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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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一陣陣刺痛,羅立睜開了眼睛,驚恐地望著牆上那台大屁股電視裏播放的《新聞聯播》。

    “各位觀眾,今天是1994年1月22日,農曆正月十三。”

    “今天的新聞內容有,大亞灣核電站1號機組投入商業運行。”

    “我國正式獲準國際互聯網接入,進入互聯網時代。”

    “曆史上的今天去年1月,克林頓當選米國總統;捷克斯洛伐克解體為獨立的捷克共和國和斯洛伐克共和國”

    “這,這是難道,難道我重生了?”

    “終於解脫了。”

    片刻後,呆呆望著酒桌上的大學同學,羅立長出了口氣。

    上輩子父親被人坑害,跳樓自殺。

    為了替亡父還債,自己直到四十多歲還沒結婚。

    每天打著數份工,最終過勞猝死在連續十多個小時的加班中。

    沒想到上天給了自己重來的機會!

    隻不過

    重生後,世界線竟然加快了不少。

    看著眼前酒桌上七嘴八舌哄笑的那張張年輕麵孔,羅立突然想大笑。

    1994年,互聯網正處於萌芽狀態,房地產隱隱有了大火之勢。

    最重要的是國企改製,許多大型工廠都賤賣給私人,那些盤下國有工廠的人,短短時間內身家就翻了百倍。

    重生後的1994年,到處都是機遇!

    “既然上天給了我重來的機會,那還有企鵝,狗東,恒太,格為什麽事?”羅立雙眼放光,自言自語道。

    門外傳來了“咚咚”敲門聲。

    坐在靠門位置的羅立打開門後渾身劇震。

    “小馬哥?”

    羅立呼吸有些急促。

    這可是後來創立了幾乎壟斷夏國所有的互聯網娛樂產業企鵝帝國的存在啊!

    國民軟件qq和微信

    上輩子因為眼界的原因,羅立與小馬哥雖然同學一場,但沒有太多的交流。

    後來家裏橫遭變故,兩人距離更是越來越遠,最終成為了陌生人。

    所以這一世,要變一變了

    “小馬哥,快坐,大家就等你了。”同學會召集者方響開口笑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的談資轉移到了小馬哥身上。

    “小馬哥。聽說你在那家潤什麽公司幹的不錯,還當上工程師了,真的假的?”

    “什麽真的假的,這不是明擺的事兒嗎?不然人家怎麽會擺這麽大的譜,姍姍來遲呢?”

    “是啊,工程師耶。要是這三個字前麵沒有xx公司幾個字,的確挺唬人的。”

    “唉,你們怎麽能這樣說小馬哥,人家可是追逐夢想的人,怎麽能和我們這些吃公家飯的凡夫俗子比呢?”

    哄笑聲中,小馬哥逐漸漲紅了臉,反駁道“我不覺得進入私企就是一件丟人事情,未來一定屬於互聯網,我覺得我的事業”

    “對對對,你的事業大有可為,明天我就去買你們公司的傳呼機支持你。”

    方響粗暴的打斷小馬哥的反駁,隨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上輩子羅立也是哄笑的人當中一員,隻不過現在他覺得這些發笑的人真是傻逼!

    “我相信你,未來一定是互聯網的天下!”

    羅立說話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小馬哥沒想到竟有人同意他的看法,於是跟羅立之間的交流漸漸增多。

    很快“誌趣相投”的兩人提著酒杯暢聊了起來。

    “你比我年齡大,我喊你哥。今後要有啥擺不平的事就找我。”羅立一手拍著小馬哥的肩膀,一手捂住胸口說道。

    “好的,哥。”小馬哥麵紅耳赤的笑著回道。

    看著醉洶洶的兩人終於抱在一起鑽到了桌子底下,滿桌的人麵麵相覷。

    一個小時後,酒宴散去。

    喝得嚀叮大醉的羅立連自己如何回的家也不知道。

    “小立,快起床。你爸剛下崗心情不好,別給他添堵了。”

    第二日一早,羅立耳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他揉了揉眼睛,“哦”了聲裹緊了被子。

    三秒後,被窩被高高拋起,雙目通紅的羅立跳下了床撲向了母親於紅。

    “你幹嘛,幹嘛?去去去,穿衣服去!”

    於紅被兒子摟著快要喘不過氣來,慌忙叫道。

    上輩子母親臥病在床16年,為了不給自己增添負擔選擇割腕自殺,這是羅立心中永遠的痛。

    如今見母親身體健康,他怎能不激動?

    “媽,媽!”

    聽著羅立的呼喚,於紅拍了拍兒子寬闊的脊背。

    “這麽大了怎麽跟個孩子一樣。你爸說你喝多了,讓你多睡會,但你總不能往中午睡吧。”

    “爸?”羅立鬆開了手,直視著於紅年輕的麵容。

    “你爸找他朋友談點兒事,出去了。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哪兒不舒服嗎?怎麽還哭了?”

    於紅口中絮絮叨叨,但臉上卻滿是關切。

    羅立一把抹掉眼淚,看著自己這個不足60平米的家,突然大笑了起來。

    “哪兒都舒服,媽,我想吃雞蛋灌餅!”

    於紅再三打量著傻笑的羅立,最終還是在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後轉身離去。

    羅立小心翼翼的跑到床邊,從抽屜裏取出了電話簿和筆,抄下了手背上那串險些被淚水洗刷掉的電話號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