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過年【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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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日王平到來之後,唐寧就覺得自家的師傅不對勁,至於哪裏不對勁,唐寧說不上來。

    “師姐,你有沒有感覺最近很冷?”唐寧掃著地,吐出一口口白氣,問的是大殿之中,坐在蒲團之上,專心打座的風離。

    風離睜開眼,剛剛走進大殿之中的唐寧感覺更冷了,唐寧顫顫巍巍的說道“錯了,唐寧錯了。”

    風離不喜歡唐寧叫自己師姐,有話直接說,師姐師姐的聽著心煩。

    師姐不說話,唐寧也不敢多問什麽,孤鴻派五個人,就他武功最低,地位當然也最低。

    田七這幾天的確不對勁,他好像有了一種奇怪的愛好,從山裏麵找了一大塊青石,開始打磨,誰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隻能聽見田七每天拿著小錘子敲敲打打,已經好幾天了,終於在大年三十這天弄完了。

    一塊四四方方的石碑,上麵還被田七雕刻出一個大大的鬼臉。田七親自在碑上寫了三個大字,消仇碑。

    阿梨還以為是給自己的新年禮物,但是田七卻說這就是新年禮物。

    田七將石碑放在孤鴻山的半山腰,什麽意思?眾人還不知道田七在搞什麽鬼,隻感覺有點變態。

    年夜飯是田七親自下廚,一桌十二道菜,色香味俱全,酒是老花雕,但是田七還是給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件禮物。

    每個人都有一個小青石像,這幾天田七手感火熱,手癢做出來的。

    這大年夜裏,沒有消停,憋了好幾天的風離喝醉了,當眾表白田七。當時唐寧以為孤鴻山要爆炸了,但是沒有,因為阿梨也醉了。

    大過年的,鬧起來都不好看,至於真醉假醉,這點隻有唐寧想不明白,不應該啊,先天橫練這麽容易就醉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唐寧敏銳的發現了師姐不見了,大著膽子去敲門,結果房間裏已經沒有人了,隻留下了一封信。

    “田七,我去曆練了。”

    就這一句看起來大不敬的話,阿梨看完就燒了,田七摸了摸鼻子沒說什麽。阿梨吐槽道“誰不曆練一樣,矯情!”

    “曆練曆練好啊,山河大好,是要曆練曆練,唐寧以後破了先天,也能去曆練。”田七說道。唐寧眼睛一亮“這是咱們孤鴻派的傳統嗎?師傅!”

    田七笑了笑沒說什麽,隻是告訴唐寧好好練功,唐嫣算是看明白了,孤鴻派是掌門夫人算的。

    大年初一四個人倒是有些冷清,特別是唐家姐弟興致不高,阿梨卻是感覺心情不錯,礙眼的識趣兒自己走了,心情簡直不要太好。

    阿梨拿著劍讓田七搬來一塊大石頭,不一會兒就做出來一副麻將。

    來曆不可考證了,賭坊裏一種玩耍的遊戲,現在一些達官貴人的後院也愛玩這些,阿梨就是此道高手。田七也會,唐嫣也會,就唐寧不會。

    不會可以學啊,唐寧有錢,也有私房錢,阿梨組場,誰敢不給麵子?

    風離走了,每個月十兩的活動開銷就落在了唐寧頭上,田七大手一揮自己提供每人十兩,用來打麻將。

    要知道,田七的錢可都是阿梨在管,阿梨規定,自己每個月三兩銀子,風離三兩,田七五兩,唐家姐弟各二兩,孤鴻派活動經費每個月十兩。夥食開銷一個月暫定五十兩,大家都練武,吃的多很正常。每個月開銷一共七十五兩。孤鴻派現有資產夠維持這樣的生活一百二十多多年。這可是標準的富貴生活啊!

    美滋滋!山下的地已經荒廢了好久啦!

    不出意外的,唐寧輸紅了眼,一直到晚上吃飯,唐寧輸了五兩銀子。就很氣!

    剛過了大年初七,本來今天也是墮落的一天,唐寧現在除了練功就是打麻將了。早上來孤鴻派前殿當值練功,下午回去打麻將。

    但是平靜被打破了,孤鴻山來人了,尋仇可不看是不是正月天。

    烏泱泱一群人,聚在半山腰,風離曆練了七天沒走出黎陽就給回來了,她是往北走的,青山縣在黎陽最南端。

    “曆練回來了?”唐寧有些驚喜,風離讓唐寧去後山通知田七有人上門尋仇。

    唐寧回後山的半路上就遇見了田七三人,急忙說道“風離師姐回來了。”

    “咳咳~”風有點大,田七吸了口涼氣“知道了。”

    阿梨則是替田七提著劍,一言不發,眾人跟風離匯合,來到了半山腰。

    一杆高有七八丈,碗口粗細的大旗被插在消仇碑前。

    為首的是江湖中幾個一流門派的代表,值得一提是修為都是清一色的先天出頭,不值一提,但是就是人多。

    這是來尋仇的?這是擺明了來耍賴的啊!田七什麽修為,瘋了?

    阿梨麵無表情,但是看著那大旗明顯是被氣到了,落梨?要不是有顧忌,今天就要將這些狗東西統統殺了。

    出來說話的是人稱關中大俠的金誌遠,這幫人裏唯一的先天中期。

    “田掌門,我等今日前來就是要你孤鴻派給個交代,梨玄機此女禍亂江湖,十惡不赦,我等願以殘身請田掌門給個說法。”

    義正言辭,但是貌似也就是義正言辭了吧,哪裏來的炮灰頭頭?

    田七揮了揮手,那杆大旗先是被罡氣碎了個幹淨,引起一陣騷動,緊接著就是田七蘊藏著內力的聲音響起。

    “我不知道諸位背後站的是誰,從現在開始我田七說一句話你們聽好了,尋仇的,我田七和孤鴻派統統接下,碑上麵留下姓名,過碑者生死各安天命,請。”

    田七說完,就不說話了,這大概站滿半截山路的人都躁動了起來,有時候人多是能給一些蠢貨勇氣的。

    就比方說當即提劍而起的金誌遠,鐵畫銀鉤在消仇碑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我金某身存浩然正氣,平生最愛打抱不平,見不得醃囋之事。”說完金誌遠大義凜然的在眾人的欽佩的目光中踏過了石碑。

    他此刻與田七的距離就隻有四五丈遠,再走兩步就能到達田七麵前。

    但是他死了,死的相當有節奏,出頭鳥不是誰都能當的,也不知道是哪個蠢材謀劃了這個主意。

    金誌遠是死在秒殺之下的,田七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劍,但是金誌遠是頸部中劍,流血而死,一個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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