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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大牌冷妻歸來:離婚請簽字》,也可以直接在書城搜:慕容顧歌

    附上新書前十章試讀……試讀之後,大家要是喜歡,記得都去支持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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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燈初上,夜未央。

    室內燈光昏黃,卻給人一種清晰的質感,似是仿照了最美的夕陽光芒,朦朧之中帶著迷離,清晰之中帶著旖旎。

    “小姐,我們少爺已經在裏頭了,快進去吧。”身旁的人恭敬地說道,隨後退了出去。

    白涵馨清晰地聽見了身後傳來房門被“哢噠”地關上的聲音,心裏頭也跟著一陣“呯呯”地作響。

    這樣的心跳,快得幾欲令她窒息。

    白涵馨緩緩地抬眉,望向了昏黃的室內,驚訝地發現這間房奢華得像一座宮廷內殿。

    從門口到裏頭的窗口,約莫存在35米的距離,她的視線穿梭過這樣的距離,輕輕地落在了側著身子仰躺在躺椅麵向窗外的男人……

    仿照夕陽光芒的照耀之下,竟讓她有那麽一瞬間以為那個男人就沐浴在夕陽的昏黃之下,他的臉若隱若現,令人正欲窺視,它又隱入那朦朧之中。

    白涵馨倏爾自嘲一笑,她竟忘了,那是一個身份神秘的男人,而她來此的目的是……

    “這次挑選出來的女人似乎不及格。”純男性的質感聲音傳入了白涵馨的耳中,那聲音裏幾分清冷,幾分妖嬈的磁性,她聽得心頭一酥,連忙看過去,隻見那男人依然背對著她。

    白涵馨心底一驚!

    不及格的女人,很快就會被送走,屆時……

    “我、我該怎麽做?”盡管她暫時無法控製自己的心跳,但是生活經驗教她熟練地輕緩自己內心的緊張。

    在一秒鍾都覺得漫長的時間裏,她將自己的情緒起伏一點點地拿捏在掌心:白涵馨,這是你無二的選擇。

    “不帶任何外在束縛地……靠近我。”那幾分冷然幾分妖孽的聲音悠悠傳來。

    白涵馨聞言,身體一僵,但很快地恢複正常,緩緩地抬起手,去脫自己身上唯一的紗裙。

    裙子之下,除了她嬌嫩的身體之外,空空如也。

    曼妙輕紗從她的身上緩緩地滑落,她往前走了一步,光裸的腳丫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股寒意卻從腳底一路往上躥動,寒了心頭。

    這長長的一路走過去,她心底的萬千情緒就要都收起來;等到真正地站在那個男人的麵前,她的身份就隻是一個被千挑萬選出來供一人玩弄的最高級的妓-女。

    男人的手,突然罩住了她胸前的渾圓,溫厚之中帶著細繭的手輕重交替地蹂躪著她的雙峰。

    她的心髒有一瞬間地緊縮,扣緊的五指,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痛卻彌蓋不住心底的慌亂。

    男人的手,緩緩地繼續往下摩挲,似乎想要撫遍她的身子,似乎在衡量著她所有的價值,最後……

    “滾——”男人收了手,淡而冷的丟出一個字。

    白涵馨訝異地猛然抬頭望向了他,隻見他的五官帶著昏暗的黃,輪廓卻被勾勒了出來,深邃而俊美,冷酷而妖孽。

    她連忙搖頭。

    她不走,她也不能走!

    她對自己的身體有著絕對的自信,那麽他讓她滾理由隻有一個——

    “我、我可以的,方才我隻是太、太緊張……”她全裸地站在男人的麵前,猶如完全沒有羞恥心的小醜。

    她甚至去抓過了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愛撫著——

    *——第二章——*

    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更不敢去注視他的眼眸,隻感覺他冷冷地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隨即,她被一個重力一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性炙熱的氣息伴隨著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味撲鼻而來,轉眼之間他已將她壓在身下,寬敞的躺椅上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發出“吱呀”的聲響,卻又彈性十足地承受著。

