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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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一百二十來萬百姓。”劉苦笑了一聲,頗有點愧疚的語氣,言道:“不管是使出如何手段,隻有七十餘萬,願意遠離故土,前來揚州。”

    七十萬?呂布也明白古人最重土地,知道劉已經盡力。點了點頭,轉身問華道:“汝如何安排?”

    “現在這批百姓大多都集中在江北,欲留下十數萬,其他人遷來江東,以補缺大亂之後地人口。”現在揚州

    窄的文官係統得到了極大的補充,各地缺失的官員亦加上江東大亂後留下來的那些房屋,華自負能全部吃下,而且還能擴展至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開發出更多地土地。

    “主公,現下揚州百姓有多達兩百餘萬,是否擴充軍力?”坐於末座的魯肅不顧,張昭、諸葛瑾的訝異的神色,出聲言道。

    “說。”呂布亦訝然魯肅居然開口,不由點興致道。

    “臧霸部不過兵馬四萬,建業加上荊州降卒亦不過六萬,而張遼部,亦不過是兩萬餘,水軍一萬餘,此十三萬兵馬,守揚州自然夠多,但主公要把眼光放的遠,比如說西麵該如何守。”魯肅神色不變,抱拳向呂布拜道。

    額,劉表?我剛想伸手染指,這家夥居然想到了占領後該怎麽辦,是我的眼光短,還是這家夥的眼光長,呂布愕然,習慣性的轉過腦袋看著劉。

    劉想了片刻,微微點頭,起身向魯肅拜了一下,笑道:“魯子敬遠慮也。”再對呂布言道:“主公可召集高將軍,攜徐盛、丁奉、陸遜,再建一部,自行招募兵馬三萬,屯於豫章新興,等諸事了結,可輔助攻打零陵、桂林等郡。”

    魯肅嗬嗬一笑,願賭服輸,自己一身才能也不能廢棄了,盡量為呂布謀劃他看不到地地方。

    “好。”呂布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心裏卻為劉表默哀,我是念著荊州,但我手下人已經想好占領荊州後的事情了。

    “主公,這是先帝陵寢的圖紙,望主公過目。”吳遂見大家的事情都辦完了,遂起身從寬大地袖子裏拿出一快白絹,上前遞給呂布。

    “嗯,就按著這個來造,不過,恐怕先帝的聖體來不及了,地宮已經造好了嗎?”老實說,呂布看不懂,但漢代的皇帝葬在下麵還是知道的,幸好現在十一月份,天寒地凍的,劉協的屍體暫時不會腐爛。

    “快要完工了。”

    “關羽的屍體呢|道。

    “早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那口寶刀已經在府上了。”吳遂盡量的小聲道。

    這家夥真是越來越人精了,知道我把關羽的屍體運回來,就知道我看重那口大刀。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下去把。”兩人就這麽趴在,輕言膩語,底下那幫人的眼色有點不對了。

    吳遂麵無表情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麵皮及厚,呂布手掩口鼻,咳嗽了幾聲,言道:“元歎。”

    顧雍踱著官步,一絲不芶的踏著地板,跪在呂布下方,就這麽低頭看著地板。

    呂布默然,這就是世家大族的禮法,雖然顧家已經風光不在,但這套做法還是穿了下來。

    “選個良辰吉日,為先帝發喪。”帝王死後,要按照一套套的禮儀安葬,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本來劉協駕崩,新帝就得登基,稱為“踐”

    顧雍出身名門大族,這些一定比任何人都熟悉,乃是不二人選啊。

    “五日後,乃是十一月十三日,乃是小吉之日。”這到是被呂布蒙對了,顧雍對這些東西偶爾有觸及,低頭思索了片刻,言道。

    “五日後,為先帝發喪,把這魯侯府先改上一改,可暫時為宮殿,等過些日在擴建,就交予汝了。”呂布轉頭對吳遂言道。

    “諾。”吳遂挺起上身,領命道。

    “不知道,主公先帝的諡號為何?”顧雍低頭再拜,言道

    “諾。”

    “汝等…。”呂布揮了揮手,打算吩咐這些家夥下去辦事,卻猛得見一個親兵連滾帶爬的跑進來。

    “成何體統。”呂布一巴掌拍在案上,嗡嗡之聲在偏廳裏回蕩,震耳欲聾。

    猶豫的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麵色發黑的呂布,此人還是鼓起勇氣,走到呂布跟前,小聲的道了數聲。

    “汝等先行下去。”呂布豁然起身,大步的走出廳外.

