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易筋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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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陽老僧舊力已去,但是新力未生,雙拳還緊緊的貼合在田七的胸前。

    但田七這不閃不避的一記炮拳,卻是讓老和尚感覺危險道了極致。

    田七周身的罡氣猛然鼓蕩,凹陷半寸的拳印,被深深彈起,就好像,這種程度的傷勢並不能對其造成半分的傷勢。

    橫練大宗師!幾乎是一瞬間,子陽就已經判斷出了田七這強橫身體的來源。

    隻是,這怎麽可能?江湖上已經百多年不見橫練大宗師了!

    借著雙臂之上還殘存的力道,子陽老僧借田七勃發的罡氣,回手格擋,雙掌交叉抵於胸前。

    拳掌相交,老和尚道飛而起,在半空中向後翻轉了足足七八圈,才朝著身後的一顆大樹靠去。

    隻聽見哢嚓一聲,那比人背還要寬處三五倍的老柳樹,卻是遍布裂痕,爆發出一陣新木燃燒的木香之氣。

    老和尚久久停靠在柳樹之上,一動不動,田七卻是知道,剛才這足以重傷任何大宗師的一拳,卻是沒有對這老和尚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

    不提那詭異的卸力法門,隻說那棵柳樹都沒有倒下,就知道老和尚傷的並不重。

    真氣鼓蕩,像是有半拳大小的真氣球體在老和尚身上遊走。

    隻是片刻的功夫,那原本還有些雜亂的氣息,就漸漸平複了下來。

    田七有些好奇,側目問道“易筋經?”這般強大的療傷效果,而且剛才拳掌相交,田七也能感受到老和尚那不俗的肉身強度。

    易筋經實為一種內外兼修的功法,田七才有此一問。

    老和尚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反問道“少俠的金鍾罩從何處修來?”

    田七心中一凜,但是卻沒有展露半分差異。

    “據《大通禪師》記載,金鍾罩七級浮屠,乃少林武學,隻是距今已經失傳已久。”

    老和尚一步步朝著田七走來,而身後的柳樹確實徹底的裂開,隻不過樹大根深,並沒有倒下。

    老和尚回頭,看著這活不久的老柳樹悲歎了一聲。轉而看向了田七。

    田七心頭有種怪異之感,這一套橫練武學都是出自狗哥,這田七心裏很清楚,狗哥更不可能是一條佛門神犬,這一點,田七同樣很清楚。

    橫練武學,大宗師之後的功法為金剛不滅體,而非什麽金鍾罩七級浮屠,不說七級,就是一級田七也沒練過。

    如果子陽老和尚沒說謊的話,那就是狗哥的問題了,狗哥練的功法帶著金剛二字,這分明是佛門用語。難不成狗哥是故意的?

    和光頭有仇?想到這裏,田七已經基本確定了,不過這話可不能跟老和尚說。

    看了一眼田七平整的胸口,反觀自己,連灰白的僧袍都破舊了幾分,老和尚已經心中有數。

    田七擺手,玄色長袍一撩,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老和尚也不是扭捏之人,當即與田七交戰在了一起。

    兩人施展輕功,打進了這嵩山深處,隻能聽到後山傳來的一聲有一聲猶如炸雷的聲音。

    而這還是田七第一次碰到恢複力如此之強的對手,非是他肉身突破極限而又完美突破到了大宗師。

    此刻的田七說不準就要落敗了。

    少林眾僧人也並未離去,而日頭漸西,春桃和夏盈都是一臉的煩躁之色。

    幹糧本來就不多,這幫和尚也不餓嗎?一天了沒見吃喝過齋菜。

    “春桃,這老和尚來勁了,估計公子段時間內回不來了,我們到山下借宿一宿吧?”夏盈看了看大門被青石佛像堵住的少林僧人,凝重的搖了搖頭。

    “不行,走了氣勢就弱了。”春桃也餓啊,但是她比夏盈好一點的是對食物的渴望能壓製住。

    夏盈看了看手裏的斬欲橫刀,實在拉不下臉上去討要齋飯。

    沉默了一會兒,朝著一旁的林子裏鑽了進去。半個時辰之後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用樹枝串好的五六隻烤野雞。

    站了一天的和尚們,當即臉就綠了,一臉的痛心疾首。

    “有辱佛門清淨!”了凡搖了搖頭,歎了一聲。

    丫的,正吃的想的春桃當即就不能忍了“有能耐你別吃飯啊!”

    “你!”了凡怒目指著春桃,低聲罵了一聲“妖女!”

    但是春桃吃的更香了!

    看了看天色,又側著耳朵聽了聽後山的動靜,嗯!還打著呢,春桃抱來了一些幹草,夏盈生了一堆柴火,就這麽在少林的山門前旁若無人的睡著了……

    當實力沒有絕對碾壓的情況下,比拚消耗則就是唯一的勝負點。

    田七剛剛碎了破星指不久,還沒有修煉完畢,而他現在能橫跨一個大境界和子陽老和尚打的不可開交。

    也是田七的各班手段的強橫了,突破極限的肉身,以及強橫堅韌的精神力,比易筋經還要強上許多的恢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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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如此,想要重創這碎元境界的老和尚並不容易。

    田七隱約知道碎元是怎麽碎法,將身體之中的真氣內力錘煉的和緊致的石塊一般。

    然後將這真氣內力破碎,如此反複壓縮行功九次,碎元境界方可圓滿。

    而這老和尚不知道碎元了幾次,但是田七的七玄盜經隻能並不能源源不斷的吸收對方的真氣,用來回複自身。

    隻是偶爾的情況下,稍稍能偷到一些。如此一來老和尚是打定主意跟田七糾纏下去了。

    隔日清晨,夏盈下山休息了半晌,山間露重,夜晚休息不太舒服。

    夏盈回來之後,春桃再去,兩人輪流值夜,足足過了五日,少林寺的山門外差點沒架起灶台來。

    鋪蓋被褥,簡單的休息的小樹篷都有了,鍋碗瓢盆也都是從山下農戶之中買來的。

    少林寺也在覺明大宗師和了智大宗師一同出手之下,將那青石佛像移開。

    但是對於我行我素的兩位女子,這幫和尚也確實沒辦法。

    主要還是後山的大打鬥還在持續著,這要是動強,老和尚贏了還好說,輸了,那就是真的難辦了。

    第六日,春桃敲門,借幾錢精鹽,而感覺到被羞辱了少林寺眾僧,麵對著春桃的伶牙俐齒,終究還是交鹽了。

    不過等到夏盈拿著鹽往林子裏鑽的時候,兩道衣衫襤褸的身影落在了少林的山門前。

    田七氣息隻是有些浮動,而反觀老和尚卻是渾身的疲憊不堪。

    橫練高手的耐力,向來是高於內家高手。

    “承讓!”田七縱身落在了春桃的身前。

    老和尚則是念了一聲佛號,直直看著田七不語。

    田七揚手,夏盈抱著的橫刀脫鞘而出,被田七穩穩的握在了手裏。

    “大師好拳腳!比比兵刃?”

    田七略顯蒼白的臉色忽然露出了一道危險的笑容,而幾日沒有打理的胡須也是帶著幾分猙獰之感。

    一股磅礴的刀意從田七的身上緩緩的凝聚而出,少林山門外的上空,頓時有濃雲聚攏而來!

    不裝了,動真家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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