    男人以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倏爾,一個低頭,深邃的眸落在她的臉頰上,不斷靠近她,邪魅而嗜血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從裏到外,經過鑒定,身材合格,果真是天生的妖精,隻不過……”他的聲音倏爾一沉,掐住她五指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白涵馨聽了他的話,心頭掠過一絲不祥之感,難道他已察覺到了什麽?可是,下一瞬間她就安定了心神,打從她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小心翼翼,他不可能察覺到異樣。

    她的心裏一緊,打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這個男人冷冽而強大的氣場完全地將她覆蓋。

    縱然她早已有心理準備,也不免多次心浮氣躁,心緒不穩。他就像是一頭隨時都可能掠身攻擊的獵豹,靠近他,就宛如刺芒在背。

    就在白涵馨思索著如何打破他的疑慮之時,卻聽他說道:“隻不過這雙手拿著細繭,但總體來說……可以合格。”

    深沉的夜,突然——

    “啊——”白涵馨隨著下身被撕裂毀滅般的疼痛,爆出一聲如哭泣似的叫聲——

    在他人已眠的夜裏,昏黃的室內,那聲音叫得那麽的痛,那麽的真,那麽的無助而悠長。

    裝置在牆麵上的精美複古的時鍾,時針緩慢地移動,整整地轉了360度。

    刺眼的陽光毫無束縛地照射進來,白涵馨長長的睫毛幾番扇動,努力地想要適應迎麵的光輝,終於,緩緩地睜開眼睛。

    猛然地坐起來,她所麵向的,竟然是透明地全玻璃牆麵,放眼出去,將窗外的景色盡收眼底。

    “啊哦……”她才起身就腿軟地重重跌倒在地麵,緩緩地抬起頭望向了窗外,整個人虛脫。

    她怎麽就忘了,那個男人怎麽可能會使用普通的玻璃。

    這是經過高級調製的玻璃,從裏頭看出去,宛如無物,而想要從外頭看起來,將會隻反照出外頭的景象,就像是一麵上好的鏡子。

    還有一種是由鑽石切割而成,任何子彈都無法穿透……

    這就是那個男人最具備的資格:看似平凡,卻處處玄機。

    白涵馨雪亮的眸色一深,看來他比她想象的更難纏,哪怕是每走一步,都有可能留下蛛絲馬跡,但是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自己還未曾察覺。

    如此,自己是不是更要小心?

    她仔細地打量著四周,如果條件允許,那麽她有可能要將牆壁上的每一塊石磚都仔細地琢磨過,隻是——

    漸漸地,她發現這件房間的擺設有些特殊,夠寬敞,裏麵的家具也應有盡有,但是看著好像真的少了點什麽?她低頭冥思,到底是少了什麽呢?

    倏爾,她眸光一閃,眸底閃過一抹了然——

    這間臥房,並不是男主人的臥房,也就是專門設備的……如此一來,這間臥房裏定然少不了一定的監視係統??

    *——第三章——*

    “小姐,您醒來了嗎?”

    一道聲音清晰地傳來,伴隨著聲音的還有牆壁上的幾十寸的大屏幕;清晰地映出了門口的景象。

    一位身穿著白藍交替的製服的女人站在外頭,兩手並合地捧著折疊整齊的衣服。

    “如果您醒來了,就將門打開,我進去侍候您洗漱。”依然的恭敬而嚴謹的態度。

    這棟別墅裏的傭人堪比專業的世界級服務員,不該說的話絕對不會多說一句,應該做的事情也絕對不會落下半件。

    白涵馨雪亮如玉的黑眸微微地眯起來,這表示她在這裏的話,就會被人一直“監視”著。

    忍著身上的那股子刺痛感以及腰、兩腿的酸痛,她緩緩地爬起來,走到了門口將那件薄如羽翼的裙子撿起來套在身上。

    這玩意兒不過就是為了營造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嬌羞感,牽引男人內心底的那一種探究和天生的掠奪因子罷了。

