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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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是箭頭,身後大批士卒絕對能把文聘的大軍截成兩段。但護在呂布左側,算是這次戰場的實際領導者的張遼卻沒有如此作為,一邊指揮著軍隊不斷的擴大缺口的程度,迎合著呂蒙可能出現地反撲,在這邊施加壓力,一邊還偶爾幫幫呂布抵擋抵擋冷箭之類的攻擊,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能另大部分將領感到汗顏。
隻是那把刀雖然也是上乘,但砍多了骨頭,難免會有點鈍,時間久了之後,呂布甚至偶爾還要幫忙一下,因為他的刀從一個倒黴家夥的脖子處斜劈而下,卻卡在胸腹之處,張遼雖然力大,卻也不能沒有距離帶動的情況下砍斷厚厚的血肉。
讓呂布想起了自己藏兵閣內,那孤零零的青色大刀,老實說,呂布可從來不是大方地人,這得來不易地寶刀寧可自己藏著欣賞,以滿足砍殺關羽的巨大虛榮心,也沒打算給任何人。
但現在張遼這副樣子,雖然有點肉疼,但也總是外物之物,大將可是比刀重要,這次之後,就找個借口賜給他。
呂蒙也是如張遼的意願,親自提槍在前,發起了瘋狂地反撲,這幫不是呂布從徐州帶來的精銳,就是江東士卒中以二比一的方法挑出來的精銳,在周倉的不斷灌輸下,軍令如山這四個字深深的印在了他們的靈魂最裏麵,就算是百人,隻要將軍一動,他們也會對千人發動攻擊,至於萬人,那誰也不好說。
以強撼強,手中的長矛比之菜刀還要好用,往往刺著就能另一個生命倒地,哀嚎聲中,毫不猶豫的再次補了一矛,再繼續撲向下一個獵物。
渡過了一條小溪,幾條小水溝,呂蒙先是慎重的看了眼文聘,隨即,長槍耍出幾個槍花,虛虛實實的刺向文聘的頭顱、心髒、咽喉等地方,幹脆利落。
文聘輕巧的閃過,眼中血光一閃,大刀很掃,頃刻間,破空之聲已在耳邊,雙手握槍,在刀刃快到自己脖子前,豎在左側,“砰。”呂蒙不是很重上,狠狠的劃開了一個缺口,麵色一白,繼而迅速充態的紅,心裏咕嚕一聲,好大的力氣。
壓下翻的氣血,呂蒙用上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的避開文聘的大刀,再輕巧的使出刺出幾槍,就是這樣,呂蒙也不盡有點支撐不住,虛刺了一槍,再次拍馬而逃,文聘想追,卻被蜂擁而至的士卒給擋住。
將對將的失敗雖然不至於讓士卒士氣大跌,但影響卻還是有的,士卒們的攻勢雖依舊淩厲,卻不在勇猛,漸漸的,哪一方的軍陣都不能保持完整,將軍們,包括呂布還在那不斷的收割士卒的生命。
四周的水流,由純淨變渾濁,由淺紅變豔紅,水上到陸地,再到泥沼,到處都有士卒在打鬥,這片說到底不大的地方,幾乎快鋪上一層的屍體了。
論單人戰鬥力,自然是呂布方的士卒占上風,但對方卻勝在人多勢眾,兩方算是勢均力敵,隻是泥潭卻越來越深。
大戰延續了足足一個時辰,卻是開始時文聘看到的潰敗之勢,截然不同的結果,說帶底,還是呂布騙了他的眼睛,不然卻是可以兩敗俱傷,或是且戰且走的,現在卻是深陷泥潭,不可拔也。
遠處,呼嘯聲衝天,鼓聲震耳欲聾,不斷的打擊著文聘一方士卒的心裏承受底線,潰敗隻是遲早問題。
眼中綠芒一閃,雙腳用力,胯下的赤兔嘶鳴一聲,很是利落的跳過一條不大不小的小溪,呂布從後麵,小心的接近文聘。
現在的士卒都是各自為戰,根本沒人能有效的組織防禦,順手就能幫沿途己方的士卒解決掉對手,在他們崇拜、帶有些狂熱的神色中繼續接近文聘。
“將軍小心。”等赤兔走到文聘附近時,有幾個親兵大喝,並舉著長矛癲狂的撲向呂布,神色跟高曾今的陷陣營倒是有點想像,可惜,他們麵對的是呂布,幾個強悍的步卒,哼,心下冷哼一聲,赤兔瘋狂的加速,隻是憑借那一絲絲的感覺出手,卻能真實的感覺到方天畫戟劃破皮膚,血肉、骨頭的感覺。
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身處不遠處的呂蒙看了眼呂布,撫了撫還有點疼的胸口,長槍再挺,迅速的接近文聘。
