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霧山，無道宗。
    楚緣宮殿內。
    此時此刻，楚緣目光緊緊盯著他麵前的湛藍色熒幕。
    一道道文字在湛藍色熒幕上麵浮現。
    【開始檢測宗門當前弟子水準】
    【當前宗門正式弟子：2】
    【弟子共有：蘇兮，華神醫】
    【開始檢測】
    【檢測完畢，以下為弟子‘蘇兮’檢測資料】
    【檢測弟子：蘇兮】
    【修為：凡人/？？？】
    【戰力等級：？？？】
    【綜合評價：此弟子擁有天道之體，得天道庇護，萬劫不加身，極具天賦，為不世出的絕代天驕】
    【判定此弟子成才，扣除宿主一階大境界】
    ……
    【檢測弟子：華神醫】
    【修為：凡人/化神境前期】
    【戰力等級：？？？】
    【綜合評價：此弟子天生醫骨，天生死心，兩大絕世天賦，本為天地所不能容，故而天賦混亂，致其重病，宿主幫其調理天賦，導致其成才，此弟子完完全全是宿主之責】
    【判定此弟子成才，扣除宿主一階大境界】
    【綜合檢測完成，扣除宿主兩階大境界】
    【當前宿主境界：凡人境前期（比普通凡人強大一些）】
    【綜合評價檢測中……】
    【綜合評價檢測中……】
    【綜合評價檢測中……】
    最後這一步，像是卡殼了一樣，遲遲不顯示。
    但楚緣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這最後一步了。
    他已經感覺到了。
    他體內稀薄的法力，忽然就消失了。
    身體之中，一滴法力都不帶剩下的。
    突如其來的空虛感讓他愣住了，僵硬的站在那，完全沒有任何表情。
    他……
    他……
    他變成凡人了？
    不不不，這不可能。
    他怎麽可能會變成凡人。
    這一定是在做夢。
    楚緣伸手狠狠捏了一把手臂，劇烈的疼痛無不都在告訴他，這是現實。
    這不是做夢？
    他那兩個弟子全都成才了？
    這怎麽可能！
    那兩個弟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折騰的。
    這怎麽可能成才！
    楚緣親眼看著蘇兮每天都在折騰那些木偶，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提線，在玩木偶。
    至於華神醫，那就更不用說了。
    他天天靠近華神醫居住的寢殿，都能聞到一大股死亡的味道。
    他都在猜測著，華神醫什麽時候嗝屁了。
    這個時候，係統告訴他，兩個弟子成才了？
    這怎麽成才的？？
    要成才，總要給個邏輯吧？？
    楚緣現在嚴重懷疑，這個係統搞錯了，並且誤吞了他的修為。
    楚緣把目光落到了麵前的湛藍色熒幕上麵，正打算要和係統好好理論一下。
    他忽然就僵住了。
    呆呆的看著麵前的湛藍色熒幕。
    此刻，熒幕上一段話在不斷跳動著。
    【綜合評價檢測中……】
    這句話一直卡在這，都不帶變化的。
    楚緣看向那兩名弟子的檢測信息。
    這個蘇兮是什麽天道之體？什麽萬劫不加身？
    這個華神醫更是什麽天生醫骨死心，本來是天地不能容的，是他幫忙調理了？？
    他什麽時候幹過這些事了？
    楚緣還在苦惱。
    麵前湛藍色熒幕上的字終於停了下來，不再跳動。
    【綜合評價檢測失敗，檢測宿主執意違背係統規矩，開啟人工智能模式，調查宿主身心】
    【人工智能模式開啟】
    嗡……
    熒幕上忽然有電光閃爍了起來。
    片刻後，熒幕上一道虛影浮現。
    虛影周身散發湛藍色的光芒，麵向著楚緣，很尊敬的行了一禮。
    一切都和真人無異。
    但神色間卻很僵硬。
    “尊敬的宿主，我是‘史上最廢宗門係統’人工智能小智，經係統檢測，宿主身心十分不健康，特派小智來詢問，宿主是否對係統有哪裏不滿意？為何頻頻自廢修為，與係統作對？”
    虛影聲音不男不女，聽不清具體性別。
    但它所說的話語，卻讓楚緣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他自廢修為和係統作對？
    他閑得慌？？
    他是腦袋抽筋了，還是腦袋被門夾了，去和係統作對，自廢修為成全弟子？
    “我……”
    “係統，你難道沒有看我收徒過程？我什麽時候和你作對了？我難道不是一直致力於教廢徒弟？”
    “倒是係統，你該幫我檢測，我踏馬是不是有什麽無雙氣運之體？為什麽我找的每一個弟子，都踏馬和開了掛一樣？？”
    楚緣歇斯底裏的說道。
    他現在是凡人啊！
    從元嬰一路蹭蹭蹭掉到凡人！
    每收一個弟子，一個弟子必定成才。
    每一個弟子必是什麽體什麽體的。
    就他自個是廢材。
    他都懷疑，他是不是什麽氣運之體了，收徒一收一個準，天命之子級別的一抓一大把。
    聽著楚緣的話。
    麵前隻有他才能看到的湛藍色熒幕內的虛影卡頓了一下，像是思考楚緣的話。
    片刻後，虛影再度開口。
    “經係統檢測，宿主並未有任何特殊體質，平平無奇，並未有氣運之體一說。”
    “還請宿主注意，無論宿主出於何種用意，欺騙係統，與係統作對，係統都不會責怪宿主，但宿主如今已是凡人之境，壽不過百載，若宿主再一意孤行，後果宿主可能無法背負。”
    虛影聲音依舊那般。
    “你還覺得我和你作對？那你倒是教教我，該怎麽教廢弟子？”
    楚緣怒了。
    他被弟子背刺了，還被說和係統作對，這誰能忍。
    “宿主可廣開山門，廣收弟子，世間終究是凡人較為多。”
    虛影很僵硬的回答了楚緣。
    “廣開山門？我這個情況，要是我收一千個弟子，一千個弟子都成才，你來買單是吧？？”
    楚緣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檢測宿主無法獨立教廢弟子，係統將會開啟輔助模式，輔助宿主教廢弟子！請問宿主，可否還有其他需求？”
    虛影僵硬的說道。
    此話一出。
    原本心情還複雜不已的楚緣愣住了。
    輔助係統？？？
    這是個什麽玩意。
    沒等楚緣多想。
    他聽到這人工智能的話後，直接就開口了。
    “你倒是還我一點修為啊！！沒有修為我連山門都出不去！！”
    楚緣連聲說道。
    沒有修為的他，就算出了山門，哪怕是回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