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藍色奏鳴曲(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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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嫌疑人的地點定在酒店大樓的會議室,尚帥已經提前過去,徐天和靳老師還留在執年太歲的廟宇中。
“您之前說今天調查了另一個廟宇,是這裏嗎?”徐天問。
“沒錯,我一天都在這個廟宇中。”靳老師微笑看著房梁說道。
“我明白了。”徐天微笑說。“您還有其他發現嗎?”
“關於執年太歲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東安市那邊已經發來消息,當年逃走的李家雨並非執年太歲本人。”
“究竟怎麽回事?”
“經過老陳他們一天一夜的調查,最終鎖定了執年太歲的年齡,而那個叫李家雨的人年齡不符。”
“你們連這些都能調查出來?重名的人會有很多吧?”
“關於這件事,等老陳把調查報告寫好發給咱們就知道真相了,反正現在關於李家雨這個名字的疑點有很多,這件事暫且放下,在等老陳的報告期間,我想跟你說另外一件事。”
“您的調查結果嗎?”
“其實來這裏之前,我們接到有人匿名報案,是關於去年一個叫姍姍的女孩上吊自殺的事件。”
“您說什麽?匿名報案?”
“恩!報案者用的方式很傳統,是通過郵遞普通信件來描述案情的,像這種鄉鎮,恐怕等信件寄出去都要好些天,我斷定報案的人應該是一個老人,或者說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的人。”
“您懷疑的人難道是?”
“沒錯,應該就是文誠。”
“有道理,這個旅遊景點已經給當地村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我接觸過的村民都很時尚,並沒有鄉土氣息,好多老人也都拿著智能手機,隻有文誠的衣著舉止很傳統,如果這樣來排查,應該就是文誠沒有錯,但是也不能排除有人想要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向文誠,因為文誠太明顯了。”
“正因為這樣我才沒有當麵去問文誠,但是信裏麵描述的案情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姍姍是他殺?”
“比他殺還要恐怖,報案人清晰描述了姍姍遇害當天的情況,當時接福神的廟宇裏聚集著十五個人,姍姍在他們的包圍圈裏,那十五個人親眼目睹著姍姍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掛在吊繩上,直到半小時後姍姍徹底斷氣,那十五個人才離開。”
“動機呢?”
“如你所知道的一樣,因為姍姍想嫁給外村人,村民不同意,所以一群人逼死了姍姍。”
“當時那十五個人都有誰?”
“名單列的很詳細,其中有死於意外的村長,還有方璐的父親,姍姍的繼父,還有想娶姍姍的村裏小夥子,以及小夥子的父母。”
“六個村裏人?”
“對,隻有六個是村裏人,剩下九個人都是來旅遊的遊客。”
“不會有薑毅那一行人吧?”
“算你說對了,不止有薑毅、李濤、許彬和金旭,還有剛才發現那兩個被殺死的方璐同學,另外三個人都是陌生名字。”
“這些人參與姍姍的事情幹嘛?信裏有交代嗎?”
“和教會有關,信裏交代,這些人都是執年太歲的信奉者,他們以驅除姍姍體內的妖魔為借口,把姍姍逼死了。”
“村長和方大叔信奉邪教?而且這個執年太歲的廟宇是用來掩飾邪教的嗎?這未免有點……”
“我也不敢相信,可信裏確實這麽說的。”
“如果報案那個人說的是事實,那就能說明問題了,當年提議用執年太歲替換邪神像的人也是村長,看來這個村子隱藏著很大的秘密。”
“真正的秘密就在這座廟宇中,你看這個執年太歲的神像,和接福神的神像不一樣,接福神的神像後麵有很大一個空間,而執年太歲的神像卻不一樣,是緊貼牆壁的。”
“神像背後有貓膩。”
“沒錯,我總覺得這裏應該有什麽機關,可是我沒找到,不過現在好了,既然這裏是凶案現場,警方就可以封鎖這裏,我們有的是時間來破解這間廟宇的秘密。”
“這種事情您應該早就告訴我,說不定還能阻止凶殺案。”
“你根本阻止不了一切,躲在暗中的黑手會無形地伸向被害者,就算你阻止得了今天,也阻止不了明天,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執年太歲可能就在那四個遊客當中,但是沒想到他們這些信奉執年太歲的人竟然會遭到襲擊。”
“這就說明執年太歲應該不在那幾個人當中。”
“也可以這麽去推測,不過也不能完全斷定執年太歲不在那四個人當中,而且不排除執年太歲有替身或者代替執年太歲行凶的人,你不要忘了執年太歲的作案手法?”
“操縱!操縱他人作案就是執年太歲一貫的伎倆。”
“凶手未必是執年太歲本人,但很可能是被執年太歲驅使的人,每一個被執年太歲操縱的人都有犯罪傾向,所以現在應該調查那些人之間的關係。”
“我明白了,現在尚帥應該已經糾集好嫌疑人了,咱們也快回去吧!”
臨走前,靳老師向房梁看了一眼,確保無大礙之後才放心離去。
到達會議室時,方大叔已經清醒了許多,不過方大叔的神情非常驚恐,就像是在躲避什麽人似得。
“其他嫌疑人都在不同房間,由保安隊看守。”尚帥向靳老師請示說。
“很好,那麽開始吧!作為方璐的父親,你是不是很害怕方璐在明天的儀式上遇害?”靳老師問方大叔。
“方璐可能已經遇害了。”方大叔失聲痛哭說。“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方璐回來,可是我不這樣做,那些人就不會放過我,不過現在好了,有人出麵收拾他們,不過我自己也可能被收拾掉,我不想死,你們能保護我嗎?”
“你在懼怕什麽人?”徐天問。
“我不知道,就像二十年前一樣,可能是執年太歲顯靈了,有人出麵收拾我們了。”方大叔說道。
“您最好還是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我們,這樣一來我們保護您也有說辭。”靳老師說。
“好,我全都交代,事情還是要從二十年前那失蹤的八個人說起。”方大叔抬起頭望著窗外的黑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