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關鍵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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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土走後不久,“長門”也離開水影辦公室,回到了房頂的天台。

    不管怎麽說,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就應該盡心盡力的做好。假如答應的對象,是帶土這樣精神狀態不太穩定的人的話,“長門”認為,那就更應該盡力完成才行。

    畢竟神經病不好惹,這個結論,是放之任何世界皆準的真理。

    琳萬一出了什麽岔子,像帶土那樣的人,是不太可能聽得進去別人,不符合他想法的解釋的。而以“長門”的實力來說,雖然它覺得,自己呆在天台下麵的辦公室裏,也足以保護琳的安危,但想到腦子不太正常,且極為擅長背刺的黑絕後,它覺得自己還是去天台上呆著比較保險!

    誰讓琳其實也算是讓帶土黑化的工具人呢?

    本體能通過琳的複活,讓帶土走出黑化,黑絕當然也有可能幹出再弄死一次琳,讓帶土再次黑化的事情。而且,考慮到本體已經掌握了無限複活,再複活一次琳也不是什麽大問題,而後呢?黑絕也不太可能就此罷手兩個人這麽鬧下去的話,會沒完沒了的。

    琳本人對自己“死去活來”的體驗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不太好說,帶土恐怕也受不了這種“生活大起大落得太快,實在是太刺激了”的感覺,為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是讓現在的琳不要死掉為好。

    恩,她就這麽呆在這裏看天空的話,也沒什麽不妥的。

    回到天台以後,四周的視野也頓時開闊了起來,“長門”沒有發出腳步聲,琳也因此沒有察覺到它的到來,依舊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後,保持著仰望天空的姿勢。

    說起來,也不知道她是在思考,還是僅僅隻是在發呆,總之,這種事情完全是看旁觀者對她的態度以及心情的。比如帶土就肯定會覺得,琳是在思考什麽與宇宙人生有關的大事,而“長門”呢,它覺得,琳可能隻是單純的想找個碼頭,去整點薯條而已。

    好吧,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隻能證明“長門”現在是真的無聊,好在帶土的速度也是真的很快,沒過多久就使用神威,現身在了琳與“長門”的中間。

    “咦?帶土,你剛剛去哪裏了嗎?”

    帶土從神威空間中落地,發出的輕微腳步聲驚動了琳,她回頭,朝帶土問了一聲。

    “拿了點東西”

    帶土的回答有些含糊。

    他與“長門”準備使用的穢土轉生,怎麽看都有點邪惡,不像是什麽可愛的,能討琳喜歡的東西。

    帶土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此時有點窘迫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小學生,幹了點什麽壞事,被琳老師給撞到了一般。

    可偏偏不管是身高還是年齡,他都比琳要大上許多,因此,場麵就顯得格外的滑稽以及尷尬。

    琳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帶土現在是個什麽樣的角色,或者說,由於帶土在她麵前依舊維持著以前那樣笨拙的習慣,導致她並沒有真切的感覺到這個長大了的帶土,與以前的小帶土有多少區別。

    所以,她就好像以前,責備經常犯錯又從不主動認錯的少年帶土一般,微微歪頭,目光緊盯著帶土不放,讓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然後,驚人的一幕在“長門”的麵前出現了,帶土的老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很快就紅成了猴屁股,還羞澀地撇開了視線,似乎不敢與琳對視一般

    啊啊啊,他這人還真是可怕,竟然人格分裂到這種程度了嗎??死在帶土手上的人,哪會想到此人本質上還有如此天真且幼稚的一麵呢?那些可憐的家夥,會死不瞑目的。

    “長門”雙手抱在胸前,默默地在心裏,對那些因為帶土的心狠手辣而已經逝去的,或正在憂心的家夥們感到悲哀,完全不想理會帶土看向它的,求助的眼神。

    沒錯,它才不想搭理現在的帶土呢,真是太給曉組織丟臉了。

    它突然有一種,如果現在搭理了帶土,就會被他拖累著一起淪為小學生,被琳老師責備的詭異感覺,這樣的處境真是太槽糕了。

    “喂,長門!”

    帶土瞪著“長門”,萬花筒寫輪眼都快要瞪出來了,拚命朝它使眼色。

    嗬嗬。

    “長門”心中冷笑,幹脆抬起頭來,將目光看向了天空,第一次發現,天空竟然能這麽藍,真是賞心悅目。

    琳眨了眨眼睛,見帶土不回答,眼中浮現出怒氣。

    於是,帶土身上的恐慌指數進一步飆升,如果有警報裝置的話,那玩意兒早就“完啦完啦”的叫起來了。

    “喂,長門,是你說要這麽做的!”

