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駛來的裝甲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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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是這是個世界最可怕的東西。它可以讓人迅速的適應環境,但這種適應並不一定是良性的。如果是習慣殺人的話,那麽就會令人變得漠視生命。如果習慣被欺負的話,那麽就會令人活得毫無尊嚴。
在好幾天的訓練後,霞之丘詩羽從一本普通的少女,逐漸變得堅強起來,既是麵對那些喪屍也能以坦然而對,對付它們的手法也慢慢掌握了下來。比起第一次,如今的霞之丘詩羽要變得更加從容。
在恐懼之前,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就是葉秋玄對她最後的一個要求,因為負麵的情緒不會讓人變得強大,反而可能削弱自己的能力,所以麵對任何情況都必須冷靜。這既是雷克教給他的經驗,也是他自己實踐後得出的結論。
這一天,葉秋玄的控製室的牆壁上刻下了第三個“正”字的最後一筆,即是說,他們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已經半個月了。
“時間過得真快。”
霞之丘詩羽抱著小兔子,站在葉秋玄的身後,看著牆上的時間記錄,也不由得感歎起來。
“的確如此。”
雖然這段時間都在訓練霞之丘詩羽,幫助她獲得自保的能力,並非是沒有意義的度過。然而半個月的時間,他們依舊沒有見到除開彼此之外的人,這令他們都有些不安。
在這個世界裏,和霞之丘詩羽一起成為亞當和夏娃?抱歉,這是不可能的。神跡大陸的事情也好,次元世界任務也好,這些都是他不得不去完成的事,他沒有這個時間去完成偉大的造人任務。
“今天不用繼續訓練了?”
霞之丘詩羽已經有些習慣這樣的訓練生活了,而且最近她發現自己似乎長了很多肌肉,身體素質也有了很大的改善,至少不像之前那般弱不禁風,從這點上看,還是很不錯的。即便她是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個性,但在這個世界裏,她卻不想這麽任性。
“嗯,不用了。”
半個月的時間,葉秋玄見證了對方從一個柔弱無力的少女成長到可以獨自應付喪屍,這樣的進步,這樣的毅力,這樣的意誌,都讓他刮目相看,甚至他自己都感覺有些自愧不如了。
由於霞之丘詩羽的身體素質限製,所以短時間內是不太可能再進步了,而且該會的,她也都學會了,所以沒必要再繼續訓練了,至少不用那麽瘋狂的訓練,適當的休息反而會更好。
這麽想著,葉秋玄又從一旁的櫃子裏,取出一把匕首。說是匕首,實際上也不過是他自己用些鋼板組合的武器。
“這個給你,雖然攻擊距離不長,但從重量方麵考慮,這個比較更合適你,這些天和喪屍對戰,你也應該覺察到了,那些東西的愈合力很強,力氣速度都一般人優秀。單純靠這把東西並不能殺死它們,不過用來斬斷它們的四肢卻還是足夠的。”
相比於敲斷骨骼,和扭斷手腳,造成不可恢複性的損傷,無疑直接斬斷四肢要便利得多,畢竟愈合力強,不代表能斷肢重生。從不死性質而言,屬於極為低級的,而且愈合速度也受到傷勢的輕重程度影響。在常人眼中,或許很恐怖,但在他眼裏還真是和普通人沒兩樣。
而他教給霞之丘詩羽的戰鬥方式,也明顯針對對方的弱點,使得就算是身體素質差上一截的她,也能從容應對。
“謝謝。”
說實話,霞之丘詩羽感覺用木棍敲斷喪屍的骨骼,即使知道薄弱點,依舊有些吃力,而換成利刃的話,那就輕鬆很多了,不過葉秋玄身上那把又大又重的劍刃,她使用起來十分困難,顯然這把小匕首更合適她。
“原本打算在這裏等待其他人經過,不過或許真被你說中了,這樣下去可能一輩子都等不到,所以我打算主動去尋找。”
葉秋玄一邊將匕首交到霞之丘詩羽的手上,一邊說道。
“這麽說,你已經有想法了?”
