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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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聲人體落水的聲音響起,雖然已經*近岸邊。但江水還是蔓著腰際,下半身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刺激著他們迅速的接觸暈船的狀態,而且風大浪急,有數個倒黴鬼連起身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怒嘯的長江吞沒。

    “放箭,快放箭。”被巨大地撞擊聲嚇倒的軍侯突然回過神來,大喊道。

    “嗖嗖嗖…。”上百隻箭矢,呼嘯的射向正狼狽的在江裏踱步地陷陣士卒,但天不遂人願,飛出的箭矢在中途時被強勁地江風不知吹到裏。

    “弓箭手退後,其餘人舉矛列陣。”軍侯麵色鐵青,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片刻後,幾乎已經凍僵了的陷陣營士卒,大叫一聲,奮力的架起長矛,狠狠的撞擊著對方的軍陣,但渡江已經消耗了他的大部份體力,數隻長矛劃過他的身體,慘嚎一聲,沒入江底。

    但這些跟著高順見過血的陷陣士卒卻悍不畏死,源源不斷的撞擊著東吳人的軍陣,迫使東吳人步步後退,最終搶到了一小塊陸地,腳踏陸地後,氣勢猛然一變,幾乎是濃鬱到另人作嘔的血腥之氣,透過他們強悍的身體,隨風飄飛。

    兵器交接之聲伴隨著陣陣慘嚎,極大的刺激著呂布的神經,心中埋藏已久的那份殺意破體而出,紅著眼對身邊的一名老卒道:“架設木板。”

    呂布強烈的殺氣,也隻能使這個沙場上摸滾打爬多年的陷陣營老卒,微微一顫,卻並不足一讓他懼怕,雙手非常穩重的架設好一塊門板大小的木板。

    呂布翻身騎上赤兔,“呀。”狼嚎一聲,耍著方天畫戟,斜衝向地麵。

    聽見馬蹄之聲,陷陣營士卒個個麵色狂變,紛紛舍棄自己的對手,連滾帶爬的向兩邊散去。

    手中方天畫戟一轉,側麵很掃,“碰”就像打中西瓜一樣,腦漿飛灑間,身體在巨力的帶動下撞倒了數人。

    方天畫戟再轉,從右邊起一百八十度橫掃,強烈的勁風帶動著刃口,又有數顆人頭拋飛而起。

    也不繼續衝鋒,而是紅著眼左衝又突,撞的東吳人陣型大亂,陷陣士卒趁機發起瘋狂的衝鋒,混亂中,狹小的空間裏根本不利於長矛的發揮,但卻沒有配備短刀,有些彪悍的一把按斷長矛,拿著前端使勁的揮舞,帶起無數血珠。

    “主公之勇不減當年啊。”感慨了一聲,高順提槍走下大船。

    數刻後,喊殺聲漸漸的弱去,呂布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謂全身染血的高順道:“命士卒翻開東吳人的屍體,還有口氣的都補上一刀,本將先去歇息片刻。”

    駕著赤兔,踏著充滿血跡的地麵,朝著一顆大樹狂奔而去,剛才興奮過度了,得休息一下緩緩氣。

    大約三個時辰後,呂布此次的秘密部隊八千五百人終於運送完畢,但好像從東麵傳來大批步卒行進的動靜,呂布重新坐上赤兔,謂高順道:“這裏一切都交給徑直了。”後麵還有大批士卒要從這裏渡江,這個渡口絕對不

    “主公放心,除非東吳人從末將的身體上跨過去。”高順麵色肅然,做出了一個合格武將的承諾。

    “走。”大喝一聲,策馬向南。五千五百的並州騎兵。如江濤海浪般怒嘯著踐踏著這塊從來沒有出現過大批騎兵地土地。

    江東地廣人稀,城池不多,有大把大把地荒地供呂布的騎兵馳騁。一路上隻啃了些難以下咽的幹糧,馬不停蹄地全速前進,至午時距南昌城以不足三裏。

    地麵的顫動另在督戰的孫策麵色大變,抬頭望了望北麵,沒有多想,高呼道:“全體退往大營北麵列陣迎敵。”程普等將領也迅速的收攏士卒。在北麵的開闊的,兩旁卻是樹林地狹小區域列陣。

    “殺孫策者,孤當奏明天子,保薦為列侯。”隨著這聲徹響天地的爆喝之聲,大批大批的騎兵從地平線上冒出來,黑壓壓的一片,接著是無數的箭雨傾斜而來。

    站在前排的士卒們隻能努力的揮動木質的長矛,擋住無數呼嘯而至地箭矢。但多數人還是身中數箭倒地。

    “弓箭手放箭。”等並州騎稍微近些,看見那迎風而展的將旗,上麵竹著碩大的“呂”字,雖然知道是呂布。但孫策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無數人放開弓弦的聲音響起,上千支箭矢破空而去。由於此地狹長,並州騎不得展開,前麵數百人仰麵而倒,隻有少數地高手能挑開身前的箭矢。

    但小小地損失兵不能阻止並州騎的衝鋒,踏著可能還活著的同伴,骨斷裂的聲音清楚的在有些人的耳中閃現,這些少有上戰場的騎兵們恐懼卻又慶幸下麵的不是自己。

    —

    “碰。”冷冷的鐵騎如利劍,撞倒了第一排長矛手,第二排,第三排,東吳士卒一排排的倒下,被怒嘯而過的馬蹄踏成肉泥,有些從屍體上噴濺而出的熱血飛濺在騎兵們的臉上,這些新兵們恐懼有帶點興奮,揮舞著短刀努力的發泄著。

