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師徒互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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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啊,為什麽?我剛來天庭,師父這就趕我走,我做錯了什麽?”妙含煙還沉侵在美夢般幻想時,陸天齊一句讓她跳井就給她帶回到現實中。
陸天齊隻留下她一人,轉身就走,妙含煙急急的追了上去。師父給她留下後門,是讓她逃生的還是考驗她的膽量的?怎麽想都不對攖。
這邊百花宴照常進行,花蕊夫人隨著布千叟又回到了席上。她進到裏麵,眼中帶淚,但一閃即逝,馬上就是一副笑臉,讓宴會上的各色香花又吐芳爭豔起來。
壽陽真人將玉盒打開,“九色蓮”慢慢的優雅的從盒中伸出來,一根碧綠的筆直花莖足有一人高亭亭而立驕傲淩空,花朵一見光亮便打開了花苞,九色九香照亮了整個天庭。此花一經向眾仙展示,就得到眾仙的紛紛誇讚。
“好一個不蔓不枝。”
“且遠觀。”
“都說牡丹國色,我看不及蓮花高潔。”
大家議論了一番,王母更是暗歎道,這花原為七色七瓣,如今在仙界妖界曆經重生,居然開出九色九瓣真是仙品超群。就在眾仙對著九色蓮圍觀歎賞時,神龍、天龍從外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他們兩在王母麵前說道:“天帝說人界春暖洪水泛濫,現在馬上要人去處理。”
王母眉頭一皺,這好好的宴請就這樣散了不成,她問道:“極地冰融,是幽冥花出世所致,讓仙尊去處理就是。償”
神龍、天龍同時說道:“仙尊是為了護他的小徒弟,才讓幽冥花出世,這事要算也得算在那小徒弟身上。”
“小徒弟?”
“妙含煙。”
鋒強站起身上走到神龍、天龍兩人身邊也幫腔道:“的確,這妙含煙私闖極地,致水患四起,這次仙尊來天庭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的。不過事已至此,來了也是領罪受罰。”
令速歸與胡匪本來不想舊事重提,一來仙界之事自有陸天齊說了算,可沒有想到一向與仙宇山交好的鋒強居然先把妙含煙和陸天齊給捅出來了。他們倆人互相看了一眼,心想這鋒強原是深藏不露的人,以前極力慫恿仙界聯盟讓陸天齊當盟主,眼見他跟他的徒弟奪了神器犯了天規,馬上就反水落井下石了。此人心深得很,根本不是平時所見的古道熱腸,仗義之士。
以後他們自已行事說話也得提防此等偽君子。
布千叟酒醉熏熏的看著鋒強,心裏暗罵道,老匹夫,自已忘了是誰將他的一眾弟子從冰魅棋局中救出來的。就算他們兩人有過,但也不必急著跳出來在這兩人身上再踩一腳。此次陸天齊並未帶妙含煙上天庭赴宴,聽仙人們私下說,是由這鋒強帶上天庭,可見他的確另有所圖。可憐這小姑娘天真浪漫不懂人情世故,這下陸天齊又要護著她,又要給仙界一個交待不知如何是好。
令速歸與胡匪見眾仙都傾向於要懲處仙宇山,心想反正也想瞞天過海也不可能,也紛紛站出來說道:“王母,這件事已有近一月了,春雨正盛,洪水四起,所以仙尊是需要負起責任。”
才說到仙尊,陸天齊就帶著妙含煙從側庭走了進來,他一來,原來說得唾沫橫飛的幾個仙界掌門全都住了口,神龍與天龍與陸天齊互看了一眼就是打了招呼。
布千叟端著酒杯,借著幾分醉意在眾仙麵前說道:“極地之事,仙尊早有安排,隻要各地搬離窪地,另外拓寬走水溝渠,自會減少損失。”
神龍與天龍道:“今年可以這樣,明年了,以後呢?”
