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夢魘之夜(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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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陳叫來附近的幾名警員,易帥家廚房,還有樓下全都設置了看守的人。

    將所有能監視到案發現場的地點都布置好以後,老陳強行打開王阿姨家的房門。

    進入到王阿姨家裏時,除了廚房裏那個被殺死的陌生人以外,被列為犯罪嫌疑人的物業保安也倒在了王阿姨家的客廳裏。

    不過這個保安的死相非常奇怪,而且非常熟悉。

    保安橫躺在客廳的飯桌上,桌子上的碗筷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從跡象來看,並沒有人刻意讓那些碗筷掉落,而是保安在沒有做任何清理碗筷動作的情況下竄上了桌子。

    另外臥室裏還有一具屍體,王阿姨抱著老伴的遺像整潔地躺在被窩裏咽了氣,在法醫還沒趕來之前,老陳對三具屍體進行了初步檢測。

    王阿姨的死因不明,不過從王阿姨的麵相上來看,王阿姨死前應該沒有經受過可怕的事情,從王阿姨抱著老伴遺像的舉動來看,老陳推測王阿姨是自然死亡或者自殺。

    客廳裏的保安死相雖然很難看,但是身上也沒有特別的傷痕,不過保安的眼睛睜得很大,麵部比較猙獰,看樣子就像是生前受到了很大驚嚇似得。

    廚房那個腦袋擊破了玻璃的陌生人死因很明顯,脖頸被案板上的菜刀所傷,之後腦袋又被強行推到玻璃上。

    半小時後法醫趕到現場,從法醫對屍體的檢測的結果來看,除了王阿姨是在大約一個小時以前死亡以外,其他兩具屍體都是剛剛死亡不久,也就是說老陳看見的那個殺了陌生人的影子很可能就是客廳裏的保安。

    這件案子讓老陳覺得非常蹊蹺,因為老陳可以確定王阿姨家裏沒有走出過任何人,在老陳覺得靠自己來看守案發現場已經很吃力的時候,迅速叫來附近的警員,全部警員歸為的時間不超過三分鍾。

    保護案發現場的速度非常快,但是老陳還是沒弄明白當時王阿姨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且有一點讓老陳覺得這件案子非常嚴重,那就是死在客廳裏的保安。從保安的死相來看,和四年前在易帥家死亡的那個精神病人非常相像。

    案情比較複雜,於是老陳打電話給徐天,而這時候徐天的電話根本沒有人接聽。

    說到徐天,還得把時間追溯到大約四十分鍾以前,在接到靳老師提供的資料以後,徐天馬上把閆安的事情告訴了老陳。

    掛掉電話之後,徐天繼續和靳老師進行交涉。

    “通知老陳了?”靳老師躺在床上說道。

    “不過沒什麽用,老陳現在辦的是易帥的案子。”徐天還是站在原地,非常筆直地站著,就像在站軍姿一樣。

    “你做事有點著急,這個時候老陳應該正在忙,抓捕一個事後才發覺有問題的犯罪嫌疑人是非常困難的,如果那個犯罪嫌疑人是個頭腦簡單的家夥,那這件案子就不需要你和老陳來偵破了,普通民警就能通過走訪來把案子破了。”靳老師對視著徐天說道。

    “您似乎對老陳的動向很了解,今天晚上要發生什麽事情是不是您也知道?”徐天懷疑說。

    “哼!”靳老師陰沉地揚起了嘴角。“你還在懷疑我嗎?這可完全不像你,我還以為咱們之間已經建立了友誼,在方璐家鄉的時候咱們可是很默契地配合著揪出了凶手。”

    “不過咱們仍然什麽都沒有做到,凶手也好,文誠也好,最後咱們也隻是徒勞而歸。”

    “我不同意你這句話,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根紅線讓你收獲了姑娘的愛意,這一點難道還不能讓你滿意嗎?”

    “我一定要反駁您這句話,沒有那根紅線我和思彤也已經走在一起了,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哼哼!你這個小子,拌嘴的時候絲毫不會讓步,不過你這種作風也很符合做我的對手。“

    “對手?靳老師是不是搞錯了?咱們難道不是同伴嗎?”

    “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要先問問你自己,究竟在你心裏有沒有把我當做同伴。”

    “靳老師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我好像聞到了一股敵意的味道。”徐天沉下臉說道。

    “不要誤會,我隻是想看看你小子這段時間成長了多少,從噩夢中醒來的時候難道你沒有覺得整個世界都發生了一些改變嗎?”靳老師說道。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徐天感到靳老師的話很可疑。

    “你看見過吧?”靳老師說。

    “您說的是什麽?”徐天問。

    “就是你在夢裏看到的畫麵,林醫生對你催眠過數次,然而每一次你都沉睡了一會,你所看到的東西我全都知道,那是一個黑白的世界,而且還有一些熟悉的麵孔,不過他們都很年輕,這些都是你看到的對不對?”靳老師直視著徐天說。

    徐天感到非常震驚,關於眼前景物變成黑白色這件事情徐天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不過徐天並沒有做出驚訝的神情。

    “你在刻意掩飾著內心的恐懼。”靳老師繼續說道。“我看透了你的一切,不止你在夢中所看到的東西,還有你下一步想要做出的事情,就連你心裏想著下一句話應該對我說什麽這種事情我都知道。”靳老師撩起被子走下了床。“你因我而恐懼,同樣在這種恐懼中你能衍生出一種興奮感,這就是作為偵探的興奮感。這些興奮感隻有在你麵對罪犯的時候才會萌生出來,你渴望著這種興奮感,揪出罪犯的那一刻是你最爽快的時候。”

    麵對靳老師的這些話,徐天感到有些不知所措,這完全不像是從靳老師口中說出來的話,無論從語調還是語言上來判斷,這種語氣和貓咪公館裏麵那個冒牌貨非常相似。

    “你是靳老師嗎?”徐天問道。

    “哼哼哼!”靳老師拿起拐棍拄在腋下。“愚蠢的問題,就跟我每天都在問自己的問題一樣,我還是我嗎?你覺得這個問題會有答案嗎?”

    “答案?如果您想追尋答案,我可以奉陪到底。”徐天沉下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