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河伯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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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鼎正是孤鼎,想不到當時巫陽山的青銅巫人一擊之下居然能有如此威力。

    鼎中的情況極不樂觀,田七肉身破碎,身軀表麵全都是細密的裂痕,散發著血光。

    一股青光勉強維持著他的身形,使之不至於四分五裂。

    聞人雨姬傷勢較輕,一來她境界本來就高出田七一層,卸力的法門高深。

    還有最主要的就是她掌握風神權柄,能化作無形無質的風,巨力對其難傷分毫。

    不過股庚金之氣卻是將她死死困在孤鼎之內不能動彈。

    大河之下,暗流洶湧,黃沙滾滾,河伯水府卻格外冷清。

    突然,塵封已久的水府大門緩緩朝著兩邊打開,寒氣瞬間從水府之中噴湧而出。

    碩大的幽藍色龍爪將水府石上的大鼎一把握住,凝練的庚金之氣爆發,極寒冰凍之意瞬間將其凍結,化作寒冰隨水流飄去。

    聞人雨姬忽然感覺到周身限製自身的力量被剝奪,心中一喜,但是稍稍一動,一股極為可怕的寒意又將圍攏。

    “不好!”

    聞人雨姬暗道一聲不妙,瞬間出現在田七身旁,俯身想將口中風源渡入田七口中。

    寒冰之力彌漫,兩人瞬間化作冰雕,在原地動彈不得。

    水府之中,一道幽光閃過,孤鼎落在水府大殿之中。

    大殿奢華,照明所用之物居然是堪比靈寶的極品河珠。

    地麵是由一整塊通體透亮的冰種水玉,有四根碩大的柱子支撐著水府,而仔細感知,這巨柱居然是四根蘊藏著極寒之力的靈寶冰髓。

    濃鬱的先天之氣,隻有更為久遠的洪荒時代才能產出如此神物!

    大鼎麵前,俊美無比的男子看著此物,連連點頭,隻不過,他滿頭白發,遮住了半邊臉頰,絕世風姿被掩去了一半。

    “嗬,不識貨就是不識貨,蠢貨隻能是蠢貨,如此神物,居然也棄擲於此,空有至寶不自知,怪不得巫族隻能歸附於人族!”

    男子神色桀驁放聲大笑,立於其身側的八位侍女都急忙低下了頭。

    自從那事情之後,河伯每次一笑,都代表著這大河又要開始興風作浪,卷起千重波濤,不知河中又要平添多少無辜冤魂。

    “來人,把這大鼎給那個女人送過去。”

    河伯臉色一冷,果然,一股無形怒氣在其周身勃發。

    大河之上,剛剛還風平浪靜,轉瞬間就是風浪肆虐。

    侍女低頭,看向大鼎,急忙應了一聲是,可試了又試,直到八個人漲紅了臉,也沒有將孤鼎舉起。

    八人害怕的跪在地上,河伯看向孤鼎的神色卻是隱隱一變。

    很快,他若有所思,將一抹疑惑深藏眼底,冷哼一聲,抬手輕輕一掃,大鼎被一股巨力挪動,晃晃悠悠的飄入水府深處。

    河伯凝眸,他分明感受到了些許抵抗之力,隻是這怎麽可能?

    此鼎乃是軒轅一統人族之時,為當時神靈用萬民願力燃燒的信仰之火,鍛造神金所鑄。

    其存放著的,是在那場曠世大戰之中隕落的天地神靈的權柄。

    鼎中明明能感受到有天地權柄的存在,說明隕落的神靈並未恢複。

    那股抵抗到底來自方?莫不是有人想要竊取天地神靈權柄?

    那此物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水府,是不是有什麽暗藏玄機?

    正欲在暗中查探,一旁的侍女眼看河伯要走,眼神之中閃過猶豫之色。

    “上神,大河之上有人族的赤龍舟還有那個人的弟子出現。”

    侍女惶恐說出精怪打探來的情報,她本想欺瞞,但是卻不敢。

    “什麽?”

    河伯勃然大怒,一股冰凍的殺意瞬間在水府之中彌漫。

    “欺人太甚,真以為我冰夷懼怕了他大羿!”

    河伯猛然轉身,目光之中凝練著磅礴的殺意。

    “取我的兵刃來!”

    侍女猛的一哆嗦,立刻趴在地上,甚至因為太過懼怕,兩腮都出現了金紅色魚鱗。

    這些侍女都是大河之中,成了仙得了道的精怪,自打昆侖山上的上古冰龍掌管了這一方水域,她們就陪在這俊俏的公子哥身邊不知道多少年頭。

    “上神三思,我姐妹幾人已經探查過了,那逢蒙身上帶著當今人皇的聖旨,並不是有意想與上神作對,您就當為我們姐妹幾個考慮,也不能再有什麽閃失。”

    河伯冰夷眼眸眯成一道縫隙,渾身殺意更銳利了幾分,隻是,這八名侍女苦苦哀求,他也不是不心軟。

    “不必多言,且隨我來。”

    見河伯執意如此,侍女們心中惶恐,相互看了一眼,大家心照不宣,都沒有再提拿兵刃的事情。

    不拿兵刃,想打就要多思量一番,總歸是在大河之上,是去是留,何人能阻攔?p

    很快,一頂步輦從大河地步化作流光而出,一時間,水府之中沉寂下來。

    ……

    水府幽深,大河號稱九曲十八彎,便是得了道的太乙大羅,都不敢深入河伯水府。

    隻是此刻的水府深處卻是一片寧靜祥和,不似外邊大殿那般古樸厚重。

    孤鼎落地,發出一聲悶響,過了片刻,一名體態輕盈,飄若驚鴻,皎若明月絕色女子從水府深處走出。

    她神色警惕,氣息略顯微弱,明顯就是有重傷在身。

    探首向外張望了兩眼,發現並無閑雜人等,長鬆了一口氣。

    側目看向孤鼎,女子眼神之中又多了許多柔和。

    不過很快,她像是又想到了什麽,眼中又閃過一絲羞惱。

    “罷了,我跟你這家夥擲什麽氣?”

    她走到孤鼎之前,摸了摸鼎身,露出和冰夷河伯一樣的表情,也認出了此物來曆。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催的,都已經是這般下場了,還能被這家夥找來。”

    素手輕輕一拍,孤鼎發出嗡嗡的聲音。

    被封閉的嚴實的孤鼎鼎蓋緩緩的挪動,露出一道縫隙。

    寒氣噴湧,女子絲毫不受幹擾,等周圍的精細擺件都掛上一層白霜,女子蓮步輕搖,婀娜多姿的飛身走到鼎口。

    掩麵一探,女子驚訝的神色像是被冰凍一般掛在了臉上。

    “奇怪,怎麽會是兩個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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