    隻可惜,事實證明,那個男人更喜歡最原始的豪奪。

    等到她將衣服穿上之後,將門打開,眼前的傭人是昨天接待她的女人,“小姐,先洗漱再下樓用早餐。”那女人邊說邊捧著衣服走了進來。

    意思就是,白涵馨就是在這間房間裏洗漱了。

    “那個……我自己來吧,可不可以麻煩你將我昨天帶來的包包拿過來?”白涵馨昨晚被帶來的時候,完全就是被“淨身處理”了。

    猶如那個男人說的,不帶任何外在束縛地靠近他。

    “可以,我這就去取。”傭人恭敬地朝著她一個躬身便轉身離開。

    白涵馨在偌大的房間裏尋找了一下,找到了浴室,抱著衣服就走了進去。

    幾分鍾之後,她躺在浴缸裏,將自己整個人浸泡在溫水之中,借以消除渾身的酸痛感。

    緩緩地閉上眼,她麵色寧靜。

    隻要五日……

    隻要爭取在這五天之內將東西拿到手,從此以後,白涵馨就是自由人了。

    平靜的表情出現了裂痕,她有些痛苦地睜開眼睛,眸子複雜的情緒掠過。

    昨晚她在那個男人的身下承歡,不知何時暈睡了過去,醒來之後,早就沒有了他的身影。

    她扶額輕輕地揉著太陽穴,表示一點都想不起來那個男人究竟長得什麽樣子,隻記得昨晚朦朧之中,隻見他的五官十分的俊朗。

    這就是最可笑的地方,就連跟自己上床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她都不清楚——

    這就是她推卸不掉的責任,在她們這些人的眼裏,除了任務,還是任務。

    而這一次,她的任務就是與原本被選來伺候這個男人的“幸運星”調換了身份,潛到他的身邊,將一份秘密資料搞到手。

    她不知他的身份,但是用膝蓋想都知道他定然是一個不平凡的角色,一個連床伴都需要經過精挑細選的人,堪比現代帝王,你覺得他會簡單嗎?

    然,哪怕他真是帝王,她也不甘**於一個陌生的男人——

    隻是,她無可退路。

    “能被選到他身邊的女人,首要條件是處兒。你們裏頭,隻有你還是完璧之身,隻要你能完成任務,從此你便可脫離韓家;若你不願意……”

    *——第四章——*

    “能被選到他身邊的女人,首要條件是完璧之身。你們裏頭,隻有你還是完璧之身,隻要你能完成任務,從此你便可脫離韓家;若你不願意……”

    “嘭——”水花四濺。

    白涵馨覺得自己不能繼續地回想——

    她驀然從水中躥出來,胸口激烈的起伏著,她緩緩地閉上眼睛,平複心底的波瀾,也將眼底的不甘和怨恨埋葬。

    除非你親身體驗過身不由已的滋味,否則,你永遠不懂那是一種怎樣的撕心裂肺。

    扯過了浴巾拭幹身-體,不忍去看自己身上被男人蹂躪過的粉色的痕跡;她穿好衣服,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猛然打開門,發現有個人已經站在浴室之外——

    她有一瞬間的愣怔。

    自己方才到底究竟有多失神,有人站在浴室之外卻毫無所覺。

    “小姐,這是您的包包。”傭人見她出來,將包包遞給了她。

    白涵馨接過來,神情自若而坦蕩,走到一旁的梳妝台,當著傭人的麵從包包裏取出了乳液等用品。

    打開包包的那一刻,其實她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包包已經被人掃描過了,隻是,沒關係,她早有準備……

    隨著傭人下樓吃飯,偌大奢華的大廳內,門口處站著兩個保鏢,裏頭則是一些看起來很平常的家傭。

    等到白涵馨用過早餐之後,看了一眼四周,濃密的睫毛扇動著,掩飾眸底的那絲探究,接過了傭人呈上來的水果,狀似不經意地道:“你們少爺去上班了?”

