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首陽山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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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江南三大家離開武盟已是三日有餘,整個江湖武林早已傳遍武盟開放大比之事,各方武林俠士卻是急不可耐的向洛陽湧去。

    小亭初報一支梅

    惹起江南歸興

    隨著大比之事傳遍江湖,如今的江南,猶如梅花獨自開,孤芳自賞。

    而江南有一座山,名曰首陽,據說是山型猶如巨人牧羊而得名,起初稱作守羊,多少江湖俠士、文人墨客慕名而來,覺得守羊不雅觀,改為首陽,之後便一直稱為首陽。

    如今的首陽山唯有枯藤、老樹、懸崖、曲路相伴,看去倍感蕭條。

    半山腰,上山的路上,走著一個少年,一身藍衣,背著一個背簍,拿著一把鐮鋤,不停的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咳咳”

    正當少年在林間尋覓時樹林深處不合時宜的傳來一聲咳嗽

    隻見少年尋聲望去,見一老者躺在一棵樹下,手捂著胸口,是乎特別難受。

    少年見此,立馬趕了上去

    “哎!老頭,你受傷了?咋躺在這裏不去治療”

    少年毫無尊老的對老者說道,隨即打量著老者

    “咳咳…和小友有關係麽?”

    老者卻是難受的咳嗽起來。

    “嗨,當然和我沒關係啊,隻是看你身體有恙,我隨便問問,哎!老頭,還別說,今天遇到我,算是你的榮幸,嘿嘿”

    少年盯著老頭壞壞的笑著,很是不要臉

    “哼”

    老者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少年,手依舊捂著胸口,身體的疼痛不禁眉頭緊皺。

    “哎,老頭,你受的內傷可不輕啊”

    少年也不管老者生不生氣,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哎,老頭,你這內傷加上感染風寒,要是沒我給你治療不出三日必將有生命危險”

    “別覺得我是嚇你,好歹小爺我也是首陽山一帶的神醫,這塊過年了,這樣吧,你付藥錢,我給你把病治好,嘿嘿,怎麽樣,老頭,你放心,童叟無欺,價錢絕對公道合理”

    “哦,倒是老朽眼拙了,咳咳…沒想到小友還有這般手段”

    老者卻是淡淡的道,看著少年

    “那是,也不看看我岑鈺何人,哎,老頭,別的不敢說,在這一帶,還沒小爺我治不好的病”

    老者卻是滿臉黑線,這人~真不要臉,卻也不好發作,萬一真有那本事呢?

    “嗬嗬,這麽說,咳咳…老朽倒也不好意思拒絕,隻是老朽可沒帶銀兩,這…”

    老者不免有點戲謔的看著岑鈺

    “啥?沒錢?沒錢治個毛的病啊”

    岑鈺一聽沒錢跳了起來,口吐芬芳

    老者一聽倒也不氣,笑著道

    “都說醫者仁心,看來也不盡是啊,咳咳…也罷,老朽身無毫厘岑小友不治也是情理之中,如此,咳咳…小友就莫要管我這老頭子了”

    老者說完咳嗽幾聲,隨即閉上眼睛艱難的躺著

    岑鈺看著老者,思慮片刻,好像做了艱難決定一樣

    “哎,老頭,等等,看和你有緣,也罷,小爺就當是做善事,免費給你治療”

    岑鈺說著向老者走去,心裏卻不停嘀咕

    “奶奶個錘子,今兒出門沒看黃曆,虧大發了”

    老者一聽,也沒任何表情,依舊沒有說話

    少年見此直接把老者背起,往山下而去。老者看著滿頭大汗的少年,心中升起一股讚許之色。

    “哎,老頭,你從哪來啊,看你像是江湖中人,你這傷是被仇家所傷吧”

    岑鈺走著,卻是好奇的說了起來

    “岑小友所言極是,咳咳…老朽乃武盟之人,的確是仇家所傷”

    “原來如此,既然是武盟的人,武功應該不弱,想必你這仇家要麽挺多,要麽挺厲害,你幹不過,”

    少年絲毫不顧及的直言直語,也不管老者如何感受

    “小友快人快語,不知小友是何門派”

    老者倒也不生氣,試探性的問道

    “嗨,啥門派,我非江湖中人,就會治病,尋口生計,祖輩都在這首陽”

    “原來如此,倒是老朽多慮了”

    老者心中思量著,一聽便就釋然了

    “不礙事,哎,老頭,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嗬嗬,老朽也不賣關子,武盟白展虎”

    老者直接道出了名諱。

    “啥!你就是武盟長老白展虎?哎呀,真是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岑鈺一聽是白展虎,興奮之色不言於表

    “怎麽,小友知曉老朽?”

    白展虎倒是吃驚的問道

    “那是當然,哎!白老頭,別看小爺非江湖中人,但江湖中的事那也是略有耳聞,也想去江湖上闖蕩闖蕩,可惜除了醫術一無是處,怕把自己闖沒了,那就虧大發了”

    “哈哈哈,小友真乃性情中人,咳咳…合老朽胃口,不過也頗有道理”

    說話間,岑鈺背著白展虎來到一間茅屋前

    “哎,老頭,到了,這就是我家,茅屋簡陋,將就將就啊”

    岑鈺說罷便打開了門,背著白展虎走了進去

    “小友多慮了……咳咳,承蒙小友不嫌,老朽……咳咳……感激不盡”

    一進門,一股藥味撲麵而來,隻見屋內擺著幾個藥架,藥架上放滿了各種草藥。

    岑鈺把白展虎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道

    “老頭,你先躺著,等我燒火,然後再給你把把脈”

    “無妨無妨”

    白展虎說了一聲,看著岑鈺轉身燒火去了

    “為何不見小友家人?都出去采藥了嗎?”

