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夢魘之夜(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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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醫生走到門口放下卷簾門,徐天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四十分。

    “今天晚上你就在這湊合一宿吧!我這雖然房間多,但是隻有靳老師的房間有額外的床。”林醫生說道。

    “沒關係,我就在這睡了。”徐天躺在沙發上說道。

    林醫生拉上百葉窗,又把白色窗簾拉了上,這時候走廊盡頭傳來一陣水壺燒開的響聲,林醫生急忙跑了過去。

    過了沒多久,林醫生把水壺拿到了客廳,叮囑徐天喝些熱水暖暖身子後,林醫生就離開了。

    徐天確實覺得有些疲乏,雖然徐天還想給思彤打一通電話,但從思彤剛才那番話語來判斷,這時候徐天知道不能再和思彤通話了。

    這個處境徐天哪還敢睡覺,本來徐天打算偷偷溜回事務所查看思彤所說的信件,但是林醫生已經把卷簾門拉上了,現在出去肯定會有動靜,搞不好就會被林醫生發覺。

    可是徐天仍然不是很明白思彤說的那些話,事情回轉的太過突然,而且思彤的話總讓徐天感覺到怪怪的。

    此時整條街都已經彌漫在火光中,在封閉的心理診所中,徐天並不知道事務所已經著火了。

    躺在沙發上的徐天非常想喝幾口熱水,但這是林醫生拿來的熱水,徐天不太敢喝。

    “不喝兩口取取暖嗎?”

    徐天嚇了一跳,此時靳老師竟然倚靠在沙發邊上看著徐天。

    “靳老師?您什麽時候來的?”徐天感到非常驚訝。

    “你的神經係統是不是已經被麻痹了?”靳老師說道。

    靳老師拽了一張椅子坐到徐天對麵。

    “您也睡不著嗎?”徐天問道。

    “和你一樣,不過我並沒有你心裏那些胡亂的想法。”靳老師說道。

    “難道靳老師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

    “當然,我還知道你內心非常急躁,而且還在想著這個東西。”靳老師說著,從褲兜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徐天。

    信封上沒有寫明任何東西,徐天的內心非常忐忑,在看了裏麵信的內容以後,徐天當即跳下了沙發。

    這就是思彤留給徐天的那封信,自己是思彤的無疑。

    “這封信怎麽會在您那裏?”徐天驚訝說道。

    “你本身就是偵探,難道這種事情都要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嗎?”靳老師說道。

    徐天急忙收起信封,這時候外麵的吵嚷聲已經傳了進來,不過徐天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您還是跟我說實話吧!都這個時候了,咱們就不要互相隱瞞了。”徐天說道。

    “我怎麽得到的這封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這封信傳遞到你手中了,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靳老師說道。

    “這封信是你從我家裏拿到的?”

    “我說了,這個不重要,現在你應該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在這裏質疑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您說的這是什麽話?思彤留給我的信出現在您的手裏,難道我不該問問嗎?”

    嗡嗡……

    老陳打來電話。

    “徐天!你在心理診所嗎?”老陳焦急說道。

    “我在呢!”

    “聽你的口氣,好像還不知道出事了吧?”

    “出什麽事了?是思彤她們嗎?”

    “不是!你聽我說,我還在易帥家裏查案,剛剛李明取資料的途中路過你的事務所,他說你的事務所著火了,你竟然不知道?”

    徐天急忙打開卷簾門跑了出去,這時候街上已經亂成一片,大火已經蔓延到周邊的商鋪。

    附近已經被拉上警戒線,有警察在疏散群眾,徐天剛跑出幾步就被阻止秩序的警察攔住了。

    “徐天?徐天?你還在嗎?”電話那頭的老陳呼喊道。

    “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徐天拿起電話說道。

    “你現在回警局等我,解決了手頭上的案子後我就回去。”

    “不,我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麽人放的火,您心裏應該也很清楚,怎麽看這場大火都是衝著我來的,有些事情我在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們還是天亮在警局匯合吧!”

    徐天說著,便掛掉了電話。

    “噩夢就要降臨了,這是不詳的預兆。”

    徐天回頭一看,說話的是燕子。

    “燕子?”

    “那是你家吧?我早就說過,你是死亡的象征,今天晚上有多少人因你而死,你心裏應該有個衡量。”

    “你想說什麽?”

    “一切都是天意,但你命不該絕,那些為你而死的靈魂將永遠沒有歸宿,你的終生都會被他們所纏繞,這就是你的宿命。”

    徐天並沒有說話,拉著燕子朝心理診所走去。

    靳老師還坐在客廳裏,雖然靳老師顯得有些驚訝,但徐天沒有理會,拉著燕子直接走到林醫生的書房。

    “你拉著她幹什麽?來對我興師問罪嗎?”林醫生說道。

    “你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我看起來很好哄是嗎?”徐天瞪著林醫生說道。

    “我不明白你說的意思,這麽晚了闖進我的房間,你可是在挑戰我的脾氣。”

    “那您就解釋一下,之前在客廳的時候為什麽拉上卷簾門,還把窗戶也封閉了。”

    “晚上店鋪打烊了,有問題嗎?”

    “那好!雖然你唱了一段紅臉,但之前你們對我做的事情可是事實,燕子配合你玩的那些把戲也並不高明,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老陳已經說過,我是自己人,難道你連老陳的話都不相信嗎?”

    “自己人?難道自己人會燒掉我的事務所嗎?”

    “我警告你,不要這樣對我大放厥詞,而且我也沒和燕子玩什麽把戲,如果你想和我對峙,我倒是可以給你申請一張法院的傳票。”

    “從一開始你就在挑戰我的耐力,總是在我麵前耍一些不高明的手段,你簡直是破綻百出,我感覺你就像是在把我當成一個弱智一樣,外麵著火的時候你恰巧就封閉了房間,你的用意是不想讓我發現外麵的火光是嗎?”

    “我是怕你睡在客廳裏被凍著,窗戶透風,我把百葉窗和窗簾都拉上有什麽問題?”

    “問題就在於你做的這些事情太過於巧合了,如果你不能說服我,今天就做個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