    那個一直跟著她的傭人十分專業十分溫和地笑道:“小姐,我們沒有權利得知少爺的行蹤。”意思就是,就連白涵馨也沒有權利去探究他們少爺的行蹤。

    白涵馨聽了她的話,不覺尷尬,隻是淡淡地一笑,很安靜地吃東西。

    那傭人見她如此風輕雲淡,似乎反倒覺得過意不去了,幾番欲言又止,終究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安靜地待在一旁。

    白涵馨很乖很安靜,麵色平淡如水,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將冷漠和親切矛盾地組合在一起的感覺。

    傭人偷偷地瞧著白涵馨,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有點不一樣,以往,來這裏的女人,哪怕隻能做五日貴妃,也是極盡所能的將自己的角色發揮得淋漓盡致。

    唯獨這位小姐,十分的淡雅。

    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並沒有“恃寵而驕”。

    傭人心中對白涵馨平添了幾分喜愛,見她如此“安分”地坐著,倒有些不忍心了。

    “如果小姐覺得悶的話,可以出去走走,別墅很大,景色也非常不錯。”

    白涵馨聞言,抬起雪亮的水眸,微微一笑,露出幾分嬌柔的神態,更惹人打從心裏的生出好感。

    “好啊,那你帶我去走走吧。”她笑著站了起來,這一刻倒是有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歡喜,讓傭人感覺自己的這個提議是正確的。

    走了出去之後,白涵馨才仔細地看了四周。

    性感的星月眸裏一抹精明掠過,淡漠的眸深深地潛藏,浮現起純粹的好奇,“那座別墅非常漂亮,是用來住的還是?”她指著前方的一棟別墅問了身邊的那個傭人。

    *——第五章——*

    性感的星月眸裏一抹精明掠過,淡漠的眸深深地潛藏,浮現起純粹的好奇,“那座別墅非常漂亮,是用來住的還是?”她指著前方的一棟別墅問傭人。

    兩個人邊說邊走,繞過了一個小道,進入了另外一種風格的建築場地。

    那一塊廣闊的土地上獨棟的建築,頗有歐洲獨特的建築風格,中世紀的修道院,古城池,競技場-。

    葡萄園,向日葵,橄欖林,花田和清泉,盛開的薰衣草,襲人的濃鬱花香。

    豔麗的陽光普照之下,製造出令無數藝術天才心馳神往的光彩和色彩。

    她被帶來這裏的時候,是被蒙住雙眼的,也就是說這裏的具體地理位置並不輕易讓外人獲知。

    當然,她是知道這個地方的。

    “小姐,這裏看看就好。”傭人見她這麽問,有些緊張地緊緊地跟著她,“聽說這棟別墅不經過允許是不能輕易靠近的,我在這裏三年了,知道那是我們少爺辦公的地方。”

    意思就是這裏跟書房一樣,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私闖的。

    白涵馨嬌豔的紅唇妖冶的微揚,很快地恢複如常,美眸一眨,“是嗎?那裏頭一定有人嚴格守著的吧?”

    “嘻嘻……那倒沒有,因為我們都知道,所以,任何人都不會傻傻地私闖進去。”如果那麽做是會受到懲罰的。

    “哦……那我們也走吧。”白涵馨似乎害怕再靠近。

    這樣的乖巧,真的令人不得不誇讚她的乖巧懂事。

    隻是,白涵馨眸底掠過的詭異的光芒,快得不容人捕捉。

    返回去之後,白涵馨聲稱有點累就回房了。

    夜幕降臨,墨色的黑夜背景映著窗外的繁星,這個夜空美得令人神往。

    白涵馨如常地被帶去了特定地浴池,經過牛奶浴,再經過純天然的花香浴,最後泡在清水裏將自己洗個透,才又宛如昨晚那般地來到房間。

    對方要求自己的床&伴洗澡需經過三層次的處理,白涵馨覺得,他不是有潔癖就是心理變態。

    高大頎長的身影背對著她,臨窗而立。光線的緣故,導致他一直處在朦朧的境界,看得不真切。

    白涵馨沒有打算記住他,所以,索性就沒有去仔細地看過他,而在那樣的燈光之下,也很難教人瞧得清晰。

    隻是,她覺得奇怪的是……她就這樣,他難道不怕她滿臉麻子?

