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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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氣如蘭,她的氣息悉數撲進他的鼻尖,韓胥辰回神,輕皺了下眉。

    他沒躲,卻猝不及防的伸手輕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手指微涼,夏晚星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比他手指溫度更涼的是他的語氣,他警告道:“別惹火上身。”

    下巴被他捏在指尖,夏晚星沒掙紮,她看著他,貝齒咬了下唇,輕擰著眉心,嬌嗔:“你捏疼我了。”

    韓胥辰手指一頓,甩開她的下巴,語氣不由得又低沉了幾分,帶著莫名的溫柔,“知道疼就收斂一些。”

    夏晚星故作淡定的揉了下巴,看向他,一本正經,“現在又不疼了。”

    韓胥辰忽然拿她沒了辦法,心裏徒然升起一股無可奈何感覺。

    夏晚星目標達成,她準備見好就收。

    夏晚星恢複了下神情:“版權的合同你們準備好後我簽個字就行,沒什麽大要求,還是那句話,我要當編劇。”

    韓胥辰已經回到了辦公椅上,他沒看她,不明情緒的“嗯”了一聲。

    “那我走了。”夏晚星說完就轉身離開,走到門口,腳步忽然一頓,扭頭笑盈盈的對他說:“想我了可以給我發微信。”

    韓胥辰聽出她話裏的意思,皺了下眉,不鹹不淡的問:“今天出差?”

    “過幾天。”夏晚星看著他,很貼心的為他答疑解惑,“這幾天不在家,未來一個月也不在家。”

    辦公桌後的男人悠閑自得的靠在椅背上,他麵上淡淡的,語氣也無關痛癢,“你做什麽去哪裏沒必要向我報備,合約上沒這條。”

    夏晚星忽然笑了聲,看著他,說:“你倒是別問呀,多管閑事!”

    說完,她也不管他的反應,神清氣爽的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韓胥辰咬著後槽牙,臉部線條更硬朗了幾分,他目不轉睛瞧著門口處,眸底的情緒複雜。

    江路進來,驀地被自家bss的眼神嚇了一哆嗦,他戰戰兢兢的走進,無意間瞥見桌上的文件,剛看見‘合約’兩字,那幾張紙突然被辦公桌後的男人收了起來。

    “有事?”韓胥辰語氣冷冰冰的。

    江路回神,恭恭敬敬的:“韓總,去青海的機票已經訂好了,七號上午九點半的。”

    “嗯,把航班信息發給韓茵。”韓胥辰似想到什麽,他默了默,吩咐:“把後天的工作排開,我出去一趟。”

    江路:“好的韓總。”

    遼城老城區的福利院離,夏晚星回來就在找上次那個小男孩,還是那顆梧桐樹底下,他自己不合群得在默默搭積木。

    但是狀態看著比之前好了些。

    夏晚星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他對麵的石凳上坐下。

    亮亮發覺有人,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麵無表情的低頭玩自己的。

    她也不說話,就支著下巴靜靜的看他一個人在玩。等他搭完一個小房子,夏晚星這才笑盈盈的開口誇他,“哇,你好棒呀。”

    她語氣羨慕又失落:“可以教教我嗎?我都不會搭建小房子。”

    亮亮看都沒看她,抱著自己的玩具閃到了一邊。

    夏晚星不氣餒,她把帶來的各種各樣的拚圖放到圓形石桌上,一臉苦惱的說:“你可以幫姐姐完成它嗎?太多塊了,我一個人拚不上。”

    可能是石桌上的東西吸引了小男孩的注意,他呆滯的目光掃過來一眼,依舊沉默著。

    夏晚星輕輕伸手拉了他一下,見他沒躲的意思,便大膽了些,“亮亮幫姐姐好嗎?我們一起。”

    亮亮依舊毫無反應,她也不急,一步步引導,“來,你坐這裏。”

    夏晚星把他拉到自己旁邊的位置,她把拚圖打開,輕聲說:“這是例圖,我們需要把這些碎片拚成和這樣一樣的。”

    夏晚星自顧自的把每個碎片的圖案翻到正麵,看著亂糟糟的一團,歎口氣:“從哪裏開始拚呢?你幫姐姐一起找好嗎?”

    她看小男孩沒反應,又改變主意:“算了,姐姐找出來給你,你來拚?”

