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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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二十日。

    最近隔三差五便有凶殺案在新聞中報道出來。

    而且,死的都是外地人。

    我想不通,鄔峻為什麽要殺死這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

    “四月二十五日。

    最近公寓裏來了一個叫做托馬斯的年輕人,他的名字很怪,但確實是青森市的本地人,我安排他住在了三樓。

    這家夥很愛賭博,這幾天晚上,&bsp&bsp經常能看到他和公寓裏的男人打牌、劃拳。

    這又是一個令我下意識厭惡的人,不過,我還是準備把他留在下一次。

    鄔峻的事情已經讓我焦頭爛額,他到現在還是沒有露出破綻,看來……我是該主動創造些機會了。”

    “四月三十日。

    托馬斯的賭品很差,據說,&bsp&bsp他還很喜歡使用老千的手段,&bsp&bsp和他賭博的人因為贏不了他,又看不破他的老千手法,&bsp&bsp於是便隻能選擇遠離他。

    現在,幾乎沒什麽人願意和他繼續賭了,誰都知道,托馬斯是個異常奸詐的家夥。”

    “五月十日。

    這段時間,我刻意接近了托馬斯,在輸了許多天的錢後,我佯裝發怒,並激他找鄔峻去賭。

    托馬斯死纏爛打的功夫不錯,隻要他對鄔峻起了興趣,那麽一定會拖他下水。”

    “五月十五日。

    托馬斯被發現死在他的房間裏,真是個可憐的家夥。

    一定是鄔峻殺了他!

    可他的死,對我來說卻意義非凡。

    保險起見,我早就在他的房間安裝了攝像頭,隻要等待警察離開,我就能取出儲存卡,裏麵的影像就是證據!”

    “五月十八日。

    為什麽?

    為什麽殺死了托馬斯的竟然是住在同一個樓層的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是我原本名為“必殺”名單中的一員,不過,&bsp&bsp因為鄔峻的事卻拖延至今。

    但如果我早知道他會橫插一手,一定會在之前就殺了他!

    可眼下,即使是舉報了對方,對我也毫無好處。

    還是那句話,我的當務之急是殺了鄔峻,而不是布魯斯韋恩這樣的小角色。”

    “五月二十日。

    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但最後我還是做下決定,並親自找到了布魯斯韋恩。

    他的殺人手法很幹淨,幾乎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但他卻不知道,托馬斯的房間裏被我安置了攝像頭。

    因此,在我使用錄像帶威脅他時,這人顯得很驚訝。

    我覺得他不必驚訝,因為遲早有一天,我也能隔著屏幕看到他的死狀。

    我問他為什麽要殺托馬斯,他卻和我扯了一個青森市布氏家族的事,並表示,若不是這個托馬斯使用了卑劣的手段,&bsp&bsp他的那些家底也不會這麽快被消耗一空。

    真是個可笑的家夥。

    現在他有把柄在我手裏,我想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五月二十一日。

    鄔峻的妹妹叫做鄔霏,據我所知,是個非常青澀單純的女學生,我讓布魯斯韋恩嚐試著去接近她,他同意了。”

    “六月一日。

    據姓布點說,他倆的進展並不快,但我每次找到他的時候,都看到他拿著一本漫畫書在看。

    我覺得他輕視了我,便再一次以那段錄像威脅了他。

    他表現的很害怕。

    接下來,他該好好做事了。”

    “六月二日。

    新聞上報道,青森市的連環殺人案竟已被告破?

    那個人並不是鄔峻!

    我真的很想把他從房間裏拖出來問問,那些妓女到底是不是他殺的?!

    所以,難道真的不是他?

    還是說,隻是警察抓錯了人?”

    “六月七日。

    布魯斯韋恩很高興的告訴我,他與鄔霏最近的進展非常順利。

    很好,這至少算是一個好消息。

    是時候,該進入正題了。”

    “六月十日。

    我告訴布魯斯韋恩,讓他在這幾日找機會殺死鄔霏。

    他起初表現的很驚訝,並問我為什麽。

    我大致的說了鄔峻是殺人犯的事情,並編了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並再次提及了錄像的事。

    他最終還是同意了。

    我早就知道,如他這般的人,殺人早已不是什麽障礙。”

    “六月十三日。

    我忽然得知了鄔霏已經出國的消息。

    我變得怒不可遏,並馬上找到了布魯斯韋恩的房間。

    麵對我的怒火,他卻表現的很平靜,我問他這是什麽意思,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鄔霏要出國。

    他卻反問我是否知道什麽叫做義警。

    我懶得理會他的這種胡言亂語,立馬想再次用錄像威脅他。

    可他告訴我說,記錄著他殺人的錄像早在數天前就已經被他竊走。

    我不相信,寫完這段,我就去藏著錄像的地方查看。”

    “六月十四日。

    是我小看了他。

    布魯斯韋恩打暈了我,搶走了證據。

    當我醒來的時候,他的房間也已經空了。

    我現在不得不相信,我不僅失去了威脅他的證據,更是失去了他的蹤跡。

    不過,發生的既然已經成為了事實,那麽再去後悔也沒有用。

    事實上,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了。”

    “六月二十日。

    死亡仍在發生。”

    “六月二十五日。

    當我看到鄔峻自首的新聞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費盡心思想要找出他是殺人犯的證據,但他卻選擇自首?

    我不能理解。”

    “七月十八日。

    新聞上再次報道了鄔峻的消息。

    上麵說,根據警方的調查,他殺死的人共有九個,無一不是外地人。

    但我仍舊感到不可思議。

    據我所知,在這半年以來,在青森市死於謀殺的人何止二十?

    如果鄔峻隻殺了九個,那其他人又是誰殺的?

    但同時,我又想到,這鄔峻自首後,青森市似乎也發生過幾件殺人案。

    明明原來殺人犯隻有鄔峻一個的,這個社會是怎麽回事?”

    “八月一日。

    殺人犯漸漸的被一個個抓捕歸案,鄔峻被判了死刑,我終於又能過上平靜的生活了。

    最近有一個消息說,官方似乎有意要加重對外地人的保護措施了。

    又是一個無聊的謠言。”

    “十一月三十日。

    自從鄔峻的案件被公諸於世,並順利執行死刑後,青森公寓便不時會收到一些莫名的來信,收件人是鄔峻。

    我代收了這些信件,有時候是包裹。

    很無聊的內容,不是貓咪用品就是些莫名其妙的言論,甚至還有作詩的,我把它們都堆在儲物室裏,等存的多了再燒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