    當然不會,畢竟她可是經過“千挑萬選”而來的,隻是……

    “啪——”悶悶地一聲,燈光亮如白晝。

    卻隻是在門口進來一小段路程,圓圈地光輝朝著白涵馨地上頭普照下來,將她完全曝光。

    白涵馨一愣,正準備走出那一片清明得讓人連真實情緒都難以隱藏的地方的時候,卻聽到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別動。”

    他始終背對著她站在窗口,聲音很輕,白涵馨卻很確定他有在跟她說話。

    她腳步一僵,穩穩地站在原地。

    正逢此時,男人慢慢地轉過身,隻是,他隱在迷離處,她身在光明下;她的身體漸漸地僵硬了起來,因為對方的視線越來越炙熱——

    “把衣服脫了。”

    *——第六章——*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種誘惑的低沉,卻“轟…”地讓白涵馨覺得腦袋裏炸開了花。

    她微微地撇撇唇,虧自己方才還納悶著對方就不在乎她的長相?

    如今,還讓她將衣服-脫了?她衣服之下……詛咒他一萬遍!

    “我、我能不能不脫?”她咬咬唇,將眼底那抹冰冷含入了內心底……要不是因為她別無他選,她絕對不伺候這個變-態!

    流連在上流社會多年,在男人堆裏打滾多時,白涵馨所得出的結論之一是:有些有錢人真tmd心裏變態!

    她帶著幾分顫意的聲音在偌大而寂靜的房間內顯得十分的清亮,然而,對方回應她的就是沉默。

    那一種沉默,就好像並不打算再開口了一般。如果不是因為她看著他靜靜地站在那裏,她會以為這個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

    等了等,男人往前跨了幾步,傾身靠在了躺椅上,轉了一個方向,麵對著她。

    白涵馨縱然再鎮定淡漠,也不禁覺得臉上發燙,腦海裏一幕幕某一種畫麵……她咬咬唇,終究將心底的洶湧忍了下去。素來平靜的心,漸漸地淩亂了原有的頻率,她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悄無聲息地握成了拳頭,又緩緩地鬆開。

    她想明白了,那個男人的話,就是不容抗拒地命令,他在等她明白,明白他說的話,絕對不說第二次。

    白涵馨,你就認命吧……沒有人會拯救你,沒有人會憐惜你。

    她深深地一個呼吸,伸出手,顫抖著解開了身上的衣服……明亮如晝的燈光下,一無所有。

    在一圈的燈光直射之下,恍惚給她一種錯覺,仿佛她就站在一個小小的舞台上,展示她的所有,成為了供人評估“低廉商品”。

    倏地,有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羞辱感在心裏膨脹,她的眼底再也掩飾不住那股怨氣,隻是,自控能力素來好的她,很快地將眼底的真實情緒隱藏至深處。

    宛如凝雪的肌膚,在燈光的照映之下,更顯得誘人,動人的女性身軀的曲線,勾勒得人心神蕩漾。

    她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宛如沒有靈魂地、隻知道服從的布偶娃娃。

    也不知道這樣接近麻木地站著供人觀看了多久,才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過來。”

    她直接地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衣物,最終,便明白了那個男人不會希望她撿起來穿上,否則,昨晚他就不會讓她“不帶任何外在束縛地靠近”。

    如此,她抬起了腳,就那麽帶著顫抖一步步地走過去。

    “將衣服穿上……”

    然,男人的話,讓白涵馨愣在原地,有一股火焰壓抑不住地蹭蹭蹭地躥上了心頭。

    她依言俯下身去撿衣服,正好低頭,及時地遮掩了她眼底掠過的那抹淩厲殺意。

    寂靜的室內,似乎隻剩下了她穿上衣服的細微而單調的聲音,而穿好衣服之後,她就一步步地朝著他走了過去。

    一步伴隨著n次心跳。

    一會兒讓她不帶任何束縛地靠近,一會兒讓她脫光,一會兒又讓她重新穿上衣服……如此一個反複無常的男人,誰知道他是不是還有什麽怪癖?

    當她站在躺椅的一側,倏爾,他就伸出手朝著她伸了過去——

    有那麽一瞬間,白涵馨的拳頭一握。

    隻是一瞬間,她就鬆開了。

    昨晚都忍過來了,她何以在這個時候露出馬腳...。

    *——第七章——*

    憑借過人的忍耐力以及表演天分,她完全掌控了自己的情緒和思想,身體不至於僵硬,而是帶著一種本該會有的幾分緊張。

    她對這個男人不感興趣,更知道看不清他的臉,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正眼去仔細看過他。

    此時,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他為所欲為。

    拚了命壓抑的心裏頭的的惡魔似乎漸漸地在反抗,不認同她的乖巧,不認同她的認命……

    然而,她卻隻有認命!

