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空置頻道的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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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他一共獲得了兩個關鍵的信息
第一佐佐野在離開之前，曾經一周內工作了160小時。
這是個什麽概念，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一周七天，總計也不過就隻有168個小時。
也就是說，連續七天，佐佐野幾乎等同於每天隻休息了一個小時，這樣長時間、高強度的加班，即使他的體質格外強壯，不至於當場猝死，也會精神恍惚，瀕臨崩潰的程度。
這或許是能夠登上“船”的一個關鍵因素。
而另外一個信息，則是在某天晚上，佐佐野獨自呆在保安室，對著生活空間電視的雪花屏整整一個晚上。
所謂的生活空間電視，也就是具備特殊功能的電視，它能夠在為人們提供信息的同時記錄人們的行動。
哲也對於這個世界中，政府管製的強度，卻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這樣看的話，人們果然是無時無刻不處於一種被監控之中。
在工作的地點，自然由攝像頭監控著，走在路上，也同樣是如此。
而回到家裏，卻也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通過生活空間電視，政府依舊能夠監控到人們的生活。
這些，仿佛是一道道鎖鏈一般，將人們禁錮住，一生的所有時刻都被無處不在的監控死死的盯著。
若是哲也自己的話，一想到會有另外一雙眼睛隔著屏幕，在觀察著自己每日的舉動，從出門到回家，都完整無疑的呈現在政府眼中，這真是一個無比恐怖的事件。
而雜音雪花屏，就代表著這是一個空置的頻道。
因此，哲也的注意隨之放在了對於空置頻道之上。
所謂“船票”的發放，應該是信息的傳遞，空置的電視頻道，很有可能就是用於傳送船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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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k”
j合上了手中的資料，坐起身來道“你說電視沒有被觀賞，但是畫麵上隻有雜音？”
“啊”k有些不明白的撓了撓頭。
“雜音的話”
j一邊思索著，一邊踱步來到k的身後，組織著語言道
“那麽就說明那是一個空頻道會不會是那個空頻道被輸入了信息！？”
k猛然恢複了正常的坐姿，他激動的回頭看向j，試探性的道“如果我們從這一點切入的話”
說罷，他不等j做出回答，便迅的掀開了自己右手上的便攜式智能電腦，接通之後道
“de司令部，我是特工‘k’，請協助調查‘船’出現當晚空頻道有無接收到電波！”
“妨礙電波的信地點已經確認”
k認真的聽著來自de司令部傳達的搜索信息
“最初的射時間為淩晨000至淩晨0130，發射地點為新間地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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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猛然站了起來。
擁有了特工的身份，果然就是便利。
如同這種調查空置頻道插入電波的事情，依靠他自己，肯定沒有足夠的技術能夠確定。
但擁有了特工的身份，他同時有就利用了de的智能中樞與數據庫，在這個充滿著監控的世界當中，幾乎所有的信息都能夠隨之確認。
他披上風衣，隨即急匆匆的從房屋之中跑了出去。
射電波的地點已經確認，無論如何他都要親自前往那裏。
這個世界的人流特別的稀少，所以駕駛著汽車，幾乎是能夠在這裏狂飆到最高。
而且，根本沒有交警揮舞著可惡的罰單跟在你屁股後麵跑。
而架在半空中的攝像頭，則並不是為了捕捉違反交通規則的汽車的。
它們隻有唯一的效用，就是用來監控人們的每一個舉動。
不到二十分鍾，哲也便已經是來到了新間地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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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k對視了一眼，絲毫不曾猶豫，j猛然踹門而入，目光掃過房間中麵前的一切。
這裏更像是一個雜貨店，甚至是被廢棄的倉庫，若是說住人，就還真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j的腳步從過，便從地上飛濺起一陣塵埃，看上去已經是不知有多久沒有打掃清理過了。
“——你對自己的潛意識能夠感覺到多少？”
j眼角的視線落在了桌麵之上的一張白色卡紙之上。
他將其抽出，看見那上麵的一行字，不由得陷入了沉吟。
“所以是k協助在空置頻道插入了信息麽那家夥還說的這麽神秘，什麽都不肯向我們透露，還需要我們自己確定船到來的時間，在特定的地點、特定的時間去蹲守那個狂熱破壞分子，這都是什麽事啊”
已經在房間中搜尋一圈之後的k憤憤的踢了一腳茶幾，抱怨道“這完全就是內耗”
然而頓了頓，他便看到了j遞來的白色卡紙。
“——這個是？”
“不知道，也許是r留給我們的話吧”
j無奈的道，對方畢竟也是一個特工。
每一個特工都曾經受到過最為艱苦的訓練，對於技能的掌握可並不止單純的格鬥技而已。
偵查，反偵察，潛伏，偽裝，他們都是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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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輪胎摩擦在地麵上，帶出一道長長的刹車痕跡。
哲也盯著眼前的倉庫，神色莫名，“我走入了誤區，如果船票信息真的是特工r協助宇宙人插入在空置頻道的話”
“那麽他本人其實是掌握了船到來的具體地點的，但因為種種原因，還未到他登船的時候。”
“船票對這個世界的人們而言，比五千萬的彩票還要珍貴，他負責傳遞船票信息，一定會或明或暗受到各種壓力。以這個男人的性格，他必定不會將船票信息透露給具有登船資格以外的人。”
“——那麽，他的每一次傳遞船票信息，都必須要立刻的轉換地點，不可能長久的呆在同一個區域。”
哲也喃喃自語，隻覺得眼前的迷霧逐漸被撥開，“所以上一次登船的信息在發送出去之後，新間地區1-1-6這個區域，他一定會直接放棄，絕對不會再度回來！”
想到這裏，哲也調開了便攜式智能電腦，搜索了佐佐野看過的那個空置頻道。
顯示在屏幕上的，隻是一片的雪花
哲也眼神中閃爍著光芒，他抬起手臂看了看時間，此刻是十一點二十分。
“不對考慮到船票信息的傳遞，有需要登船的人接受到信息，還需要趕到特定的地點”
“因此船票信息的傳遞，一定要在船抵達之前半個小時至一個小時左右，應該就是在這個時間段。”
“——電波一定開始了發送，但屏幕上卻什麽都沒有”
“這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