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我揮一揮衣袖,不沾染一滴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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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你凍我心房酸我眼眶一生的傷

    你呀你彼岸觀望置身一旁一生兩望」

    彪叔躺在那張用了幾十年磨得光滑順溜的老藤椅上麵,刷著抖音看小姐姐跳扭胯舞,手指在大腿上跟著音樂敲打著節拍,嘴裏還哼哼唧唧的唱著歌詞。

    彪叔喜歡這樣的生活。

    他是一個孤兒,因為得了先天性疾病而被父母遺棄。在他蜷縮在風雪之中快要凍死的時候,被那個男人救了下來。

    他不僅僅給予了自己新的生命,還教了自己一身本事。雖然他一輩子的工作就是守在這棟小樓的門口,可是,這是他心甘情願的事情。如果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他還願意為他做這樣的事情。

    死又何妨?更何況是這般愜意的活著。

    刷著刷著,彪叔臉上的笑容卻逐漸斂去,眼神也變得犀利陰狠起來。

    “那麽好吃的火鍋不吃,那麽好看的妹子不看,抱著爆米飯看場電影也好啊,非要大晚上的跑來送人頭......”彪叔把手機合上,輕聲歎息:“何苦呢?”

    說話的時候,他從老藤椅椅子下麵摸出一把模樣普通看起來繡跡斑斑的開山刀。

    吹掉灰刃上的塵土,一臉緬懷地說道:“老夥計,是時候讓你飲飲血了。”

    他的身體一躍,那蒼老的身體便從保安室的窗口飛了出去。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跳到了院子裏一棵巨大的鳳凰樹上麵去,身體還沒有靠近,手裏的刀刃便已經朝著那陰暗森冷的枝椏間劃了過去。

    嚓!

    這是利刃割破皮肉的聲音。

    他喜歡這樣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喜歡撕紙或者切肥皂一樣,聽起來很解壓。

    一道綠色的血水噴湧而出,散發出濃烈的惡臭味道。

    彪叔見勢不妙,身體急退,可是那血水飛濺的太快,仍然沾到了他的身上。

    嘶啦!

    胸口上麵星星點點的綠色血水竟然開始冒出黑煙,然後燒破衣服,朝著皮膚腐蝕而去。

    彪叔眼疾手快,毫不猶豫的就用開山刀刀尖將那幾塊沾上綠色血液的皮肉給挑飛了出去。

    嘶啦......

    切割的皮肉掉落在地上,瞬間就燃燒成一縷縷清煙。

    而那把染了血的開山刀,一陣嘶啦啦的作響之後,刀刃上的鐵繡消失,露出裏麵明晃晃的刀片。

    彪叔連割自己身上好幾塊肉後,竟然麵不改色,隻是眉頭緊皺的盯著那陰森森的樹叢陰影,恨聲說道:“竟然不是活物,真是晦氣......”

    話音未落,就見到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從密林中間走了出來。

    他們臉色蒼白,眼神呆滯,走路的步伐極其詭異,膝蓋不能彎曲,雙腳一起起跳,就像是僵屍一般。

    其中一人的脖頸處有一道細長的口子,那是彪叔一刀割開了他的喉嚨。倘若是個正常人的話,怕是這一刀就了結了他的性命。

    可是,這種怪物......

    隻是汩汩流血,那血水是綠色的,和噴濺到彪叔身上的顏色一樣。

    “管你是人是鬼,有我吳彪在,你們就休想進這小樓一步。”

    說話的時候,便提著開山刀一步步的朝著密林走去。

    守護這棟小樓,不讓任何可疑人物進入,這是殿下交給自己的任務,也是自己這一生必須完成的使命。

    無論來的是什麽人,無論來的是不是人,隻要他還活著......

    他們就休想邁進小樓一步!

    嗖!

    一道清風吹拂而來。

    彪叔就是這麽感覺的。

    他隻是感覺到吹了一陣風,然後敖夜便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當然,他並不覺得詫異,已經對這樣的事情習以為常。

    “殿下。”彪叔對著敖夜深深鞠躬。

    敖夜看了一眼彪叔身上的傷口,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紅瓶丟了出去,說道:“裏麵有一顆生肌丸,你把它吃掉吧.......”

    彪叔接過紅瓶,從瓶子裏麵倒出一顆綠色的小藥丸,然後直接塞進了嘴巴裏麵。

    生肌丸入口即化,然後化作一股暖流,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剛才被他用刀尖剜了皮肉的傷口血水瞬間就被製住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新的皮肉......

    隻是那皮肉稍顯紅嫩,和之前的皮膚拚湊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

    “謝殿下賜藥。”

    彪叔再次鞠躬道謝。

    “都說了多少次了,在外麵不要叫我殿下......”

    “是殿下。”

    “......”

    敖夜一臉無奈。不愧是達叔一手調教出來的人手,這固執的性子和達叔一模一樣。

    他糾正了達叔幾千年,仍然沒有糾正成功。達叔說了,這是皇族正統,是血脈傳承,如果連這個都丟了......龍族還因什麽理由聚集在一起嗎?

    他是殿下,是龍王,是所有龍族的心之所向。

    也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所以龍族還能稱之為「族」。雖然數量稀少了些。

    倘若敖夜不在了,或者說敖夜不管事了,其它幾頭龍誰也不服誰,誰也管不了誰......怕是很快就砸鍋散夥了。

    敖夜看著那兩個長著人型但其實已經是怪物的家夥,說道:“這些都是僵屍人,已經是個死人了.......必須砍掉他們的腦袋,才能夠阻斷藥物對他們身體的控製。”

    “我明白了。”彪叔提著開山刀就準備去砍他們的腦袋。

    “你回來吧。”敖夜出聲阻止,他覺得砍腦袋太血腥了:“兩個畜牲而已,殺了也就殺了,但是不能讓他們汙染了校園清淨之地......做人,還是要優雅從容一些。”

    “殿下的意思是......拖出去宰了?”彪叔問道。看了一眼那兩個家夥的恐怖模樣,特別是那個脖子上被自己砍了一刀現在綠血流敞不停的家夥,心裏有些發愁。

    這樣的家夥,怎麽能拖出去呢?

    “不用那麽麻煩。”敖夜說道。

    他伸出右手中指,在空中劃了一個四方型小框框。

    那四條邊線由金黃色的字符組合而成,就像是四條黃色的火焰在燃燒,在這漆黑的夜晚顯得詭異而神秘。

    敖夜的兩根手指頭一張,那四方型邊框便擴張了無數倍,就像是一道燃燒著火焰的金色大門。

    敖夜伸手一抓,便將相隔數米的一個僵屍人給丟進了金色大門裏。然後又用同樣的手法「虛空攝物」將另外那個脖子上流綠色液體的家夥也丟進了金色大門裏陪他的同伴。

    敖夜都不屑多看他們一眼,伸出去的那隻右手兩根手指頭突然間輕輕一合。

    哢嚓!

    金色大門關閉,金色的四方型框框瞬間縮小。

    綠液飛濺,卻濺不出那框框外麵一滴,那兩個僵屍人也瞬間被擠壓成為肉泥。

    敖夜揮了揮手,那金色的邊框便化作成一顆顆字符消失不見。

    由始至終,敖夜的身上不曾沾染過一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