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幽燕鐵衛迎世子,京師風雲欲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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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沈若言的許諾,楊錚便也不再客氣,跟著在浩然穀內轉悠起來。

    幾圈下來,楊錚不由暗暗震驚不已。

    浩然穀內的靈氣,非常的充沛,足足是外間的十倍有餘。

    若是能在這裏麵修煉個一年半載,楊錚深信,自己的五行巫法力,應該都能突破至煉氣五六層,但這顯然是奢望。

    且不說儒門肯定不會允許的問題,就是真允許,楊錚也不敢在這裏跳動巫舞進行修煉。

    那等修煉之法,太過於驚世駭俗,且也屬於自己的秘密,他自然不想讓別人知道。

    之前在無量壽佛寺的地窟中,那是被逼到了絕境,沒辦法才動用巫舞,現在的情況顯然與那時的情形完全不同。

    到是《浩然養氣篇》和《紫霄養氣訣》,都可以在這裏修煉。

    楊錚遂選擇了在浩然居門口的那個池子邊修煉。

    他自然也看得出來,浩然穀內,之所以擁有如此濃鬱的天地靈氣,奧秘就在這池子裏。

    這應該是由地下隱藏的一眼靈泉靈氣外泄而形成的靈氣池。

    甚至就連浩然穀外的那些凝而不散的濃稠霧靄,恐怕也多半跟這池子有關。

    儒門六術,其中數術一門,講的便是陣法之道,沈拙行肯定懂得數術,利用這池子的霧靄,布置出一座能夠遮掩住整個浩然穀的霧隱法陣,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兒。

    餘下的六七天時間,楊錚每日抽出大半來,在靈氣池邊修煉,其餘時間則繼續研習《諸子文集》。

    此書屬於儒門借給他看的,時間也隻有十天,雖然楊錚自信已經全部記下,但他還是決定每天再仔細翻閱一卷,繼續鞏固和思索,爭取能全麵掌握領悟。

    隻要楊錚不去後院禁地,沈若言也不去管他,任由他在外麵修煉,他自己則自顧自的也按部就班的修煉著。

    七天時間轉眼而逝。

    楊錚在這七天中,收獲甚巨,忍不住暗暗感慨,有福地修煉的好處,對修仙者而言,真是難以估量的,可惜自己卻沒有,也不知何時能夠弄到類似的地方。

    短短七天的時間裏,楊錚不僅成功把浩然之氣凝練為法力,並還達到了浩然煉氣一層後期,接近巔峰的程度,假以時日,突破至二層也不算難事兒。

    而他的木巫法力也在這六天的修煉中,徹底達到了煉氣四層圓滿,差一個契機,就能突破至煉氣五層。

    盡管楊錚十分舍不得離開這裏,但卻也不能死皮賴臉的繼續待下去了。

    這天一早,他做完早課,吃過飯後,向沈若言提出了辭行。

    令他十分意外的是,沈若言在聽完後,竟提出要與他同行,一起前往京城進行入世修行。

    “沈兄真要跟楊某一起進京?”

    楊錚兀自還有些不大相信的看著沈若言。

    沈若言笑了笑,便把早就想好的一套說辭,告知了楊錚。

    “其實,在下早該入世曆練了,之所以遲遲沒有動身,隻是差了一個契機。小公爺的到來,恰合此契機。不知小公爺肯不肯接納在下隨行曆練?”

    聞言楊錚腦子念頭隻一閃,便隱約捕捉到了一絲靈光,驚喜的抓住沈若言的手,笑道“沈兄肯屈身在楊某身邊曆練,乃是楊某的榮幸,楊某高興還來不及,哪有不肯之理?”

    他算是看出來了,儒門掌門,這算是變相的與楊家達成了盟約。

    自己此次進京接任晉公世子的身份,正愁身邊沒有多少可用的人手,儒門直接把沈若言送來了,有了沈若言,想必京城那些儒派官吏,必然會向自己這邊靠攏。

    楊錚腦子裏念頭亂轉,竟然忘了,手裏還攥著沈若言的手呢。

    沈若言耳根微微有些發紅,神色不自然的幹咳一聲,悄然把手從楊錚手裏掙脫出來。

    楊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連道歉,心中也有些古怪不解,忍不住悄悄偷瞥了沈若言一眼。