    男人溫厚的手掌帶著撫上她精致美麗的臉頰,漸漸地向下——

    再往下……

    白涵馨咬著唇,緩緩地閉上眼睛,就在她幾乎要控製不住內心底的那隻不服她如此的惡魔的時候,腦海裏響起了方雪豔的話:

    “涵馨,一旦你踏入了那裏,千萬不能暴露身份,那個男人……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如果……如果你真的控製不住自己,那麽就將他想象成……想象成三少吧。”

    恍惚之間,白涵馨隻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男性的溫熱的懷裏,撲鼻而來是陌生而熟悉的男性氣息,淡而好聞。

    ……這一切,在黑夜之中,淩亂地進行著,待雁過留痕,獨自想象……

    ……

    白涵馨她蹙了蹙柳眉,在心底第一萬遍地回答了方雪豔的話:我怎可將他當作三少?他……不及三少的萬分之一。

    既然不能反抗,那麽何不將沉默進行到底?不回應,是她此時此刻能為自己做的最後一件事。

    然而,她的沉默,換來他越發肆虐的動作。

    如他所願,她不能再分神,因為她被折騰得暈睡了過去。半睡半醒之間,她似乎聽見他挨著她的耳畔說:“女人,你似乎不清楚遊戲規則……為什麽你跟她們不一樣?”

    被選上他的床當“妃子”的遊戲規則嗎?順從他?主動地去討好他?

    白涵馨沉沉地睡了過去,唇畔噙著一絲幾不可見的嘲諷,她當然與曾經那些被選來的女人不一樣,因為她是山寨版“妃子”。

    翌日,伴隨著雙腿之間的酸痛,白涵馨悠悠醒來,不用看單憑感覺,她都知道自己的身邊沒有人,果不其然,身邊已無他的蹤影。

    那個男人似乎打定了注意,他可以將他床伴的任何一個地方瞧得清清楚楚,唯獨不讓他的床伴窺視到他的容顏。

    她冷冷一笑,看來,他很是負責地將那份神秘感進行到底,但是,她無所謂,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記得他,最好……

    最好,在成功地完成了人物之後,這個人在她的生命之中,就宛如不曾出現過。伸出手取過了煙和打火機,在一陣吞雲吐霧之中,她美麗的臉龐若隱若現。

    心裏酸澀的感覺在不斷的發酵……再不想承認,都必須麵對事實:有些東西,再也回不到過去。

    身邊無人,讓白涵馨鬆了一口氣,除了晚上必受淩辱,受盡折磨之外,其他時間並非度日如年。然,更讓白涵馨意外的是,陪隨她左右的傭人告訴她:少爺說了,今晚他不回來,讓小姐您好好休息。

    *——第八章——*

    身邊無人,讓白涵馨鬆了一口氣,除了晚上必受淩辱,受盡折磨之外,其他時間並非度日如年。然,更讓白涵馨意外的是,陪隨她左右的傭人告訴她:少爺說了,今晚他不回來,讓小姐您好好休息。

    這個消息,讓白涵馨興奮地握著水杯的手微微顫抖……

    今晚不回來是嗎?

    太好了,真是一個大好機會!

    她知道自己隻有五天的時間,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如果不能在今晚得手,那麽想要再尋機會,就十分的困難了。

    此時,白涵馨身穿一身素白色的雪紡裙,將她襯得多了幾分純淨柔美,加上她五官細致美麗,隻肖一眼,就讓人心感愉悅。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我正愁著……嘻嘻,反正就是想要好好休息。”她幾分羞澀,麵若桃花,眸光瀲灩,掩飾不住那幾分小女人嬌態。

    傭人看得眼都發直了……雖然她也是個女人。

    “我們少爺……咳咳,那個……既然如此,小姐你今天就好好地休息,我不會讓任何人去打擾。”這個傭人專門負責“這些女人”,所以,在此事上,還是她說了算。

    白涵馨朝著她微微一笑。

    一個女人,在很多時候,外在美遠比內在美來得重要,因為一旦沒有外在美,那麽你會連表現內在美的機會都沒有!

