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離別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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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人傑把吉普車停下,兩人下車,郝紫薇敲門,朱小花跑過來看門。有人過來,陸人傑一看是李誌剛,急忙拉住他進去。

    三人進屋,李誌剛說“陸人傑同誌!我們部隊過了燕山,開始進關了,特工部王部長讓我轉告你給你華北軍區給你記大功一次,上報延安!”,陸人傑說“隻要部隊過去了我就安心了,謝謝上級的鼓勵!”兩個人手緊緊握握在一起。

    三人坐下,郝紫薇把水到上,李誌剛說“這次我帶來兩位同誌,歸你指揮,這是我們新的聯絡點,還有特工部同意郝紫薇同誌回去接受短訓!”

    陸人傑高興起來說“好,紫薇今晚就做準備,誌剛你明天租輛馬棚車到西城口送紫薇出城。”

    李誌剛臉色沉下來說“你們這裏有收音機嗎?”,郝紫薇說“有,”,說著過去打開收音機,收音機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今日電,領導人李德勝應總裁邀請來重慶談判,國家和平有望……”

    啊!陸人傑和郝紫薇相互瞪大了眼睛,“主席去重慶了!多大的危險啊!”,郝紫薇說“老蔣沒德,現在還扣壓張學良!”,李誌剛說“主席為了國家和平什麽都不顧了,王部長說這就是我們的領導人舍身為公啊!”李誌剛摸了一下眼角說“陸同誌,王部長要求你最近嚴密觀察唐山的情況!我走了!”,李誌剛說完匆匆離去!

    陸人傑和郝紫薇的高興勁立刻冷下來,郝紫薇說“主席真忘我啊!”,陸人傑說“這就是傳統,為了名族大義!紫薇,明天我就送你去了!”,郝紫薇把手伸過來握住陸人傑的手說“我走了,你想我嗎?”,陸人傑不好意思的說“你是我的同誌,我怎麽不會想?”,郝紫薇站起來說“好了!我收拾一下,你睡覺去吧!”……

    清晨,一輪紅日冉冉升起,陽光普照大地,翠柳和朱小花在院子學踢毽子。看見陸人傑和郝紫薇手裏還提著包裹出來問“陸爸爸,你和郝姑姑去哪裏”,陸人傑說“郝姑姑出趟門就回來!”,翠柳說“姑姑快回來!”

    郝紫薇強笑著揮了一下手,急忙往外走。

    上了吉普車,郝紫薇對陸人傑說“你跟孩子撒謊,我不回來你怎麽和翠柳說?”,陸人傑歎口氣說“孩子小,會忘事的!”

    兩人車上一路無話,來到城門西口,李誌剛趕著馬棚車在等候,憲兵隊的人在遠處打著招呼“陸組長好!”。

    陸人傑趙紫薇下了車,陸人傑把東西放到馬棚車上,看著戀戀不舍的趙紫薇說“告個別吧!”,郝紫薇過來把頭依附在陸人傑說“好好的!”說著頭也不回上了馬棚車。

    李誌剛揚了一下馬鞭“駕!”,駿馬奔馳起來,陸人傑鼻子一酸招招手,看見遠處馬車棚的簾子打開,郝紫薇在遠處遙望著他,馬車遠了消失在空曠的大地,陸人傑點燃香煙,看看天空,太陽耀眼,空中的空氣仿佛在凝固,沒有一絲的風,秋老虎在發威,他踏上吉普車駛回軍統處!

    陸人傑來到樓上打開周正花的門看見周正花正在抹眼淚就問“周組長怎麽了?”,周正花看見陸人傑訴說“李處長剛才和我說憲兵隊的案子不要辦了,說是為了大局!”,陸人傑安慰到“李處長這是息事寧人,你也別太當真!”

    “啊!我說父親告訴我黨國不太幹淨,原來你們蛇鼠一窩啊!”周正花站起來指著陸人傑。

    “正花小姐,你聽我說!”陸人傑過去把周正花按在椅子上“正花,你要是非要整也可以,我幫你!”,“好,這是你說的!”周正花臉色開朗起來。

    陸人傑坐回椅子,點燃香煙問“正花,你想過憲兵隊哪個軍需長一個人輸掉五千大洋,整個憲兵隊相關的人得得多少?哪個憲兵隊哪來的那麽多組織?”

    “對啊!”周正花跳起來“你快說!”

    “肯定和軍隊有染,這個可是大案,你要是破了,處長算個屁!”陸人傑說著看著不斷轉眼珠的周正花問“想出辦法了嗎?”

    周正花說給我一支煙,陸人傑把煙遞過去給她點燃,看著周正花冥思苦想說“你是陳站長派過來的人!”

    周正花把煙頭按在桌子上,拿起電話說“給我接天津站108”,電話有了回音“我是陳站長,你是誰?”,周正花立正說“報告陳陳叔叔,我是周正花發現重大軍用物資案,請指示,”,那邊傳來陳站長嚴厲的聲音“遇到阻礙了,你不要怕,給我查,查查清楚告訴我!”

    “是!”周正花放下電話轉了個身,得意的看著陸人傑,陸人傑問“李處長哪?”

    “到公署去了,這回事鬧大了,共軍出關了!”周正花說“賴我把人打死了,情報早得到了不早部署怨誰?看人家共軍提前行動就出去了!”