    他該不會是女扮男裝的吧?這手似乎也太纖細修長了點,而且柔若無骨,完全不似男子的手掌。

    隻是,他若真是女扮男裝,那扁平的飛機場是怎麽回事兒?完全看不出是用什麽東西裹纏的樣子,好像真的很平平無奇啊。

    “小公爺,你趕緊收拾一下吧,在下昨日遣人去城內通知過你的手下,告知他們你今早便要動身北上入京。”

    沈若言神色恢複自然,再次輕咳一聲,打斷了楊錚的思緒。

    “那好,咱們現在就出發吧,我也沒什麽好收拾的。”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浩然穀,一路出了臥龍書院,果見楊大海等人,皆早等候在門外了。見到楊錚,三人都是一喜,不過看到楊錚身邊的沈若言,三人又都愣了一下。

    “三位,沈兄要隨我一同進京曆練,今後也會待在我身邊,你們以後多照顧點沈兄。”

    聽到楊錚這麽說,三人也都神色一喜。

    沈若言可是實打實煉氣九層巔峰的儒門修道者,且還是儒門掌門之子,他既然肯出山,跟在楊錚身邊曆練,其中意味著什麽,自是不言而喻。

    世子身邊又多了儒門在背後支持,入京後,局麵肯定更容易打開了。

    幾人隨即離開了臥龍書院,往城北官道而去。

    由南陽沿官道一路向西北而行,可直抵宜陽郡。

    宜陽郡坐落在洛水之泮,沿洛水乘船而下,不日間便可抵達洛陽。

    這也是原先就定好的北上路線。

    南陽是儒門的根基之地,自然早有人準備好了車馬。

    眾人乘車一路向西北而行,三日後,順利抵達宜陽郡城。

    這一路上,再也無人敢來騷擾。

    幾人再由宜陽城外的碼頭登船,沿洛水而下,兩日後,安然抵達洛陽城東郊的碼頭。

    盡管還沒有進入洛陽城,但楊錚已然能夠清晰直觀的感受到了京城的繁華。

    東郊碼頭外,停泊著無數大大小小的船隻,船來車往,好不熱鬧!

    遠遠的向西看去,一座雄踞大地的巨大城池,更是如同一尊荒古巨獸,匍匐在中原腹地的平川原野之上。

    這座在後世地球有著無數文明曆史傳說的古城,先後曾有十幾個王朝在這裏建都。

    而在這世上,它同樣擁有著極為悠久的文明曆史,說是九州文明的發源地也不為過。

    大魏定都於此已有千餘年時間,經過這千餘年的發展,洛陽的龐大和繁華可想而知。

    那巨城的城牆,縱橫綿延各有數百裏,乃是名副其實的九州第一城!

    商船緩緩向碼頭靠過去,楊錚見到,碼頭上人流如織,摩肩接踵。

    楊錚今日將要抵達洛陽的消息,早已通過古高風傳訊,傳進了楊家,也傳到了慕容家。

    碼頭上盡管人潮洶湧,但依然有一片區域,空了不小的一片。

    在那片區域內,站著一隊百餘名身穿鐵衣的騎士,為首之人,是一名麵容冷峻,渾身散發著恐怖蕭殺氣息的魁梧巨漢。

    那巨漢胯下鐵葉甲馬鞍咎旁,懸掛著一根七尺餘長,手臂粗細的烏黑狼牙棒。

    狼牙棒上,犬牙交錯的烏黑鐵齒,閃爍著冷幽幽的寒光。

    這股森寒蕭殺的氣息,震懾的周圍行商客旅,一個個繞道而行,甚至連看也不敢多看他們一眼。

    而在這群騎士旁邊,還有一由數十名黑衣人組成的武者隊伍,他們在氣勢上雖無法與這群鐵衛相比,但個個身上也都散發著強大的內氣波動,最低都有著黃階巔峰的實力。

    附近自然也有不少看熱鬧之人,而往來的船隻,自然也被碼頭上,這龐大的迎接隊伍,給驚得紛紛側目而視,悄悄的紛紛議論著。

    “嘶,居然動用了北疆的‘幽燕鐵衛’來迎接,究竟是哪位貴人今日要入京了?”

    “嘖嘖嘖,好大的排場啊!看樣子,晉國公府這是非常看重那位世子殿下啊,連老國公的貼身鐵衛都出動了!”

    “晉公世子入京?有意思,有意思,本小侯爺倒要看看,他究竟長什麽模樣。”

    “那群黑衣江湖人是怎麽回事兒?莫非今日還有哪個黑道魁首要入京?”

    “京師這下可要熱鬧了!”

