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潁川戰場,張梁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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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潁川,長社附近,皇甫嵩大營。

    幾名醫官匆匆忙忙的不斷進出著營帳,不時還對著外麵守著的人大喊著什麽。

    營帳外,孫堅等人正在焦急的等待著,同時不斷地默默祈禱。

    過了許久,一位已經兩鬢斑白的醫者,被醫童攙扶著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醫官,皇甫將軍怎麽樣了?”

    孫堅第一個衝了上去,對著老醫官急切的詢問。

    看著孫堅等一眾武將焦急的樣子,老醫官點了點頭說道“老朽幸不辱命,皇甫將軍這條命算是救回來了,不過,皇甫將軍今後若是想要在武道上有所精進,怕是難了。”

    “啊!”

    眾人聽到這裏,頓時炸開了鍋,有些皇甫嵩的老部下當場就紅了眼,直接就對著老醫官跪了下去,悲戚的喊道“還請醫官在想想辦法,將軍戎馬一生,如今也正直壯年,要是這個時候告訴他,此生武道再也無法突破了,那對於將軍來說,是何等致命的打擊呀!”

    “是呀,還請醫官想想辦法!”

    這段時間內被皇甫嵩個人魅力所吸引的一眾武將,同時向著老醫官行禮。

    老醫官也是無奈,連忙將那個跪下的武將扶了起來說道“這位將軍,不是老朽不想救治皇甫將軍,而是老朽醫術不精,如今能勉強將皇甫將軍的命保住,已經實屬不易了,若是想要讓皇甫將軍完全恢複,實在是力不從心!不過,你們可以去找找華佗神醫,他擅長醫家神通,說不定會有辦法!”

    “華佗神醫!敢問醫官,這華神醫此時人在何處?孫某定當親自去將華神醫請來!”孫堅一抱拳,對著老醫官恭敬的行禮說道。

    “聽聞華神醫喜好雲遊四方,治病救人,所以他的行蹤老朽也不清楚。”老醫官搖了搖頭說道,但又想起來什麽,連忙說道“不過,老朽聽聞,華神醫每遊曆到一處時,必定會去當地的永安醫館行醫教學,你們可以去永安醫館碰碰運氣。”

    “永安醫館!這個我知道,這可是一家難得的良心醫館呀,經常接濟窮苦百姓,為他們免費行醫看病,可是整個大漢有上百家永安醫館的店鋪呀,這我們要去哪裏才能找到華神醫呀,唉!”

    “該死的黃巾賊!不行,老子忍不住了,我要去殺了這幫黃巾賊,為將軍報仇!”

    “對,殺了黃巾賊,為將軍報仇!”

    “都給我站住!”

    孫堅對著這些武將,憤怒的低吼一聲,指著他們說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想造反嗎!將軍最後的軍令,難道你們忘了嗎!無令,擅自出兵者,視為違抗軍令,依照軍法,你們統統都要拉下去,重打三十軍棍!”

    聽著孫堅的怒吼聲,這一眾武將雖然表麵上還是一副憤慨的神色,但全都停下了腳步,畢竟前兩日要不是孫堅勇猛無比,爆發出驚人的超凡境修為,靠著一人之力殺出一條血路,他們潁川官軍恐怕早就全軍覆沒了!

    此時主將皇甫嵩重傷不醒,他們的主心骨自然就變成了孫堅!

    這時,隨軍一同出征的王允,在一旁對著老醫官問道“醫官,敢問皇甫將軍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

    老醫官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老朽也說不好,短則一日,長則月餘都有可能,畢竟皇甫將軍親自斷後直麵賊人的攻擊,硬抗烈火,抵禦罡風,最後被擊潰全身真氣防禦,又靠著身軀硬接賊人數十刀,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

    聽到這裏,王允的麵色變得有些凝重,思索了片刻後,王允對著眾人說道“如今皇甫將軍重傷昏迷,但軍中不可一日無主將,故而本官以豫州刺史的身份,任命孫堅臨時負責潁川官軍主將之職,一切責任由我王允一人承擔!孫堅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可有信心將潁川黃巾剿滅,完成大將軍的任務!”

    孫堅原本十分不屑王允,畢竟他崇拜的人是袁基,對於袁基不喜之人,他自然也是不會喜歡。

    可是,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孫堅對於王允的感官出現了一些變化,雖然還是看不上他,但他還是有些敬佩王允,身為文人卻絲毫不懼行軍的艱辛,還敢與他們一同上陣殺敵,就憑這份膽色,孫堅就願意高看王允一眼。

    “孫堅領命,若是孫某無法剿滅潁川黃巾,必當提頭來見!”

    話音剛落,從孫堅頭頂猛地躍出一隻斑斕猛虎法相,仰天咆哮了一聲,響徹整個潁川郡!

    一眾武將相互對視了一下,也都對著孫堅行禮說道“我等願聽從孫將軍調遣!”

    “好!眾將隨我一同回大營商議下一場戰事,此處就留給皇甫將軍的親衛照看,若將軍醒了,記得第一時間來通知我!”

    “諾!”

    潁川,長社。

    長社城內,波才對著坐在主位上的張梁,憤怒且不解的咆哮道“啟稟人公將軍,在下不解,為何我等要撤離?此時不正是大好時機嗎,將官軍徹底擊潰,從而占領整個潁川!為何現在要我們撤離,那這幾個月來的心血不就白白浪費了嗎!”

    張梁把玩著一張符篆,瞥了波才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是大哥的命令,你想抗命不成?”

    此話一出,原本憤怒的波才瞬間冷靜下來,連忙對著張梁說道“人公將軍,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是希望人公將軍能夠為在下解惑,這明明大好的局勢為什麽要撤離,在下當真是不解!”

    張梁看著一屋子,短短幾個月就變得穿金戴銀,身圓體胖的黃巾將領,在心中暗歎了一聲。

    “好,波才,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問問你,你這潁川黃巾占領潁川的這幾個月時間,你可有徹底將潁川收入囊中?”

    “為何潁川郡內,那幾個大的士族依舊毫發無傷,但是潁川郡內的百姓卻生靈塗炭?”

    “你以為你斬殺了潁川太守,剿滅了一些無能的郡兵,你就可以徹底占領潁川這個大漢最富庶的郡縣!”

    “你以為你收攏了南陽逃出來的殘餘黃巾,兵力更勝以往,你就可以對抗官軍了!”

    “你以為這一次是靠著誰,才將官軍擊退的!”

    “要不是大哥派我來指揮你們撤離,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當真能夠抵擋住前兩日那頭江東猛虎嗎!”

    “簡直不知所謂,癡人說夢!”

    說到最後,張梁憤怒的一掌拍在案幾上,一下將案幾拍成齏粉,大聲罵道“如今潁川這十幾萬信徒的性命,若再由你來領導,就會被你給全葬送了!”

    “我張梁以人公將軍的身份,現在撤除波才的渠帥身份,由我親自統領潁川黃巾,都聽明白了嗎!”

    場內眾人聽到這樣的變故,不由得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波才也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不過最後,波才長歎了一口氣,對著張梁抱拳說道“屬下波才,謹遵人公將軍之令!”

    看到波才都屈服了,剩下的黃巾武將也都老老實實的對著張梁行禮。

    “報!”

    “報告人公將軍,官軍又打過來了!”

    一名黃巾斥候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驚恐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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