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交手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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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七的立於寶樓船船尾圍欄之上,手裏的寶劍被其提劍於身前,在田七的感知當中,那一葉扁舟似乎與湖底地宮當中的玄蛇一般在河麵之上翻騰。頗有幾分翻江倒海的意味在其中。

    劍氣散發在落雨之中,那種肅殺之感,田七感覺仿佛又一次被玄蛇那冰冷腥紅的目光盯住了一般。

    阿梨摟著梅清玄站在船尾靜靜的看著田七的背影。

    田七到底能不能打的過大宗師,阿梨心中其實也沒底,練武是這樣的,後天與先天就算是天塹鴻溝了,更不用說境界越往上走,這種大境界之間的差距更是天差地別!

    那淩厲的劍意即使沒有鎖定梨玄機,她也能感受道那一股讓她渾身緊繃起來的寒意。

    梨玄機白皙的手臂上,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泛起,但是梨玄機的身軀之中卻是詭異的燃燒起來了一種興奮嗜血感。

    梅清玄察覺到師娘的不對勁,一把攔腰抱住了阿梨,那漸漸泛起詭異血光的眼眸之上也慢慢又再一次變為古井無波的一片深邃。

    阿梨從那種詭異的狀態之中退出,低頭,梅清玄高高揚起腦袋,小臉之上滿是擔憂的看著阿梨。

    “師娘,我冷。”梅清玄小聲的嘟囔道,阿梨摸了摸清玄的圓鼓鼓冰涼涼的臉蛋,牽起她的小手,走進了船艙之中。

    幾乎在田七虛空向前踏出一步的一瞬間,遠處的扁舟仿佛在江浪之中逆流而上的神龍一般,排開兩側的濁浪,攜帶著一股磅礴的氣勢快速的接近著寶樓船。

    而此刻的田七已經走出了第二步,周身上下被明亮的金漆包裹,手中的無名寶劍腱鞘炸開,流轉起一絲空間劍意。

    雄渾的罡氣像是一個完美的金色而又古樸的大鍾,足足數丈大小,將田七渾身籠罩包裹於其中。

    第三步走出,長春真氣已經護住了周身經脈穴竅,第四步走出,連接著心髒的四道玄脈也流轉了起來。

    田七一步步的淩空向著寶樓船之外走去,而端坐在扁舟船頭的大宗師柳三也放下了釣竿,緩緩的起身。

    那股逼迫人心的壓迫感,就好像是憤怒的玄蛇高高抬起了前半身在朝著田七吐著蛇信。

    柳三次人一聲愛劍成癡,巴山劍派之中,劍道修為最高者,放眼當今天下,能在劍之一道上能媲美柳三者,不至於沒有,但是也沒有一手之數。

    “拔劍!”

    一聲清澈的低喝聲傳來,柳三唇齒微微一動,但是仿佛急促的雨滴都凝滯了下來。

    或許是大宗師的傲氣,柳三選擇讓田七先出劍,田七卻是灑然一笑,前行的身影突然一止。

    被拖於身後的長劍,自然而然的由下朝上,揮出一道長長的劍氣。那被空間劍意破開的水麵,徐徐朝著兩側分離開來,似乎隱約可見河底的沙石!

    神劍有鋒,此刻在空間劍意的加持之下,這一道無可阻擋的劍氣朝著柳三勢不可擋的刺去。

    緊縮劍氣之後的是田七那被金鍾罩罡氣包裹的金剛不壞之體。

    柳三凝指為劍,周身卷起環形水浪,將其周身包裹的密不透風。

    那旋轉的水浪之中,柳三和他的一葉扁舟,仿佛就是漩渦之中的一把長劍。

    田七閃著金光的劍氣在接觸到緩行漩渦水浪的開始,就開始一點點的被扭曲破碎。

    在劍氣臨麵的前一刻,柳三的兩根劍指握住了輕輕一夾,那劍氣就好比強弩之末一般碎裂開來。

    小舟四周的水麵之上頓時炸起一道道水柱,田七掩藏於水柱直後,手中的寶劍蕩開水霧,兀然出現在了劉三身前心口不足一寸之處。

    快,田七的劍道,相比較空間劍意來說,更厲害的則是他的近身劍法。

    劍道本就是一門搏擊武功,而近身之道,快則是其中殺敵製勝的不二法門。

    寒光一閃,柳三一直垂於身側的右手突然拔出那把大名頂頂的扶柳劍。

    劍長三尺三寸,劍重二斤四兩,千年玄鐵打造,周身沒有絲毫的花紋。出劍卻能聽到一種如柳葉拂風之音。

    叮的一聲。

    扶柳劍挑開了田七的無名寶劍,柳三的身形卻是如弱柳一般隨風搖蕩明明前一秒還在田七的身前,下一刻卻是出現在了田七身後。

    田七的後心,一股被長劍貫穿身軀的感覺已經加身,周身籠罩著的金鍾罩虛影被壓縮在了田七的身體表麵。

    以劍勢壓身勢,宗師級的金鍾罩,顯然不能與柳三大宗師級的劍勢相抗衡。

    金鍾虛影阻擋了片刻之後罡氣就被打散,隻不過就是這片刻的時間,卻給了田七反應的時間。

    縱身向後躍起,小舟被田七外泄的罡氣炸的粉碎,回身用劍格擋,田七的身子仿佛鴻雁一般向南飛去又向北折回。

    這一招雁回,雖然隻是孤鴻劍法之中極其普通的一招,但是卻能讓田七急其巧妙的化解了此時的危險。

    柳三能感覺到雙劍交鋒,田七的寶劍之上傳來的那股巨力,即便是他也不能穩住身形,腳尖踩在水麵之上,向後滑出了數丈遠。

    “好大的氣力。”柳三的聲音有點像幹澀,聽上去就有一種飽經風霜的年歲感。

    田七也是心裏微微一動,若不是這金鍾罩加雁回,剛剛那一招回風扶柳劍就要了他的性命。

    大宗師果然沒有簡單之輩,隻是兩個回合,田七就感受到了想要以劍道勝柳三,那是難上加難。

    將手裏的無名寶劍向著遠處的寶樓船一扔,田七拉開架勢,身軀半弓著踩在水麵之上。

    一套簡單到了極點的開山掌的起手勢,但是田七周身的氣勢卻是翻天覆地的開始變化。

    先前是想用劍法與柳三切磋一二,但是此時的田七卻是想用武功與柳三分出勝負。

    氣與神合,柳三隻感覺田七好像一座河島一般緊緊的紮根於水麵上。

    那是極其接近大宗師的精神修為,才能在武道意境方麵給敵人帶來如此真實的感受。

    柳三正顏,一直都是佝僂的身軀,緩緩的舒展,灰白而雜亂的長發在無風自起。

    大宗師的戰鬥更簡單明,氣息灌注在武道招式之間,誰強誰弱往往在一招一式之間高下立判。

    樸素平凡到極點的一招直刺,抖動的劍尖被田七左手的破星指夾住。田七右掌握拳直朝著柳三的心口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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