    ……

    有人認出了那群鐵衣騎士的來曆,也猜出了某些事情,嘖嘖驚歎同時,也翹首在過往行船上不斷打量。

    碼頭不遠處的一座茶樓內,三樓臨街的幾扇窗戶,都打開了半邊。

    透過窗戶向內看去,其內分明都有人在關注著碼頭上的動靜。

    其中一間房屋內站著兩人,一名是紫紗遮麵,穿著一襲淺紫色襖裙的窈窕女子。

    女子的身後,站著一名白麵無須的陰柔老者。

    那紫衣女子的一雙妙目,也在遠處水麵上逡巡著,似在尋找著什麽人。

    “郡主殿下,區區一個國公府的私生子而已,何勞您親自來一趟?他既已入京,以您的身份,隻需下一張帖子,他還不得乖乖親自去您府上請安?”

    那陰柔老者恭敬的低聲說道,其嗓音聽來猶如公鴨一般刺耳,似乎是個老太監。

    “本郡主隻是好奇,老國公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忽然就改變了主意,要把一個私生子扶正,還要讓他擔任晉公世子。本郡主曾聽聞,那楊錚是個讀書人,小小年紀就憑自己的才學,考中了秀才,很想早點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紫衣女子淡淡的說道,聲音柔媚動聽,透著難掩的好奇之心。

    “一個自小在鄉野長大的私生子,即便中了秀才,能有什麽風采可言?沒得汙了您的貴眼。”老太監不屑的撇撇嘴。

    “老國公這還真是鐵了心要支持楊錚啊,居然把‘幽燕鐵衛’的精銳都出動了。這下朝中怕是無人再敢反對了。”

    紫衣女子的目光,看向了岸上的那群鐵甲騎士,眸光微微閃爍的低聲道。

    ……

    楊錚等人尚未靠岸,人群中,那騎士首領,以及武者隊伍前的幾人,便都看到了他們。

    慕容博觀父子二人見到楊錚,皆露出喜色,他們旁邊的慕容秋,更是喜形於色,激動無比,遠遠的便向楊錚揮手示意。

    “錚哥!這邊!”

    哢哢哢,轟!

    百餘名騎士陡然間同時下馬,強大的氣勢,震的周圍行人紛紛後退散避。

    哢哢哢!

    百人鐵衛動作如一,鐵甲葉片碰撞,發出攝人心膽的恐怖聲音。

    “屬下‘幽燕鐵衛’統領蕭疏狂恭迎公子回府!”

    “北疆‘幽燕鐵衛’恭迎公子回府!”

    那魁梧巨漢,以及其身後的百餘名鐵衛,齊齊單膝跪地,向楊錚叩拜迎接。

    眾鐵衛氣勢如龍,聲音如雷,震的周圍看熱鬧的人耳朵嗡嗡直響,駭然色變。

    某個角落裏,一名錦衣華服的青年,正想張嘴說兩句風涼話,也被這氣勢嚇的,立刻就把話吞了回去,目光閃爍的看向那艘靠岸的行船。

    眾人的目光,自然也都聚焦向卓立船頭,站在最前麵的楊錚身上。

    此刻的楊錚白衣勝雪,衣帶飄飄,魁梧頎長的身材,被一身裁剪的極為合適的白衣,襯托的越發修長筆挺。

    如刀削斧鑿般棱角分明的俊美麵龐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神色從容瀟灑,氣度沉穩入山,那絕世的風姿,頓時吸引了岸上所有人的目光。

    楊錚的左側站著獨孤輝,右側站著古高風,二人麵容冷峻,目光漠然的掃視著周圍。

    二人身後,楊大海穿著普通,做仆人打扮,毫不起眼,沈若言一襲青衫,斜背寶劍,頭上戴著寬大的鬥笠,遮住了絕世容顏,但那一身飄飄出塵的氣質,頗有絕世劍俠的風采,也很吸引人。

    楊錚輕輕一躍,落到碼頭上。

    他微笑著向慕容博觀幾人頷首示意,快步走到眾鐵衛之前,雙手扶起那鐵塔般巨漢。

    “蕭統領快請起,諸位也請起來吧,有勞諸位了!”