這段時間的了解,霞之丘詩羽知道對方很習慣做計劃,或者說對方定下目標後,會不斷列舉一係列的方案,然後根據情況剔除那些錯誤的猜測,逐漸修正計劃。
據他所言,人類是根據環境做反應的生物,所以根本不存在完美的計劃,所以必須時刻根據情報做出修正,這樣才能讓計劃趨於完美。對此,霞之丘詩羽不可置否。所以對方這麽說,一定是有了完整的計劃構圖了。
“嗯。其實也沒什麽,水是生命之源,所以沿著河流,一定可以發現人類活動的痕跡。不過附近的溪流是否通往人類聚居地,這還是個問題,何況,溪流經過一大片叢林,其中還有這多少喪屍,還是個未知數,危險的係數太高。而另一個則是軌道,軌道意味著交通,交通意味著人們的往來,所以從這一點上,我們或許能找到其他人。不過問題是食物和水源,這兩者沒有確保。”
兩個方法各有各的優缺點,隻能說選擇哪一個更好而已。霞之丘詩羽聽完後,也是對比著兩者的好壞。
“還是選擇沿著軌道吧,雖然食物和水源沒有保障,但比起麵對一大群喪屍,無疑要好上許多。”
想到那些屍潮,霞之丘詩羽就不由得發怵。即便現在她不像以往那麽害怕,但可以的話,她還是不想去麵對。
葉秋玄點了點頭,實際上他也傾向於第二個方案,雖然不怕什麽屍潮,但是一直廝殺,也很累人,能偷懶一下也好。
“那我們這兩天就盡量做些準備吧,儲存水的器皿,我們多做一些。至於食物,我多打獵一些動物,然後風幹它們的肉,這樣可以多保存一些日子。”
“好。”
對於葉秋玄多才多藝,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也是,要在各種可能出現的狀況下生存,不多學一些保命技巧,和自殺也沒多少區別。
定下計劃後,葉秋玄就和霞之丘詩羽,一起出了暫居所,準備去尋找食物和製作器皿。不過就在他們離開了不到一百米的時候,葉秋玄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
“你聽。”
聽什麽?霞之丘詩羽很想這麽問,不過對方不可能無的放矢,所以他也立馬停下了腳步,側著頭,豎起耳朵,細心地留意著。
“咚隆咚隆”的軸轉聲,還有著“嗚嗚嗚”的汽笛聲,如果是平時,她未必能想到是什麽東西,但附近就是鐵軌,隻要不是傻子,就能聯想到,這是蒸汽火車獨有的聲音。
“有火車來了?”
霞之丘詩羽不由得睜大雙眼,莫非真的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居然在他們打算放棄的時候,給了他們新的希望。
“啊,沒錯,就是火車。”
葉秋玄臉上也洋溢著笑容,這種苦盡甘來的事情,不得不讓他感到高興。雖然前一秒他還打算沿著鐵軌去找人類聚居地,但那隻不過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今看到新的希望,他自然不會再去執行這種計劃了。
“看來咱們的堅持感動上天了。”
“可是上天並沒有哭泣。”
就不能不反駁我,這個毒舌女。
沒一會兒,一輛火車就從遠處開了過來。這輛火車一邊走,還一邊冒著黑煙,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一種過時的技術,利用煤炭鍋爐產生蒸汽動力,以此來推動列車。
從這方麵上看,實在是落後的技術,但是火車上卻裝滿著鋼鐵板,仿佛給整輛火車裝上了一層厚厚的鎧甲,讓整輛火車看起來就像是加長型的裝甲車,而且單從外觀上看,與其說是火車,倒不如說是一輛行駛在鐵軌上的鋼製輪船。
在進站的瞬間,火車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直到完全停止,接著從車上跳下了不少人,其中一些穿著武士服,背後負著一個類似於發動機的東西,手上拿著舊式的火槍。隻是這些槍身上,都存在著一個可以轉動的閥門,看起來和印象中的硝石火槍有著明確的區別。
“簡直就是江戶時代呢。”
對於霞之丘詩羽的話,葉秋玄並不反駁,因為他根據身上的服飾判斷,就確定了這個世界可能時代停留在歐洲工業革命之後的時間,也就是日本江戶時代的末期階段。如今看來他地判斷還是蠻準確的。當然不排除異世界的時代進程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樣,這個可能性的存在。
“他們進去我們的居住地了。”
雖然隻是暫時的居所,但畢竟住了這麽久,也是有感情的,就這麽被陌生人闖入,讓霞之丘詩羽不由得感到憤怒。
“他們的前進方向和軌道不一樣,顯然是為了改變軌道。不過的確讓人火大,好歹也是我的住所,不和我這個主人打聲招呼什麽的,也太失禮了。”
而且這麽大的震動和聲音,恐怕會引來那些喪屍。
“詩羽,一起過去吧,也是時候和本土的人做個友好的招呼了。”
看著葉秋玄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她才不信隻是友好的打招呼。
“也好,我對這些江戶時代的人,也很好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