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滅殺鬼神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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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手就像是拍蚊子般,往許道的肉身狠狠的拍來。
    靜室當中的空氣都凝固起來,洞頂的岩石都被撐裂開,威勢赫赫。而許道在瞧見這隻巨手後,眼中的駭然立刻轉變為狠戾。
    “想殺我?死!”
    轟!
    一聲低吼響起來,整個洞室都猛地震動,驚動了外麵的蘇玖,讓她連忙扭頭看向許道的所在之處。
    劈裏啪啦!
    山石裂開,不斷的滑落下來,剛開鑿出不久的洞室驟然被徹底掩埋在山石當中。
    “老爺!”蘇玖腦中跳出這詞,她來不及收工,渾身氣血蒸騰,瞬間就跨過距離,來到了洞室頂上。
    但是沒等她喊出一個字,一隻遍布鱗甲的手爪便圖的從岩石堆當中,擊開厚厚的岩石就就好像捅破窗戶紙般。
    許道身化龍種,鱗甲遍體,巨大軀體從岩石當中拱起,抖了抖身子,像是抖落砂礫般將石塊抖落下。
    啪的,他便徹底從坍塌的洞室當中飛出,口中氣息如雷,呼哧赫赫。
    瞧見如此狀況,蘇玖麵上生出的驚色平複下來,隻是有些懵懂靜室為何會突然坍塌掉。
    許道的龍種軀體搖身一變,便又突地從巨大形體恢複到了人身的模樣,他披上一襲半新不舊的道袍,抖著袖子,口中不屑的吐聲:
    “區區念頭,也敢打殺貧道。”
    聽見許道如此話聲,蘇玖更加確信許道並未遇見大事,她也不知許道究竟遇見了什麽情況,也不好多嘴的打聽,便隻是走到許道的身前,欠身行禮說:
    “老爺驟然出關,不知有什麽需要玖兒幫忙的?”
    許道的眼神陰沉,他瞥了眼蘇玖,麵上神色方才好了一些,但隻是揮揮袖子,說:“無事,閉關中有蟲豸擾我罷了,你且先下去歇息罷。”
    “若是真的閑來無事做,此地洞室已塌,便再去尋一方合適的山洞,作為你我二人的落腳之地。”
    蘇玖聽見,連忙一口應下:“好的,老爺!”她話說完,腳步匆匆的就躍下山坡,往四周的山穀尋找而去。
    眼前許道雖然無聲大礙,但心情一看就不太好,她思忖自己還是先別待在這裏礙眼比較好。
    打發走蘇玖之後,許道直接盤膝坐在坍塌的靜室上方,他微闔眼簾,傾聽自己呼吸聲,開始平複自己的心神。
    等到靈台再度清靜之後,許道突地從袖中取出了一塊鱗片,放在手中仔細的端詳起來。
    他掐指一彈,鱗片落在半空中就突地變成了一隻嬰兒鵝蛋大小的蟲豸,正是一隻鱗兵。
    鱗兵模樣和其他鱗兵並無甚麽區別,但是許道動用神識感應過去,立刻就在蟲豸的身上感應到一絲異樣的怨氣。
    此怨氣和平常的生靈慘遭屠戮生出的不同,明顯就是有人特意施展而出,其要是落在懂得的人眼中,猶如夜裏的明燈,極為顯眼。
    許道略微思索,便暗道:“此氣應是夜叉門在熊煞身上布下的手腳,一旦有人斬殺他,怨氣便會宛如附骨之疽般,牢牢的纏繞在敵人身上,為之標榜身份。”
    好在許道謹慎,他一早就猜測不可輕易打殺凶煞,否則容易遭了夜叉門的後手,因此時刻都提防著。
    這絲怨氣未能落到許道的身上,而是落在一隻鱗兵身上,以為鱗兵是凶手了。
    不過整個過程當中,許道還是疏忽了,他以為不殺熊煞便是了,沒想到企圖將對方煉製成為鬼兵也不成。
    “看來熊煞這廝,在夜叉門內的地位當真不低,居然能有鬼神在他的魂魄中種下念頭……若是換個沒有築基的道人前來,指不定就已經被捏死了。”