    說完,她找出來一塊放到他手裏,“好了,就這麽分工,我來找你來拚。”

    她不急不躁,格外有耐心,“你不會的時候可以看看例圖,然後再對照一下你手裏的碎片。”

    說完,她突然瞧見小男孩直接把手上的碎片放到了正確的位置。

    夏晚星愣了一下,驚喜的說:“對對對,就是這個位置。”

    接下來,她全程都在和旁邊的小男孩自言自語似的說話,雖然沒人理她,但她能和他玩到一起,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一大一小,一個沉默、一個卻像是話癆。

    去青海之前,韓胥辰去了趟老城區,車停在一幢老舊單元樓的底下,他在車外抽了個煙,等身上的煙味稍稍散掉,他這才從後備箱中拿出來東西抬腳走進去。

    敲了幾下門,很快,一個三十左右的年輕的女人打開門。

    程菲看到門外的人,詫異了幾秒,笑著問:“快進來,來之前怎麽也不打聲招呼。”

    程菲朝屋裏喊:“小博,你看誰來了?”

    汪以博看到韓胥辰,激動的跑過來,“爸爸!!”

    韓胥辰一把把他舉起來,“長高了,也胖了不少。”

    “快下來,都多大的人了。”程菲笑著責備她的兒子,“告訴你多少遍了,要叫韓叔叔。”

    韓胥辰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沒事兒,他喜歡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

    “那我喜歡叫爸爸。”汪以博摟著韓胥辰的脖子又甜甜的喊了幾聲。

    韓胥辰拍了拍在他身上扭個不停的小人,“給你買了變形金剛,去看看喜歡不喜歡。”

    “耶,還是爸爸對我好。”

    程菲無奈的笑笑,看向韓胥辰:“來之前也不說一聲,我好給你做飯呀。”

    “嫂子,別忙活了。”韓胥辰看了手腕手表的時間,“別做了,我們出去吃。”

    汪以博在一旁歡呼。

    “每次都讓你破費。”程菲有些不好意思。

    他失笑,“跟我就別客氣了,走吧。”

    老城區雖不似市中心那般繁華,但上得了台麵的餐飲酒店一有盡有。

    一家粵菜餐廳內。

    夏晚星把菜單放到對麵男人跟前,托著下巴悠閑的說:“這家還是網紅餐廳,雖然比不上你以前吃的星級大廚,但味道還是不錯的。”

    駱行川看都沒看又推了過去,“你點吧,我隨意。”

    她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會使喚我。”

    駱行川抬眼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倒是一點沒變。”

    “那是。”夏晚星隨手劃了幾道菜,接著說:“我還和小時候一樣,保持著童真。”

    駱行川:“油嘴滑舌。”

    夏晚星瞪了他一眼,嘀咕:“你把說教我的時間多關心一下蘭蘭不好嗎?”

    駱行川愣了愣,蹙了下眉。

    “別裝,以你的情商不可能不知道蘭蘭喜歡你。”

    他低頭呷了口茶水,淡淡的說:“還是操心你自己吧,蘭蘭那邊我會和她講。”

    “你這人”夏晚星想說的話在瞥見門口進來的男人時忽然卡住了,她愣了下,怔怔的瞧過去。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閑衣,夾克外套襯得他兩條腿更加修長。肩寬腰窄,身材比例很好,一進餐廳就收獲了一眾目光。

    隻是,他身邊跟著一個女人,還牽了一個男孩。

    夏晚星愣了下,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們的方向。

    駱行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幾秒後,問:“喜歡那樣的男人?”

    她愣愣的,“什麽?”

    “那男人,我見過。”駱行川說:“在警局門口。”

    夏晚星心思全在不遠處關係和諧融洽的三口人身上,她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

    她還記得藍蘭曾見他和一個短發女人在一起喝咖啡,這麽看來,不是現在他身邊這位。

    韓胥辰選了個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入座點餐後,程菲問:“小韓,今天怎麽突然過來了?”