    陸人傑搖搖頭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你知道哪個軍長多少個小老婆嗎?”,陸人傑把三個手指頭捏在一起說“看見處長夫人來了他也眼熱了!也要辦酒席!”

    兩人說著話,進來一個軍統說“周組長,發現個大魚在煙管,”,周正花說“陸組長過去看看不?”,陸人傑說“好嘞!”

    眾人開著車直奔小山大世界,來到煙館前,隻見軍統特務守在的門口,周正花問“在裏麵嗎?”

    特務回答“太厲害了,弟兄們進去,他正在抽大煙,說老子不怕你們,啪的手槍就響了把一個弟兄放到了!人現在在裏麵!”

    周正花說“看我的!”說著就拔出槍來要衝,陸人傑一把拉住她說“等會兒!”

    陸人傑回到吉普車,拿出駁殼槍過來,遠遠處看見一個婦女領著一個孩子在焦急的往這裏看,陸人傑感到臉熟,走走過去一看腦袋轟的一下炸了,他急忙說“在一邊等著我!”,說著揮揮槍“滾遠點的!”

    陸人傑過來問周正花“是誰啊!”,周正花說“是投靠日軍的挺進軍司令少將王德貴,大魚啊!”

    門開了,王德貴拿槍逼著一個軍統出來,軍統腿上流著血一瘸一拐的,王德貴說“老子不想和你們做仇,我也沒有和八路軍直接交過手,你們放我走我放他走,不然同歸於盡!”

    陸人傑看清楚了,這個王德貴原來是十三團獨立大隊長,在軍分區表彰大會上看過他和媳婦領獎,遠處正是她媳婦!後來投靠了日軍現在落得如此下場。

    王德貴把槍逼在軍統的頭上喊到“開過一輛車開來!”

    周正花喊道“王德貴,抵抗是沒有意義的,你老老實實接受審判!”,“砰!”一聲槍響,周正花的帽子飛了,

    周正花貓下腰罵到“他媽的,這個漢奸挺厲害!”,陸人傑拍拍周正花的肩膀說“這個可不是一般的漢奸,有真本事的,給他車吧!”

    周正花晃晃槍,一個軍統把吉普車開過來,王德貴壓著軍統上了車,發動車行駛起來。陸人傑跑過去發動自己已經吉普車,周正花跳上來,陸人傑急速的跟上去。

    兩輛吉普車在大街上行駛,前麵的車橫衝直撞,陸人傑在後麵拚命的按著喇叭,車輛行駛到城北的大馬路上,陸人傑加大油門追了上來,拔出駁殼槍對著車輪“砰砰砰!”連開三槍,車胎爆了,吉普車急速打了彎紮進溝裏。王德貴從車裏爬出來,周正花揮槍“砰!”,王德貴的手槍掉了,陸人傑過去逼住他,“別動!”

    王德貴被抓了,軍統處一片歡騰,,陸人傑來到自己辦公室從抽屜裏拿出一根金條出來,周正花上樓說“給陳站長打電話報喜,陸人傑這次得謝謝你!”,陸人傑說“剛才手擰了一下,我去醫院看看!”,說著踏上吉普車開了出去!

    馬路邊,一個婦女呆呆在哪裏站著,小女孩在哭著,陸人傑到路邊買了幾個燒餅給孩子說“快上車吧!”,婦女和孩子上了吉普車,陸人傑把吉普車開進複興路,三人下車在23號停下門旁停著三輛三輪車。

    陸人傑敲了三下門,門開了,一個年輕人出來

    看到陸人傑一愣說“是陸同誌把!我是黃大力!”說著讓她們進來。

    到了裏屋,黃大力對著婦女說“嫂子,你怎麽在這裏啊!”說著眼淚就流下來。

    婦女說“我哪混蛋的王德貴看鬼子投降了,沒出路了跑到唐山躲著,他有煙癮今天受不了過來抽大煙,我不放心在外麵看著還是讓軍統抓去了”,說著痛哭起來,黃大力說“你說,大隊長犯了錯誤降了職,就鬥氣投靠日本人,嫂子當初你救他那會想到會這樣啊!嫂子一雙小腳和他鑽山溝啊!”

    黃大力說“陸同誌,我過去就是王德貴獨立大隊的手下,當初打日本鬼子那是沒說的,就是征糧征錢犯了錯誤降了職,哪個時候我們大隊真困難啊!”

    陸人傑說“這個事情我知道他投靠日本人,現在木已成舟了,還是說說嫂子的事吧!”

    婦女說“老家是回不去了,都知道我是漢奸的老婆了!要不去我姐姐家吧!”

    陸人傑問“嫂子還有錢嗎?”,婦女說“沒有了,都讓他抽大煙了!”

    陸人傑掏出金條遞給她說“回去千萬不要提王德貴,這輩子都不要說!”婦女接過來,撲通的給陸人傑跪下“謝謝大兄弟!”,陸人傑眼睛一熱趕快撫起她說“你過去對革命有功,但現在這個事不能提了,記著!”

    陸人傑回頭對黃大力說“大力,明天送送嫂子,要是出事在軍統處樓下給我吹個口哨!”說著拍拍小女孩的肩走了出去。

    陸人傑駕車來到醫院門診讓醫生胡亂在手腕抹了幾下走出來,天要黑了,幾隻燕子飛過頭頂,天快涼了,燕子要南飛了,陸人傑腦裏閃現翠柳和哪個小女孩的麵孔,心裏有一絲難受湧向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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