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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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橫在前方的長矛散發著冷冷的氣息,一排一排的刺穿並州騎的防禦,三角型的陣型,如錐刺般破開皮肉,瘋狂的吸食著敵人的鮮血。
呂布幹掉了在他麵前的所有敵人。帶著並州騎穿插而過,但衝出來地卻隻有不到三分之一,這就是差距嗎,呂布無奈的想到。隻有看高順的了,高速騎兵的衝鋒後根本不可能停下來,往往都會慣性的衝出幾裏,但呂布的不同,擁有極好作弊工具地他們能選擇迂回。
但他有這麽做,因為眼前有出現了一股騎兵,人數絕對不少,也沒時間再次拉弓,隻能硬著頭皮上。
高順古井無波的看著這支輕輕鬆鬆的過了呂布的騎兵,當年中原大戰時,這支騎兵他可是熟悉的很啊,曹操最強有力的武器,“虎豹騎”,沒想到在曹操心中主公居然有了如此高度。
高順卻沒理由輸,呂布為他贏得了短暫的排陣時間,他地陷陣營隻剩下了八百人,但他卻沒擴充,八百最好不是。
高順和他的陷陣營站在一起,周圍所形成的喘息聲是那樣的粗暴,那樣地壓仰,似乎是在跟整個不知名的野獸群在一起,身後的一輪箭雨,卻隻能拖延數秒鍾。
虎豹騎沒有配備中型鎧甲,但也不同於呂布設計的輕騎兵,而是介於當中,但卻有重騎兵般的威勢,野蠻是它的代名詞,撕裂一切的物質才是它的本質。
但他們碰到的也是一幫野獸,野獸與野獸相爭,能退縮嗎?隻能讓他們更興奮,鼻息呼出的氣更加的重了,眼中的血紅欲透眼而出,“殺。”
咆哮著舉著長矛,即使沒有高順這個頭頭的指揮,他們也辦得到。
對付野蠻,隻有比他們更野蠻,更殘暴,穩穩踏前一步,高速的移動確實給虎豹騎帶來衝撞力,但同樣也更加的利於野獸們把長矛刺進戰馬的身體裏,噴湧而出的鮮血讓他們更加興奮,雖然隻是畜生的血。
“嗷嗷熬。”興奮就是動力,血液的燃燒仿佛酒精般刺激著他們的神經,雖八百人卻能一步一步的前行,可以想向,能在騎兵衝鋒中能夠前行,是多麽的瘋狂。
鮮血的飛灑,戰馬的嘶鳴,絕望的嚎叫,卑賤的生命,一幫興奮無比的野獸,所組成的旋律是多麽的刺激,身後那一萬餘由徐州人,江東人所組成的一眾士卒,也莫名的興奮起來。
酒精能讓男人興奮,鮮血也能讓人的野性回歸,長出鋒利的獠牙,為本能所動,“殺。”在幾個偏將的帶領下,這群瘋狂的家夥,瘋狂的向騎兵發起了衝鋒,雖死而進,不為什麽,隻為血腥的本能,誰說儒家束縛了男人的血性,秦漢時,男人是那麽的接近野獸。
誰也無法保證他能在野獸般的爭鬥中活下開,即使他是驍勇無敵,戰場卻能像一座攪拌機,凡是進去的除非能到戰爭結束,不然就隻能化為鮮紅的血液,澆灌著這片土地,不過兩萬人,但漫天的殺氣卻像數十萬人在同時砍殺,瘋狂卻無謂。
“關將軍,我們要不要去幫忙?”一名副將吞了口唾沫,艱難道,他從軍十數年,從來沒看到如此瘋狂的場麵,一群步卒向已經形成速度的騎兵發起衝鋒,他是不是做夢啊,太瘋狂了。
關羽他們的騎兵跟呂布的不是一個類型,上去隻能拖後腿,放在步卒後麵又無用,隻得退往一邊。
關羽眼中閃過一絲冷峻,他沒看到過這樣的騎兵,一個衝鋒就能幹掉呂布一半的輕騎兵,但這幫步卒給他的震撼更大,陷陣營嗎,高順啊,轉頭望著再一次被揉搓的並州騎。
曹操的騎兵成了兩個部分,隻兩次,三千人就隻剩下了一千。
狂熱一閃而逝,呂布不能敗,他關羽也是男人,有他在的地方怎麽能敗。
“殺。”手中青龍偃月刀狂揮,關羽和他的五百騎兵如小刀般衝進這巨大的絞肉機。
