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敢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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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平鋪的石板上,螺旋塔之前聚集的人影越來越來,其中就包括剛剛接待羅薩的兩名青年,看到渾身染滿鮮血的羅薩,瞳孔緊縮,顯得是被驚嚇到。
他們心知肚明,讓羅薩自己去尋找血司主便是要讓守衛者們出手教訓一下,打擊打擊這位秩序之主的威風,隻是結果有些出乎意料,這秩序之主怎麽會如此不經打?受了這麽重的傷勢?
望著不斷喊叫,渾身痛苦不已的羅薩,不明白情況的人大眼瞪小眼,羅薩知道人數已經達到了上百,幹脆直接坐在地上,放聲呐喊:“你們血光司是要謀殺我羅薩!老子好心過來拜訪,你們竟然對我下毒手,其罪惡劣,其罪當誅!還有你,謀殺秩序之主,行為太過惡劣,簡直可以用罪惡滔天來形容!”
顫抖的手指,指著那名出手的紅衣守護者,此刻的守護者額頭冒著冷汗,謀殺秩序之主這樣的罪名,他怎麽擔當得起?
不由將目光落向周圍的人,想要求助,卻聽見一道哽咽聲,猛然心驚轉過身去便發現羅薩張開大口噴出一口鮮血,鮮血揮灑血色石板,轉眼間融融入進去。
見到這一幕,四周的人群雖然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謀殺秩序之主這樣的罪名可是大罪,誰也擔當不起,謀殺一方勢力的主事人,這是不把瑪塔之主放在眼裏,是在皇帝麵前殺人。
周圍沒有人敢出聲,唯有出手的紅衣守護者氣憤道:“你血口噴人!”
羅薩聞言一副悲憤的表情看著他,就差掉下眼淚:“我們秩序之堂行事公正嚴明,你說我血口噴人,那我問你你兵器上的血是誰的血!”
滴答滴答!
太刀型的兵器刀鋒上血液還在往下滑落
鴉雀無聞
血衣守護者愣住,而後兩顆眼珠在手上的兵器轉了幾圈,血,全是血!
“我”
血衣守護者舉措無定,渾身發抖,就在此時五道身影驟然間降臨,猶如五道血色的虹光,虹光消散,五道身影浮現。
身穿血色大袍,顏色上相比其他人更加殷紅,五人除卻中間是一名中年人,其他的皆為老者,站在中間的中年人哈哈大笑,露出歉意的表情:“沒有想到是秩序之主光臨,我的屬下有些唐突,讓秩序之主受到傷害,血司會對他進行懲戒,還希望秩序之主不要放在心上。”
帶頭的中年人高高的個子,寬闊的雙肩,古銅色的臉上鑲著兩顆明亮的土黃色眼珠子,眼眸中卻沒有絲毫的歉意。
四周的人見到中年人開口,紛紛雙手抱拳,齊聲尊稱:“司主!”
羅薩泛起一道冷冷的笑意,而後放聲大笑,笑的肆無忌憚,這笑聲再次讓眾人感到詫異,有部分人心裏想著,難道這位秩序之主腦子有毛病?
血司主眉頭皺起。
笑聲停止,羅薩道:“血司主,你的手下將我傷成這樣,你一句話就想帶過去,你是當我傻還是認為瑪塔是你們血光司一手遮天的!?不要忘記老子是秩序之主,以下犯上哪怕不是秩序之堂的人,你也應該知道這個罪責有多大!”
隨著羅薩一句話,龐大的殺氣猶如猛虎咆哮,威懾眾人的意誌乃至心靈!
再次將周圍的人驚嚇到,麵對如此可怕的殺氣,很多人手腳發麻,毛發顫栗,額頭冒著冷汗,隻能傻傻的看著。
不過血司主一道神念釋放,這股忽然出現的殺氣立即被壓製回去。
血司主臉色鐵青,良久才冷聲回應:“雖然他有錯在先,但是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何況他是責職所在,希望秩序之主不要在血光司胡鬧。”
“血司主說的對,他們的職務就是守護血色螺旋塔,希望秩序之主能夠明白這一點,免得被人笑話!”
血司主話音剛落,左邊站在血司主身邊的老者淡淡跟著回應,羅薩看著他,喝道:“你算什麽東西!沒大沒我在和血司主說話,你插什麽嘴!”
轟!
仿佛晴天霹靂,原本神色平淡的老者瞬間陰沉下麵色,遍布血絲的眸子死死盯著羅薩:“我算什麽東西,別以為當了秩序之主就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這裏是血光司,不是你們秩序之堂,現在給你一次機會,滾出血光司,否則別光我將你斬殺!”
老者也是來了怒氣。
“血司二長老說的對!這裏是血光司不是秩序之堂,不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滾出去!”
隨著有人帶動,周圍開始有人跟著起哄,羅薩麵無表情,但是這些話都聽到了心坎上。
隻是接下來一個動作讓很多人古怪起來,羅薩掌心中多了一塊莊嚴的令牌,是秩序之主的令牌,環視周人的人群又重新將目光落在血司二長老身上:“你的話我剛才聽見了,威脅秩序之主,話已經被秩序之令記錄下來,還有剛才對我出手的人,事後我會讓人過來將你們帶走,一者偷襲秩序之主,一者威脅秩序之主,兩條罪狀都是死罪,好了,我現在就走,不妨礙你們了。”
眼見羅薩轉身欲要離開,眾人再次傻眼。
簡單的兩條罪狀,一旦秩序之堂得到的證據確鑿,那就是執法,執法期間誰敢擾亂,就是對秩序之堂不敬,更是不將瑪塔之主放在眼裏。
血司主盯著羅薩手中的令牌,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現在他不敢賭,一旦羅薩離開血光司將平白無故送上兩條人命,即便很生氣,但是他又能如何?
