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針降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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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了他的念相,我又開始念送魂咒。在八卦鏡下,能看到小嬰靈鬆開女孩的脖子,隨著香頭冒出的青煙,漸漸的飄遠了。
眾人都長出一口氣,不自覺的給我鼓掌。小女孩恢複如初,撲進她媽媽的懷裏。
夏妻緊緊摟著女兒,已經是泣不成聲。卓紫妍在一旁扶著母女,輕聲的安慰著。
見我仍然擰著眉盯著母女倆,還嬌嗔的瞪我一眼。總算認可我一回。我隱隱覺得還有煞氣,卻又探不出那煞氣從何而來。
夏妻對我連聲道謝,然後去她的房間給我取酬金。小女孩也要跟著去,我留個心眼,拽住小女孩對夏妻道“她被髒東西上身,得喝符水去晦氣。”夏妻立刻笑著應道“那就請大師費心了。”我給小女孩喝符水,去了身上晦氣,又過好一會,也不見夏妻回來。
覺得蹊蹺,就去夏妻的房間查看。門開著房間內卻沒有人。正疑惑間,夏妻從衛生間走出來,看到我一笑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說著,遞上五萬。
我在接錢時,碰到她的手,冰冷的觸覺讓我心裏一震。其實那股脫胎變鯉的靈氣,讓我已經有一種超強的感應力。
可以理解為平時所說的第六感或第七感,而我這種感應力已經遠遠超出第七感。
這不但是普通風水師所沒有的,就連道行高深的風水師也不見得有,這種超常的感知靈氣不是能修煉出來的。
所以在夏妻兩手伸向我脖子時,我的右手食指也同時壓住她的眉心。夏妻的兩手在掐住我脖子後,指甲暴長兩寸多長,臉上青筋暴起,漆黑的眼睛裏射出兩道怨毒的凶光。
卓紫妍摟著小女孩嚇的尖叫一聲,和另幾個人驚恐萬狀的往後退。我感到脖子都快被捏扁了,我已經猜到這髒東西就是夏文鐸的情人。
這有孕身的女人死後,戾氣遠比普通女人大十倍百倍。我無法喘氣,肺部像火一樣在燃燒,眼珠子都快被被憋出來了!
如果我沒有那塊鎖靈玉,可以調動法力中心的真氣,那麽此時就一命嗚呼了。
在常人的意識中,髒東西上身,會以為是進入人的身體內。這完全是錯誤的意識,髒東西上身,是鑽進人的七處陽縫。
而我摁住夏妻的眉心,也是最大的陽縫,那髒東西也就被我死死控製住。
調動體內極陽真氣,通過食指傳送到夏妻的眉心陽縫中。那髒東西便像被烈火燒灼似的,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夏妻猛的把我一推,向樓下跑去。我立刻追下去,看到夏妻跑到房門口,趴在門檻上,對著門檻發瘋的抓撓啃咬。
嘴裏發出淒慘的哭叫聲,簡直恐怖到極點。我掏出一張鎮靈符,點燃後,衝上去猛的把紙灰塗在她的臉上。
夏妻哐當一聲,倒在地上。我上前翻看她的上眼白,髒東西已經離身。
掐一下她的人中,夏妻一個激靈醒過來,卓紫妍急忙把經過講給她聽,說我剛剛救了她。
夏妻感激的連聲說謝謝。我冷聲道“這次你該對我說說是怎麽回事吧,你愛人弄出的麻煩,他害死的那個女人,不會憑白無故的報複你們母女,如果你不願意講,那麽我就愛莫能助了。”萬事講個因果報應,我幹這行也要講個公正,不能誰給我錢,我就不問是非曲直,幫雇主滅掉對方。
夏妻神色黯然的垂下頭,好一會才艱難的說出實情。原來夏文鐸的情人是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到夏文鐸的公司應聘後,被夏文鐸看上了。
說難聽點,男貪色,女貪錢,一來二去,兩人就暗渡陳倉好上了。女大學生年青漂亮,夏文鐸一開始也是很迷戀她,許願會和妻子離婚,跟她在一起。
這女大學生就信以為真,跟夏文鐸在一起時也沒做防護措施,不久就懷上了。
女大學生不知道夏文鐸隻是玩玩而已,夏文鐸老婆家極有實力,他是靠著老婆家上的位,是不可能跟老婆離婚的。
夏妻知道後,當然對女大學生恨之入骨。就請個邪術法師,讓那法師把女大學生肚裏的孩子做掉。
法師就在她家房門的門檻下放塊咒板,並交待夏妻如何做。夏妻按法師說的方法,在公司遇到女大學生後,就讓女大學生幫著拿東西,送她回家。
女大學生一跨過門檻,立刻就出血了,肚裏四個月大的胎兒當時就沒了。
聽後感覺胸悶壓抑,我覺得夏妻跟那個邪術法師都該下地獄。我憐憫夏文鐸的情人,雖然做的事不對,但罪不致死,被夏文鐸推下樓,死的也挺冤。
因為想超度她,給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所以沒痛下殺手,直接用卍雷訣轟她,同時也低估了她,要降服她,隻憑鎖靈玉激發出的靈力,有可能不夠,弄不好,很可能兩敗俱傷。
迫不得已,我隻能穿上大紅壽衣,加上大紅壽衣的法力,才有勝算。屋內幾個同道中人看我穿上大紅壽衣,頓時麵麵相覷。
悄聲議論,我是不是紅袍少年。卓紫妍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紅袍少年似的,立刻宣布道“沒錯,我朋友就是紅袍少年,那個什麽雯姥爺,就是他滅掉的。你們不是說雯姥爺的師兄要報仇嗎,讓他放馬過來,有本事就把我朋友滅了。”本來我現在是應該把自己隱藏起來,避免被仇家找到,畢竟自己實力還不夠強大。
但此時一個是迫不得已,另一個是有卓紫妍在身邊,她肯定會告訴別人我就是紅袍少年。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來就讓他來吧。我先把門檻下的那塊邪術擋板取出來。
那塊板用五毒血泡過,上麵刻滿符咒,並有施術者的精血加持。對這個施術者我是深惡痛絕,我必須要施反噬術,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秘藉上最厲害的一種反噬術是針降術,我姥爺和爺爺一輩子都沒參悟透。
而我卻在脫胎變鯉後,憑著一股靈氣參悟此術。從來沒用過,也不知道究竟厲害到什麽程度。
我先把在那塊咒板用食物油泡過,在上找到施術者的精血,把針降術的符咒燒成灰,撒在那滴精血上,在那滴精血上插滿銀針。
然後點燃黃仙紙,把咒板一邊在火上烤,一邊念針降咒。待到那塊咒板被烤的直冒青煙時,兩個男青年抬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來到夏家。
中年男人尖嘴猴腮,三白眼,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看到這個中年男人,我才知道這針降術有多麽厲害。
他已經是被烤的渾身冒青煙,痛不欲生。男人在兩個弟子的攙扶下,掙紮著跪倒在我麵前哀求道“大師高抬貴手,我知道錯了,給次機會吧。”我覺得對他的懲罰也算是差不多了,畢竟不知道這針降術到底有多厲害,如果再不停手,必然要他性命。
我還打算讓他對那女大學生的陰魂謝罪,化解她的戾氣,好作超度。停下手,我義憤填膺的怒斥道“你幹的是人事嗎,真是禽獸不如!”小女孩突然躲進夏妻懷裏嚇哭了,指著男人抽泣道“媽媽,我怕,他臉上都是毛!”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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