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含煙救仙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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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皇,你敢說,你揭掉這張假皮麵具後,妙含煙還能像看正常人一樣看你嗎?”鋒藏劍尖刻的話刺中了段溫裘心中的傷痕。

    段溫裘雖有萬千皮相,卻無一張是自己的,所以他拚命收集各類皮相,存在極地皇宮之中供自已玩賞。可是他唯獨不敢麵對的,就是自已的真實麵目。

    段溫裘眼角肌稍微抽動了一下,指尖一道紫光射出打在了鋒藏劍的身上,他吃痛的叫了一聲,跌坐到了地上。段溫裘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凶狠的說道:“雪狼,你不喜歡這張皮,我可以給你換一張。”

    “我喜歡,我喜歡。”鋒藏劍強壓心中的憤怒,假意說道攖。

    “喜歡就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之前那些話。”

    “好了,我要去冰窖了,你叫人多送點冰來,天氣太熱了。”段溫裘一鬆腳放過了地上的鋒藏劍,接著用手背摸了摸自已的臉,歎道,要不是用深厚的內力掩蓋,皮膚早就開裂流血了。他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殿內,一閃身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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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宇山觀天司內,元尊對著牆麵不斷的哀聲歎氣生著悶氣。仁尊則將千裏鏡拿在手中看了一遍又一遍,小眼看得都有些酸痛了償。

    “大師兄,掌門進了天牢後,結界太厲害,憑我的修為進不去裏麵。”

    “唉,別試了,就是我的修為也不行。”肅莊將能想的辦法一個個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可就是找不到最佳的方式。

    “我們去求天帝試試。”催誠問道。

    “不行,花蕊夫人跟先師的事情天帝早就記恨在心裏呢。他對仙宇山心存不滿的。”肅莊搖了搖頭。

    “不至於吧。過去這麽久了,而且他們之間淡如君子,隻是為了避那癡狂的魔琴僧才來仙宇山避難的。”催誠自小就知道這些事情,可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唉,怪隻怪這多情惹禍呀。自從天齊長到十多歲後一切就全變了。這些事不提也罷。”

    “你不提我多少也知道,二師兄本是愛琴棋書畫之人,為何一夜之間毀琴不彈,而且花蕊夫人後來又回了天庭,這些事當年我想不明白,現在多少猜出其中的原委。”

    “天齊是掌門的不二人選,自然要絕情斷欲不能談男女私情。催誠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們去求求花蕊夫人如何?”肅莊靈光一閃,何不讓一直苦戀6天齊的花蕊夫人去求天帝放人。

    此時殿外飄進來一團粉色的身影,度之快,絕不是仙宇山弟子能及的。催誠與肅莊馬上站了起來,肅莊甚至亮出了神器亢龍鐧。就在亢龍鐧要出手的那一刻,一聲嬌俏的聲音響起:“仁尊,弟子來求千裏鏡。”

    殿下跪著的一人,正是粉色玉容的妙含煙。

    “你還敢來?來人將逆徒扣下來。”肅莊一看到妙含煙腦子裏就充血,火冒三丈的吼起來,手中的亢龍鐧就要打到她的臉上。

    “大師兄,莫傷她。”催誠馬上喝止道。

    過了一會,他走到妙含煙身邊,靜靜看著她說道:“天齊為她已經進了天牢。”

    “正是這樣,我才要好好處罰她。”說完,肅莊就要揮動亢龍鐧掃去,妙含煙不閃不避就這麽跪在地上,直到那神器已經貼到她臉上。

    催誠手指一伸將貼在妙含煙臉上的亢龍鐧移開,說道:“你何苦回仙宇山。”

    “我為了師父而來。”

    肅莊聽到她妙含煙這樣說,手略頓了一下,將亢龍鐧垂手提著,人卻背對著她。

    催誠問道:“這裏已經四下布了結界,你再有本事也不會無聲無息吧。”

    “我是有要事稟告才闖了結界的。”

    肅莊轉了一下身,一看到妙含煙誠惶誠恐的臉,手中的亢龍鐧舉起又放下,眼睛轉了轉想聽聽她說什麽,隻得哼了一聲,重重的坐在一邊。

    “鋒強已死。”

    “什麽?何時的事?”

    “三天前。”

    “好了,還有什麽事嗎?”催誠對於鋒強之死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幾日他天天用千裏鏡追蹤6天齊的身影,觀天下之事,所以不奇怪。

    “我已是衡山派的代掌門。”

    “你你,妙含煙你是我仙宇山的弟子,怎麽招呼都不打,就成了別派的掌門了。”肅莊本是氣她害了6天齊,可一想到她去了別派,心中更加生氣,“好好好,仙尊剛被關天牢,你就找了個新靠山。”

    “我來仙宇山就是想將代掌門之位傳給祝春生,書信已寫好,請仁尊代為轉交。”妙含煙將懷中早已備好的傳位書將給了催誠,又說道,“此事已了,這樣我好做後麵的事情。”

    肅莊見她不想在衡山派呆著,心中略為好受些問道:“做後麵的事?你要做什麽?”

