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金鐃與人種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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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七不敢妄動,這等寶地,處處是凶險殺機,境境是絕地險天。

    心中動念,頭頂的佛光突然斂去,啥時間黑風陣陣,電閃雷鳴!

    就連眼前的大殿都是魔氣滾滾,血氣逼人。

    糟了!是幻術!田七暗道一聲不妙。

    有佛音從天邊,又似心底傳來。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緊閉的如來大殿緩慢的向內推開,田七立於原地不動,身後卻有清風拂來。

    “進!”

    田七神色陰沉,硬著頭皮順著風力往前走。

    眼前天光忽然散去,入目又是一片香花豔麗,瑞氣繽紛。

    殿門外寶台之下,擺列著五百羅漢、三千揭諦。

    殿門周圍有四金剛、八菩薩、比丘尼、優婆塞、無數的聖僧、道者。

    好家夥,這些佛陀羅漢都不是實物而是金光閃閃的雕像。

    栩栩如生,蘊藏著無邊佛力!

    田七心中駭然,隻這一尊,被類似於了空那樣的佛子得去,這都是無上機緣!

    微微抬頭,大殿之上,盤坐著一尊肅穆莊嚴的如來法相。

    田七心底一股怪異之感湧起。

    小雷音寺的如來,真的是如來嘛?

    定睛一瞧,果然。

    如來左手托著一隻金鐃,那金鐃古樸大氣,毫無神異之感。

    再看如來腰間,一黃澄澄的不知名獸皮布袋,袋口緊紮,鼓鼓囊囊!

    金鐃與人種袋!

    這大殿之上的坐著的,難不成真是那黃眉老祖?

    田七越發的感覺到怪異之感,那一段記憶本就憑空而來。

    但是卻在真武大界之內得到些許的印照,到底是阿梨的問題,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還是說,阿梨想讓他知道一些什麽?

    按耐住心思,田七也不敢多想什麽,守住心神,但是眼神之中卻是再無半點尊敬之色。

    你丫的就是個假冒的妖怪,你得瑟什麽呢?

    而且還是一尊雕像!

    四下打量起周圍,果然,這些佛光是真的,佛力也是真的,但是雕像的麵容之上多了些許的妖異。

    “汝何敢對佛不敬?”

    如來法相傳來一聲佛問。

    田七心頭一緊,但是隨即心念一動,想好了說辭。

    “我為真武座下,拜當拜真武帝君。”

    果然,此言一出,如來法相似乎都黯淡了幾分。

    “你從何處來,到何處去?”

    田七心頭怪異之感更加濃烈了。

    這麽經典的佛問,這法相到底是有靈還是無靈?

    不過這問題他確實知道。

    以手合什,田七微微一禮。

    “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佛光頓時大漲,田七身形被佛光逼退了幾分。

    “狡詐之徒,何以汙我佛門清淨之地?”

    田七絲毫不慌,這如來法相怎麽有種被揭露了真麵目之後的羞惱感?

    “雖不入佛道,但略懂佛理……”

    田七羞澀一笑,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很是滑稽。

    “隻是略懂,皮毛……”

    “閉嘴!”

    如來法相,抬手,手結佛印,隔空輕輕一點田七。

    天海明珠的神魂瞬間被法相拿於手中。

    化作金光閃閃的一枚佛珠。

    “純靈,氣息駁雜,陰陽交感,神孕其形,次子當入我佛門。”

    法相開口,口中讚歎之言絲毫沒有吝嗇。

    不知是真看上了,還是假看上了,

    天海明珠的神魂此刻也絕對不是凡物,重重磨難,洗淨鉛華,她日蘇醒之日,必然直飛九天!

    “不入佛門,此乃在下的心之所愛。”

    田七抬頭,直直看向了如來法相的雙眸。

    法相眸中似藏有日月,亦有山川大地,召見眾生一切苦厄。

    “你有多愛這個女子?”

    如來法相又一次開口,田七已經受夠了這家夥無休止的調侃。

    或者說裝模作樣的發問,這座上的必定是那黃眉老祖。

    田七眯眼,寒聲道“我願身化石橋五百年,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隻求她從橋上經過。”

    言畢,法相揮手,金色佛珠緩緩的飛向田七。

    田七抬手,佛珠透掌而過,穩穩的嵌入其眉心。

    “汝非真武之靈?從何處轉世而來?”

    田七真想甩開袖子抬手指著黃眉老祖的鼻子大罵道“憑你也敢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黃眉老怪冒充如來佛祖上癮了?

    隻不過這話他不能說,一些佛言佛語從真武還存在的佛門之中還能找借口說辭,製造迷霧,雖然對方懷疑他的來曆,但是也並不能確定。

    但是關於西遊一事,整個真武大界,包括殘界之中,都沒有隻言片語。

    田七能感覺到樹哥,井姐他們對阿梨的態度都很詭異,說認同吧,但是總還是留有一手。

    當初血魔傳承得到的記憶,田七絲毫沒有泄露過半分。

    自然,麵前的如來法相的來曆,田七不能也不敢道破。

    哪怕對方是在強行裝逼,自己也不能出差錯,對方可以犯錯誤,但是他不行。

    假如來沒第一時間動殺心,自己也不能不懂的把握分寸。

    田七收回羊角,半臥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說不是就不是?我是來參加真武試煉的,正兒八緊的真武門徒,現在試煉結束,你把我截留在這裏,這算是哪門子道理?”

    田七語氣略顯不忿,“你要說不是,那你找出證據來,你想怎麽樣,我認栽!”

    從身處孤鴻山開始,田七就知道,這世道以武為尊,換句話說就是以實力為尊。

    而結合血魔傳承之中關於西遊的種種暗示,有出身來曆,這很關鍵,決定一個人能不能混下去,是不是炮灰的關鍵。

    大聖背靠菩提祖師,白龍馬背靠四海龍宮,八戒沙僧更有不可描述的來頭。

    至於取經的和尚,就更值得說道了。

    他田七別的沒有,靠山還是有的,不說見不得光的樹哥他們。

    就單純此次行動,真武,多響亮的名頭?這還有人敢不賣麵子?

    真佛祖或許敢,但是麵前這個彌勒佛的童子,黃眉老祖,借著法寶逞凶威,他敢不給真武帝君麵子?

    這裏是真武大界,下有九洲,上有真武七十二界,大界界主就是真武帝君,雖然死沒死不是很清楚,但是人在屋簷下,他黃眉敢不給真武帝君這個麵子?

    果然,田七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塊滾刀肉,強有強的生存方式,深處弱勢,田七也不會傻乎乎的硬剛,又是鐵頭娃,也不是愣頭青,玩兒命這種事情田七不幹。

    他死不起,上有父母,下有妻兒,他還想見好多人。

    如來法相陷入沉默之中,但是田七咬死了不鬆口,雙方就此僵持不下。

    這魁羊有大問題,如來法相是如此認為的!真武他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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