惡念纏身,柳真全手掐法訣一抹劍身,將剛剛修煉出的一絲太白庚金劍氣附著在桃木劍上。
眾人隻聽道一聲“疾!”一道銀光從柳真全手中射出,一一穿透甲板,一劍斬在法坦之上。
那惡人一見法坦被斬草人被毀,抬頭看向艙頂窟窿,看見柳真全也在注視這他,不是金管事有事誰人呢?
柳真全揮手一招,桃木劍化為一道飛虹又飛回柳真全手中,這全靠這一絲太白庚金劍氣,不然柳真全還真不會禦劍這一手。
右手倒持桃木劍問道“為何作惡?”
金管事從破碎的窟窿中躍上甲板“沒有作惡隻為討回一個公道。”
“伸冤自有官府。”
“我劍舞宮內家事都是宮主一言而決。”
就在柳真全破了金管事邪法之後,三人慢慢醒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這看到的一切,在聽到兩人對話時。
端木婉兒說道“你是為了娉婷?”
“不錯我可憐的女兒,被你們三個害死,你們卻依舊活的好好的還成為了劍首。”
“貧道無心關心你們這些是非?隻問一句為何邪術害人?”
“棋差一招,如果最開始就用在他們三個身上,也不會招惹到你這道士。”
“但是你既然和他們三人有仇為何還要牽連無故,小蓮總和你無仇無怨吧。”
“嗬嗬沒這道士出現小蓮也不會這麽早發作。”
“對啊沒那麽早發作,等到了河洛滿地都是達官顯貴的時候,隻要小蓮觸怒一個,最好能傷害一個,這整個劍舞宮上下都難以承受了吧,弄不好這次帶隊的三位劍首還會被嚴懲,貧道猜想的沒錯吧?”
“你這惡賊,娉婷的死與我們有何等關係,她性情乖戾,當時自己燒了皇帝賞賜的舞衣被處罰與我等何幹?”端木采薇憤而怒道。
“要不是你們遴選中了劍首我女兒怎會這樣,我女兒天資聰慧明明什麽都比你們強,定是你們使用奸計使他落選。”
眼見吵個沒完,柳真全說道“是非公理自在人心,你既然以邪術害人,就應該有接受懲罰的準備,三位劍首煩請拿下他,如何處置你等自便。”
端木婉兒聽完就招呼護衛上前,結果發現這麵目和善的管事竟然也是個高手,一手劍法超絕,每次刺出必傷一人。
三位劍首看拿不下此人也都紛紛加入戰團,此時金管事有些招架不住,隻見一脫上衣露出了滿身咒文的上身,連刺身上幾處竅穴,等血液接觸咒文後,咒文化一條條黑蛇匯入身體,柳真全剛要離去,發現還有邪法。
此時的金管事已經麵目扭曲,而且力大無窮,身行如鬼魅。一劍就洞穿一個護衛,柳真全大喊“都退下去此人有異。”
然後禦使著桃木劍與金管事鬥在一起,一個揮劍大開大合如同蠻牛橫衝直撞,一個控製著飛劍見縫插針如同一隻蝴蝶在花叢中翩然起舞。不管身上被洞穿幾次,依舊不能製服金管事,此時金管事仿佛忘了痛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阻止他報仇的柳真全一刀兩斷。
柳真全靠著法力往後退卻,金管事靠著一身邪法燃燒氣血之術緊追不舍,老是說這次是人柳真全難受的一次戰鬥,就算靠自己跟虎妖搏鬥中還有餘力在控製,此時柳真全一度升起使用師傅法力的想法,但是又覺得舍不得。
眼見避無可避,柳真全隻得收劍回防,被金管事一劍劈中,整個人狠狠的砸在了甲板上,將甲板砸出一個大洞,巨大的響聲也驚的躲起來的眾人發抖。
柳真全滿身疼痛,集中不起精神控製法力,就看見一個黑影越來越近,就在黑影穿過頭頂窟窿時,柳真全咬牙一滾翻到一邊,金管事狠狠的將劍插在柳真全剛躺著的地方,隻聽“轟隆”一聲,甲板支撐不住金管事刺下一劍的力量,有一層碎裂了,柳真全奮力而起,看見金管事就保持著一劍刺下的動作一動不動,運轉法目,金管事已經燃盡氣血,整個人變得如同骷髏一般的消瘦。
“一切都結束了。”劉振全看著金管事的遺體默默說道。確見一道魂魄從金管事身上飄出,飛快飛向遠方。
此時一個身著麻衣的老道微微一笑,撐開一片帆,等著魂魄撞入,說道“還差七個了。”
大船被兩人打的破破爛爛帆破了好多麵,連桅杆都斷了一條船帆就不知道破了多少塊了,大船吃水太深隻能到洛河才能有足夠打的船廠修理,隻能慢慢行駛。
晚上柳真全做在船首,想著是不是找本相麵的道藏看看,是不是自己幾不親水,兩次坐船都有事,上一次要不是使用師傅的法力差點就沉船了,這一次把船打的稀爛,上層房間都不能主人,甲板上被開了大大小小的天窗。
“怎麽一個人在這裏?”端木采薇慢慢走了過來。與白天的嫵媚嬌羞相比現在端莊了很多,站在柳真全邊上。
此時柳真全並沒有搭話的意思,不過就看見端木采薇看著遠方自顧自的說道“她們兩去送金管事了,說起來金管事以前還是個很好的人。以前我們四個一起在練功,那時候雖然日子枯燥但是很有意思,每天起床,練功,吃飯,練功,再吃飯,再練功,然後睡覺周而複始,我們三個以前都是孤兒,隻有娉婷有父親,金管事每次過來看娉婷都會帶來一些糖果分給我們大家,直到後來宮主告訴我們劍舞宮隻需要三個劍首,而劍首就會賜姓端木,娉婷要強每次都很努力,但是宮主覺得她有父親不想讓他們失去天倫之樂,結果娉婷變得偏激,認為我們背後使壞,最後一次在給郡王表演是故意打落燭台點燃了高宗皇帝賜予的戲服,被郡王賜死。”
說完朝柳真全問了一句“道長是否人長大了就有煩惱,金管事為什麽變成這樣?”也不等柳真全回答就緩緩轉身回去了。
“善惡就在一念之間,如同陰陽隻差一線。”柳真全依然看著江麵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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