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夢魘之夜(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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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徐天的推理,老陳猛然坐了起來。
“您要去逮捕那名保安嗎?”徐天問道。
“事不宜遲,等到明早可能會出大問題。”老陳連忙穿上衣服。
“您的車被李祉桐開走了,這個時間、這種天氣應該打不到出租車。”
“我讓李明開車來接我,這件事你就不用參與了,好好在家睡一覺吧!”
“算了,我還是去看看靳老師吧!明天早上咱們在警局匯合。”
兩人還沒來得及小睡一會就各自穿上衣服走出了事務所,徐天步行到林醫生的診所,還好裏麵亮著燈,徐天覺得剛剛回來不久的林醫生應該還沒有休息。
敲了兩下門之後,診所的門從裏麵打開了,開門的人讓徐天覺得非常驚訝,竟然是拄著拐的靳老師。
“靳老師……您怎麽……”徐天感到很詫異。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談話,進來說吧!”靳老師說道。
心理診所裏麵很安靜,看起來林醫生已經睡下了,原來開著燈等待徐天的是靳老師。
靳老師把徐天帶到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看起來和病房很相像,不過靳老師已經居住了二十幾天,房間裏麵已經被改動過。
房間的窗邊擺放著一排盆栽,角落裏還睡著兩隻橘白色條紋的小貓,開門聲把兩隻小貓吵醒了,不過兩隻小貓看見靳老師進門後又睡下了。
“這兩隻小貓對您一點防禦都沒有,是訓練過嗎?”徐天問道。
“啊哈哈……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疑?身邊帶著兩隻小貓,而且還訓練得這麽好,怎麽看起來我都是那個冒牌貨吧?”靳老師苦笑道。
“您為什麽要養兩隻小貓?我可不記得您有喜歡過小貓。”
“那你可能是記錯了,你忘了我曾經在方璐家鄉的火車站撿到一隻小黃貓了嗎?我要是不喜歡就不會撿了。”靳老師住著拐棍走到窗邊說道。
“看起來您一直在等我,不過我可不記得有和您預約過。”徐天懷疑說。
“我預料的事情基本不會有變,除了曾經在你身上失算過幾次,你確實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過沒關係,咱們的相處還算愉快。”靳老師拿起小噴壺對著盆栽噴灑了幾下。
“大晚上的您還擺弄盆栽?”徐天覺得很不解。
“這些天我都是白天睡覺晚上活動,林醫生不讓我白天出去亂走,大白天的讓我一個人呆在囚籠一般的病房裏實在是太無聊了。”
“那晚上就不無聊嗎?”
“這個問題你應該很懂,大家都是夜歸人,白天和晚上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兩個意境,這個問題不用我解釋太多了吧?”靳老師放下噴壺說道。
徐天倚靠在門口瞄了一眼這個房間,確實很有靳老師房間的味道,眼前這個靳老師的氣質也沒有任何問題,徐天曾經見過那個冒牌貨,從氣質上來看,兩個人絕對能被徐天分辨出來。
不過眼前這個靳老師養貓的舉動卻讓徐天很懷疑,這會是靳老師應該做的事情嗎?徐天不禁在心裏懷疑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靳老師背對著徐天說。“有些事情不用我解釋太多吧?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徹底和那家夥變成同一個人。”靳老師說著,從褲兜裏掏出一盒香煙。“我好像把打火機忘在客廳的茶幾上了,你能幫我拿過來嗎?”
徐天懷疑地看了靳老師一眼,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果然在茶幾上看到一個廉價的打火機。
這不符合靳老師的品味,從剛開始認識靳老師的時候徐天就看得出來靳老師身上的所有物品都有一種高端典雅的品味,這種一塊錢的打火機不應該是靳老師的東西。
“麻煩你快點行嗎?我煙癮犯了!”靳老師在房間大聲喊道。
徐天快步返回靳老師的房間,把打火機遞給靳老師。
“您好像有些變化。”徐天說道。
“我也不想這樣,不過為了以後的任務,我必須要學會抽煙和養貓。”
“那您覺得抽煙和養貓哪個更難一些?”徐天問道。
“當然是養貓更難,和這些小家夥打交道可不是容易的事,能做到一個眼神就能讓小貓聽話更困難,我研究了半個月才參悟出養貓的精髓。”
“半個月?是不是太快了點?”
“你相信天賦這個東西嗎?”
“您是說,在養貓方麵您有天賦?”
“經曆過以後我才這麽覺得,這不得不讓我懷疑,或許我……和那個人的基因真的很相似。”
“抽煙方麵也是嗎?”
“沒錯,我已經有煙癮了。”
“您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身體是本錢。”
“那你覺得咱們還能有其他方法嗎?”
“您是要以身試險,打入執年太歲的內部嗎?”
“除了這招,我想不出其他招數了。”
“可是這麽做風險很大,我們還不知道冒牌貨是不是執年太歲本人。”
“這個問題很快就能清楚了,通過這些天林醫生對我的治療,已經讓我回想起了一些事情。”靳老師仰頭看著窗外說道。“隻可惜這裏是一樓,看不到城市的風景。”
“您接受了林醫生的心理治療?”徐天問道。
“我記憶裏的東西被林醫生挖出來一些,不過並不完整。”
“方便和我說說嗎?”
“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等你來。”靳老師轉過身走向床邊,將兩個拐棍放在了床頭一側,背靠在柔軟的棉墊上。
徐天走過去幫靳老師蓋上了被子,整理了一下床鋪。
“真是不好意思,平時這些都是林醫生的助手做的。”靳老師說道。
“說到那個助手,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徐天斜眼看向靳老師說道。
“她是我的人,雇用那輛公交車的人也是我,你還有其他問題也盡管問,我都會如實回答。”靳老師盯著徐天微笑說道。
正在整理被子的徐天瞬間石化了,在這個非常坦白的靳老師麵前,徐天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問了,每次徐天想問什麽,靳老師都提前說了出來,就好像徐天的心思都已經被靳老師看穿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