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情意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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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離,比相思更痛。 ”妙含煙將那幅畫拿起來了,看了幾遍,問道,“你會送給仁尊嗎?”

    “這份感情,讓他知道做什麽,你拿走吧。做個紀念。”蘭君淡淡一笑,將畫一卷塞進了她的手中。

    “紀念?你要走嗎?”妙含煙問攖。

    “你快回去吧,浮雲之巔都上燈了。”

    妙含煙臉一紅,她為何對浮雲之巔的事如此敏感,她為什麽今晚所說之事都話中有話。

    帶著畫飛到浮雲之巔內,陸天齊還在書房裏處理仙界大小事務,但卻在她回來的路上,跟她的房間留下了燈火。

    “深穀藏幽蘭,寂寞空靈晚。”妙含煙坐在殿外看畫看得入神,反複念著上麵的題字。

    “蘭花生在深山中,城中是不可能開出花來的。”陸天齊看到妙含煙手中畫,來了興致,也席地而坐,手中端了一杯茶。

    他看到後麵兩行詩,輕輕念出:“浮雲誰做伴,形單淚也幹。償”

    妙含煙馬上將畫一收,低頭不敢不去看他,這後麵兩句是自已加上去的。

    “師父明日有各派到訪,請早些休息。”

    “我正等你回來,有事問你。”

    “你最近有心事?”

    “有,沒有..”妙含煙舌頭打結,陸天齊問的是畫的事,還是自已後麵那兩句打油詩讓他起了疑心。

    陸天齊雙眼一沉,從懷中掏出蘊生草,嚴肅的看著她:“你是去查這藥的藥性去了吧?所以回來得如此晚。”

    “藥?”妙含煙慌慌張張的去陸天齊手中搶藥,天地良心,她是真不知道這是春藥,要是知道怎麽會亂拿,“這個我知道是什麽藥性。”

    “你知道了。”陸天齊心想女徒弟一跟男弟子一樣教,從未想過這些細事由自已來說的確不能明言。今晚想借這藥性,好好跟她解釋一下自我保護的問題。現在妙含煙一句‘知道了’,讓他無從開口,第一次認識到還是給本書讓她去看好了。

    “你真明白?”

    “就是別人給花蕊夫人用過,然後犯門規。”妙含煙繞著說了出來,她現在一聽到催情兩字,就想到天牢之吻,好在陸天齊醒來後什麽都忘記了,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的嘴咬了一下,輕輕說道:“那人太笨了,真若有情,哪用這些。”

    陸天齊麵色一變,似乎勾起了某段記憶:“最近你麵紅眼赤,但身體冰冷異常,手伸過來。”

    妙含煙手一擼袖子,陸天齊按了她手腕一會,抬眼看她,麵色越來越紅,都紅到耳朵根去了,而且脈象快若催蹄。

    “你還有什麽心事?”

    “師父,弟子可以永遠陪在你身邊嗎?”

    “你是我的徒弟,當然要在我身邊,不跟著為師,你去哪裏?”陸天齊喝了一口茶,站起身來,向書房裏走去。

    妙含煙跟在後麵,嘣出一句:“師父,仁尊有喜歡的人嗎?”

    “你們弟子間有傳什麽?”陸天齊背對妙含煙,等著她的回答。

    “其實也沒什麽,他那麽風趣,和氣,哪個弟子不喜歡他呢。”

    “等年輕的弟子三年後去人間曆練,自已視野開闊後,許多的事也就過去了,再多的情愫也能放下。含煙你也一樣。”

    “我也一樣?我不同。”妙含煙失望的低聲說道,最後一幾個字又變成了唇語,聽不到任何聲音。

    --

    仙宇山重開大會,各派為神器之事與三尊商議。

    “仙尊,這次八大神器曆經磨難重新匯聚,真是仙界的幸事。”

    “我們何不以神器為號,將魔界與妖皇一並鏟除。”

    肅莊說道:“本派掌門陸天齊,身體還需修養,現在就急著跟他們宣戰為時過早。”

    “那這次天庭不再追究了說到底還是仙尊的擔當,加上那孩子的運氣呀。”

    陸天齊心想,妙含煙為何這般拚命,自已心中已猜出幾分,她的付出完全不是別的弟子所能比的,隻有提到她時,他才會微微一笑,算是給對方一個回應。

    眾仙全在說著恭維話,肅莊與催誠在寒喧應酬,陸天齊坐在當中,淡淡不語,眼睛不動聲色的看著大殿內忙碌的弟子們。看她跟在萬軒的身後,一會端茶,一會又偷偷朝自已這邊瞟上幾眼,接著臉兒紅紅的躲在弟子們的後麵,一個人不知想什麽,看著一根柱子出神。

    “仙尊,神器如何歸置呢?”令速歸問道。

    “我看這事還是緩緩。”布千叟茶杯裏裝著酒,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剛開始說幾句,人已經帶著幾分醉意了,“萬象屏原來由仙宇山前任掌門掌管,現在回到仙宇山物歸原主。

