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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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還好關外的大戰打贏了,要是這時候敵軍再撲上來,勝負真的很難說。”魏然自言自語。
“你叫什麽名字?”營房外一個負責記錄的士兵詢問著小隊成員們。
眾人依次報了名字,領了一個小木條製成的從軍牌,進入營內準備接受指派。
楊樂溪向著王國航揮了揮手,此時她不再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隻是擔心的看著王國航,嘴裏小聲的說著:“注意安全!”
好在聖炎法師所在的寺院距離這裏並不遠,也就兩道街的距離,魏然的靈魂來往兩處還是比較方便快捷,他向著隊友擺擺手,繼續和楊樂溪一同去往聖炎法師的寺院,楊虎靈魂則不出意外的隨著他的孩子,與李源和王國航一同進入了寺院中。
幾步路的功夫,魏然與楊樂溪已經來到了一個紅牆圍砌的寺廟前,大群大群的信徒們聚集在門口,高喊著:“聖炎法師!聖炎法師!”
“真是走火入魔了!”楊樂溪輕蔑的經過跪在地上的信徒身邊,和寺院的重陽兵守衛說道:“今早法師邀請我做他的女弟子,我本人也十分崇敬法師高深的法術,所以小女子特來拜師學法!”
因為平常人無法察覺靈魂,所以魏然和楊樂溪說道:“我先行一步去查探查探,現在應該不會有事,你隨機應變!”
魏然說完,穿過了大門,他本以為裏麵會是院落重重,層層深入的廟宇,沒成想除了一進門的廣場處一個高聳的金塔以外,其餘的地方和大戶人家無異。甚至連一個爐鼎都沒有,這真是顛覆了他對法家的三觀。
魏然繼續向院內走著,隨著越走越深,他越發覺的這裏是一個王府,各種的奇花異草,假山流水將內府裝飾成了一個微型園林。在園林的最中央,也就是人工湖的中間,一個祭台突兀的擺放在那裏。
咚咚咚,院落的深處,門口的重陽兵守衛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跑了出來,應該是他剛剛知會了聖炎法師楊樂溪來拜師的消息,如此判斷裏麵應該就是他平時休息練功的地方,魏然立刻一溜煙的探了進去。
酒香不怕巷子深,魏然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由內院深處傳來。好酒!魏然不善於品酒,但是如此味道的酒氣,還是他頭一次遇見。
魏然加快步伐,已經看到聖炎法師的身影,隻見這個禿頂的男人站在屋內,嘴裏念念有詞的嘟囔了幾句,隨後將手中的一張宣紙,輕輕的扔進了一個酒缸內。
瞬間火光大作,一道明晃晃的橘色火焰,自下而上的從酒缸中噴射了出來,魏然隱約間看見剛剛扔進的那個宣紙上似乎畫著什麽圖案,又或者是寫的什麽怪異的符號。
他想近前一探究竟,然而就在魏然將要踏進聖炎法師的房門時,似乎憑空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將他猛地撞擊了出去。
魏然的靈魂還是頭一次遇到穿不過的地方,他摸了摸自己的靈魂,看著敞開的房門,慢慢的走了過去。
奇怪,這裏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啊?魏然的靈魂再次向前邁了一步。
咚!又是迎頭一撞!
此刻酒缸的火焰已經熄滅,聖炎法師從酒缸中舀出了將近一個小木桶的美酒,笑嗬嗬闖過了這道空氣牆,穿過了魏然的靈魂,走了出去。
怎麽這個聖炎法師可以隨意的從這道看不見的牆穿過呢?難道是這裏真的被他釋放了什麽法術?魏然仔細查看著,他俯下靈魂,終於發現了蹊蹺,原來在這個不是太寬的門縫處,聖炎法師用刻刀劃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這個符號與之前白麵和那些惡妖身上,使用的傳送符號有些相似,當然還有那個苗族的巫師。
等等!巫師!難道聖炎法師是一個巫師?!
魏然立刻警覺的站了起來,如果聖炎法師是一個巫師,那麽剛剛他是不是已經往這個酒裏注入了巫術?不好!他想著聖炎法師出門的那股奸笑,瞬間拔腿就跑,楊樂溪危險!
院內的廣場處此時已經對信徒們開放,楊樂溪也在其中,她嫌棄的看著周圍的男男女女瘋狂的高喊著聖炎法師的名號,插著胳膊走到了一個角落。
廣場突然沸騰了,聖炎法師拎著剛剛施法過的小酒桶興奮的走了出來,此時廣場處已經擺放了無數的白碗,聖炎法師念念有詞的將美酒倒在了碗中,他招呼著信徒們,逐個的拿起了酒碗。
當然,他一定還特殊關照了楊樂溪,因為此時他就站在楊樂溪身邊,一手拉著她的手,一手比劃著一個特殊的手勢,和信徒們高喊:“今日我聖炎法師,得到上天旨意,廣收弟子,各位都與本法師有緣,來!大家一起喝了這碗拜師酒,今後就是我聖炎法師的弟子了!我會按照大家的慧根,悉心教導我的徒弟的!”
聖炎法師一邊說著,一邊色眯眯的瞟著身邊的楊樂溪。
楊樂溪敷衍著法師,尷尬的笑著,還好魏然此刻趕了過來,他馬上提醒著楊樂溪:“剛剛聖炎法師好像往這酒裏施法了,你千萬別喝進去!”
“來!信徒們喝了這碗酒!成為我的徒弟吧!”聖炎法師鼓動著信徒的情緒,像是看到了寶藏一樣,看著眾人喝下了這碗被動過手腳的美酒。
楊樂溪聽到了魏然的提醒,她趁聖炎法師看向信徒的時候,機敏的將酒灑到了身後的樹坑中,假意喝盡了碗中酒,還演技滿分的擦了擦嘴,皺了皺眉說道:“法師,民女本就不太會喝酒,真是難為我了!”
聖炎法師看著楊樂溪手中已經見底的白碗,他放肆的拍打了一下楊樂溪的腰,大笑了起來。
楊樂溪哪是吃虧的人,就算是為了任務,她也不會委曲求全,於是她一下抬起了胳膊準備迎麵給這個浪蕩的禿頭一個教訓。
誰知就在此刻,廣場內叮叮當當的響聲不絕於耳,眾信徒手中的白碗一個個掉落在院中。他們像是醉酒了一般,相繼倒在了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