    “我要去天牢,救師父”妙含煙終於說到了重點,催誠也隻輕輕一皺眉頭,心裏糾結在一起,隻覺得這下麻煩大了。

    “你剛把極地皇宮弄得宮殿盡毀,妖魔四散的,現在又要反上天庭。妙含煙你是魔星轉世嗎?”肅莊跳起來,指著她的頭吼了起來。

    “師兄別這麽說,你我難道沒有想過去救掌門師兄嗎?”催誠說道。

    肅莊轉過頭來,恨恨的說道:“我怎麽不想,但天牢要過五行之關。這一去除非一擊即中,否則受刑之人的刑期要再長一倍。痛苦更是加番。”

    “我手上有萬象屏。”妙含煙終於在肅莊的咆哮聲中插了一句。

    催誠小眼眨得飛快,看向肅莊。肅莊嘴裏話還要往外噴,就被她輕輕吐出“萬象屏”這個詞給硬噎回去了。

    兩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神色,催誠手一揮,再度間三人的周圍設了一道結界,緊盯著妙含煙的雙眼輕聲問道:“你真有。”

    “這個真的有。”妙含煙將手一握,手腕處冒出一方透明白玉屏,看著不大卻是隔六界,掩萬物的神器,此時就在她的手上了。

    “這個曾是先師收藏之物,不知為何不見了。”催誠看到此物馬上認出真的是神器萬象屏。

    “你如何得來。”肅莊隱約知道萬象屏的丟失與花蕊夫人脫不了關係,但事關上一代的恩怨私情自已當然不便明說。

    “元尊莫問了。我隻想借千裏鏡,等入了天牢後查到師父所關的宮門。”

    催誠想了想,說道,“我陪你走一趟。”

    肅莊一聽麵色一沉,問道:“你們倆都決定了?”

    “若有罪責兩個人總比一個人頂得往。”催誠笑道。

    “不,元尊師伯,仁尊師叔。我想過了,此次一去,無論能不能成功,必是引來後患,所以請你們代替我師父先將我逐出師門。這樣我既不是衡山掌門不會累及他們,也不是仙宇山弟子不會禍及你們。”妙含煙說完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記響頭,這是她第一次尊稱他們為師伯與師叔,這個曾經為奪幽冥花不願意成為仙尊弟子的妙含煙,這次為了能免除仙宇山的一切罪責居然自已主動成為了仙尊的弟子。隻是前麵剛剛承認,後麵就要自已的師伯和師叔將自已逐出去。

    肅莊與催誠聽到這裏心中萬般滋味,這個命運坎坷的孩子經了幾次事後,終於不再那麽衝動魯莽了,知道萬事皆有因果,知道自已要如何承擔責任了。可是想到讓她一個人去承擔所有的過錯,又於心不忍。

    “好,妙含煙,你去。無論如何,先救出他再說。”肅莊將催誠一推,要他將出千裏鏡。

    “大師兄你?”催誠奇怪的看著素日古板嚴苛的肅莊,但手中的千裏鏡還是不自覺的遞了過去。

    “多謝師伯,師叔,弟子走了。”妙含煙一刻也不多呆,拿了千裏鏡就直奔天庭。

    “我們這麽做是對是錯?”

    “別想了,就算持法司上青銅牌上要刻上我的名字,我肅莊也認了。”

    “天齊,太不易了。”

    “大師兄,你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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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庭,百花園裏花蕊夫人正風姿卓絕將各種仙花的花粉一一收集,再放入煉香爐中煉製,為王母調製香料。這次她特別多做了一些,隻因為花粉所製的香粉很得各宮星辰官們的喜歡。

    星辰宮內,幾大星官剛值夜回來,未到門口就聞到了沁人心脾的幽幽花香。進來後,才現花香是由花蕊夫的花裙所散出來的,隻是不及百花宴上那般醉人濃烈,而是淡淡的時有時無。

    “花蕊夫人,好久不來了。”才八鬥打了個招呼,累得不想睜眼。

    “當然要有禮物相送才好進這個門。”花蕊夫人一一看過她們幾個,探研的眼神在她們幾人身上打轉。

    “對了花蕊夫人,你回天庭這麽久了,怎麽從不彈琴呢?百花宴上你也不肯彈上一曲。”才八鬥支著頭問道。

    “幾百年前的事了,別提了。現在我不是有了新手藝嗎?看看這些花粉香料很不錯的。”花蕊夫人將幾盒粉慢慢打開,粉的,綠的,紫的,黃的,十分好看。

    “養容散,仙花花粉所製。幾百年開一次的花,這次開得齊全,所以就多做了些帶了送你們。”

    才八鬥與危言星本是睡意正濃,一聽有王母禦用的養容散馬上圍攏了過來。

    “最近太累了,多給我點。”危言星伸手隨便拿了盒,湊著鼻子使勁聞了一下,腦子立馬清醒了許多。

    “哦,日日當值,誰不累。”

    “我們三個不同,這次當值得睜眼閉嘴,不像以前一聊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