    “驍戰槌呢?”胡匪追問道。

    “這次仙界大會,各派弟子比試,魁首得神器。”陸天齊手一揮將金銅色的驍戰槌拿在手中說道。

    令速歸與胡匪均麵露喜色,不管怎樣,陸天齊還是個有胸懷的人,他們的機會又來了。

    兩人齊聲道:“好。”

    “唉,整天打來打去的,有什麽意思。”布千叟將空杯子舉了舉,示意加酒。炮竹不明白,拿著一壺開水就去了,布千叟嫌棄的將壺放在桌上,衝妙含煙一招手,她衝到他麵前拎了一個小小的酒壺放在了桌上。

    “怪不得陸天齊護著你,真是個聰明的弟子。”布千叟拿著酒壺給自已斟滿,愜意的喝了一口。

    “你當然希望最好不要動手了,你的徒孫楚雄良不是跟著小妖女跑了嗎?”令速歸說話聲音剛落,自已就覺得口中飛入一物,手一抹,兩顆大黃牙帶著血就躺在自已的手心中。

    “有刺客。”

    眾仙家的弟子們全數站了起來,手握佩劍,個個如臨大敵。

    “小潔,你還敢來。”布千叟茶杯一擲,直接砸向了她。

    “師祖,住手。”楚雄良飛起來腳,將茶杯踢去了外麵,正好向著正萬南的頭飛去。

    站在門邊的萬南手中鬆子一彈,就將茶杯打落了下來。

    “還有哪些妖女,統統給老子出來。”布千叟手一揚,將一壺熱茶盡數潑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剛跟小潔一起進來的小玉正好給潑了個滿臉。她燙得尖叫得一蹦三尺高,直接撞向了殿外。熱茶加上真氣的力道,像是點點爆炭將小玉燙得直叫。

    “妙含煙,冰皇說了,讓我們來接你回去成親。”小潔命小冰將小玉扶到一邊,走到殿中央,然後很認真說道。

    “妖皇腦子壞了吧。給我哄出去。”肅莊也不給妙含煙說話,就直接回絕了她們。

    妙含煙知道自已拿了萬象屏,這妖皇又怎麽會罷手。

    “你收了聘禮就要出嫁。妙含煙,怎麽可以反悔呢。”這說話的人不是極地三妖,竟是已經跟了顧傾城的藍兒。她一瘸一拐站在殿外,看到妙含煙的道袍衣襟上多了一枝紅梅,“原來你要成為了仙尊的弟子了,怪不得不肯跟冰皇成親。”

    “藍兒,此事我自會給妖皇一個交待,今日是仙界大會,你跟這些小妖們都快走,仙界可不是好玩的。”

    “玩?妙含煙,我就是要跟你玩。如果你不想在你的師父麵前丟人現眼,你最好馬上乖乖跟我走。”藍兒向殿外退去,她還是心有餘悸,怕再被關起來。

    “你來得正好,我正好要拜師,這樣你作個見證,也好回去給段溫裘和顧傾城一個交待。”妙含煙心想這家夥家教真不好,要不是看在肅莊的麵子上,真想學布千叟,潑她一臉水。

    說完手拎著一把茶壺就衝了出去,追上了藍兒。

    藍兒走了幾步停下來,像是從來沒有看清楚妙含煙一樣,這次要看個夠,她突然向遙坐在殿內的陸天齊說道:“仙尊,你不覺得讓這麽一個妙齡女孩成為你的正式徒弟是一種折磨嗎?”

    “你說什麽?滿臉皺紋的醜老太婆,要不是看你已失仙身,我就拿你開打了。”妙含煙聽到藍兒這樣跟仙尊說話,心中大怒,想也不想就吼了這句。

    “你要學學蘭君,她愛了一個人那麽久,但知道天意不可違,所以寧可離開,也絕對不與之日日在一起。因為那是一種求而不得,近而不可親的痛,妙含煙你痛過嗎?今後你會被這種感情糾纏不休,折磨心痛。我是為了你好,看在顧傾城的麵子上提醒你。”藍兒走到妙含煙耳邊,細細的聲音聽著甜蜜,字字刺激著她。

    “你。”妙含煙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藍兒知道的事情怎麽這麽多,是誰將這麽隱密的事情泄露給她的。

    “你不用這麽看著我,你的感情怎麽藏得住,抵死不說也架不住你幾次三番的為他拚命,連顧傾城都看得出來,陸天齊會不知道嗎?你們兩同時想用師徒關係來維係這種不倫的愛情,我告訴你,你愛不起他,他給不了你。這種長夜漫漫,永遠被冷落,被棄之不理的孤單隻有我最清楚。別傻了,你所付出的遠遠超出你所能得到的。”

    妙含煙聽得心跳如撞,真氣亂竄,已是夏天極熱的天氣,身上卻冷冰冰的。

    “妙含煙,你有什麽資格成為仙尊的徒弟。”

    “隻要我收,她就是我的徒弟。”陸天齊突然飛臨到妙含煙的麵前,見她麵色發青,眼神悲傷,似是極為傷心。

    “你跟她說了什麽?”

    “我隻告訴她,她的心事藏不住。”

    “再多說一字,我殺了你。”陸天齊馭天劍直指藍兒的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