    細細一思,許道想到那鬼神現身時,瞬間就抽幹了熊煞陰神內所有的靈氣,不似殺人更勝殺人,讓熊煞的魂魄沒有一絲恢複的可能,生機全部供給了猛擊向許道的那隻巨手。
    此中有種故意在殺人滅口的感覺。
    再加上熊煞到死也沒能吐露出自己修行的是哪一門法訣,恐怕夜叉門擔憂功法泄露,特意在對方腦中做下的手腳。
    一旦許道企圖將熊煞殺死,要將其陰神煉製成鬼兵,就會觸發這個手腳。
    特別是後者,因為道人的陰神被煉成鬼兵,其記憶雖然大多都會丟失,但也有一定的幾率保留下部分,而且真被煉成鬼兵,陰神當中諸多禁製自然也會重啟、失效。
    如果許道的運道好,熊煞變成鬼兵後恰好能夠保留下功法記憶,那麽對於夜叉門來說可就虧大了。
    許道梳理著,心中不由的冷哼一聲。
    熊煞的陰神自毀,尚且還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從對方魂魄中冒出的那個鬼神念頭可就出乎他的預料了。
    鬼神者,神鬼和神靈的統稱。
    而根據許道在熊煞腦海當中見到的場景,那尊百丈百手的巨大身形當是金丹級別的存在。
    他皺眉暗道:“看來熊煞這廝此前所說的話不是虛假,夜叉門內居然有金丹級別的存在,難怪能夠力壓白骨觀和舍詔部族。”
    好在許道如今已肉身築基,就算是金丹級別的道人,隻要對方不是親身而至,區區種在門下弟子魂魄當中的念頭罷了,絕不可能要了他許某人的性命,連重傷都難。
    就算是對方暗中埋伏著的怨氣標記,也被許道引導著落在了一隻鱗兵身上。
    隔空和金丹級別的存在交手一下,他雖然落了下風,但隻是損失掉了熊煞的陰神,和身上一塊鱗片罷了,不僅沒有讓他的心情太過低落,反倒是梳理之後,心中生出了值得的感覺。
    許道回顧著剛剛所見到的鬼神身影,他的腦中回蕩著:“這便是金丹境界麽……”
    此前在龍宮當中所見的蜃蛟,雖然是蛟龍屍體,威勢恐怖,但依舊是尚未完成屍變的死物罷了,許道避開即可。
    而如今瞧見的百丈鬼神卻是活生生的金丹存在,雖隻是一個念頭,但其法力和築基道士已經有著質的區別。
    隻不過相比於龍宮中二三百丈長的蜃蛟軀體,鬼神的形體雖有百丈高,但也算是矮小了。
    “嘁!”想到這裏,許道突地嗤笑一聲。
    他連百日築基的階段都還沒有度過,龍種軀體不過三丈大小,如何去蔑視人家百丈高的鬼神。
    一時間,許道的目光炯炯,低聲到:“這就是金丹道師的威勢麽,大丈夫當如是也!”
    原本在他的心中,白骨觀道士、舍詔道士的聲勢已經駭人,讓人心驚又心傾,可是無論是和黑山外的那顆妖槐,還是夜叉門內的百丈鬼神相比,依舊不過貓狗禽畜般的存在,難以對比。
    許道築基成功後的一些自傲瞬間消失殆盡,區區築基,就算是魂魄、肉身雙築基又如何,他要的是繼續邁進,結成金丹,乃至於長生!
    哢!
    被詭異怨氣標注了的鱗兵落在許道的手中,瞬間變成一堆粉末,被他捏碎了。
    托著鱗甲粉末,他輕輕一揚,粉末便隨著山風飄蕩在山穀之間,其上的詭異怨氣失去了寄托,自然也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許道重新微闔上眼簾,吞吐著天地靈氣,開始恢複剛才硬抗巨手一擊所消耗的法力。
    與此同時。
    遠在數千裏之外的夜叉門駐地。
    先是熊煞安穩放在他洞府當中肉身,脖子一歪,盤坐著的身子啪的就倒下了。然後又是夜叉門禁地當中的一塊魂牌哢的開裂,碎成塊塊,從懸掛著的黑絲上麵剝離下來,瞬間就驚動到了看守禁地的夜叉門弟子。
    “有煉氣後期的師兄身隕了!”
    禁地當中響起驚呼聲:“不好!是熊煞師兄,快快通報銅首堂主和門主。”
    而緊接著一陣慌忙的通傳之後,幾尊高大鬼物互相傳音,口中商討議論到:
    “桀桀!熊煞已死,他那顆鬼靈丹的份額可就空出來了,諸位有何意見?”
