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擔心他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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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婚蝕骨總裁請放手!
    傅宸強忍著適應了幾秒,到底是壓住了身體本能的抗拒,俄而伸手將她冰涼的腳背捂在了手心裏。
    她迷迷糊糊地,唇瓣揚起了些,似乎既舒服地更貼進了他的懷裏蹭了蹭。
    有綿軟的東西抵住了抵到了他的胸口,他身體止不住地開始發燙,卻也隻任由著她的不安分。
    也不過是約摸半個小時,該是藥物起了作用,體溫穩定了下來,沒再快速升高。
    她手腳恢複了正常溫度,不再畏寒,開始隻感覺全身熱得厲害。
    而剛剛她依賴著的這個火爐,現在顯然成了她抗拒的對象。
    傅宸感受到她抵在他小腹上的腳心想要放下去,頃刻蹙眉將手捂緊了些,想要用另一隻手去反抱緊她。
    明明剛剛還鬧騰著要挨著他的這女人,現在倒頃刻眉頭一皺,感受到他要靠近,半點不遲疑地伸手用力推開了他。
    不待他從這突然的反差裏回過神來,她已經緊接著身體往後一挪,遠離了他。
    連帶著,身上的被子也踢了個幹淨,繼續呼呼大睡。
    她這顯然是開始熱了,嫌棄起他來了。
    這個……過河拆橋的女人。
    傅宸禁不住極不滿地蹙了下眉頭,到底是伸手過去探了下她的體溫,再穿好了襯衣起床,換了熱水替她擦拭。
    他身上那股炙熱卻也是久久散不下去,盯著床上的女人看了良久,不甘心,卻又半點無可奈何。
    起身,進了浴室,流水聲頃刻響起。
    他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將剛剛好的水溫,調到了最冷。
    寒冬臘月,硬生生洗了個冷水澡。
    他肯定,他現在是真的瘋了,完全魔怔了。
    再從浴室出來,沒再換衣服,直接係著一條浴巾。
    趁身上的冰涼還沒散去,徑直回到了床上,再躺回了她身邊去。
    這一次,床上的女人沒再推開他,反而再次靠了過來。
    很涼,很舒服,剛好夠緩解她身上的滾燙。
    他唇角完全無意識地勾起,含著一絲絲得逞的笑意,俄而卻又禁不住微微蹙眉。
    現在的這個自己,陌生得很。
    她翻來覆去的身體,終於是安分了些,發出了清淺的呼吸聲。
    傅宸小心摸了下她正打著點滴的那隻手,確認沒有壓到或者扯到點滴管子,這才算是短暫閉了下眼睛。
    已經是淩晨了,他也是困得很厲害,卻也不過是閉目養神了一下,不能真的睡過去。
    藥還沒有打完,卻也並不願意叫別人進來守著。
    他感覺,他好像又很不道德地趁機占了她一次便宜。
    就這樣閉一會眼睛,再看一下點滴藥瓶,很久,睡意漸濃,藥也算是終於打完了。
    門外自然是守著人的,他起身換了衣服,再出聲讓叫江文彥過來。
    再測了次體溫,降到了三十七度八。
    江文彥拔了針,也不過是囑咐先休息,等明早再吃藥,再看要不要還打針。
    傅宸細聽著,看江文彥說完話去收拾醫藥箱,是準備回去了。
    輕咳一聲清淡開口“辛苦了,天快亮了回去也麻煩,就在這住下吧。”
    江文彥收拾著東西的手一頓,頃刻頗為不滿地睨他一眼“傅大少爺想找我這個便宜醫生值夜,不用說得這麽好聽。”
    明明就是懷著這個心思,男人臉上倒是半點不心虛,極平靜地將他送到門邊“放心,喬茵那我會替你解釋。”
    在江文彥這,最受用的也就“喬茵”這兩個字。
    果然,那股子怨氣也算是沒了,開口“還算你有點人性。”
    張媽即刻將人帶去了客臥。
    傅宸再回了床上,這一次,身邊的人是真的安分熟睡了。
    而他,卻突然沒了睡意。
    每一次,隻要她不太清醒的時候,就總會格外地親近他依賴他。
    要解釋這種情況,他總覺得應該是潛意識真實的情感,而不是因為沒有意識才亂來的。
    這些日子,她表現出來的,都是對他的嫌惡,對他的抗拒,甚至是對他的背叛。
    而他自己查了那麽久,找到了那晚真實的監控視頻,看到了言宇抱個女孩子回了言宅,再看到了言慕多次外出再回去。
    他堅信,這裏麵一定就有她的苦衷。
    可昨晚找言宇聊過了,那樣一個從來沒有半點心機謊話,又素來極信任他這個大哥哥的男孩子,卻隻說那晚並沒有發生什麽。
    說隻是那個女孩子喝多了,他不知道她家地址,就先帶回了言宅,而且當晚女孩子酒醒了後,言慕就將她送了回去。
    視頻裏,也確實是這樣。
    至於言慕當晚另外的幾次外出,言宇隻說是不知道為什麽。
    而顯然,傅宸如果親自去問她,她自然是不可能給他答案的。
    要知道當晚他們姐弟倆到底是去了哪裏,就得查言家別墅以外的監控。
    也就是,外麵的街道監控視頻,唯一的辦法就是從警方那裏查到。
    雖說傅宸在那裏也有可靠的人脈,但這件事情他不確定有多嚴重,何況素來也是信任言宇的。
    言宇昨晚所說,聽不出什麽破綻。
    他多少還是有點遲疑,不確定從警方那裏拿東西,會不會反給她帶來麻煩。
    傅宸伸手將身邊人摟進了懷裏,垂眸看向那張終於恢複了些血色的臉。
    她手上的針已經拔掉了,這一次,不用再抱得那樣小心翼翼。
    他一時有些失神。
    這樣一個傻乎乎的小姑娘,這些日子,她到底有沒有瞞了他什麽,到底有沒有獨自承受著什麽?
    已是淩晨,也不過是短暫地睡了一覺,天色便已亮起。
    他起床再給她測了一次體溫,這一次,倒是接近正常了。
    今天公司事務忙,他一番收拾即出了門,囑咐了傭人照看好言慕,藥記得按時讓她吃。
    而臥室裏的言慕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
    燒了一夜,這一醒,喉嚨裏幹得能冒出煙來。
    掃了眼四周,床頭櫃上倒正好放著水杯。
    她都做好了喝冷水的準備,將身體移過去伸手拿過水杯,溫度卻是剛剛好。
    言宇的電話在這時候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