此二人是掌管人間風雨,現在豪雨連綿不絕,龍宮門口堆滿了來自人間的停雨祈求折子和各種靈符。自家的蝦兵蟹將天天被這些東西砸傷,弄暈,本是受供奉的好日子,水裏落下的全是些臭不可聞**牲畜和人的屍體。
“仙尊,你打算如何做平了這人界天災。”
陸天齊雙眼微寒,隻淡淡的說道:“我去天牢領罰。”
“仙界需要他,這怎麽行。”
“不可,萬萬不可,他統馭仙界,平了妖皇之亂,不戰而屈人之兵。人界的事情也用最和平的方式解決了。不可因為神器幽冥花的出世就全部怪罪於仙尊。”壽陽真人馬上反對。他一直在七局之戰中與仙宇山並肩而行,自已上了天庭後還不斷說與眾神仙們聽。自已是何等佩服陸天齊的心胸與仁心。現在這樣罰仙尊,他是接受不了的。
妙含煙聽到這裏,心中一痛,為何這些人就是不能放過師父,她撲通跪倒在地上,懇求道:“王母,此事皆因我而起。我願意以身去平了這天災人怨。”
布千叟見妙含煙又跑了出來,他是明白陸天齊的心思,自然是要保下這個小徒弟:“這個,我說兩句,我們今天是為了百花宴而來,這百花宴能開,全是這仙宇山弟子去將極地妖皇偷走的九色蓮奪了回來,而且還歸還了天庭,由此可見仙尊教導有方。這次有功有過,功過相抵,我看就從輕發落為好。要不然以後天庭有事,誰還肯出頭。”
“布千叟說得再理,王母,我被那妖皇鎖魂多年,無一人敢出手相幫去闖那極地皇宮,現在有人做了此事,我是畢生感激涕零,所以仙尊是絕對不能罰的。”花蕊夫人走到眾仙麵前,也顧不得那些閑言碎語,說出這番話來。
“報,人界十國聯名設壇下咒。”一名天兵拿著一疊字黃底紅字的黃裱紙走了進來。
“什麽?設壇下咒。”王母將手一伸,說道,“拿來我看看。”
隻見幾張黃紙上寫的是“雨不絕,人先絕。天地顯靈封雨霖。”
還有幾張居然寫的是“神龍不神,雨紛紛。天龍瞌睡,江河恨。”
神龍與天龍將那幾張寫有自已名諱的咒符看了幾眼,一把甩在地上對陸天齊說道:“仙尊,這些東西我收了十多天了,現在整個龍宮全是這些咒符,人界雖無法力高深之人,但是他們的人多如螻蟻,天天勤勉的丟這些東西下來,我真的想不看都難。”
眾仙看到這些東西原先賞花喝酒的心已經沒有了,隻等仙尊發話。
陸天齊臉色陰沉,這些事全在自已的意思料之中,現在如今抱怨沒有意義,隻有先安定人心才行。他朗聲說道:“天牢通天刑台上,以我身替那萬千災民之苦。”
“通天刑台!”
“極刑。”
“不死不休的天刑。”
妙含煙一聽有人小聲說起全是恐怖之言。這刑罰比起在冰口坐化是要痛苦萬倍了,早知如此,當初強行留下師父真是千錯萬錯了。現在不僅名聲掃地,還要受這最嚴酷的天刑。
“我不同意,我才是罪魁禍首,仙尊沒有做錯任何事情,要論起來,我所犯的事,皆是私心雜念所致。”妙含煙雙手一舉說道,“弟子屢次犯錯,理當受罰。”
此時天門外一陣嘈雜聲響起,竟是一道白影在人群中竄來竄去引來陣陣驚呼。
“這東西是什麽?”
“哪來的妖靈?”
“天庭不是你來的地方。”
說罷一個天兵掐住那白影就要一掌拍死它,妙含煙眼光一閃,身子快如雷電般的衝了過去,小手掐在那人的手腕上,真氣由指尖力透對方的骨頭。那天兵大叫一聲,將手鬆開,白影落了下來,又馬上向妙含煙的肩頭一竄立在上頭。
“它是小吃貂,不是壞人。”
“這是什麽地方,什麽野物都往裏闖。”
妙含煙瞪了那幾人一眼,眼中閃出不悅。小吃貂坐在妙含煙的肩頭說道:“你還不跑,這明顯就是個陷阱。”
“那你還來,不怕被拍死。”
小吃貂卻說道:“死又有什麽,隻是妖皇做的孽,卻讓你來還,真不值。”
妙含煙大眼閃著淚光,她想了想突然說道:“我所做從來不後悔。誘我上當之人當然可惡,可我卻心甘情願,再讓我選,我還是會去奪那幽冥花。那下麵鎮.壓多少冤魂,枉死之靈,我放出它們給了它們重活一次的機會,要不然哪裏能見到各色生靈的精彩與活力。”
“你真是死不悔改,那些全是有貪念的該死之靈,你的一念這仁,就讓人界遭殃了。”
“犯錯必受罰,那為何妖皇在極地肆虐幾百年,無人為那些人去討個公道,還是隻要自已過得去就行了,我說的對不對?”妙含煙心想反正一心求死,何不將心中不痛快說個幹淨,就算來生,或者沒有來生了,也要坦蕩一生。
陸天齊聽到妙含煙所說,也不製止,自已反而靜心傾聽。這些話仙宇山無人敢說,仙界無人敢說,就是在天庭百花宴上也隻有他的小徒弟才敢說。他的含煙真的長大了,有了自已的想法和判斷,見她已羽翼漸豐心中有一絲不舍,覺得她馬上就要離自已而去,又有一絲寬慰,她終於能自立於林。
王母見師徒兩人爭先為對方攬過,她看了看在一旁憂心忡忡的花蕊夫人,心想真是掃興,辦個宴會也能成了眾仙口誅筆伐的公審大會。她眼睛看過眾人頭頂,對著侍女說道:“請持戒長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