    “哼!”一尊三頭六臂的鬼物隔空舞動著身軀,冷聲說:“你們有個球的意見,熊煞死了,他那鬼靈丹也是某銅首門下的,”
    此三頭六臂的鬼物,當中一顆頭顱赫然泛著黃銅色澤,它盤坐在一廟宇神殿似的建築當中,宛如鍍銅漆金的神像般。
    其他幾尊鬼物聽見,也就都不再商討,當中有鬼物笑道:“本座記得熊煞小家夥是去舍山那邊去了罷。”
    銅首的鬼物悶聲回應:“正是!還是門主親自點的他,這可是某的入室弟子,某心疼啊……門主可要賠錢!”
    “嗤!熊煞的魂魄當中種有師尊念頭,眼下他身死,卻並無念頭傳回消息,當是凶手滅了念頭,其實築基道士無疑。”
    “而附近地界的築基道士,也就舍詔那幾個,和白骨山上的了……”
    “然也!”
    ………………
    ………………
    !
    被詭異怨氣標注了的鱗兵落在許道的手中,瞬間變成一堆粉末,被他捏碎了。
    托著鱗甲粉末,他輕輕一揚,粉末便隨著山風飄蕩在山穀之間,其上的詭異怨氣失去了寄托,自然也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許道重新微闔上眼簾,吞吐著天地靈氣,開始恢複剛才硬抗巨手一擊所消耗的法力。
    與此同時。
    遠在數千裏之外的夜叉門駐地。
    先是熊煞安穩放在他洞府當中肉身,脖子一歪,盤坐著的身子啪的就倒下了。然後又是夜叉門禁地當中的一塊魂牌哢的開裂,碎成塊塊,從懸掛著的黑絲上麵剝離下來,瞬間就驚動到了看守禁地的夜叉門弟子。
    “有煉氣後期的師兄身隕了!”
    禁地當中響起驚呼聲:“不好!是熊煞師兄,快快通報銅首堂主和門主。”
    而緊接著一陣慌忙的通傳之後,幾尊高大鬼物互相傳音,口中商討議論到:
    “桀桀!熊煞已死,他那顆鬼靈丹的份額可就空出來了,諸位有何意見?”
    “哼!”一尊三頭六臂的鬼物隔空舞動著身軀,冷聲說:“你們有個球的意見,熊煞死了,他那鬼靈丹也是某銅首門下的,”
    此三頭六臂的鬼物,當中一顆頭顱赫然泛著黃銅色澤,它盤坐在一廟宇神殿似的建築當中,宛如鍍銅漆金的神像般。
    其他幾尊鬼物聽見,也就都不再商討,當中有鬼物笑道:“本座記得熊煞小家夥是去舍山那邊去了罷。”
    銅首的鬼物悶聲回應:“正是!還是門主親自點的他,這可是某的入室弟子,某心疼啊……門主可要賠錢!”
    “嗤!熊煞的魂魄當中種有師尊念頭,眼下他身死,卻並無念頭傳回消息,當是凶手滅了念頭,其實築基道士無疑。”
    “而附近地界的築基道士,也就舍詔那幾個,和白骨山上的了……”
    “然也!”
    ………………!
    被詭異怨氣標注了的鱗兵落在許道的手中,瞬間變成一堆粉末,被他捏碎了。
    托著鱗甲粉末,他輕輕一揚,粉末便隨著山風飄蕩在山穀之間,其上的詭異怨氣失去了寄托,自然也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許道重新微闔上眼簾,吞吐著天地靈氣,開始恢複剛才硬抗巨手一擊所消耗的法力。
    與此同時。
    遠在數千裏之外的夜叉門駐地。
    先是熊煞安穩放在他洞府當中肉身,脖子一歪,盤坐著的身子啪的就倒下了。然後又是夜叉門禁地當中的一塊魂牌哢的開裂,碎成塊塊,從懸掛著的黑絲上麵剝離下來,瞬間就驚動到了看守禁地的夜叉門弟子。
    “有煉氣後期的師兄身隕了!”
    禁地當中響起驚呼聲:“不好!是熊煞師兄,快快通報銅首堂主和門主。”
    而緊接著一陣慌忙的通傳之後,幾尊高大鬼物互相傳音,口中商討議論到:
    “桀桀!熊煞已死,他那顆鬼靈丹的份額可就空出來了,諸位有何意見?”
    “哼!”一尊三頭六臂的鬼物隔空舞動著身軀,冷聲說:“你們有個球的意見,熊煞死了,他那鬼靈丹也是某銅首門下的,”
    此三頭六臂的鬼物,當中一顆頭顱赫然泛著黃銅色澤,它盤坐在一廟宇神殿似的建築當中,宛如鍍銅漆金的神像般。
    其他幾尊鬼物聽見,也就都不再商討,當中有鬼物笑道:“本座記得熊煞小家夥是去舍山那邊去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