    帶土驚慌失措下,拉著“長門”這根“救命稻草”不放,想要硬拖它下水。

    語氣裏有一些氣急敗壞,心裏暗自咒罵著“長門”沒義氣!

    琳也因此,將視線移向了“長門”。

    可惜,與帶土不同,“長門”可不在乎琳的目光,而且,它也不明白帶土究竟在慌個什麽東西,它直接朝帶土伸出了右手:“東西呢?”他問。

    “什什麽東西?”

    帶土開始佯裝不知,不安地移動著視線。

    以他的調查,穢土轉生這個術是要以活人做祭品的!他怎麽敢在琳麵前弄這種術?!

    “穢”

    “長門”剛想說出穢土轉生四個字來,就見帶土慌慌張張地朝它直撲了過來,它眼神一愣,身上浮現出電光,閃身後退。

    帶土撲了個空,繼續衝向“長門”,試圖捂住它的嘴巴不讓它說出去,可“長門”的速度也不是蓋的,連續閃躲,連碰都沒讓他碰到一下。

    兩個曉組織大佬,在天台上你追我閃,瞬間變幻了數個方位,另人眼花繚亂。

    琳在一旁看得眼都快花了,目光中的懷疑卻變得更深。

    “不就是讓你準備穢土轉生所需要的材料嗎?有什麽關係?”

    “長門”悠閑地躲過帶土的數次“鹹豬手”,直接開口。

    “啊!!你閉嘴。”

    帶土發出了抓狂的叫聲!那感覺就好像是“長門”毀了他的終身幸福一般。

    “咦,是那個術嗎?”

    琳此時卻眼睛一亮。

    她倒是聽懂了,想起來,大蛇丸與長門都使用過這個術。

    帶土雖然一直在“撲擊”“長門”,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放在琳的身上,此時,見到琳的反應後,他終於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她。

    “琳,你知道穢土轉生?”

    “恩!帶土,你也會用嗎?”

    “不,我不會!”

    帶土趕緊回答,那是一個斬釘截鐵。

    麵對琳的“質詢”時,他立正站好,雙手緊貼身體兩側,滿臉的老實巴交。

    好像在用這樣的態度告訴琳,他可是個好孩子,怎麽可能會用那麽邪惡的術!

    啊,媽媽,穢土轉生真是太可怕了,哦,琳,我好害怕!

    “長門”一臉鄙視地看著帶土,腦補出了這個蘿莉控向琳撒嬌時的樣子。

    “是嗎?”

    琳卻對此,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她並沒有見識過穢土轉生殘酷的一麵。

    這樣的表現,讓不知道情況的帶土覺得有點吃驚,旁邊的“長門”不耐煩地催促著,讓他快點把穢土轉生的材料拿出來。

    “你打算就在這裏使用穢土轉生?!”

    帶土不滿地朝“長門”叫道。

    “有什麽問題???”

    “長門”的目光看著他,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癡。

    帶土氣結,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麽跟長門解釋,他不想讓琳目睹太多邪惡的願望。

    眼見兩個人陷入了僵局,站在一旁的琳明白了帶土在糾結什麽,在一旁開口道。

    “帶土,我見過長門使用穢土轉生的。”

    “是是這樣的嗎?”

    帶土又吃了一驚,他的女神竟然見過這麽血腥殘酷的術?怪不得現在這麽平靜,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在“長門”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帶土突然多愁善感了起來,一臉唏噓地低著個頭,從神威空間裏掏出了一個通靈卷軸,“嘭——”的一聲,攤在地上打開後,露出了裏麵的兩玻璃瓶肉塊,以及一個跪在那裏,被捆住身體,堵住嘴巴,唔唔亂叫的活人。

    “是戰俘。”

    帶土向“長門”解釋。

    現在是戰爭時期,不論是從戰場上抓到的敵國忍者,還是村內搜查到的別國間諜,俘虜這種東西簡直要多少有多少,帶土對斑的事情非常上心,知道長門要使用穢土轉生,便連活人都給他準備好了。

    “哪一個是斑的細胞?”

    “長門”卻沒有理會那個帶著岩隱護額,用驚恐絕望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忍者,在帶土的提醒下,拿起了其中一個玻璃瓶。

    “穢土轉生!”

    結印後,“長門”右手往地上一拍,黑色的術式以它的右手為起點,在天台上蔓延開來。

    雖然這個術隻是通靈的話不需要用到祭品,但即然帶土已經將祭品準備好了,“長門”也就不準備客氣。

    而被術式包圍的岩隱忍者,此時被嚇得叫都不敢叫了,一臉絕望之色,數秒過後,身上什麽事也沒有發生,照樣是活蹦亂跳的。

    “斑沒有現身!!”

