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手機背後的隱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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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馬上查詢自殺女孩最近上網的IP地址,如徐天所料,自殺女孩最近就在東安市內上網,而且上網的位置流動性很大,都是一些公共場所。
“那個人到處蹭WIFF,這樣調查起來就很難了。”徐天說道。
“而且每次上網的機型也不一樣,那個人有很多手機,而且都沒有安裝SIM卡,這就更查不到那個人了!”老陳氣憤說道。
“我們遇見高手了,那個人手裏有很多種類的手機,而且還都是去公共場所蹭網登陸論壇,這樣隱藏自己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如果仔細調查監控,在那些發過貼子的公共場所發現相同人的身影,或許就能找到突破口了。”
“不,我覺得應該查不到,那個人必定事先做了充足的準備,所到之處的WIFF他事先都知道,然而做這種事情也不必他親自去現場手抄WIFF密碼,想知道公共場所的WIFF密碼非常簡單,途徑就不用我來列舉了吧?而且我還有一種想法,如果那個人的手機上原本就有那些WIFF記錄,那就真的是天衣無縫了。”
“我明白了!如果那個人到處去調查公共場所的WIFF是什麽,不管他用什麽辦法都會留下破綻,那個人很聰明,這麽笨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去做。”
“沒錯!他手裏的那些手機可能都是他從不明渠道入手的,比如從小偷手裏買下手機,如果那個人這樣做,我們根本就無法調查到那些手機的來源,沒有哪個小偷會承認他們自己是如何銷贓的,就算是從小偷的口中問出了線索,咱們也很難調查出那個人來。因為小偷銷贓一般都是在大街上到處偷偷摸摸地問人買不買手機,如果在一個四下沒有監控的地方從小偷手裏買下一部手機,那小偷也不可能會記得那個人的樣子。”
“可是……銷贓的手機都是要處理一下才行吧?比如刷機,恢複出廠設置什麽的。”
“確實是這樣,但也不排除有些小偷不想做這麽麻煩的事情,現在這種銷贓手法查得也很嚴格,很多門市也不做這種幫小偷銷贓的勾當了,所以有一些小偷可能得手以後就把原機銷售給他人,這種情況肯定有。尤其是一些低端機,或者使用了年頭比較長的手機,那種手機沒有高端解鎖功能,一般在2015年以前生產的低端手機都是四位數解鎖密碼,或者是那種解鎖圖案,如果從小偷手裏買下這種手機,隻要費一番功夫,總能把鎖解開,這樣子就可以保留手機上的WIFF記錄了。”
“聽你說完這些我真是出了一身冷汗!確實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很大,無論是小偷銷贓的手段,還是手機的類型,都有可能發生,話又說回來,我現在使用的手機就是2015年的國產機,沒有高端解鎖功能,費一番功夫總能把鎖解開。”
“得到了這種手機以後,那個人就可以從手機上的WIFF號推測到是哪個商家,有很多商家用的WIFF號都是店名的漢語拚音,隻要在那些店鋪前麵走過去,就能成功連接上WIFF,隻要事先把寫好的帖子或想要回複別人的內容編輯好,等連接上WIFF的一刹那點擊發送,一切就都完成了。那個人根本就不用在店鋪裏麵逗留,而且現在大街上走路玩手機的人那麽多,也不是每家店鋪門口都有監控,想要調查那個人根本就是大海撈針,非常困難!”
“看來科技的創新是對的,那種兩三年前的手機確實應該從人們的手中淘汰,這也太容易被犯罪分子利用了!”
“沒辦法!想要所有手機都有高端解鎖功能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但是最近一兩年內有很多老機子也無法徹底被人們淘汰,我們身處的這個時代被那個狡猾的人給利用了,如果這件事情在十年前或者十年後去做,他絕對不會得逞,我們這個時代雖然科技發達,但是有明顯的科技漏洞,無論老牌手機還是WIFF,都有必要改革一下,聰明的罪犯成功利用了這個時代的漏洞隱藏了他自己的身份。”
“那現在沒法追查到利用自殺女孩ID發帖的那個人了,線索豈不是又斷了?”
“不,或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自殺女孩是用趙迪的身份信息注冊的,那麽能夠知道趙迪這個論壇ID的人肯定是趙迪認識的人,更進一步說,還有可能是趙迪最親近的人。”
“案情又複雜了,眼下我們又要去調查兩年前死去的趙迪,還要調查趙迪在兩年前發生過的事情,這條路很艱難啊!”老陳感歎道。
“我也知道這個工作不好做,首先我們要做的就是去詢問趙迪的親屬,這無疑是在揭人家的傷疤,兩年時間,我相信趙迪的父母也已經從悲痛中走出來了,如果沒走出來,他們的心情也不會像兩年前那麽糟了,但是咱們去當著人家的麵提起這件事,我總感覺內心有愧!”徐天說道。
“這就是我們警察的工作,與其麵對這種局麵,我更願意去追捕窮凶極惡的歹徒。我們要為了查案紮那一次趙家人的心,看來天亮以後又要有一家人重拾悲痛了!”
老陳的這一番話給徐天帶來很大觸動,要去追查真相就要去摧殘一家人的心靈,這樣做真的對嗎?
仔細想一想確實每次都是這樣,與案件的真相比起來,徐天在此時此刻突然有種想放棄查案的念頭。
徐天心裏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問自己,“準備放棄嗎?”
“放棄?”徐天對那個聲音說道。“如果放棄的話,那無辜的死者怎麽辦?查不到真相就不能給那些死者討個說法,罪犯也會逍遙法外。”
“哼哼!你口中的罪犯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如果像你一開始推理的那樣,凶手因為仇恨而殺人,那你就敢保證那些死者都是無辜的嗎?也許那些死者生前做了錯事又逃過了法律的製裁,那你還要為那種人討說法嗎?”
徐天突然愣住了,這個問題再次紮進了徐天的心裏,是啊!凶手不一定就是罪惡的人,死者也不一定是無辜的人,那麽到底應該怎麽辦?是繼續給死者討說法,還是縱容凶手去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