    他斂了下眉眼,手裏的水杯不由得被指尖握緊了幾分,輕聲說:“過幾天我要去趟青海。”

    程菲身子僵了僵,很快又恢複正常,“你忙你的事情,不用特意去看他。”

    程菲看著他,安慰他也似安慰自己:“他人走了,但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生活還得繼續。”

    對麵的男人情緒有些低,他沉默了一瞬,似自言自語:“我知道。”

    程菲:“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不必活在愧疚當中。”

    “可他是因為我,如果當時不是我判斷失誤,又怎會”

    “小韓”程菲打斷他,“汪凱他不單單為了你,他是為了當時二十多個兄弟的性命,是為了他的信仰、為了國家,那是他的職責,他死得其所。”

    程菲:“我想,如果當時換成是你,你也會毫不猶豫舍掉自己的性命。”

    韓胥辰眸光動了動,聽程菲又說:“這些年多虧你幫助我們娘倆,是我們欠你,汪凱若泉下有知,他應該為有你這個兄弟而高興。”

    “嫂子,你別這麽說。”韓胥辰心裏五味雜瓶。

    程菲笑了下,“真的,我沒什麽遺憾,如果你去青海,告訴江凱散在高原的靈魂,告訴他,我們娘倆很好,有你的照顧,有國家的補貼,我們真的知足了。”

    韓胥辰咽了下嗓子,低聲回應:“好,我肯定幫你帶到。”

    “好了,我們不談他了。”程菲看著他笑了下,問:“你什麽情況?還沒找個女朋友?”

    韓胥辰無奈的捏了捏眉骨:“還沒。”

    “不過”他腦子裏閃過一道纖細的身段,以及一片雪白的後背肌膚,他輕勾了下嘴角,眼神帶了幾分溫柔,回:“應該是有目標了。”

    旁邊的汪以博插話:“爸爸的話有語病,‘有目標’是個很明確的事情,為什麽要用‘應該’兩個字呢?”

    韓胥辰垂眼掃了小男孩一眼,“小屁孩你懂什麽。”

    汪以博撅嘴:“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們大人說話好奇怪。”

    他揉揉汪以博的腦袋:“大人的事情小孩少過問,倒是你,最近學習怎麽樣?”

    “老樣子啊。”汪以博有些驕傲。

    程菲笑了下,“他成績很穩定,一直保持在年紀前兩名,沒有太大的波動。”

    “小子可以啊。”韓胥辰表揚:“想要什麽禮物,盡管提。”

    程菲出聲阻止:“他都被慣壞了。”

    韓胥辰:“沒事,隻要合理。”

    “那我想要一個飛機模型可以嗎?”汪以博眼睛亮亮的。

    他點點頭:“這個可以。”

    “耶!我就知道爸爸最好,我最愛爸爸了。”

    小男孩激動開心的聲音引來不少人的視線,程菲有些不好意思,“小博,公共場合,不要大聲喧嘩影響別人。”

    汪以博吐吐舌頭,朝韓胥辰伸出小指,低聲說:“我們拉鉤。”

    韓胥辰失笑,很配合的用小指勾了勾他的。

    小男孩的聲音清晰飄進夏晚星耳裏,她本就有心留意那邊,這聲稱呼讓她徹底僵了下,怔了幾秒,臉上比剛才更加錯愕了幾分,一臉的難以置信。

    震驚、不可思議,懵懵的表情全都寫在了臉上,久久沒有回過神。

    她目光有些呆滯,盯著不遠處那和諧的一桌,腦子裏‘嗡嗡’的亂響。

    他沒女朋友,也沒結婚,所以,這是,私、生、子?

    那,韓茵知道麽?

    夏晚星越想越多,最後,悶著頭陷在自己的思緒裏,越飄越遠。

    韓胥辰總感覺有道打量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本能般扭頭望過去,一下就和駱行川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他微愣,下一秒,他瞧見了駱行川對麵的身影。

    在這裏看到她,韓胥辰很意外。

    韓胥辰微微蹙眉,正琢磨那兩人的關係,忽見l創投的老板朝他淡淡的頷首招呼了下,他斂起眉眼,也點頭招呼。

    “小韓,認識呀?”程菲也注意到了他們那桌。

    韓胥辰沒有過多的解釋,“見過。”

    程菲多看了兩眼:“那女孩很漂亮,男的也帥,都是很有氣質的人,真是郎才女貌。”

    他心不在焉的‘嗯’了聲,目不轉睛的盯著駱行川對麵的身影:“是挺漂亮。”

