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想毀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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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婚蝕骨總裁請放手!
    一種極強大的壓迫感逼近,傅宸黑沉著臉大步到了床邊,含著防備抱起了她放在了身邊的寶寶。
    他一靠近,身上的酒精味即衝入了她的鼻腔。
    下意識想要攔住他去抱寶寶,但到底是沉默,沒有開口。
    一直守在門外的張媽頃刻跟了進來,看向傅宸明顯冰冷的麵色,一時無以理解。
    眼前人的模樣,可不像是因為太高興,才去喝了幾杯。
    張媽還是提著膽子小心說一句“少爺,要不還是我來抱吧。”這麽重的酒味,終究不適合抱寶寶。
    傅宸麵色寒涼,就手中嬰兒遞了過去,聲音冷然“以後,不要讓她跟寶寶單獨待在一起。”
    張媽一時愣住,隻當是自己聽錯了,抬頭小心看向了麵前挺拔的男人。
    冰涼的聲音含著不耐繼續響起“沒聽見?”
    “是,少爺。”張媽心生了惶恐,不敢多問,趕緊顫聲應下。
    如同是一根針,直直紮進了心口,縱是再疼,言慕也隻能當絲毫不在乎。
    床上人頃刻冷笑出聲,扶著床沿,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小心坐起來下床,俄而撐著牆麵,艱難地一步步往外走。
    張媽趕緊走過去要攙扶,言慕輕輕推開了她的手,聲音淡漠“不必,我自己可以。”
    男人周身散著寒氣,看向沉默自他身邊經過的人,冷哼出聲“這就等不及要去找他了?”
    她步子一時頓住,似笑非笑側目看他,低緩出聲“倒也沒那麽急,出了月子再去,你這是,吃醋了?”
    “嗬。”
    他視線往下落在寶寶身上,長而密的睫毛,掩住了深邃眸底的痛楚,一個字裏隻有極大的鄙夷和諷刺。
    她輕笑,未再遲疑,出門換了間臥室。
    半夢半醒間,男人推門進來,動作粗魯地從櫃子裏拿了被子出來打了地鋪。
    她側目看過去,聲音裏含著一絲嘲弄“都這樣了,還能跟我同居一室啊。”
    沒有回應,他穿著睡袍,冰涼著臉,那樣如王者一般的強大氣場,此刻卻那般沉默不發一言地打完地鋪,躺了下去。
    突兀,卻又讓她心裏生疼。
    他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她吧。
    饒是她那樣肆無忌憚地逾越了他的底線,轉贈股權讓他處境艱難,利用他們的孩子,再送了他一片青青草原,他卻還是滿臉不甘心地留在了這裏。
    已經是秋末了,透過薄紗窗簾進來的月色,似也帶著濃重的寒意。
    她沒有睡意,滿心都是迷茫。
    總感覺怎麽躺都是不大舒服,想翻個身,卻也是費力得很,肚子有些難受。
    身邊人已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言慕小心下床,扶著牆麵慢慢挪步到了浴室。
    剛生完寶寶,除了該疼的地方疼得很,全身其他任何一個角落,都是極不舒服。
    身體一往下蹲,撕裂版的痛感頃刻襲來,她下意識“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總算是蹲坐了下去。
    不過片刻之後,等她要起身,卻極痛苦而無奈地發現,她沒辦法再站起來了。
    竭力試了好幾次,連帶著額角豆大的汗珠都滴落了下來,周身的疲軟和痛感,仍是讓她根本站不起來。
    心中驀然升騰起了焦灼和絕望,就那般費力嚐試了過十分鍾,她終究是無能為力。
    很後悔沒能把手機帶進來,不然實在不行也能叫個傭人過來幫幫忙。
    白天做這些,都是叫張媽扶著去的,這大晚上,房間裏就隻有她跟他兩個人。
    蹲坐著的時間長了,那種痛感逐漸加深,麵色也是一時慘白。
    她無奈隻能顫聲揚高了聲音“你睡了嗎,可不可以幫我一下。”
    浴室門卻是頃刻打開,他冰冷著一張臉垂眸看向她“幹什麽。”
    慘白的麵色立時發了紅,她極無奈而難堪地抬頭看他。
    突然感到一種莫大的委屈,聲音一時不受控製地帶上了細微哽咽“我實在起不來了,能不能扶我一下。”
    男人心口一時抽痛,麵色卻仍是寒涼,大步過去俯身,動作到底是下意識輕柔了下來,小心將她打橫抱起,抱回了床上。
    她竭力忍住眼淚,深吸了一口氣,恢複了平靜開口“謝謝啊。”
    男人麵上驀然生出了極大的恨意,那樣手段卑劣,那樣不知羞恥,如今是又想裝可憐給他看嗎?
    他眸子狠狠一收,明明清楚她剛生完孩子,那些事情不可以做,卻突然滿心都是怒火,一瞬間生出了想要親手毀掉她的衝動。
    他驀然蹲身,臉壓了下去,泄憤一般撕咬住了她的唇瓣。
    床上的人足足僵了一秒,才回過神來憤力掙紮,嘴巴裏卻是含糊不清發不出聲音。
    她如今根本沒有多少力氣來和他對抗,或者說,就算有力氣,也不可能對抗得了他。
    血腥味頃刻在兩個人的口腔裏蔓延開來。
    他吻得急促而瘋狂,含著濃烈的恨意,如暴風驟雨席卷而來。
    大掌肆無忌憚地伸入了她的上衣裏,感受到他掌心的觸感,她身體清晰地打了個顫,立時心生了絕望。
    男人粗魯毫無憐惜可言的吻,一路往下蔓延到了她的脖頸,掙紮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任由著他的發泄,蒼白的臉上溢出一抹空洞殘破的冷笑,聲音裏是極低啞的無望“你不如,幹脆殺了我。”
    男人動作頃刻頓住,下一刻,冷笑出聲,利落抽身而退躺了回去,一室恢複死寂。
    他明明連帶著指尖都打了顫,他明明,又哪裏舍得真動她半點啊。
    不過是恨到了極點,卻又拿她無可奈何到了極點。
    這般冷戰一日日的重複,整整一個月,她再未給過他半點好臉色,更說不上一絲絲的笑顏。
    他們的關係,一天比一天僵。
    股權的事到底是冷處理了下來,股東會一番鬧騰,也終究是作罷。
    至於到底是誰的責任,董事長和總裁雙雙發話後,這事也算是不了了之,隻當不曾發生過。
    而股權,自然也不會真到了杜雲謙手裏去。
    漢城立冬了,寶寶滿月宴,也不過是轉眼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