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將男人引到房間裏麵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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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紗簾子後,是一張高高的花架,花架頂端放著圓圓的花瓶,形似人頭。
    乍一看,還真有點窈窕女子的韻味。
    有人不禁想。
    難道是許久沒逛紅樓的緣故?
    隨後,他們又朝另一邊輕紗簾子看去。
    果然,很像有人在輕紗後躲著,而且模樣曼妙。
    東蜀公主動了動腮幫子。
    她可不會放過有嫌疑的地方:“翻開。”
    有人過去一掀。
    什麽都沒有。
    東蜀公主才放心下來。
    但她帶人出門後,就立馬吩咐護衛將酒樓查個底朝天,一旦發現如小廝描述的女子,就暗中做掉。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東蜀公主走後。
    顧南幽從窗外翻進來。
    早在小廝與東蜀公主他們說話時,顧南幽就已經悄悄翻窗,躲在窗戶外可供攀爬的邊沿了。
    等小廝再進入顧南幽原本定的雅間。
    依舊沒看見人的他心急如焚,正當小廝要離開時,他卻聽見了低低的啜泣聲,小廝走進一看,才發現原來他一直在找的姑娘躲在角落裏哭。
    當下也就放心了。
    當小廝把這件事告訴東蜀公主時。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東蜀公主直接賞了小廝一記耳光,隨即下令讓還在搜索酒樓的人全部撤回。
    已經從國師府出來,回到東蜀公主身邊的西門狐提議:
    “公主,是否要見一下那位姑娘?在下覺得事有蹊蹺。”
    卻遭到東蜀公主的冷眼相待。
    “你懂什麽?你以為能住得上那種上等雅間,還能拋頭露麵的女子是尋常人家的姑娘?
    這裏不是東蜀,眼下又是出使西荊的非常時期,若是真弄出人命來,事情的走向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的。”
    這番話一出。
    西門狐就不說話了。
    倒是藏在衣袖中的拳頭不由得攥緊。
    此時,東蜀公主又說:
    “你眼下的任務就是要與那位國師來往,其餘的就不要插嘴了。”
    “……是!”西門狐拱手抱拳。
    “哼!”東蜀公主冷哼一聲,還鄙夷道了句:“不自量力。”
    說完,才轉身離開。
    獨留西門狐一人尷尬站在原地。
    片刻,一道倩麗冷豔的聲音緩緩走到西門狐身邊,她輕輕拍了拍西門狐的肩膀。
    “跟在這樣的人身邊,不但埋沒了你的才能,還踐踏著你的尊嚴,人生就一輩子,你真要這樣過下去?本國師看了都覺得憋屈。
    為何不轟轟烈烈幹一番大事業,就算身死,也要死得其所。
    至少,在我這裏,你能有自己的尊嚴。”
    西門狐思緒複雜,目光閃爍。
    他不是沒有心動。
    隻是……
    “我是東蜀人,萬不可做叛國之事。”
    “西門公子,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眼下正處於分久必合的過渡期,你難道不想名揚萬世?”洛清兮誘惑著反問。
    “我……”
    洛清兮也沒有再步步緊逼。
    而是看向麵前的酒樓,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意。
    “你可知道這酒樓是我的情報站?”
    聞言。
    西門猛然回頭。
    又聽到洛清兮說:“酒樓裏發生的事我都清楚,你是對的,可你那公主不信任你,就算你現在眼巴巴跟上去說,她也隻會覺得你礙眼。
    所以,跟對人最重要,你好好想想,本國師隨時恭候你。”
    等西門狐離開。
    洛清兮走進酒樓中。
    掌櫃匆匆上前迎接,麵色焦急。
    “郡主,在那上等雅間的正是顧使臣,瞧東蜀公主先前那般著急,想必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宇文古雅真是一無是處的蠢貨。”洛清兮神色泛冷意。
    “郡主,現在怎麽辦?”
    “不用理會,即使沒有今日這一出,我也會想辦法給顧南幽透露一點消息,我要看她如何抉擇。”
    說完。
    洛清兮就讓掌櫃將顧南幽進入酒樓的記錄消除了。
    ——
    顧南幽離開酒樓後。
    就直接回了驛站,在門口恰好雲間殿下帶著一身黑的人出去。
    雲間殿下沒有看見她。
    倒是那個黑衣男子朝她看來,但沒有提醒雲間殿下。
    她瞥了黑衣男子一眼,沒心思理會,她要趕緊找攝政王商量事情。
    所以步伐飛快。
    沒幾步就消失在走廊轉角處。
    卻在轉角差點撞上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幹什麽。
    待看清那個人,顧南幽稍稍挑眉。
    “你醒了?”