麵色有些黯然,文聘看了眼四散的士卒,身邊隻有數百人,遠處又是那麽大的動靜,恐怕北去的軍隊又返回了,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一拍馬頭,文聘策馬戰呂蒙,呂布是打不過,就是死也得留些東西。
文聘的大刀是記記不離呂蒙的身體,而且勢大力沉,是鐵了心要把呂蒙給分屍,但呂蒙卻哪能讓他如意,長槍走的是虛虛實實,每次的都是輕巧的架開文聘的大刀,使得文聘無處著力。
在這較大的陸地上,二人一攻一守,身後一陣紅色的長虹,以極限的速度,從數百人的中間劃過,那一聲聲馬蹄聲是如此的清脆,麵上決然之色更濃,文聘攻勢更加猛烈,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迫使呂蒙駕著戰馬步步後退,而文聘的耳朵卻是緊緊的貼著身後那馬蹄之聲。
到了。悶哼一聲,文聘一記猛烈的劈砍,架開呂蒙,虎腰一扭,一記力劈華山,朝呂布當頭而下。
低喝一聲,眼中綠芒大盛,方天畫戟從下而上,“嘭。”文聘跟呂蒙大戰了小會,雖然占了招式上的一點優勢,卻比不過呂布的千鈞之力,大刀一個拿捏不住,在文聘不可置信的神色中飛出老遠。
這時,呂蒙的長槍卻穩穩的殺到,森寒的槍尖直指文聘咽喉處。“住手。”大喝一聲,赤兔一個加速,呂布左手以猛然前伸,長槍花破皮肉的聲音響起,還帶點微微的焦味,槍尖已近抵在了文聘的皮膚上,卻不得寸進,隻是可憐呂布的左手,火辣辣,估計皮再次報廢,養傷起碼得小半個月,煮熟的鴨子,差點被奪,疼啊。
呂布狠狠的瞪了一眼呂蒙,嘴上卻言道:“子明去指揮大軍,這人就交給孤了。”說完,緩緩的放開長槍,嘴唇卻是不停的跳動,疼啊。點了點頭,呂蒙了然的看了眼呂布,拔馬而走。
看了眼雖有些氣餒,麵色卻還算正常的文聘,呂布笑言如今,將軍何不令士卒降之?”
文聘歎了口氣,看了眼已經人頭閃動的北方,知曉呂布的大軍已然殺到,這一仗,兩方人死者加起來可能有萬以上,傷者就更不必說了,就是我死了,而士卒們繼續抵抗,恐怕隻是添加點性命罷了。
勢去也,劉荊州,勿怪。文聘提氣大喝道:“住手。”這一喝聲勢雖大,但好像有點中氣不足,但卻也是震住了一大半士卒,四周不遠處的士卒見文聘手無寸鐵,呆坐在馬上,呂布的方天畫戟隱隱的擱在他脖子上,眾士卒皆是默然的放下武器,跪在地上,一層一層的散開。
“主公驍勇….主公驍勇。”神色不錯的呂布對比一下文聘,怎麽看怎麽舒服,還能有力氣的士卒從來不介意給他們的主公歡呼,多了這麽位戰神,戰場上能活下來的幾率不知道大了多少。
“主公。”卻是周倉、魯肅命士卒在後列隊,他們二人獨自前來參見呂布。
“命令士卒安營紮寨,其他人收容俘虜,埋葬屍體。”心情很好的呂布嗬然一笑,吩咐他們一聲。
“諾。”
呂布翻身跳下赤兔,親昵的摸了摸它的頭,轉身問文聘道:“將軍可願意替孤取了南郡?”文聘的人品沒話說,但就算是抱著萬分之一的機會,呂布也得問上一問。
文聘搖了搖頭。斷然道:“不去。“
“孤大軍已然襄陽在望,到時大軍雲集,荊州可下呼?”呂布轉了個話題,問道。
“看是誰為將,要是漢升能複起,別說襄陽,汝等連公安,長江都過不了。”文聘神色略微激動。雙手緊握。指甲都快要插進肉裏。要是黃忠在,他能先吃下張遼,再以公安為據點,守長江,使呂布卻步,現在卻是以寡敵眾,冤那。
“黃忠恐怕這一世都不能為劉表所用了。”哈哈一笑。呂布斷定道,有蔡瑁這家夥在,要是能起用,除非蔡氏亡故。
呂布使出渾身解數,但文聘就像快古董,想驅使他攻打南郡,休想,但又舍不得打碎。隻得攻下襄陽再說。
剛建好地大帳內。***通明,呂布與一幹人等商議,是攻打南郡。還是揮軍繼續北上的好。
“主公,抓到一名奸細。”一名小卒拉著一個看樣子不像好人的家夥走進大帳。
“咦。”呂布稀奇的看了眼這家夥,身高馬大,麵色凶惡,特別是一對虎眼,更嚇人。卻穿著一身平常百姓的衣服,怎麽看都像是奸細,他呂布還從來沒見過奸細的樣子呢。
“將軍,小人不是奸細,小人是…。”這人看似是在辯解,但怎麽看都像是在狡辯,他身邊的小卒一個忍不住,一腳踹在他背上,對呂布來了給五體投地。
麵色一正,呂布的眼色有些轉冷,言道:“讓他說。”
“諾。”小卒悻悻地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