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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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千幻的一席話讓趙方早冷汗涔涔。
他對於武道的了解程度不深,是真的沒想到未來的狀況竟有可能會如此糟糕。
可惜在他充滿期待的眼神中,水千幻並沒有說出什麽對應的解決方案來。
廢話,這些都是他臨場發揮出來的內容,屬於說過就忘的那種,要什麽解決方案?
隻是趙方早並不會這麽認為,他覺得水千幻既然能提出這個想法,必然是武當、玄武兩派對此早有分析,甚至這就是他們的分析結果,隻不過是借水千幻之口透露給自己而已。
這讓他如獲至寶,連聲道謝,之前被周蒙拒絕的些許怨氣都沒了,一心隻想著把這個消息帶回去,讓軍部的人好好研究對策。
趙方早既然歸心似箭,武當自然也不會多留他,於是一場秘密談判就這麽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趙方早走後,周蒙吩咐道
“千幻,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不要隨意傳出去,否則會引起恐慌的。”
“啊?”水千幻驚了,“我剛才就是臨時發揮,想哪說哪,難道師伯也是這麽認為的?”
周蒙歎了口氣。
“是啊,而且隻會更差。”
“為什麽?既然現在國家已經有了準備,那怎麽會允許更差的情況發生?”
水千幻不解,這個時代的最終武力還是核平啊。
“兩個原因,一個是剛才趙方早說的,外部勢力不會輕易放過這個重新洗牌的機會;第二麽,你有沒有好奇過現在的門派怎麽這麽少?”
“啊,很少嗎?”
“嗬嗬,曾經號稱三千大道八百旁門,現如今有名有姓傳承還在的門派才不過幾十個,還不少嗎?
能生存下來的門派都是門人眾多反複改良過功法的,原來的功法早就不適合現在的環境了。但是如今不同了,靈氣濃鬱,很多早就不能練的功法或許會煥發出新的生機。
而掌握那些功法的人在哪,有多少,我們全然不知,他們若是魯莽行動還罷了,如果有人能找到他們,統領全局的話,造成的危害不堪設想。”
聽到這裏,不知怎的,水千幻就想起了全性這個組織,他們原本遵循著楊朱“不拔一毛”的理念,後來逐漸扭曲,成為了損人利己的惡徒。
這些人會不會就是周蒙說的那些,空有古老傳承卻修行艱難的人?
如今環境大變,他們一朝得勢,心境難以駕馭自身的能力,才會到處惹是生非。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剛才趙方早提出的那個組織,水千幻怎麽看怎麽像“公司”的雛形,隻是還不夠完善罷了,如果能在其中占據一個位置,未來很多事情也能方便許多。
水千幻看向周蒙,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確,要好處。
周蒙笑了笑“雲龍,你帶他再去感悟一次太極圖吧。”
水千幻心滿意足地跟著雲龍真人走了。
還是上次的地方,熟門熟路,雲龍真人也沒再叮囑什麽,留下他一人在內然後反身關門而出。
望著牆上的巨大陰陽魚,水千幻迅速入靜,氣定神閑,精神緩緩探入其中
霎時間隻覺周圍環境一變,混混沌沌,朦朦朧朧,天地間充斥著白黑二色氣流,不停地追逐、湮滅,又不停地新生、循環。
氣流狂暴而無序,所過之處空間撕裂,萬物不存,水千幻身處其中不敢稍有活動,唯恐不慎觸碰之下,化作灰灰。
而這混沌之中竟然還有生靈存在,一個個高大無比,奇形怪狀,但是麵對這平平無奇的黑白氣流時,高大的身軀,健碩的肌肉,堅硬的骨骼,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堆沙而成的。
氣流過處,身形崩散,化作灰灰,無一例外。
突然之間,遠方有一道金光閃現,須臾之間就橫貫了整個空間。
待它到得身前,水千幻才看清楚,那是一座金光燦燦的橋梁,從未知之處而生,往不可知之地而去,所過之處,黑白氣流不複躁動,平穩安靜,仿佛遇到了天敵。
彼岸金橋!
一個名字突兀地出現在了水千幻的腦海中。
可定地風水火,鎮壓混沌亂流,梳理陰陽,安定秩序,橫跨空間的神器,是太極圖的另一種形態展現。
趙方早回去之後,軍部九人再次聚集於總部。
“諸位,具體情況就是這樣,武當答應在麵對外敵的時候同心協力,但是對於那個特殊機構的興趣不是很大,而且他們還提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他發完言之後,那個全場最年輕的男子一拍桌子,怒喝道
“該死的周蒙,他怎麽幹拒絕軍部的要求?!”
趙方早瞟了那人一眼,沒有說話,其他人也同樣沒有接腔的意思。
這讓他更加憤怒,目光投向了坐在主位的中年
“總長,我們就這麽忍了?”
被稱作總長的男子壓了壓手,示意他控製一下情緒,語氣平穩地說道
“小畢,不要衝動,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在商議之中,我們的條件人家不滿意,那就繼續談嘛,拍桌子解決不了問題。”
可惜小畢並不這麽認為,他冷笑一聲
“拍桌子雖然解決不了問題,但是可以把他們人給解決了,我就不信,人都沒了,還能有什麽問題?!”
他的正麵硬懟並沒有讓總長的臉色有任何變化,但是坐在對麵的一位年齡稍大,微微禿頂的的中年取下眼鏡,一邊擦拭一邊自言自語道
“年輕人就是衝啊,動不動就要把人給解決了,可怕哦~”
“黃波諾你少在那陰陽怪氣!你有辦法就說,沒有就閉嘴!”
小畢今天真的是懟人不倦。
擦拭眼睛的手微微一頓,黃波諾若無其事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嘴裏也不停歇
“既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畢次長的禦下之術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他戴上眼鏡,鏡片以上一道豪光閃過,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我的意思很簡單,給他們應有的利益和地位,雙方平等合作。”
“他們有什麽資格跟國家談平等合作?”畢昌虎的語氣出離的憤怒。
“那麽畢次長又有什麽資格,代表國家解決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