    白涵馨一向很懂得利用自己的這幅好皮囊。

    那個傭人覺得以往挑來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極為挑剔難伺候,白涵馨卻很乖巧,除了吃吃睡睡,就連走動的範圍都很小,因此,她越看白涵馨就越覺得滿意。

    “雖然你家少爺說今晚不回來了,但是也未必是真的不回來……我要是睡到一半他回來,卻沒能出來迎接他的話,我怕他不高興。所以,如果晚上你家少爺回來,請你務必趕緊去喊我。”

    白涵馨一雙清潤的水眸看著對方,直讓那傭人連忙點頭稱是。

    然而,白涵馨自然不是真的為了出門迎接那個男人,至於原因,隻有她才懂。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夕陽徹底地從天際墜落,夜幕正式地拉開。

    因天氣不夠明朗,所以,夜空出懸著一彎寒月之外,就是零散點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是確實黯淡。

    白涵馨身穿睡衣,拿著自己的那個包包擺在了梳妝台上,如常地梳妝,然而,她從乳液的瓶底按了一下,瓶底竟然出現一道口子。

    她從裏頭摳出了一口宛如石頭一般的東西,約莫半指長,中間一個凹槽,又取出了一根銀針一般的東西。

    拿著那塊石頭般的東西朝著包包的底層深深地一劃,利索地撕開,竟然就取出了一小團很細的繩子。

    這當然不是普通的繩子,而是一種經過了高度加工的蠶絲。

    夜色如墨,一道疾速掠過的身影,不容人看清。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棟頗具歐洲風格的建築物上一道利索地身影“飛簷走壁”。

    宛如影視裏出現的鋼絲高走,但是她的動作更顯出神入化,在黑夜之中自有徜徉著——

    *——第九章——*

    很快地她便精準地朝著四樓躍身樓廊躍身而入,腳步如風地朝著目的地前進。

    正達目的地,側過身就是正麵,但是迎麵有攝像頭直照而來,她朝著攝像頭丟了一個東西過去,“噠”的一聲之後,她就閃身到了門邊,抽出了細針,一陣“噠噠噠”地調轉之後,“哢”的一聲,解鎖了。

    她連忙將門打開,閃身而入關門同時扯了手中的線,將那塊石頭給同時拉下來。

    門的最後一個細縫無聲無息地關上。

    憑那個男人的身份,為什麽會設置了這樣的鎖,密碼鎖、dna感應不是更防嗎?

    然而,對方如此……是因為他無比的自信!

    這個地方的地理位置尚且極少人知,更別說還能夠闖進來了……如果直接就能闖入這個地盤,白涵馨就不會犧牲如此之大。

    但是,一旦有機會進來,她便有機會完成任務……

    不敢打開燈,按照以往的經驗摸索,從腿上取下來備好的東西貼住了所有的攝像頭之後,她才取出了精致手電筒……

    五分鍾後——

    十分鍾後——

    二十分鍾後——

    “**!到底是放在什麽地方!?”白涵馨一滴汗水從白淨的額頭上滴落,正抓狂煩躁,頹然地一屁股坐在書桌上。

    “呃……”什麽東西擱著屁股了。

    轉過頭一看,是一直鋼筆。

    她拿起來一看,還好,真的就隻是一支高級的鋼筆,並無異樣,此時,她將鋼筆放下,順帶視線一掃……

    掃過去,然後怔住了。

    回神之後,連忙站起來,一手壓住了桌麵上的資料……額頭上三道黑線!

    她找死找活的資料竟然就擺在桌麵上……

    這可是韓易風下血本要拿到手的東西,在那個男人看來,卻隻是隨意放在書桌上?

    她連忙拿起來仔細地翻看著,果真是她要找的東西!

