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張讓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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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嘉德殿。

    “且慢。”

    劉宏一揮手說道“母後,且先召張讓進來,看他要說些什麽,再做決定。”

    董太後聽後,神色有些不快,但是沒有什麽辦法,還是點頭同意。

    “來人,帶張讓進來。”

    隨後,一身素衣穿著草鞋的張讓走了進來。

    劉宏看到張讓這種打扮,驚訝的說道“讓張讓,這是何故?為什麽如此打扮呀?”

    張讓恭敬的跪下,悲戚的說道“啟稟陛下,老奴在宮內侍奉先帝,侍奉陛下已經太久了,久到老奴自己都忘記時間了,如今老奴日漸消瘦,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老奴懇請陛下,準老奴出宮了卻殘生。”

    “什麽!讓父,這是為什麽呀!好好的,為何要離開皇宮呀?”

    劉宏聽後,驚訝的連忙跑上去,將張讓扶了起來,快速的說道。

    一旁的袁基,看到劉宏的神情和動作,就知道了,這一局讓張讓逃掉了。

    張讓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來的路上,老奴已經知道了,老奴的養子張奉,意圖謀害太後,此乃死罪,老奴也不想辯解,不過還請陛下看在老奴辛苦一生的份上,能不能給他留個全屍。發生此事,老奴實在沒有臉,在留在宮內了,更沒有臉,麵對陛下和太後,故而,老奴自請出宮。”

    董承此時,在一旁突然說道“陛下,此事還沒有調查清楚,中常侍也是重大嫌疑人,所以,不能讓中常侍出宮!”

    張讓聽後,眼中突然精光一閃,連忙說道“陛下,這是何意呀?老奴怎麽也是嫌疑人了?”

    劉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董太後看到張讓的樣子,憤怒的指著張讓罵道“大膽閹賊,事到如今了,還敢狡辯,你的養子張奉已經全都招了,說是你指使他來謀害哀家的,其目的就是為了給曹節報仇,你還有什麽話說!”

    張讓連忙跪向劉宏,並不住的叩首說道“陛下,老奴冤枉呀,老奴願意指著青天起誓,老奴絕對沒有加害太後之心,有違此誓,天誅地滅!況且老奴和張奉,已經許久沒有往來了,張奉此人狼心狗肺,老奴早就和他斷絕了關係。定是有心之人利用他來誣陷老奴的。陛下!還請陛下明察!”

    劉宏看著張讓的樣子,一時間心軟了下來,轉頭對著董太後說道“母後,此事是不是在仔細調查一下,莫要冤枉了張讓。”

    “皇兒!”

    董太後吃驚的看著劉宏,叫了一聲。

    她沒有想到這個張讓,在劉宏心中竟然有這麽重要的位置。

    董承在一旁,從懷裏掏出來一張血書,遞給劉宏說道“陛下,臣已經查的很清楚了,太醫令張奉,就是受到張讓指使,而且他們父子情深勝似親生,這是張奉臨死前供認的罪狀。”

    “臨死前!”

    劉宏驚訝的說了一句,隨後接過血書看了起來。

    張讓聽到張奉死了,心頭猛地一股怒火升騰,但還是強忍悲痛,哭泣著說道“陛下,老奴真的冤枉呀,南宮令這句話根本就是前後矛盾。若是張奉真的和老奴父子情深,他又怎麽會說是受到老奴指使!依老奴看,這根本就是南宮令對張奉屈打成招,更是濫用私刑,將張奉打死。”

    劉宏聽後,看了眼董承。

    董承連忙跪下說道“啟稟陛下,臣根本沒有用刑,是張奉服用了身上帶著的毒藥,自我了斷的。”

    張讓看著劉宏糾結的樣子,悲戚的說道“罷了,罷了,既然有人想讓老奴死,老奴也不願讓陛下為難!隻求陛下能答應老奴一個請求,在老奴死後,將這些東西一並燒於老奴,讓老奴在地下也可以有個念想。”

    說著,張讓從懷裏拿出一些精致的木頭玩偶,木劍,木馬等小孩玩意。

    劉宏看到後,驚訝的說道“這些都是朕小時候玩的,讓父你竟然一直都保存著!”

    張讓也不答話了,直接起身,就朝柱子上撞了過去,“嘭”的一聲,張讓頓時頭上血流如注。

    劉宏連忙上前抱住張讓,大喊道“快來人呀,傳太醫。讓父,你怎麽樣了,你千萬不要有事呀,朕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這一番變故,讓董太後和董承都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張讓竟然主動尋死。

    袁基看著這一幕,冷笑一聲,隨後,他來到劉宏身邊說道“陛下,臣略通醫術,不如讓臣為中常侍診治一番。”

    “對,對,袁卿,你快救救讓父。”

    說著,劉宏就將懷中的張讓交給了袁基。

    袁基將張讓平躺著放在地上,自己單手運氣帶著金色的光芒,放在張讓頭頂上。

    此時,袁基用傳音入耳的方法,對張讓說道“中常侍好計策,這樣的殺局都讓你跑了,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呀!”

    張讓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但是卻也傳音入耳的對袁基說道“可惜呀,讓光祿勳失望了。”

    “嗬嗬,中常侍說笑了,本候有什麽好失望的,失望的應該是太後吧,哈哈哈哈,真不知道中常侍哪裏招惹了太後,竟然要這樣殺你,嘖嘖嘖。”

    “哦,這麽說,這一局不是侯爺設計殺我的嗎?”

    “嗬,中常侍未免太看不起本候了,這種粗糙的布局,怎會出自本候之手。本候若是出手,就要一招製敵,讓敵人沒有一絲反抗的機會。”

    “也是,咱家也認為,這不會是侯爺的謀劃,那不如咱家與侯爺結盟可好,今後袁家掌宮外之事,咱家掌宮內之事,如此一來,這天下還不就是我們說的算了。”

    “哈哈哈哈,中常侍未免太天真了吧,且不說,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袁家結盟,就說現在,本候隻要手中真氣輕輕一吐,就算中常侍你有超凡境的修為,也必定身隕。”

    袁基此話一出,地上躺著的張讓緩緩睜開眼睛,呻吟一聲。

    袁基見狀冷笑一聲,起身對著劉宏說道“啟稟陛下,臣幸不辱命,中常侍已經無恙了。”

    張讓虛弱的,看著劉宏說道“陛下,何苦要救老奴呀,讓老奴死了不就好了。”

    劉宏悲傷的說道“讓父,朕不認為你會傷害朕,也不會傷害母後,此事定與你無關。”

    張讓突然痛哭流涕,不斷地叩首說道“陛下之恩,老奴無以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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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旁的董太後和董承則是一臉鐵青。

    袁基背著的手中,有一縷及其微弱的金芒,對著張讓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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