    眼前之人是虛千衍。
    虛千衍卻如臨大敵,將她一把拉到邊上,然後悄悄抬出頭去,發現門口的人已經遠去才鬆了一口氣。
    “怎麽了?”
    顧南幽也隨著虛千衍朝驛站大門看一眼。<..
    這下。
    顧南幽麵色一冷,眼露殺機。
    “在哪裏看到的?”
    “就是剛剛大搖大擺從驛站門口走出去的那個人,一身黑衣那個。之前與皇甫景離匯合的人,就是他現在跟隨的少年。”
    難怪。
    她總覺得那人有問題。
    “走回房間說。”
    怕隔牆有耳。
    顧南幽帶虛千衍去了自己的房間。
    顧南幽看到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房間,不由得看向虛千衍。
    一問才知,原來虛千衍醒過來之後,就開始擺爛,好吃好喝等著伺候,顧南幽一來看他,他就假裝沒醒,繼續裝。
    好在這些日子顧南幽也沒空理他,得知顧南幽他們就要回南燕了。
    他再也坐不住了。
    在南燕,全國上下都是他的通緝令,他去了就等於進大獄。
    所以想在顧南幽這裏撈一筆再走。
    哪成想……
    剛溜進顧南幽房間翻箱倒櫃,雲間殿下就來了,還帶著黑衣男子。
    叩門沒人應後,雲間殿下才離開。
    虛千衍認出皇甫景離後,就悄悄尾隨,哪知碰到了顧南幽,又被顧南幽逮到了房間裏。
    “顧南幽,你銀子藏哪裏了?我怎麽一文錢都找不到?”
    見顧南幽不說話。
    還輕輕扭著鼻梁,似乎是很累,又似乎在憋著事情。
    “喂,顧南幽,你沒事吧?”
    顧南幽搖搖頭。
    從衣袖中掏出一遝銀票,放在桌子上,然後移到虛千衍麵前:
    “拿去吧!”
    說完,顧南幽又陷入了沉思。
    虛千衍滿臉狐疑。
    自從與顧南幽簽了契約後,顧南幽就對十分吝嗇。
    這會兒突然大方了。
    有點不適應。
    虛千衍小心翼翼摸了摸銀票,是真的。
    然後,用鼻子嗅了嗅,沒有古怪的味道,應該沒下毒。
    最後,他試探問了句:
    “你是不是要我殺人放火啊?”
    顧南幽覺得聒噪,冷冷瞥了他一眼,伸手就要把銀票拿回,虛千衍瞬間朝桌子上一撲,銀票連同顧南幽的手一起牢牢被壓住。
    虛千衍確定顧南幽無法拿回銀票後才問:
    “你是不是在想皇甫景離的事情?”
    顧南幽眸光一閃。
    用另一隻手繼續捏著鼻梁,似乎很心累。
    “嗯!一想到他,我就頭疼,頭一痛,人就變得吝嗇,對身邊人有時連飯都不想給,最重要的是,有些藏銀票的地方也會忘記,唉!”
    “你這什麽毛病,這麽嚴重啊?”
    虛千衍本來半信半疑。
    但想到顧南幽對他有時慷慨大方,一遝一遝銀票送給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有時連一文錢都看的緊。
    至少看在銀票的份上。
    虛千衍是相信的。
    於是,他提議:“要不,我幫你悄悄跟著皇甫景離,他的一舉一動我都如實稟報?”
    “這樣太麻煩了。”顧南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你隻要把他引到我房間裏麵來。”
    這一次。
    新仇舊恨,她要一並報了。
    “隻要引到你房間來嗎?引來幹什麽?”
    “你隻需引來,別的莫多問。”
    “……行吧!”
    等到虛千衍抱著銀票,走大門口時,還是有點不相信,顧南幽的銀票這麽容易賺到。
    於是,叮囑了一句:
    “你可別亂來,皇甫景離雖然長得俊美,但……我怕跟顧兄沒法交代。”
    顧南幽差點翻了個白眼。
    “銀票拿來。”
    虛千衍腦子裏全裝水的嗎?
    對於一個幾次要自己性命的人,她殺了他還來不及,會生出別的念頭?快別惡心她了。
    “我閉嘴,我去,立馬就去。”
    一打開門,虛千衍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門外,矜貴邪魅的攝政王就立在門前,他目光幽冷,緩步走進屋內,意味不明的說:
    “為夫也想知道。”
    “啊?”顧南幽不明所以。
    “阿幽你讓人將那個男人引到房間做什麽?”
    攝政王的語氣,似乎要把男人二字給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