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道士和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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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遂人願,的確是一件糟心的事情。

    即使法海這些年來,吃齋念佛,修身養性,但是此刻內心還是忍不住煩躁,好像把這些都殺個幹淨,一了百了。

    心中殺念一起,一股殺氣便難以控製的爆發出來,變成一道實質性的風向對麵的道士刮去。

    心中的氣憤難以壓製,因為這些日子不順而積攢起來的怨氣一下爆發出來,便是一陣狂風。

    道士心中一驚,他被這股殺氣驚到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法海年紀輕輕的居然能夠散發出如此濃鬱的殺氣,而殺氣背後那股猶如火山一樣磅礴氣勢,讓人心驚。

    道士臉色一變,喝道:“你想要幹什麽,難道想要反抗嗎?想要公然造反嗎?”

    法海被道士一喊,腦子清醒了,深吸一口氣,把所有負麵的情緒收斂幹淨,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笑臉生花,對著道士施了一禮說:“道友言重了,貧僧隻是修行淺薄,受不得委屈,一受委屈,就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還請道友見諒!”

    道士眉頭一皺,沒有好氣的說:“你的意思是說貧道誤會了你?”

    法海沒有絲毫掩飾的說:“沒錯,貧僧就是這個意思!”

    道士伸手一指法海說:“你、、、”

    銅一等人迅速的站在法海身後,結成一個陣勢,大有一言不合,就血濺五步的架勢。

    道士的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大,站在他身邊的士兵被道士的氣勢逼的連連後退。

    道士身上的氣勢在漲,法海也毫不示弱,這個時候示弱,對方也未必放了自己。

    銅一等人也受不了法海身上磅礴的氣勢,連連後退,法海和道士附近變成了一個真空狀態。

    人是一個好熱鬧的動物,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缺少看熱鬧的人物,哪怕有時候冒一些危險也無所謂。

    那些從居住在城中的富家公子,平日裏無所事事,最是好熱鬧,聽聞城門口有大熱鬧,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趕來了過來。

    不過都被身邊的護衛攔住了,這些聲色犬馬的公子哥或許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但是這些護衛可都不是什麽庸手,他們知道一旦一不小心攪入氣勢漩渦當中,除了粉身碎骨,沒有第二種可能。

    兩個人的氣勢在空中毫不示弱的碰撞起來,一陣陣如同鞭炮的響聲,在眾人耳邊響起,震得耳膜斯痛。

    道士突然之間出手了,一雙大手仿佛抓著天,抓著地,一下扇來,便有鋪天蓋地的氣勢,以一種絕對的氣勢壓向法海。

    法海也不弱,道士動了,他也動了,他沒有固定的招式,或是拳頭,或是掌,或以手為劍,或者以手為刀,他已經有了一帶宗師的氣勢,不拘於一招一式,也不拘於某一個兵器。

    什麽東西到了他手中都是一件利器,一抬手,便是一個招式,空心禪師的教導已經初見端倪了。

    法海漸漸的明白了苦心,明白師父為何一直以來不教自己招式法術神通,神通招式來自於天地,若是自己懂了這片天地,掌控了天地,那麽還什麽神通招式是自己不會的?

    心緒一旦脫離的束縛,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肆意的奔騰。

    法海的身形愈發顯得空靈,隱隱於這一片天地融為一體,一招一式都是天地的意誌,讓人難以生出反抗的心思。

    道士臉色越發的顯的難看,他已經修道兩百餘年,曆經磨煉,方有如今的修為,沒有想到卻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壓製住了,心頭生出一種這些年來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的錯覺。

    同時道士心裏更加的惱怒,不知不覺之中也動看殺心,人越是老,越是好麵子,他感覺法海在損他的麵子,必須需要鮮血來洗禮。

    氣浪翻滾,疊疊激蕩,撞向城牆,突然之間城牆像是活過來了,像是一隻巨大的野獸翻身了,大地在震蕩,甚至連天空都在搖晃。

    城牆上亮起道道光芒,城牆表麵上亮起一道道符咒,像是一條條金魚在遊動。

    一股更大更強的力量傳了過來,壓在法海和道士的身上,幾乎同時把兩個人壓製在地。

    兩個落地之後,在地上連連後退,化解那巨大的力道,停穩之後,兩人都用驚駭的目光望著麵前古老的城牆。

    這個時候,人們終於理解,什麽叫做大城,它的城牆不隻是一座簡簡單單的城牆,而是一件法寶,與國運連接在一起,與當地的氣運連接在一起,與城中的人連接在一起。

    城牆在顫動,城裏的人也在顫動,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顫動,還有靈魂上的顫動,那一刻,人們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變成一座城牆。

    城牆的動靜驚動了城中的強者和當權者,紛紛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那些平民商賈公子哥紛紛讓出自己的位置。

    來人當中有兩人無疑是最引人矚目,一位身穿大紫色官服,一位身穿一身鎧甲,穿紫色官服者乃是郡守,穿鎧甲者乃是守城將軍,兩個人是這裏的最高統治者。

    兩人身邊高手環繞,一個個散發著強大的氣息,混合在一起,驚濤海浪,讓人難以直視。

    將軍一揮手,頓時從身後衝出一隻軍隊,圍住了法海等人,而將軍本人則走到了道士麵前,關心的問道:“大法師,你沒事吧?”

    道士用複雜的目光望著法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事情。

    郡守大步向前,沉聲問道:“有沒有人可以與本官說說,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郡守用淩厲的目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敢和他對視,被他目光注視的人紛紛低下了頭。

    當郡守的目光看向法海的時候,目光頓時一凝,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但隨後恢複了尋常。

    郡守臉上的神色雖然變化很快,但還是被旁邊的師爺看見了,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法海,把法海記在了心裏。

    郡守掃視全場之後,然後伸手指了指那位守門的士兵,說:“你過來,和本官說說,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