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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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奎和張秀秀知道,現在就是說出大天來,村裏人也不可能鬆口。
他們兩口子無憑無據,根本拿村裏人沒法子。
隻能狠狠地瞪一眼江曼。
都是這個死丫頭幹的好事。
江曼冷笑,還沒完呢。
“大叔,街坊四鄰,這個賊怎麽辦,還是讓大家夥出個主意,這院子我們實在不敢住,誰知道半夜還有沒有賊人進來。我們家四姐弟,連個大人都沒有,要是出了人命,我對不起我爹娘啊。”
眼淚抹上了。
簡福元一聽也對,其他村裏人立馬激憤起來。
“這樣的敗類就該送到派出所去,不能留著禍害人啊。今天敢放火,誰知道以後還敢幹什麽!”
“對,送派出所,讓公安治治他,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不能放過這樣的壞人。燒了人家的院子不能不賠錢,肯定得讓他賠錢。”
張秀秀一看不好,自己弟弟要是送到派出所,那就是判刑。
急忙求饒,“鄉裏鄉親的!我弟弟肯定不是故意的,就是串門走錯地方了,再說了這火也不是我弟弟放的,肯定是被人誣陷了。大家夥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我的麵子上就饒了他吧。”
這話說的太不走心。
連帶著全村人都笑了。
“張秀秀,你家這弟弟眼神太差了,串門都能走錯地方!”
“走錯門是假,想要偷走小黃魚是真的吧?”
“我們大家夥可是親眼看見從他懷裏掉出來的小黃魚,這還有假?”
“串門還沒聽說到了別人家拿東西的,這還串門?這是闖空門吧?”
大家夥奚落的話,讓張秀秀也無地自容。
簡福元拍拍手,“好啦,錯不錯交給警察來管!咱們管不著。去!給公安打個電話,把人押到大隊部看起來。”
簡福元的兒子,還有底下的幾個村民一起把人架到大隊部,就這樣人都沒醒。
張秀秀著急,可是沒法子。
江成奎拉著她就走。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兩口子今天算是偷雞不成是把米,現在不光小舅子搭進去。
而且全村人恐怕都在看他們家的笑話,從明天開始,背後指指點點肯定少不了。
這個時候還不趕緊回去,在這裏再摻和下去,萬一小舅子那裏再出生點什麽意外,說不準他們一家子在村裏都待不下去。
江成奎在心裏埋怨自己這小舅子,幹的這叫什麽事兒?
你幹,你可到幹好啊,前有頭,後有尾,哪樣都沒弄好。
你說你偷了小黃魚,你倒是跑呀,你可倒好,還叫人家給打暈了。
抓了個正著,這叫證據確鑿,警察來了也饒不了他。
張秀秀憂心忡忡地跟著自家男人回了家,自家弟弟可還在大隊部裏關著呢。
“孩子他爹,現在怎麽辦?我弟弟怎麽辦啊?我爹媽要是知道我弟弟給關到派出所,那還不得急死!”
張秀秀是真擔心自己爹媽那個性子,要是弟弟真出了事兒,到時候真能殺到他們家來,那可是不管不顧不要臉麵的。
江成奎怎麽不知道。
自己那個丈母娘和老丈人就沒有一個講理的。
“你別管了,我自然有法子。”
江成奎早就想到主意,看守大隊部的肯定沒幾個人,一大早剛剛滅了一場火。
大家都要回去收拾自家。
估計就是鎖上門,把人往哪一扔。
自己那個小舅子醒了不跑才怪。
再說,他給一起的老吳是使了個眼色,老吳可是欠他一個大人情。
老吳可是村裏老實巴交的人,一輩子娶不上媳婦,還不是他看到路邊一個啞巴乞丐女人就想著換兩個錢花。
把人領到老吳家裏,老吳雖然給了他十塊錢,可是沒想到哪個啞巴媳婦收拾一下真的漂亮,還給他生下了一兒一女,兒女都好好的,就衝這個,老吳對他感激得很。
老吳剛才衝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還不就是已經心領神會他的意思。
一會兒肯定在門鎖上做手腳。
小舅子跑那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隻要跑了不回家裏去,難不成還能抓著人不成。
張秀秀知道自己男人那是有本事的,雖然不吭不哈,可是有些事情自家男人才能做成,既然自己男人這麽說那肯定是沒事。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功夫,就聽見村裏又鬧開。
她想出去打聽,江成奎不讓她出去,不過隔著院牆還是聽明白,弟弟跑了!
大隊部玻璃被砸爛,弟弟從後窗戶給跑了。
這不村長帶個人來他們家了,主要是看看小舅子有沒有跑到他們家來,不過一看他們家的樣子沒人。
江成奎訴了半天苦,要是小舅子過來,他指定大義滅親,把小舅子抓了交到大隊部去。
簡福元也沒辦法。
等公安來了,這人已經跑了公安,隻能去小舅子那個村子去看一看去,人是抓不到的,這個事情算是不了了之,因為他知道小舅子指定跑了。
公安去抓人,那還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情,畢竟這個盜竊的事情也是聽大家說而已,又沒有公安親眼看到,既沒證據也沒什麽東西。
不可能現在就鐵板釘釘定性質。
可賠錢是肯定的,張家為了息事寧人,賠了江曼她們五十塊錢,多的也沒有,就這五十塊錢也是公安出麵的,這是刑事案件,沒抓到人,連賠償也不得不到,那讓受害者情何以堪。
批評教育之後,張家老老實實把錢送到江曼她們手裏。
後續張秀秀兩口子怎麽和張家人鬧騰,江曼就管不著。
不過十天之後,人還是被抓到,判了一年。
也算是罪有應得。
江楚歌在屋子裏照顧著馮錚。
外麵亂糟糟的,也沒心思去聽,就是從他媽那裏知道,昨天晚上小舅舅失手。
本來還以為小舅舅能從江曼家裏把金條和玉佩偷出來,誰成想小舅就這麽蠢,居然沒幹成事,而且還失手被人家給抓住。
不過現在小舅舅跑了,算是死無對證,對他們家倒是沒什麽影響,就是自己的那個玉佩可是沒拿到。
這是她心裏唯一惦記著的一件事。
江曼回到屋裏把東西收拾了一下,那個屋子裏已經被翻的亂七八糟。
大概是因為天黑,張秀秀的弟弟翻東西的時候,著急忙慌隻拿走了金條,父母的這個嫁妝盒裏其實還有些東西,隻不過放在盒子最底下愛的夾層裏。
這會兒被她翻出來,這布包裏其實沒什麽東西,隻有一塊兒看起來一般般的玉佩,這個玉質並不好,也就是說不值什麽錢,估計這也是張秀秀的弟弟沒拿走的原因。
她把那塊兒玉佩揣在兜裏,再把父母零零碎碎的遺留下來的一些東西都裝起來,有小孩子的銀鎖,應該都是他們小時候遺留下來的一些東西。
櫃子裏還有一些他們小時候的包袱皮,衣服什麽的,看起來父母很珍惜他們小時候留下來的東西。
江曼琢磨了一下,反正金條已經給出去,自己的戶口遷移證也簽好,幹脆他們今天在家裏把東西收拾收拾,能搬一些東西走,就搬一些東西去走,先搬到縣城去。
然後一點一點回家來搬東西吧,要不然怎麽辦?
這屋子裏已經燒塌了一間房,這院牆根本擋不住人,半夜要是再有人摸進來,他們連擋都擋不住。
這屋子已經非常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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