    一直注視著一切的帶土,目光陡然間森寒了起來,琳在這時候發現了,帶土與以前的不同。

    而與此同時,水之國的結界內,正無聊得想一個人“唱,跳,起舞”的宇智波斑,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似的,扭頭看向了霧隱村的方向。

    “發現我了嗎??不知道是哪個小鬼在對我使用穢土轉生,還挺能幹的嘛。”

    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靜靜地聽著陰暗的岩洞中,水滴,滴落到寒潭的清脆聲響。

    他眼眶裏的萬花筒寫輪眼,切換成了輪回眼的形狀,一圈圈的波紋,在黑暗的環境裏,散發著能凍結人心的寒芒,就好像冬季夜空中,寒冷的星光一般。

    “嗬嗬,再過幾天,我就來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不急,隻是幾天的時間而已”

    “身為一個大人,我會好好地教育一下,你們這些小鬼頭的”

    斑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消失在了岩洞的黑暗之中。

    “看來,宇智波斑果然已經複活了。”

    “長門”將另一個玻璃瓶中的千手柱間細胞收好,說出了讓帶土倍感不安的結論。

    他目露血腥凶光,瞥了一眼跪在那裏的岩隱忍者,身上散發出了冰冷的殺氣。

    岩隱忍者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在濃濃的死亡陰影中,發出了“唔唔。”的哀鳴。

    如果不是嘴巴被堵住,這可憐的家夥應該已經大聲求饒了吧?

    “長門”眼中透出了笑意,不覺得這個人的死活,有什麽關係,帶土要殺人泄憤的話,就讓他殺好了。

    琳吃驚地睜大了雙眼,見帶土一身殺氣地向跪在那裏的岩隱忍者走去,發出了憤怒的聲音。

    “帶土!”

    好像晴天霹靂一般,帶土聽到她的聲音後頓時就愣住了,思緒從斑已經複活的焦躁中走了出來,充滿歉意地低下了頭。

    “你想做什麽呢?”

    琳向帶土走了過去。

    岩隱忍者眼淚汪汪地看著這個少女,恨不得給她磕頭,朝著她喊菩薩。

    “我對不起。”

    帶土立刻道歉,滿臉的無地自容。

    “長門”開始懷疑,他想要的究竟是琳的愛情,還是母愛?

    “好了,好了,這種事情,等一會你們私下裏再說。”

    眼看著琳似乎是想“批評教育”一下帶土同學的錯誤行為,“長門”製止了這對狗男女肆意撒狗糧的愛好。

    它用目光示意帶土將岩隱忍者收回去,見周圍再也沒有“外人”了,一臉嚴肅地提到了當下最關鍵的問題。

    “琳,你告訴帶土你的死因了嗎?”

    按正常情況,這樣重要且關鍵的情報,他們應該是早就聊到了才對。

    但,想到帶土之前的表現,“長門”懷疑,這對狗男女根本聊不到什麽正經話題,所以它也不得不主動提起一些事情了。

    “死因?”

    琳臉色有些發白,似乎又想到了自己臨死前的遭遇。

    沒幾個正常人,能忍受得了別人將一個山那麽大的怪獸,強行塞進她的體內的。

    “不用說了,琳的事情我都知道。”

    帶土對琳的麵色感到心疼,立刻開口阻止“長門”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行為。

    他覺得,“長門”一點也不知道照顧琳的情緒,真是個混蛋。

    “長門”卻覺得他是個智障,自以為了解一切,都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不顧帶土的反對,“長門”以現在的事態非常嚴重為理由,要求琳將她死時的情況再講述一遍。

    帶土對此非常不滿,好在琳已經冷靜了下來,看了長門一眼,伸手製止了帶土的吵鬧,一五一十地說出了當時的情況。

    恩,相比較此時的帶土,她反而更像個大人。

    雖然說得很慢,但琳的條理非常的清晰,沒有遺漏所經曆的事件中,任何關鍵的轉折點。

    “長門”聽明白她的敘說方式後,便漸漸放下心來,明白這樣的琳,不會遺漏掉那件最關鍵的情報。

    在琳邊回憶邊講述的時間裏,帶土站在旁邊,一直擺出“這些我早就知道,“長門”你為什麽多管閑事”的不滿模樣。

    但當他聽到琳為了摧毀心髒處的符咒,不得不衝向卡卡西的千鳥自殺時,帶土的臉色刹時間變成雪白,身體微微發顫,用發抖的聲音問道。

    “琳,你剛剛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