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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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樊氏兄妹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法海和渡仁兩位酒肉和尚已經吃過兔子肉和野雞肉了,隻留下一隻烤的略顯焦糊的兔子。

    渡仁往這法海的目光還有些哀怨,對於法海瀟灑的捕捉手法,他還是有些向往,法海教了渡仁三次關於法力的運用,但是渡仁就是學不會,一個人一樣命,都是命中注定的。

    也正因為這樣的無能為力,所以渡仁對法海更加的幽怨,心中暗暗的埋怨法海不應該在他麵前露出這樣的一手,自己不知道還可以當做不知道,知道了,卻學不會,很難受,再一次證明自己不如別人,這對渡仁是一種心理上的打擊。

    法海無視渡仁的目光,對著饑餓難耐的樊氏兄妹說:“你們吃吧,這是留給你們的食物!”

    樊逸豪也不客氣,直接抄起火架上的兔子,也不顧燙,撕下一塊給了身邊還在矜持的妹妹,然後自己狼吞虎咽起來。

    吃下兔子,喝了兩口清冽的山泉,樊氏兄妹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渾身輕鬆,仿佛得到新生。

    樊氏兄妹看了看地上的殘骸,又看了看旁邊的兩位和尚,樊逸豪人情世故稍微老練一些,假裝沒有看見,或者直接忽視兩位和尚的身份,但是妹妹樊雨蝶沒有按著心中的好奇,直接問了問胖和尚渡仁,或許是因為和渡仁緣分特別的深,樊雨蝶和渡仁沒有過多的客氣。

    樊雨蝶撿起身邊的一小塊碎石頭,扔在還在發呆的渡仁身上,說:“喂,你們和尚還能吃肉嗎,不是說和尚不能吃肉的嗎?”

    樊逸豪扯了扯妹妹樊雨蝶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亂說話,他有些害怕這位勇猛的和尚一生起,把他們兄妹兩個人活撕了。

    渡仁轉過圓滾滾的腦袋,用小小的眼睛看了看樊雨蝶,沒好氣的說:“和尚吃肉怎麽了,和尚不是人啊,怎麽就不能吃肉了呢?”

    “你、、”

    渡仁的理由好充分,樊雨蝶找不到理由去反駁。

    法海站了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說:“時候不早了,趕路吧,運氣好的話,還能找到一個莊子過夜,不至於露宿郊外!”

    說著便拿起九環禪杖和包裹走了,樊逸豪拉著有些不情願的妹妹,提著包裹也走了,留著渡仁一個人走在後麵,一邊趕路,一邊練習怎麽讓法力細化,道路兩邊的小石頭隨著渡仁的手,時起時伏,動亂不安,最後渡仁自己煩躁了,用力一揮,路邊的碎石猛地飛起,砸到了路下的深草中。

    渡仁滿是肉的臉上全是不甘,怎麽做,都不能想法海那樣細致的操縱體內的法力,到此刻,渡仁終於認識到自己在對法力的操控與法海之間的差距了。

    忽然之間,渡仁轉過頭來,看見自己剛剛扔石頭的地方,草木擺動,如同波浪起伏。

    渡仁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自語道:“來一隻猛獸,正好,拿你來練練手!”

    渡仁站立不動了,望著擺動的草木往這裏蔓延,等待著草叢中野獸露出草叢,然後給予一擊。

    忽然之間,渡仁聞到一股腥味,耳邊有風生起,汗毛戰栗,渡仁臉色一邊,快速的向一邊跳去。

    渡仁一步躥出幾丈之遠,回頭一看,一個碩大的蛇頭出現在原來站立的地方。

    大蛇吐著信子,用猩紅的三角眼睛盯著渡仁。

    渡仁沒有想到身後會竄出一條蛇來,好在反應夠快,不然就被大蛇一口吞了。

    渡仁看了看草木擺動的地方,隻見那裏甩出一條粗壯的灰色尾巴,然後配合著碩大的頭顱一起動彈,頓時塵土飛揚,被壓結實的大道從中間裂開,一道黑影從中飛了出來,遮天蔽日,撲向渡仁。

    渡仁一個躍身,縱身而起,一腳踩在那碩大的蛇頭上。

    一人多粗,三丈多長的巨蛇猛的往下墜去,砸的地麵上,又砸壞了一段路,斷裂的石土從斜坡上滾了下去。

    巨大的動靜,終於讓走在前麵的三人知道渡仁走丟了,紛紛追了回來,然後就看見了這條大蛇橫臥在大路中央。

    女性好像天生懼怕蛇,何況還是這麽一條大蛇,樊雨蝶尖叫一聲,躲在了哥哥的身後,樊逸豪連忙護在妹妹的身前。

    大蛇真的很大,落到裏麵,完全占據了可以讓兩輛馬車並駕齊驅的大道,粗長的身子堆在路麵上,就像是一座小山。

    大蛇似乎是摔暈了,直起高高的頭顱,很人性化的甩了甩腦袋,然後盯著渡仁,怒吼一聲,張開大嘴,一口腥味十足的風,吹的地麵上掀起一陣沙塵爆,迷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你不用過來幫忙!”

    渡仁這句話是對法海說的,他就沒有想過樊氏兄妹來幫忙,或者說在渡仁的心中,樊氏兄妹也幫不上忙,除非幫的是倒忙。

    法海依言不過去,輕輕的一踮腳,落到路邊的一高枝上,晃悠的雙腳,悠哉悠哉的準備看一場大戲。

    樊氏兄妹兩個人現在已經麻木了,這兩個和尚,和他們所見過的和尚都不一樣,甚至與所見過的人都不一樣,倒像是人們口中的瘋子,行事完全是超乎想象,兩人在心中安慰自己,這或許就是傳中的高人行事風格。

    樊逸豪護著妹妹樊雨蝶緩緩的後退,退到法海坐的那棵樹下麵,離法海近一點,兄妹兩人的安全感就強烈一些。

    大蛇朝著渡仁衝了過去,渡仁也避讓,掄起拳頭,便是一個左勾拳,砸在大蛇的左臉上,巨大的蛇頭偏向了一側,頭顱後麵的身子卻摔了過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鞭子,抽打在渡仁的身上,直接把渡仁抽飛了。

    “啊!”

    樊雨蝶尖叫一聲,閉上了眼睛,然後又睜開了眼睛,對著樹上的法海焦急的說道:“你還坐在樹上幹什麽,快去救他啊!”

    法海沒有動,樊雨蝶有些氣急敗壞,推開了攔在身前的哥哥,竟然準備自己親自上陣,去救渡仁。

    法海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樊雨蝶,暗歎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居然可以克服心理上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