    他若有所思。

    這桌,駱行川收回目光,輕聲對夏晚星說:“他在看你。”

    夏晚星頭也沒抬,語氣淡漠:“我沒看到他,你別多事。”

    她還沒消化掉剛才那小男孩的稱呼。

    服務員恰好過來上菜,夏晚星催促:“快吃,吃完我還著急回去呢。”

    駱行川不緊不慢:“著什麽急。”

    “院裏來了個小朋友,有自閉症,這兩天剛和我熟悉一些,我回去陪他玩。”

    他沒戳穿她刻意逃避的行為,反倒問了句:“真不去打招呼?這一出差就要一個月之後了。”

    “不去。”夏晚星瞪他,低聲:“沒聽見那小孩喊他爸爸麽。”

    她需要捋捋。

    駱行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確實不太妥當。”

    夏晚星暗暗觀察了下周圍,如果離開,必須從他那桌經過,可她今天實在不想和他打招呼。

    她抿唇想了想,說:“我去結賬。”

    櫃台在她右手邊,她可以繞個圈離開,完美的避開他那桌。

    駱行川笑了下,沒攔著,“去吧,難得能讓你請我吃一頓。”

    夏晚星瞪了他一眼,先起身離開。

    韓胥辰不確定她是否有看到自己,看她目不斜視又坦蕩蕩的模樣,他又看不出一絲破綻。

    她說最近不在家,是忙著和男人約會找靈感麽。

    韓胥辰望著那道身影,若有所思,直到她消失在門口。

    夏晚星幾乎是落荒而逃,她腦子裏一團漿糊,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她簡直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她一直在一個有私、生、子的男人跟前瞎幾把撩。

    她竟然可勁的、居心叵測的撩了一個有私生子的男人??

    還簽了什麽那狗屁的‘戀愛合約’?!

    夏晚星有些難以接受。

    心裏有個小人,在她耳邊不斷提醒:他不是這樣的人。

    有些事情,並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就一定是事實,她選擇相信她的眼光,相信他的為人。

    作者有話要說:韓胥辰:私、生、子?不存在的!

    而且,女主的性格是不會讓‘誤會’這種東西存在的。

    前20名留言有紅包降落。

    推薦基友的文覬覦[娛樂圈]作者一條仙魚。

    文案:

    十八線小明星譚萱和娛樂總裁合租兩年。

    不乏有朋友明裏暗裏給她一個付總喜歡她的暗示。

    她對此嗤之以鼻。

    畢竟在外麵威風、冷酷、矜貴、優雅的總裁在家其實是這樣的:

    付鄺:別人拜師學藝都需要幹點啥?

    譚萱:師父

    付鄺:嗯,乖,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先叫聲爸爸來聽。

    譚萱:

    行吧,這絕對是能穿一條褲子的鐵兄弟。

    喜歡?在一起?不可能不存在的。

    某日譚萱忽然大爆,掛熱搜上三天三夜,卻被意外拍到與其總裁共乘一車的照片,網絡上關於兩人關係的猜測沸沸揚揚,是包養?還是戀愛?

    譚萱馬不停蹄登上微博:隻是朋友。

    與此同時付鄺也發出微博:正在戀愛。

    譚萱大怒:“?啥?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泡我嗎?”

    付鄺不慌不忙把微博改成:正在追求,然後反怒道,“泡/你/媽?我不承認戀情跟你一樣說隻是朋友,然後等著你被罵倒貼嗎?”

    後來譚萱進組演戲,和自家愛豆在戲裏當p,正拍到親密場次,被闖進片場的付鄺夾在咯吱窩裏帶走。

    他把她甩在車上,清了清嗓子道,“兄弟,我想泡你了。”

    譚萱:“?”

    本著對兄弟牡丹二十幾年的關懷,譚萱勉為其難地答應,“那就試一試吧。”

    誰料這個突然說要泡她的人在和她牽手、擁抱、親吻方麵熟練地像是在心中演練了百八十次。

    譚萱止不住的腿軟,手掌軟綿綿地攀在他胸膛上,抓著他的襯衣沒什麽力道地往外推,她氣喘籲籲道,“說吧,你是不是覬覦我很久了?”

    “嗯。”他漂亮的眼睛炙熱,直視一眼便叫人心顫,“覬覦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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