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亞星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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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回去?”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穆瑟不吭聲。
男人開始打感情牌“其實你不用這麽防備我,我跟你也算是同病相憐,害你對我沒什麽好處。”
“說完了嗎?”穆瑟懶得聽他廢話。
就算他們是來自同一個大陸又如何?
難道他把她當成了那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人?
“喂,等等,我說重點。”男人對她這種軟硬不吃的人實在是沒辦法。
“重點就是,你熟悉的大陸被這個大陸吞並了,應該說這個宇宙所有的星球都跟這片大陸合並了,所以你回不去了。”
穆瑟眼底掠過一絲異色,一臉嘲諷道“我為何相信你!”
男人挺起胸膛,寬鬆的休閑套裝,都掩蓋不了那如修竹般清瘦欣長身姿。
遮住臉頰的一頭長發因那微微揚起的下顎,顯露出高挺的鼻梁跟棱角分明的輪廓。
“因為我跟你一樣。”
穆瑟闔上眼瞼,如蝶翼般的羽睫輕顫,白瓷般的小臉沒有顯露一絲情緒。
男人盯著那張白淨稚憐的小臉,即便長長的翎睫隔絕了他對她情緒的窺探,但他依舊仿佛看到了那躍躍火光螢入的黑眸,似磷粉晶亮的碎片般美的令人震撼。
她身上的氣質非常矛盾,既恬靜秀歆,卻又狂傲乖戾。
“剛才那兩隻是外太空蜮族低等生物,跟叢林裏的野獸一樣,沒什麽智力。”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現在宇宙上所有星球合並,所以,你要知道,外太空並不隻一個外太空,而一個外太空絕對不止這一兩種生物。”
男人繼續解釋。
穆瑟露出一絲不同於之前的譏笑、嘲笑、蔑笑,嫣然笑容勝過月華“你想一直跟著我?”
稚嫩小臉帶著若蘭似菊的清雅,男人微微愣神,搖頭“不,隻是做個臨時隊友。”
就在穆瑟準備開口時,兩人同時露出警惕神色。
不用人提醒,聰明人往往會跟聰明人想到一處,並且做法一致。
“教主,您怎麽樣了?”中年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喊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他就這樣邊喊邊踏進了超市,很快的發現虛軟無力躺在地下的穆瑟,
“教主,您沒事吧?”中年男人掃了一眼不遠處死去的兩隻怪獸軀體,慢慢朝穆瑟靠近。
穆瑟半闔著眼皮掃向他。
中年男人在確定穆瑟沒有能力反抗後,陡然凶相畢露,粗魯的將她從地下提起,大步朝門外走去。
中年男人走出超市大門,長發男人便躲躲藏藏的悄悄尾隨其後。
穆瑟壓下心底正蠢蠢燃燒的怒火,任由中年男人一路將她拎到一處空曠的大樓內。
“領主,人帶到了。”中年男人將她放在樓內唯一的一張黑色大床上。
枯槁老婦“桀桀”而笑,聲音非常刺耳難聽“你守著大門。”
“是,領主。”
“地球人,你很害怕嗎?”老婦走到床邊,一臉陰森可怖的看著床上的穆瑟“沒事,一會你就不會感覺到害怕了。”
穆瑟垂眸不語。
老婦看著那張白皙水嫩的小臉,渾濁的眼底浮出貪婪,癡迷的伸出鷹爪般幹瘦枯燥的手。
穆瑟嫌惡的扭頭,避開她的觸碰。
“桀桀桀,地球人,這張皮馬上就屬於本領主了。”老婦一把捏住她的雙頰。
穆瑟勃然大怒,不等她做出反應,整個身體驟然仿佛被人點穴了般動彈不得。
緊接著,眼底黑氣一晃,清明的眸子開始渙散。
漸漸的,老婦枯朽的身體像泄氣的氣球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幹癟。
最後,一隻足球大小的黑色甲蟲,至幹枯的腹部破體而出。
黑黢黢的甲蟲離體後,老婦的身體變成了薄如紙張的一麵人皮。
“吱吱”聲漸大。
在黝黑發亮的甲蟲,爬到那比艷麗花蕊還要嬌嫩的唇邊時,渙散眼眸驀地變得清亮明澈。
“嗡!”
雪烈自行出鞘,穩穩落在白嫩小巧的掌中。
“錚!”
一揮手就削掉了甲蟲兩隻前爪。
甲蟲似乎吃驚於穆瑟的清醒,怔了一下。
穆瑟再次出劍,直接將甲蟲挑翻。
甲蟲醒悟,猩紅的雙目露出被人欺騙的暗色。
穆瑟見甲蟲還想逃回那張皮中,立時將人皮挑起,劍氣在空中劃出道道流光,將人皮割劃成了難以拚湊的碎片。
門外的中年男人聽到異樣,立即開門闖了進來,卻被剛爬上三十二樓的長發男人一拳擊碎了腦袋。
一隻比籃球小一些的甲蟲,從中年男人體內破體而出。
長發男人抬腳運氣,一腳將甲蟲踩成了肉泥。
“小蟲子破體,已經沒什麽威懾力了,別磨磨蹭蹭,趕緊解決。”長發男人扒了扒擋住視線的幾縷長發,有些嫌棄的衝著穆瑟開口。
穆瑟斜睨了一眼靠著鐵門看戲的男人,手起揮劍,迅速的結果了那隻被削掉八條腿的甲蟲。
“這也是外太空生物?”穆瑟收起雪烈,踢了一腳死去的甲蟲。
男人收回停留在雪烈上的視線“這是亞星蟲族,剛剛那兩隻是兩棲星蜮族跟水係族,它們雖然都是外太空生物,但不在一個星球。”
穆瑟狐疑的盯著男人“你如何得知?你到底是何人?”
男人眉頭一緊,瞬間又舒展開來“我告訴你對付蟲族的方法,你還沒感謝我呢!”
他不說,穆瑟也沒去追問“無需你提醒,我也不會讓它有機會強占了我的軀殼。”
男人不可置否,默默的走到那個被穆瑟殺死的甲蟲屍體旁,從腰間抽出一把看似普通卻削鐵如泥的短劍。
“那是何物?”穆瑟疑惑的盯著男人從甲蟲屍體中取出的東西。
那東西拇指大小,圓圓的如水晶寶石般晶瑩剔透。
“這個對你沒用。”男人將東西收好,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王爺,這是最後一層了。”
這時,門外一陣響動,雜亂的腳步聲漸近。
“鐺!”
來人一句話不說,直接亮劍刺向靠門近一些的男人。
男人雙手堅硬如鐵,鋒利的長劍砍在他闔緊的雙手上,發出金屬撞擊的脆響,竹節般的手指絲毫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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