    出得廳門,呂布不顧四周站崗的親兵射來的異樣眼光,左拐右拐,最後有些喘氣的來到大喬所在的庭院,人趴在牆上,緩了緩氣息,聽著裏麵痛苦之極的呻吟聲,呂布苦笑,再這樣下去,非得折騰死我不可。

    深吸了口氣,呂布踏進院門,卻見趙氏、貂蟬亦是腹部微微隆起的準媽媽,兩人不時的從椅子上站起,又坐下,貂蟬的臉上也沒了那種的殺伐決斷,反而和平常婦女一樣,忐忑不安,以前倒是不知道生孩子如此痛苦,小心又帶點恐懼的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好孩子,將來可千萬別這樣折騰娘啊。

    大喬的房門前,一波又一波的丫鬟,來回走動,不停的往裏麵倒熱水什麽的。

    見呂布踏門而進,二人齊聲嬌柔道:“夫君。”呂布的骨頭起碼酥了一半以上,趕緊壓下心中欲望,這兩個妖精啊。

    麵色一冷,呂布不容置疑道:“先回房去。”齊齊一愣,貂蟬用撒嬌的語氣,輕身言道:“夫君,禪兒與妹妹也是擔心大喬嘛。”說完,抱著呂布的右手,緊緊的壓在自己飽滿的胸口。

    怎麽好像各個都得了產前什麽症狀來著,貂蟬也性格大變?小心的捏了捏貂蟬的嫩臉,伸手攬過趙氏不在纖細的腰圍,裝出一幅平靜的樣子,淡淡而又有些寵溺道:“你們也是瞎擔心,先下去,乖。”

    “芸兒。先帶兩位夫人下去。”輕聲喚過怯怯地看著他的小兒,在她水靈靈的小臉上捏了捏,言道。

    “嗯。”乖巧的點了點頭,兒幸喜的拉著三步一回頭的貂蟬、趙氏,走出院子,遠離像是一片灰暗地呻吟聲。

    呂布立馬麵色一變。耳中不斷的充斥著那種仿佛在地域徘徊的呻吟聲,一絲不芶的持續剛才貂蟬她們的動作,坐不穩,站不住,“操。”好像等待了無數個日夜,呂布一把打在椅子的扶手上,這椅子立馬哀鳴一聲,變成半殘疾。

    沒這方麵經驗的呂布是火氣躥升至胸口。也有點惶惶然,沒點沙場上的威風樣,簡直像是個學走路地嬰幼兒,自己播下的種啊,雖然手段灰暗了點,但好歹也是自己孩子。呂布有點胡思亂想,突然感覺旁邊有絲殺氣,衝他而來。

    抬頭一看,卻是孫尚香站在一顆小樹身後,穿著一身紫色貼身女服。小手捏在樹上,因為過度用力,小手開始泛白,冷著一張小臉,怨恨卻帶點恐懼的看著他,剛才還真沒發現。

    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有心想拉下她的衣服,海扁一頓,但卻有點欺負小女孩的意思,臉上無光啊,“把他帶下去。”揮了揮手,吩咐在一旁伺候的幾個丫鬟。

    不甘不願的跟著這幾個丫鬟離開,隻是眼中的眼神卻沒半點變化。呂布火氣無法宣泄,心中有點惡毒,是不是順手把這小女孩給宰了。

    望著隻有一牆之隔的房間,呂布想進去卻是易如反掌。但他媽地自己進去肯定不是什麽好事,這個他還是聽說過的。

    無處發泄的時候真的很難受,難受,這時殺殺人該多好啊,十一月的冷天裏,呂布站在天空之下,卻是滿頭的大漢,擦了又來,來了又擦,但隻能在外麵幹等著,院子中隻剩下呂布刺耳地踱步聲,一聲一聲,如江濤海浪,綿延不絕。

    突然,一聲高亢的呻吟聲,響起,接著就是一聲響亮的哭啼聲,片刻後,一聲粗糙的驚喜聲傳出:“生了,生了,是位小侯爺。”

    “媽的。”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伸手擦汗,就像是自己在生孩子似的,呼了口氣,呂布差點癱在椅子上。

    片刻後,一個身著淺灰色粗布麻衫,一臉灰褐色的老太婆抱著一個裹在厚厚的小棉被裏地嬰孩走到呂布麵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討好道:“侯爺,是位小侯爺。”

    緩緩的從老太婆手裏接過這小小的“包裹”,看著裏麵一身淺紫色皮膚,頭上長者幾根稀稀拉拉的絨毛,皺巴巴地小嬰孩,嘟著一雙同樣紫色的小嘴,睜大了小眼,好奇的看著他,身體到是很壯實,抱在手上頗重。

    呂布皺了皺眉頭,怎麽這麽難看啊,不過,好像記得剛出生的小家夥都是這樣的,再怎麽說也是我呂布的長子,即使長相再差,也是呂氏江山將來的繼承人,我的世子,也可能是我的太子。

    漢獻帝,獻帝啊,你這皇位算是白白獻給我呂布的,哈哈哈。不過,呂布緩緩的掃過大喬的房間。

    “夫人安好?”全身有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呂布出聲問道。

    “無礙,隻是過於…過於疲憊,暫時昏睡了過去。”這老太婆斷斷續續,顫抖的回聲道,侯爺這眼神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