    沉默片刻,白展虎開口問道

    “他們都死了,現在就我一個,五年前就不在了”

    岑鈺說罷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和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判如兩人。

    “啊!不好意思,節哀順變”

    白展虎也是後悔,提啥不好提這個

    “沒事,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嘛”

    “難得小友有此覺悟,甚好、甚好”

    白展虎說罷,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

    說話間,岑鈺已將火升起,拿著凳子走到床前坐下道

    “老頭,來,給你把把脈”

    “勞煩小友”

    白展虎隨即將手伸出

    岑鈺隨即給老者把脈起來,約莫三息時間,岑鈺將手拿開

    “老頭,您這身體除了感染風寒,還有內傷,這內傷是十日內被拳勁所致,又連續奔波,加上寒氣入體,情況有點不樂觀啊”

    少年有條不紊的分析道,隨即少年眉頭一皺

    “咦,不對啊,你還中毒了”

    “小友這把脈功夫一流,說得絲毫不差,不但被拳勁所傷,也的確中了毒,隻是有多少把握能治”

    白展虎心裏驚訝,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嗨,老頭,小看我了吧,放心,七日,保你痊愈,這傷和這毒可難不著小爺,也不看小爺是幹嘛的,小爺是這一帶神醫”

    岑鈺又開始不要臉起來

    “好、小友若能治好我的病,老朽可答應小友三個條件”

    “當真?”

    有這好事,岑鈺精神頭一下子就上來了

    “當真,江湖中人講究的就信義二字,怎麽,小友信不過我?”

    “嘿嘿,信得過,信得過,堂堂武盟白展虎,怎會騙我這山野小子”

    “不過,我要三個條件幹嘛,要是能學得一招半式那就好了,至少可以自保啊”

    岑鈺說罷一副委屈的樣子

    白展虎看著岑鈺,心中思量一下道

    “小友若真治好我的病,老朽保你進武盟,不過能學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當真能進武盟,那太好了,能學武功,說不定媳婦也有著落了”

    岑鈺一聽兩眼冒光的想著

    “找媳婦和進武盟有啥關係,再說,武盟可沒幾個女孩子,哈哈哈”

    “哎,我說老頭,這你就不懂了吧,誰不知道武盟的地位,我要是進武盟,我就是武盟的人了,那多有麵子,還會點武功,不是更好找媳婦麽”

    “哈哈哈,想不到你這小子卻是這般打算…”

    “嗨,而且我會醫術啊,能治病啊,主要能找媳婦,嘿嘿”

    岑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感情為了找媳婦真是將不要臉發揮的淋漓盡致

    “小友放心,進武盟之事老朽給你做主了”

    “如此甚好,哈哈,多謝了老頭,嘿嘿,你等著,我給你煎藥去”

    說罷岑鈺就跑去搗鼓起來,心裏還美滋滋的幻想

    “未來媳婦,你夫君馬上來找你了,嘿哈!嘿嘿”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藥煎好了,岑鈺端過來給白展虎喝下,便去開始做飯。

    ……

    如此過了七日有餘,白展虎果然痊愈,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今天,岑鈺正燒著柴火準備做飯,白展虎卻是走到跟前道

    “岑小友,承蒙多日悉心照料,老朽已然無礙,今日便要離去,繼續追查那對手了”

    “老頭,何不再修養幾日,病雖已痊愈,但還不能過度勞累”

    岑鈺勸解道

    “無妨,對了,岑小友,可否借我筆墨紙硯一用?”

    白展虎道

    “稍等,我這就取來”

    岑鈺說罷便進入屋內拿了出來

    “來了,給”

    岑鈺對白展虎道

    白展虎接過,提筆研磨奮筆疾書,不過十息時間,便已寫完。白展虎雙手拿起,輕輕的對著字跡吹了吹,隨即將其折好,遞給了岑鈺道

    “岑小友,若去得武盟,將此信交予武昊便可”

    “多謝了老頭,請受我一拜”

    岑鈺難掩心中激動之色,媳婦不遠了,隨即跪拜下去

    “小友快快請起,無須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白展虎急忙扶起岑鈺道

    “嘿嘿,應該的,你幫我這麽大的忙,還可能找到媳婦,該拜”

    岑鈺依舊不忘找媳婦這事,一臉認真的道

    “哎,老頭,今天過年啊,好歹也是相處幾日,何不吃了年夜飯,明日再走?”

    “難得小友有心,如此,老朽就多打擾一日,哈哈”

    “好好,那我這就做飯去”

    岑鈺說罷便跑去做起飯來,不過片刻,飯已做好,二人吃了飯後白展虎又給岑鈺說了些關於江湖武林之事,聽得岑鈺目瞪口呆,手舞足蹈,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大年初一,白展虎卻是直接離去,而岑鈺起來後見白展虎已然離去,便收拾了行禮,激動的拿著書信往武盟而去。同時,心裏還在犯著花癡

    “媳婦,我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