    但東吳人並沒有失去勇氣,知道後退定然是死,第四排的士卒居然生生的踏上了一步,慘烈而又一往無前的氣勢在這些步卒的身上爆發,用力的頂住長矛,有的甚至是口吐鮮血,憑著這股毅力生生的頂住了已經去了銳氣的並州騎。

    孫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憋著已經沙啞的嗓子,喊道:“弓箭手全體退後,刀斧手上前。”長矛手隻適合抵擋騎兵的衝鋒,而不利於對付並州騎的短刀。

    刀斧手奮力上前,卻不砍人,而是朝馬腿用力的砍去,戰馬嘶鳴一聲,豁然倒地,斷腿中鮮血狂噴而出,那名騎兵瞬間被砍成肉泥。

    “糟了,這樣下去遲早被殺個幹淨。”呂布揚戟掃倒周圍一片士卒,但卻不能給整個戰局帶來任何改變。

    “主公,我等被圍的水泄不通,情況不妙啊。”曹性幫著呂布解決了一個偷襲的家夥,轉頭急聲道。

    卻聽南麵一聲巨響,吊橋砸向地麵,無數士卒從南昌北門而出,城頭之上,華一身白色便服,迎風含笑而立,呂布或者是陳宮果然沒讓我失望。

    “太守大人,我等固守城池不是更好嗎,為什麽要幫助呂布?”那個主張投降的官員,小心翼翼的繞過血跡和一些人體肢解,走到華身邊不解道。

    “汝以為本官手無大將,兵又不強,真能守住這小小的豫章嗎,哼,亂世之中投一明主放為正途。”華對手下的無知已經感到厭煩了,不過他還有句話沒說,他也是不看好呂布,但也比孫策能接受點,但如果呂布真扶不起的話,他就北投曹操。

    那人隻能燦燦的笑了笑,退到一邊。

    “主公大事已去,還是撤把。”魯肅也聽到了南麵傳來的巨大聲響,知道那代表著什麽,遂上前勸道。

    “步兵能逃得過騎兵嗎,長江失守,就注定了孤敗亡的結局。”孫策轉身慘然道,接著豁然上馬,長槍前指,朝呂布猛衝而去.既然如此隻能拚死一搏了。

    “嗨。”太史慈一看情況不對,立馬策馬追去。

    “唉。”魯肅的嘴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最終歎了口氣,轉頭對坐鎮中軍的朱治道:“將軍集合千人,等下會用到。”

    朱治也感到不妙,但他知道魯肅的才能,也不問,直接就集合了千餘士卒。

    呂布突然從空氣中感到一股殺氣,正急速趕來,抬頭看了看,見策馬而來的孫策,笑吟吟道:“手下敗將,也敢言勇?”接著麵色一變,“殺。”策馬而上,咆哮之聲震的身邊的曹性耳膜發疼。

    “碰。”呂布借赤兔之力,一把架住孫策的長槍,雙手用力,方天畫戟緩緩的向下按去,孫策已經隱隱的從麵上感覺到方天畫戟的鋒利,麵色瞬間通紅,就像全身氣血集中於臉上,“呀。”爆喝一聲,長槍努力的把方天畫戟引向左側。

    二人錯馬而過,但呂布卻是休息不得,後麵太史慈的槍尖已經從詭異的方向刺向呂布的心髒。

    慌忙中隻能把方天畫戟擋在胸前,但太史慈的長槍卻透著方天畫戟前端的孔間而過,呂布頭上暴汗,急切中方天畫戟猛轉,削出一大片長槍上的油漆。

    左手伸出,架住太史慈的長槍,緩緩的把方天畫戟移出來,那邊太史慈使出吃奶的力氣卻隻能任著長槍離呂布的胸口越來越遠。

    “哼。”長槍一晃,挑開破空而來的箭矢,孫策瞪著向正在彎弓的曹性。

    “主公,這裏就交給末將。”旁邊傳來爆喝一聲,聲如洪鍾,卻是猛將程普提到趕來。

    曹性也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那會怕一個已經走下坡路的程普,耍了個槍花與程普戰成一團。

    “要是多帶個人就好了。”聽見後麵那清脆的馬蹄聲,呂布苦笑,方天畫戟行進軌跡一變,以詭異的弧線砍向太史慈,太史慈隻好伸槍抵擋,呂布卻是雙腳用力,赤兔突然加力,兩人錯身而過。

    調轉馬頭,舉畫戟指向孫策,笑道:“孫伯符啊孫伯符,汝兩麵受敵敗局以定,何必做困獸之鬥,汝要是下馬受降,待孤平定江東,孫家還是孫家,不然誅殺汝全族。”雖是笑問,但話透出的寒氣卻是實實在在的。

    “看槍。”孫策、太史慈對視一眼,同時大喝一聲,欲雙槍戰呂布。

    呂布也不在意,抬戟而戰,卻不想二人槍法一柔一剛,孫策正麵硬拚呂布,太史慈往往最關鍵之時,詭異飄渺的方向,狠狠的刺向呂布要害,二人合力之下,竟隱隱有壓製呂布之勢,十餘回和後,呂布額頭上已經隱現汗跡。

    旁邊的騎兵想救呂布,但卻被東吳步卒逼退,跟呂布在手下人的地位一樣,孫策也是這些東吳士卒心目中的霸王,瞪著赤紅的雙眼,不退一步。雙方人混戰一片。使得以三人為中心兩丈圓的地方空無一人。

    “媽地。”呂布趕到很窩囊,非常地窩囊,暴躁的情緒在心裏蔓延。眼睛更是紅的嚇人,心中那股殺遊走於體內,仿佛是感覺到了呂布地心情,欲透體而出,刺的呂布五髒六腑猶如刀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