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太史慈孤身對群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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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兗州東郡,武陽城外。

    “老師,救命呀!”

    薑冏大喊著,從密林中跑了出來。

    袁基見狀,身形一閃,來到薑冏身前,將他抱在懷裏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年幼的薑冏,哪裏經受得了袁基四溢而出的殺意,一時間楞在哪裏,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說道“老師,剛剛有一夥山賊看我和師兄穿著華麗,想要將我倆綁走,索要贖金。師兄讓我先走,他獨自一人在和那些山賊纏鬥,老師,快救救師兄!”

    “啊!”

    袁基應聲轉頭看去,原來是聽到動靜走下馬車的太史夫人,如今她已經暈倒在地,看來是聽到了剛剛薑冏說的話,嚇昏了過去。

    袁基閃身來到太史夫人身邊,遲疑了片刻,不過隨即就一把將她抱起,放到了馬車裏,也將薑冏放到馬車裏,並丟給他一柄護身短刃說道“保護好太史夫人,為師去去就回。”

    說完,袁基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袁基剛剛消失不見,太史夫人就悠悠轉醒過來,看到身旁的薑冏,連忙急切的問道“我兒怎麽樣了?”

    薑冏十分愧疚的看著太史夫人說道“伯母實在對不起,當時師兄叫我先回來找師父求救,他說他已經修煉到鍛體九層了,可以阻攔山賊一段時間,都怪我,要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的,非要和師兄比武,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伯母對不起!”

    太史夫人雖然臉色十分不好,心中無比擔憂自己的孩兒,但還是搖了搖頭,溫柔的將自責的薑冏抱在懷中,安慰道“孩子,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再說了,有侯爺在,慈兒一定會沒有事的。”

    密林中。

    此時,太史慈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背部還有一道深深的傷口,正在不斷地往外冒血。

    他周圍有十幾名衣衫襤褸的山賊,正憤怒的圍著他,一旁的地上還躺著一名剛剛死去的山賊。

    太史慈看著周圍的山賊,沉聲說道“我乃武安侯弟子,爾等落草為寇已是犯了死罪,又妄圖截殺我和我師弟更是罪加一等,但若是爾等能放下武器投降,我會親自為爾等向我師父求情。”

    “放屁,官府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官官相護。”

    “就是,要不是這些狗官,我們兄弟能淪落到這種田地上嗎。”

    “跟這小兔崽子費什麽話,直接綁走,管他什麽狗屁侯爺,到時候不給贖金,老子就直接撕票。”

    山賊聽到太史慈的話,紛紛大聲怒吼著,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畢竟之前第一個上去的兄弟,如今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他們也就會一些莊稼把式,沒有一個修為超過鍛體境的,麵對鍛體境九層的太史慈,他們還是有些害怕的。

    就在此時。

    “哼!”

    一聲冷哼傳來,所有山賊同時“嘭”的一聲炸開,化作滿地的碎肉。

    聞著突然濃鬱起來的血腥氣,看著滿地的碎肉,太史慈終於忍不住了,撐著地麵吐了起來。

    等到太史慈吐完之後,抬頭一看,發現袁基正在前方看著他。

    太史慈連忙擦了擦嘴,跑向袁基說道“徒兒給師父丟臉了,還請師父責罰。”

    袁基看著故作堅強的太史慈,原本因為情報升起的無邊殺意消散了不少,一把將太史慈抱了起來說道“責罰什麽?為師看到的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一個臨危不亂的好男兒,一個願意為同門師弟,獨自麵對危險的大師兄。為師很滿意,走吧,先回去吧,不然你娘要擔心了。”

    太史慈連忙說道“師父等等,能不能先幫我將傷口處理下,不然母親看到後要擔心了。”

    袁基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孩子,如此少年老成,也不知是好是壞呀。拿著,將這顆療傷藥吃了,為師用真氣幫你療傷。”

    說完,袁基左手抱著太史慈,右手上運起青色的真氣放在他的背上,幫他開始療傷。

    “好濃重的血腥味!大膽,哪裏來的賊人,竟敢殘忍殺害這麽多人,還不快放下那個小孩,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書生從密林另一邊出現,剛一出現,就被眼前這番景象嚇了一跳,不過隨即看到袁基後,就是一聲大喝,同時還拿出一把三尺青鋒劍指著袁基。

    袁基看了青年一眼,雖然他知道這人應該是誤會了,但是此時的袁基因為情報的事,本就強壓著怒火,根本不想理他,剛好太史慈的傷勢也已經處理完畢了,不過因為失血過多,他還是陷入了昏迷。

    於是,袁基抱著太史慈,就朝馬車的方向走去。

    青年書生見到這一幕,朝著袁基衝了過來,怒喝一聲“大膽賊人,看劍。”

    袁基根本都懶得理這個人,頭都沒有回,輕喝一聲“無知榆木,滾到一邊去,好好調查清楚後再開口。”

    青年書生就這樣,被袁基一聲嗬斥,震飛到滿地血汙之中。

    等青年書生爬起身來後,才發現袁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此時他一臉憤怒的說道“殺害了這麽多人還這樣理直氣壯,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然一定抓你去見官咦!”

    剛說道這裏,青年書生看到了地上唯一一具完好的屍體,就是之前被太史慈殺死的山賊。

    仔細檢查屍體後,青年書生楞在原地,懊惱的說道“這些人衣衫襤褸,手上還拿著刀劍,一看就不是良家子弟,難道他們就是我一直追查的那夥山賊。不行,我要進城好好調查清楚。”

    說著,青年書生看著袁基離去的方向,不禁自語一聲,“若真是我錯了,我會找到你,向你道歉。”

    馬車旁。

    “師父,師兄,你們回來了!”

    說著,薑冏和太史夫人,連忙跑下馬車,迎向袁基二人。

    袁基將太史慈遞給太史夫人,小聲說道“慈兒無事,他是好樣的,一個人麵對十幾名山賊臨危不懼,沒有一絲慌亂,還斬殺了一名山賊,他身上的血就是那名山賊的。現在不過就是一時脫力睡著了,等他睡醒就好了,勞煩太史夫人照顧慈兒了。”

    太史夫人連忙接過太史慈,都沒顧得上回應袁基,仔細檢查了太史慈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後,高懸的心才放下了,對袁基說道“侯爺放心,民婦一定會照顧好慈兒。”

    說完,就抱著太史慈走進馬車。

    薑冏看著太史夫人的背影,對袁基小聲的說道“老師,對不起,都怪我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找師兄比武,才害師兄陷入死地。”

    袁基摸著薑冏的頭,輕聲說道“看出來了?”

    薑冏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看出來的,是師兄告訴我的。師兄一招將我擊敗後,就告訴我,他已經達到鍛體境九層了,並告訴我說,老師是想借此機會告訴我,今後不要驕傲自大,不要貪功冒進。”

    “嗯,你師兄說的沒錯,為師就是這個意思。當日為師問你,將來想做什麽,你告訴為師,你要學習冠軍侯,率軍保家衛國。”

    “可是,你的性格卻有些單純魯莽,所以我就是要告訴你,你今後若想領兵,就必須做到不驕傲,不冒進,在不清楚敵人底細的情況下,不能冒險出擊,不然,下場就如今日一樣,不僅是你,就連你的袍澤,都會因為你的失誤,而陷入死地,這一次有為師救你,下次呢?聽明白了嗎。”

    薑冏嚴肅的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老師,學生明白了,也牢牢記住了!”

    “記住了就好,也沒有白費你師兄為你付出的犧牲,這兩天你好好照顧你師兄吧!”

    “徒兒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