曹純麵無表情的一次又一次的揮舞著大刀,他遇到的所有人都被摧毀,這次也一樣,手下的另一支騎隊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嘴角閃過一絲詭異,“衝,摧毀一切,沒人能擋住本將手下的勇士。”巨大的咆哮聲貫穿了全場,靜,短短的靜,但卻爆發出更大的嚎叫,淩亂的場麵更加的淩亂,但虎豹騎的士卒們卻緩緩的向他們的將軍*近,胯下戰馬再起,不顧一切的朝前衝去,慢慢的細小的溪水再次的演化出絕對的洪流,咆哮聲連蒼天的感顫抖。
最終撕毀了一切擋在他們麵前的東西,高速的朝南麵奔馳看幾公裏後調轉馬頭,靜靜的排列著陣型,這樣的戰爭他們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根本不能給他們帶來任何的負麵情緒。
況且不是還有將軍在嗎?這個唯一能降服他們的男人。虎豹騎們狂熱的盯著他們心中的神。
剛才這一下就損傷了他們一半人馬,但曹純卻不在乎,不是還有兩千多人嗎,隻要虎豹騎沒死絕,他就能再次訓練出這支騎兵,橫行中原而無忌,斬將破城如無物的鐵騎。
聽著身後粗重的喘息聲,曹純無聲的笑著,好久沒有遇到這麽強悍的步卒了,有種強烈的欲望要毀滅它。
還有什麽比親自摧殘一個強悍的部隊更加誘人的呢。呂布在他心裏隻能算頭獅子,但他卻是狼王,率領著一群到處覓食的野狼。
那邊呂布也重新集結了軍隊,地上的屍體和活著的人一樣多,虎豹騎嗎?
呂布把步卒擺著正中,騎兵布置在兩側,剛才步卒的瘋狂他也看到了一點,誰說步卒就一定不能戰勝騎兵。呂布心裏在咆哮,幹掉。
”殺。”調整了片刻,曹純長刀一揮,身後虎豹齊嘯,進。
呂布策馬站在數排長矛手身後,一身鐵甲盡染血紅,麵上點點血珠來不及擦拭,更增血腥,冷冷一笑,我還怕你?何況,呂布轉頭看著麵紅如血關羽,雖然手下那幾百騎兵廢材看點,被他安排在了最後,但這家夥卻不是吃素的。
呂布方天畫戟指天,兩側的並州騎緩緩的調轉馬頭,往後而去,頃刻間,數千虎豹已經至此不足百米,帶起的陣陣淩厲之風,吹的呂布麵皮微微發疼,可惜弓箭手都死的差不多了,不然。
“殺。”前排的皮甲染血的長矛手依然不懼,喊殺聲間,長矛斜刺而出,穩穩的刺中戰馬的頸部,戰馬嘶鳴一聲,吐血倒地,但士卒刺死戰馬的同時,自己也被撞飛,壓到,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見。
接著是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一排一排的人倒下,虎豹騎踏著他們的血肉,一步一步的逼近第六排的呂布。
“殺。”紅著眼嚎叫一聲,通體血紅的士卒們,穩穩的踏前一步,染血的長矛急速而出,帶起片片血花,噴湧而出的鮮血布滿粗糙的麵龐,透著這股鮮血,血紅的世界展現在他們麵前,靈活的避過倒下的戰馬,從中間穿插而過,長矛再次揮舞,這次卻是戰馬上的騎卒,咆哮一聲,這些騎卒也不是等閑之人。長矛向下抵擋,“碰。”有人被連人帶矛挑起,也有人擱下了戰馬上地騎卒,虎豹騎的速度為之一緩。
這幫第五排的家夥卻是僅剩下的陷陣營士卒,呂布以四死排的士卒為炮灰,而陷陣營這些人卻是堅硬的盾牌。雖碎卻能阻之一時。
但高順可不這麽想,這幫家夥卻是跟隨著他大戰無數,眼看就要付之一炬,可恨啊,怒嘯一聲,挺槍而進。
“哼。”呂布,關羽同時冷哼一聲,左右開弓。凡是在他們這裏路過地都是以死無全屍而終。
方天畫戟再次出手,將麵前的家夥從上半身起,砍成兩截,鮮血呂布到是見慣了,但內髒夾帶著花花綠綠惡心的液體,差點讓呂布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