    來不及多想,二話不說感覺揣入懷中,快點撤退才好——

    然,她正打算撤退的時候,耳力忒好的她立馬察覺到有所動靜,身影速度一閃,躲入了一旁的窗簾側邊。

    因為側邊正好是一根裝飾柱子,中有空隙;隨便,將精致手電筒折疊放好。

    果真,她才屏息站好,就見房門被打開,傳來腳步聲的同時,滿室明亮。

    白涵馨心中一凜,心跳不斷地加速。

    來者何人?

    她方才還十分興慶資料放在書桌上,但是此時有人進來,一旦靠近書桌,必然輕易發現少了什麽……

    對方的腳步十分的沉穩,一步一步,越來越近。

    白涵馨的心跳越發的快速,在胸口不斷地震動,挑動了心中的那根緊張的弦,越來越緊繃,不知道何時會爆裂……

    她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不過,她向來冷靜自持,不到最後關頭,她必然不會輕舉妄動,自亂陣腳。

    上天似乎沒有打算助她一臂之力,所以,那個人朝著書桌而去,方向背對著白涵馨。

    她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地覺得有些熟悉,這道身影……

    倏爾,響亮的手機鈴聲響徹整個書房,將白涵馨嚇得小心肝差點跳出嘴巴。

    *——第十章——*

    男人正欲走向書桌,手機響起反而讓他改變了一個方向,轉過身來……

    如此正麵的對過來,映入白涵馨眼簾的就是一個無比清晰的人……縱然白涵馨不是外貌協會的會員,但是乍然一看此人,還是禁不住呼吸一窒。

    世上怎會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那張臉將剛毅與柔軟完美的交融在一起,五官深邃好看,宛如上帝精挑細致出來的毫無挑剔的完美模型。純男性的霸氣英挺,然而組合在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卻又生生的多了幾分邪佞陰柔。

    隻這一眼,就使得白涵馨的腦海裏速度地掠過兩個詞:惡魔、妖孽。

    不,應該是惡魔和妖孽共同體。

    男人轉過身之後跨步向了窗口,接起了電話,一堆白涵馨聽得頭疼的法語,然而更讓她將心髒調到喉頭的是……他與她的距離隻要兩米,中隔一窗簾。

    白涵馨覺得這個男人給她一種深切的熟悉感,可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她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到底在哪裏見過他。

    她現在盤算著,如果行蹤暴露,那她會有多少勝算打得過眼前的男人,以及有多少勝算離開這裏?

    正在她如此盤算著的時候,發現那個男人朝著她的方向挪過來……她握了握拳頭,冷汗從她的臉頰滑落。

    如果對方繼續靠近,那麽很可能就是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白涵馨星眸一眯,已經處於戒備的狀態——

    然而,不料那個男人腳步一轉,繼續地通話著,但是轉身退了出去。

    房門打開又關上……白涵馨整個人虛脫地蹲了下來。

    但是,她很快地聳起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發現好像那個男人已離開了;她離開的時候,自然不會傻傻地從門口大搖大擺地出去。

    就在此時,她朝著自己的耳朵上的一個精致的發夾按了一下,傳來一道聲音:“小姐,睡了嗎?少爺回來了……”

    “糟了!”白涵馨連忙站了起來,速度地尋找出路。

    最好的出路自然是窗口,但是她得好好地觀察一下再行動……真被自己的這張烏鴉嘴給所中了,那個男人真的回來了。

    想到此,白涵馨忍不住啐了一口……不是說不回來麽!

    那一邊,傭人等候在門口許久,還是不見有所回應,便又說道:“小姐,你說了,如果少爺回來讓我急忙先通知你的,你要是醒了就趕緊起來,少爺應該快到樓上了……”

    白涵馨在門外動了手腳,這也是她白天故意跟傭人那麽說的,所以,此時自得知了消息之後,自然要快速地離開。

    四周並無異常,她動作如精靈半快速,撤——

    那一頭,值夜班的傭人紛紛地站成了一旁,朝著一個走進來的高大俊美的男人恭敬地道:“少爺。”

    上官淩浩俊臉冷沉,大步地朝著樓上走去。

    傭人們不敢多看一眼,但是就算不看也察覺得出來……少爺今天似乎不高興?

    為什麽?

    其實,就連上官淩浩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麽邪,本來不打算回來,偏偏卻莫名其妙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