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種樺榮易,但情卻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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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眾人皆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當然還有一些浪蕩子弟找上一些小姑涼,坐擁懷中,隔窗對月,促膝長談,聊一聊人生之類的。可不是汝等想象那般,我還是很純潔的滴。
不過一個人此刻正在全速前進著,不過所料,這人正是那迷人的妖精,黎冉。離開北燕國皇都,黎冉便是馬不停蹄趕往位於北州東邊的樺榮城。一來是想早日脫離皇都的範圍,擔心自己父親反悔。二來就是去樺榮城找到自己的舊友,尋找夜澤的下落。
連夜奔波,黎冉不覺得疲憊,隻是穿越山林之間,多少有些危險。還好是又族中給予的散獸粉,撒在身上會有一股奇異的幽香,不過隻是人聞著是幽香,異獸聞著就是一股惡臭罷了。
這散獸粉雖然可以散獸,不過實力強大的根本不懼,些許是它們的鼻黏膜堵塞造成了真性鼻炎,也許是久經滄桑,進化之路上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明了這是人類修士的把戲罷了。
所以奔波途中也是遇到了幾次強大異獸的襲擊,黎冉如今已是體魄境高階修為,在自己族中由於有大量的丹藥靈液輔助修煉,所以一日千裏,修為提升得很快。
還好自己是大戶人家,家族之中寶貝很多,靈技也盡是高階靈技,所以對上有淬心境實力的異獸也是遊刃有餘。
就是這般日行千裏的奔波,黎冉也是足足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才是到了樺榮城。
黎冉喘息著,雙手伏著有節律起伏的酥胸。(呃……似乎黎冉的應當是雙峰才對,對,是雙峰。)嘴中不斷吐息,雖是十分勞累了,不過也是微露嘴角,小口呼吸。臉上若隱若現的香汗又是增添一絲美感。
走近城門,城牆並不是很高,來到這裏的第一印象就是樹很多,很多樺榮樹。
這裏也許是北州這片地理位置不太好,自然環境較差的一塊寶地了。夜澤世界有塞上江南之稱,天穹大陸也有北國樺榮之稱。雖字不同,但其意相同。
走進城中,街上之人很多都是看著黎冉,這等傾國傾城的容貌,高挑的身子,細長大腿,包裹有至的衣裙,簡單補上濃妝淡抹,再是配上前凸後翹的身材。無論是王公貴族,平民百姓;還是紈絝子弟,白麵書生,皆是竟折腰呀!回頭率百分百,心中壓抑的邪火不知從何發泄。
“我靠呀!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等美人,不行我要上去搭訕!”
街邊一大漢說出了大多數人的想法,不過眾人都是不敢亂動。想畢這等女子敢如此大搖大擺的行走在街道之上,不是背後實力超群就奇了怪了。還有些樺榮城自古以來的規矩可是深入每個樺榮人的心裏。
相傳著樺榮城最初不是一個城,隻是一片荒蕪之地。幾千年前,有一對神仙眷侶,兩人很是恩愛。不過因為種種原因,男方有事需要離開女方幾年光景。兩人當然念念不舍,很是膩歪,不過那件事情十分緊急,不去是萬萬不可的。後來兩人想約,來到這樺榮城中。許下諾言,種下一大片樺榮樹。
“待到樺陰蔽滿天之時,我必再次與汝相會,不離不棄。”
女方就是這般,每日照看著樺榮樹,盼望著遠方心愛之人到來。一天又一天,女方在此地教授了許多女徒弟,不為別的,女子當自強。
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五十年。
樺榮樹已經長了很高了,足夠遮蔽天日。樺榮樹林漸漸人多了起來,逐漸是有了一個城的規模。
理所當然,女方自然成為了城主。管理著整個城池,她也有想過去找他。不過他去的地方太遠太遠,又如大海撈針一般,難以尋覓得到。
就這樣,又過了五十年。女方已經年越百五年紀,不過臉上依舊容光煥發,青春依舊。這都是自己修為的功勞,修為越高,壽命也就越長。
五十年後的一天,一向太平的樺榮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竟有百人之多。個個傲慢無比,神情淡漠,更是有強大異獸作為坐騎。越過城門,直接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城中守衛見狀即刻稟報城主,不過那些人似乎也在找城主一樣。
女方詫異,自己未曾招惹過這等大勢力,為何是直奔我而來?詫異歸為詫異,作為城主自然是要維護自己城中的秩序。
記得那一日沒有陽光,六月的天氣伴著微風,很是喜人。
百人就是這般立在街道之上,也不說話,也不破壞周遭建築,就隻是立在哪裏。這般也是讓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敢多出半點聲響。
女方來了,帶著自己的徒弟與他們對峙。
不過,剛一見到領頭之人。她心頭一震,竟然情不自禁的落淚,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不過她又是仔細一看,那人身邊還有另一個女子。一個美麗的女子,說不上多麽傾國傾城,倒也沒有城主的風韻,沒有城主那般美麗。
百人之中領頭之人,看到此情此景沒有說話。隻是與旁邊的女子對視一番,而後那女子微微點頭。男子這才是翻身下馬,向著城主走去。
“百年不見,你還是這般美麗。這裏有一些地階丹藥,算是虧欠你的。”男子說完,拿出幾個精致的木盒。剛一拿出,盒中便是逸出丹香,沁人心扉。
城主未曾伸手接住,隻是自顧的落淚。男子見狀輕歎一聲,將木盒交付給她身後之人保管。
男子轉身離去,正好是看到那女子也是走下異獸坐騎。兩人挽手走了回去,沒有回頭。
城主泣不成聲,終於還是問出一聲。
“就這麽走了嗎?滿城的樺榮樹已經陰蔽滿天了。”
正打算離去的男子身軀一震,腳步停下,正想要轉身麵對城主之時突然又是停了下來。最終還是沒有轉過身來,繼續回到自己的馬上。
“走了!”
兩個字淡淡的說出,很是平淡。就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來。城中百姓本以為這次是劫難難逃,沒想到隻是送了幾個木盒就又走了。
城主心頭突然一酸,那兩字一說出來。自己心裏最後的希冀也是不複存在,沒有放聲大哭,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