連忙客氣道:“秩序之主何必傷和氣,二長老脾氣有點暴躁,還希望你能饒恕他,這不,你身上的傷勢也很嚴重,螺旋塔上有一種奇特的藥劑能夠治療你的傷勢。”
“老子沒心情恢複傷勢,反正證據確鑿,誰也無法抵賴,除非他將我斬殺在這裏,讓這件事徹底隱瞞下去。”
血司主強壓心中的怒火,溫和道:“秩序之主何必將事情鬧大呢,我讓二長老給秩序之主陪個不是,此事就此揭過吧。”
羅薩搖了搖頭。
“不是我不想揭過,而是他們的行為太過惡劣,你看我,這身傷勢,疼死老子了,沒有個一百萬神恩點哪裏能恢複我說的可對血司主?”
不等血司主反應過來羅薩拉下臉,擺出一副很憤怒的表情:“還有這位二長老的語氣嚴重傷害到一位秩序之主的自尊心,自尊心是我們的尊嚴,當著如此多的人羞辱我,這種事情沒有個兩百萬神恩點哪裏能夠平複我受傷的心靈我說的可對血司主?”
血司主臉色忽白忽青,一個字也說不出,這些還沒有結束,羅薩又繼承細算著:“加上剛才你的手下要讓我滾,嚴重將我形象詆毀,我用神念探查了一下具體人數,大概有九十八人,我知道他們隻是不明是非,還是一群小屁孩,隻是他們的這種行為需要遏製,需要嚴厲懲戒,就從他們的身上一人扣除一萬神恩點,我這心靈傷的可不輕啊血司主!”
嘩啦!
旁邊起哄的血光成員差點跌倒!
這是明目張膽的搶劫,要他們一人賠償一萬神恩點來彌補形象的詆毀,他他怎麽說得出口!
要知道作為成員,想要擁有一萬神恩點不知要進行多少任務才能得到,要他們付出一萬神恩點,還不得扒了他們的皮!
血色長袍的袖子下,兩隻血肉拳頭死死的捏緊,臉上一片烏黑,看不出一絲和顏悅色。
“好好好!三百九十八萬神恩點!希望秩序之主能夠讓受傷的地方都恢複過來!”
隻要不是白癡都知道羅薩說的這些數目,眾人氣憤不已,如此欺負人為何血光司還要答應下來。
“司主,這是我魯莽,這些神恩點老家夥自己來擔負。”
血衣二長老咬牙切齒道,滿是不甘。
血司主搖了搖頭:“一切等事後再說。”
旋即一道布滿血色曼陀羅圖案的令牌出現在血司主的手中,朝著羅薩仍過去,羅薩順手接過令牌,看了好一會,隨後擦去臉上的血嘖,眸間閃過一絲寒芒,握在手中的令牌頃刻間裂了開來,一道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一道警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敲打著,紅色的粉末飄散開來飄向後方的血色曼陀羅花群中
“你!”
羅薩的舉動再次讓眾人打了一個寒顫,一塊存在三百九十八萬神恩點的令牌就這麽輕易的捏碎?
凡是擁有神恩點的令牌一旦捏碎,裏麵的東西以及神恩點都會隨著消失,沒有任何途徑可以得到和彌補。
血司主已經是暴跳如雷,如果說能將羅薩殺死,他一定會選擇千刀萬剮不會讓羅薩輕易死!
隻是他不知道這個混蛋到底想要幹嘛!
他已經服軟,已經願意擔負這些損失,可是他還是想不通這個混蛋為什麽要將好好的三百九十八萬神恩點捏碎!
那可是三百九十八萬神恩點!
是大部分的心血!
就特麽這麽沒了!
羅薩淡淡說道:“血司主剛才的行為應該是屬於賄賂,為了掩飾屬下的罪行,可惜剛才我就說過秩序之堂講究的是公正嚴明,如果連公正都丟失了,我也不配做秩序之主。”
血司主怒道:“你敢陰我!”
麵對血司主的怒焰,羅薩展示出極為冷靜的態度。
“血司主,你可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我隻說我受到的傷害需要一百萬神恩點來修複,並沒有向你索取,二,我心靈的損失需要差不多兩百萬神恩點來恢複,這也是我個人的計算沒有向你索要,三,我也說了,你的手下們不明是非,行為過於惡劣,扣除一萬神恩點,是希望你扣除他們的神恩點作為懲戒,以免他們日後再次犯這種錯誤不是嗎?”
聽著羅薩的話,血光司恍然大悟,這個家夥和他玩文字遊戲!
而自己還這麽容易就上套了,那豈不是說消失的三百九十八萬神恩點打了水漂?
“當然,我相信血司主絕對不會做這種賄賂的事情,此事就此揭過,我們還是回歸主題,如何懲戒這兩人,一者偷襲秩序之主,一者以下犯上,揚言威脅秩序之主,還希望血司主給羅薩一個交代,給秩序之堂一個交代!”
說到後半句,羅薩的語氣斬釘截鐵,一股威嚴的氣息宣泄,與之前的形象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