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三公之上再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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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袁府。
袁隗的話音剛落,袁逢就連忙說道“四弟,此事不可,為兄已經位列三公,如何再進一步,這一步還需將來讓基兒踏出去。”
誰知道,袁隗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兄長多慮了,我說的並非是那個位置,而是希望兄長能在進一步,位列三公之上,尊為上公。”
此話一出,場中三人盡皆一愣,但隨後就開始思索起來,看著他們思索的表情,袁隗繼續說道“我大漢在三公之上,文武各有兩個位置,被尊為上公。其一,是天子老師,輔政之臣的太傅。另一個,是統領天下兵馬,武將之首的大司馬。隻不過,曆來能擔任此職位的寥寥無幾,這才被一再擱置。”
“如今局勢,正是兄長擔任太傅的最佳時機,到時候,兄長身具太傅之職,就算百家中人,一時間也必定不敢對兄長如何,更何況,如今兄長修為突破超凡境,也達到了任職太傅的要求,而我修為盡失,剛好空出兩尊三公之位分於士族,讓他們全力助兄長登上太傅之位,想來也不是難事。”
說道這裏,三人都聽懂了,就是用袁逢和袁隗的司空司徒之位,去換那個三公之上的上公太傅之位,如此一來袁家得到的好處更多,唯一需要犧牲的就是,袁隗!
“四弟!”
袁逢看著袁隗,激動地喊了一聲。
袁隗則是搖了搖頭說道“兄長無需如此,這對於小弟來說並非壞事,這些年為了袁家,為了兄長,小弟一直沒有好好看看這大漢江山,如今基兒也長大了,修為,謀略,城府,手段,無一不是上上之品,兄長和基兒完全可以撐起袁家走的更遠。”
“如今,正好小弟修為盡失,到是可以卸下身上這些重擔了,還望兄長能應允小弟,讓我出去走走,好好看看這大漢河山。”
袁逢還想說什麽,卻聽見袁湯開口說道“行了老三,就聽老四的吧,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他這些年為了你,為了袁家,困守在這裏,著實是難為他了,他想走,就讓他走吧。老四,爹就一個要求,經常回家來看看爹,可好?”
說到這裏,袁湯老淚縱橫,袁隗則直接跪在袁湯麵前,哽咽的說道“孩兒不孝,今後不能侍奉於父親身邊,還望父親多多保重,照顧身體,孩兒每旬定當回家一趟看望父親!”
“好,好,好,快起來吧,爹知道了,這些年辛苦你了。”
袁湯想要起身扶起袁隗,袁基見狀連忙上前,將袁隗扶了起來。
袁隗對袁基說道“基兒,四叔知道你從小就有主見,更有天人之資,將來必定不會是池中之物,四叔隻是希望,今後你做任何事之前,想一想你身後還有一個袁家,莫要做出什麽讓袁家陷於危難之事!”
“四叔教誨,侄兒謹記在心,如今大漢江山不穩,盜匪橫生,四叔又修為大損,既然四叔不想在洛陽待了,不如去侄兒的雁門如何,剛好侄兒可以不時向四叔請教一二。”
“哈哈哈哈哈,莫要如此,四叔為你爹忙活了大半輩子,你還想讓我在為你忙活,你這猢猻,算盤打得到時精明,四叔可不上當,四叔要先回汝南老家一趟,許久沒有回去了,回去一趟為袁家穩固一下根基,將來你會用得上,然後四叔就效仿你曾祖袁京公,去大漢各處轉轉,與三兩好友,縱酒吟詩,豈不快哉,哈哈哈哈哈。”
看著袁隗豪邁的大笑,三人知道他去意已絕,於是也不再多勸,隻能任由他了。
入夜,袁逢書房。
袁逢和袁基父子二人,相對而坐,盡皆沉默不語。
半晌,袁逢開口說道“我兒可知,你四叔為何執意要離開袁家?”
袁基聽後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孩兒知曉,四叔因為老師一事,仍然心有鬱結,但卻無可奈何,為了袁家,為了父親,甚至為了孩兒,也為了四叔自己,四叔選擇放棄官職成全父親。孩兒認為,四叔當時將全身修為傳給父親,並意圖自盡之時,就想到了讓父親出任太傅,來確保袁家的勢力,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而遭受損失。”
袁逢聽後,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沒錯,四弟才思敏捷,遠勝我良多,可是他卻是一個極重感情之人,大儒馬融於四弟年少時極為看好他,所以才會將女兒許配給四弟,雖然馬融未收四弟為徒,但是對於四弟也是傾囊相授,故而,四弟因為馬融之事,心有鬱結,我也能理解。”
“為父想問的是,基兒,你對於為父,可有怨言?”
袁基早就猜到袁逢會問這個問題,搖了搖頭對袁逢說道“父親多慮了,孩兒知道父親這一生所作一切皆是為了袁家,為了孩兒,更不要說,今日孩兒所說之事,也確實屬實,老師當日卻是有了求死之心。”
“此事不能全怪父親,而且就算父親不說,百家之人也能查到老師當日所在,他們讓父親去查,就是想看看父親是不是和他們一條心,甚至是意圖在分化我們袁家,好方便他們將來更好的利用我們袁家。而且,孩兒不會對父親有任何怨言,因為,父親是孩兒的父親!”
袁逢聽後,欣慰一笑,說道“我兒知我,我兒知我。”
“你四叔為了袁家,為了為父,實在付出良多,今後不管你身具何位,對於你四叔,一定要恭敬,要像對待為父一般,明白了嗎?”
“孩兒明白,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入夜,袁湯臥房。
袁湯對袁隗說道“老四,為父知道你因為馬融之事,仍然心有鬱結,不然你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離開袁家,但是為父希望,你不要怪你三哥,他也了袁家也著實不容易。”
袁隗笑著對袁湯說道“父親說笑了,孩兒不會怪兄長,要怪也是怪那些百家之人,還有那個無智老朽董班。”
正在微笑著的袁隗,卻用最殘忍的語氣說著這句話。
袁湯見狀,不再多說什麽,他知道,袁隗心中這口鬱氣,必須有一個發泄的目標,而那些利用了袁隗的百家之人,和那個殺害馬融的董班,就是最好的發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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