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藍色奏鳴曲(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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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還是繼續審訊嫌疑人吧!而且為了避免慘劇再次發生,每個房間的嫌疑人必須有人陪同。”徐天說道。

    接下來被審訊的嫌疑人是考古學家許彬,聽說酒店內死了人,許彬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一再強調自己需要保護。

    “你在為什麽事情害怕?”徐天問。

    “詛咒,一年前那個叫姍姍的女孩對我們下了詛咒,這一個晚上接二連三發生五起詛咒事件,絕對不是巧合,就是那個詛咒靈驗了!”許彬坐在有人陪同的會議室裏麵也顯得十分不安。

    “想若要申請警方保護,就要坦誠接受警方調查。”靳老師說道。

    “我什麽都回答你們,隻要能保護我就行!”許彬臉頰流著虛汗說道。

    “首先說說你和薑毅的關係,還有你們來到這裏有什麽目的。”徐天問。

    “是薑毅組織我們來的,說是找鬼婆的墳墓,不過薑毅後來改變了初衷,來到這裏以後就變成找人了。”

    “找什麽人?”

    “村子裏的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是誰。”

    “你沒聽薑毅說過具體要找誰嗎?”

    “沒有,我也問過薑毅,但是他不說,不過你們可以問問和薑毅經常在一起的李濤,他應該知道薑毅要找的是什麽人。”

    “你確定薑毅找的人在村子裏?”

    “這一點我可以確定,因為有一次我在衛生間聽薑毅打電話說要找的人就在村子裏。”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

    “去年的事了,不過我記憶很深刻。”

    “你既然知道薑毅已經改變初衷不再尋找鬼婆的墳墓了,那為什麽今年還要跟隨薑毅來到這裏?”

    “不來不行啊!去年那件事情我想你們也已經知道了吧?就是叫姍姍的那個女孩所發生的事情,因為我去年跟在薑毅身邊參加了那件事,所以我們就成了同一條繩上的螞蚱。薑毅讓我來,我不敢不來,而且我也不能去舉報大家,我知道雖然不會重判,但也要蹲幾年監獄。”

    “今年薑毅帶你們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薑毅沒有說明,不過我覺得應該還是找去年那個人,具體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為薑毅也從來不和我說那些事。”

    “你相信有鬼婆的墳墓嗎?”

    “相不相信都沒有什麽用,因為那是民國後期的墳墓,就算挖出來也沒有什麽曆史價值,不過要是能找到軍閥放在墳墓裏麵的古董,或許還有點意思,不過我覺得那種東西即使存在,也已經被村民挖走了,我們來這裏完全是多此一舉。”

    “薑毅有什麽仇人嗎?或者說,你認為會是什麽人殺了薑毅?可不要和我說什麽詛咒之類的話。”

    “如果說薑毅的仇人,我們同行的三個人應該對薑毅都很不爽,不過也沒到殺了薑毅的地步,因為薑毅平時也不會來麻煩我們,隻是這兩年黃金周的時候讓我們跟著過來,薑毅也沒有太影響我們的生活,所以我覺得薑毅應該沒有什麽仇人。”

    沒有從許彬嘴裏問出什麽,接下來被審訊的是商人金旭。

    相比於許彬,金旭的神情沒有那麽恐懼,但是在金旭的臉上也能看出一絲憂慮。

    “你和薑毅是什麽關係?”徐天問。

    “他們兩個應該都和你們說了吧?我就沒有必要重複了。”

    “那就把你去年來這裏做的事交代清楚吧!”

    “我隻是跟著薑毅參加了姍姍的事件,那件事和我沒有關係,當時那種情況我也說不上話,不過我還是有些後悔,畢竟那是條人命,都怪我太懦弱了。”

    “去年你和薑毅來這裏做什麽?”

    “找寶藏,不過後來薑毅變成找人了,而且還找到了那個人。”

    “你說什麽?薑毅找到了那個人?”

    “我可以確定薑毅肯定找到了那個人。”

    “這是去年發生的事嗎?”

    “對,因為我這個人喜歡飯後出去散步,去年來這裏第三天,也就是鬼婆嫁女儀式當天的晚上,吃過晚飯以後我去河邊散步,那時候河邊還沒有全部裝上路燈,在一片虛光當中,我聽見薑毅在和一個人說話,而且那個人你們也都認識。”

    “是誰?”

    “就是剛剛被電死的文誠法師。”

    “你說文誠是薑毅要找的人?”

    “我聽得很清楚,薑毅還在河邊給文誠法師跪了好長時間。”

    “他們都說什麽了?”

    “沒聽見,不過那晚以後,薑毅就再也沒有出去找人的跡象了,所以我覺得文誠法師應該就是薑毅要找的人。”

    “他們之間有其他密切的聯係嗎?”

    “據我所知是沒有的。”

    “那你知道薑毅為什麽要找文誠嗎?”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

    結束審訊後,徐天和靳老師綜合三個嫌疑人的供詞總結了關於薑毅來景區的原因。

    “怎麽樣?應該總結出來了吧?”靳老師說道。

    “薑毅來景區要找的人是執年太歲,而且還找到了,然而執年太歲是文誠?可是據我所知,文誠這二十年來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文誠是執年太歲的說法真的很牽強。”徐天說道。

    “不管文誠是誰,薑毅又為什麽找文誠,案情都已經非常清晰,可是我不明白這其中的理由,還有就是咱們根本沒有證據指控凶手。”

    “恐怕這件案子要永遠成為懸案了,到目前為止,雖然凶手出了漏洞,但根本就不能作為被指控的證據,文誠的死已經結束了一切,不過我還是感覺這其中的故事仍然沒有結束。”

    正說話間,外麵傳來一個女孩的哭喊聲,徐天出去看了一眼,原來是文誠的未婚妻聽說文誠死去以後來到酒店認屍了。

    女孩哭得撕心裂肺,趴在文誠死去的房間外麵敲打著房門,旁邊有許多老鄉在拉扯著女孩,但是所有人都沒能將情緒激動的女孩控製住。

    徐天走到女孩身邊,把文誠的筆記本遞給了趴在地上的女孩,見到筆記本後,女孩的哭喊聲戛然而止。

    “這個東西你認識嗎?”徐天問道。

    “是文誠的,這是文誠的寶貝。”女孩接過筆記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