    蕭疏狂道了一聲謝,這才起身,其身後眾鐵衛忙稱不敢,也跟著整齊劃一的站起身。

    楊錚方才在船上就在打量蕭疏狂,此時自然免不了又仔細打量一番。

    此人不愧為“幽燕鐵衛”的統領,身材魁梧的如同鐵塔巨熊,身高比楊錚還高了一頭,隻怕至少也在兩米開外,渾身肌肉虯結如龍,散發著濃烈無比的鐵血蕭殺氣息。

    他顯然也是個鍛體高手,而且同樣也是達到了先天境的鍛體大宗師,看年紀跟獨孤輝差不多,也是三十歲上下。

    楊錚在打量蕭疏狂的時候,蕭疏狂自然也在不動聲色的暗中悄然打量楊錚。

    按照老國公的吩咐,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在楊錚麾下聽命,自然要對楊錚做個全麵的了解。

    關於楊錚的事情,他已從老國公那裏拿到了相關的資料,但今日見到楊錚,他還是免不了的暗暗震驚不已。

    以他的眼光,自是一下子就看出了楊錚的大致情況。

    果然如同老國公所言,這位即將擔任世子的小公爺,不僅有修仙者的法力氣息,鍛體術竟然也達到了五重壯魄境!

    他才多大年紀?竟然已經凝出了武魄!

    這還是在有修仙者法力的前提下,難怪連老國公也說,這位世子殿下,乃是絕世罕見的練武奇才!

    “公子,屬下奉命接您回府,這邊請,馬車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蕭疏狂恭敬的拱手道。

    “不急,這裏還有迎接我的朋友,我跟他們先招呼一聲。”

    楊錚笑著擺了擺手,徑直向慕容秋和慕容博觀等人走去。

    “慕容前輩,慕容兄,秋兒,勞煩你們了!”

    楊錚向慕容博觀等人拱手道。

    慕容博觀父子先前心中還有些忐忑,見楊錚與國公府鐵衛敘話後,第一時間便過來跟自己打招呼,幾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笑著抱拳回禮。

    “公子說哪裏話?以後咱們父子在京城,都要聽候公子差遣,應該的,應該的!”

    與楊錚分別月餘,慕容秋相思成災,這一刻恨不能撲到楊錚身上傾述衷腸,但眼下這場合顯然不合適。

    慕容秋隻能拿一雙妙目脈脈關注著楊錚,把這一腔的相思,透過秋水雙眸,盈盈暗送。

    楊錚與慕容博觀父子幾人敘話時,另一邊,蕭疏狂也跟獨孤輝短暫交流起來。

    “獨孤將軍,自十幾日前公子遇刺,後續沒再發生什麽波折吧?對了,那個青衣劍客是什麽來頭?為何會跟在公子身邊?”

    獨孤輝搖了搖頭,低聲道“這裏人多眼雜,此事回去後再說。”

    “哼,膽敢對公子不利者,皆可殺!蕭某人今日就放出話去,哪個不開眼的,以後敢對公子不利,蕭某人會毫不猶豫,砸爛他的狗頭!”

    蕭疏狂的目光,冷冷掃視了一圈,此意明顯有著敲山震虎之嫌。

    別看他相貌粗陋狂放,但心思卻也另有高明之處。

    他很清楚,今日這碼頭上,隻怕有不少來自朝廷和諸公的探子,都在暗中關注著楊錚他們一行人。

    他的這番話,就是說給這些人聽的,再通過他們之口,傳給他們背後的主子。

    蕭疏狂的名頭,在北疆幽燕一帶能止小兒夜啼,在京師同樣也有著更為恐怖的聲威。

    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武道狂人,一旦他想做什麽,除了老國公之外,沒人能攔得住他。

    事實上,十幾日前,楊錚遇刺的消息傳回京師後,蕭疏狂便毫無顧忌,直接縱馬提著百斤重的狼牙棒,一棒子砸了吏部尚書府的大門,惹的京城豪門世家紛紛側目而視。

    丟了這麽大的臉,那王尚書也沒敢去晉國公府鬧,更不敢派人去找蕭疏狂的麻煩,隻能在禦前哭哭啼啼的告狀。

    事後禦前雖派人狠狠訓斥了蕭疏狂一頓,但也就是訓斥了一頓而已,蕭疏狂壓根屁事兒沒有,依舊大搖大擺的每日在王尚書門前晃蕩,嚇的王家人繞道而行,每日裏都心驚膽戰不已,生怕一個不好,又惹的這狂人再發狂。

    “公子,我們已經在京師安頓下來,也給您購置好了一座府邸,距離國公府不遠,不知您接下來有何打算?”

    慕容博觀恭敬的問道。

    楊錚已經適應了如今的身份,聞言道“等我先去國公府拜見了爺爺和大伯,便搬去府中入住。”

    他雖很快就要接任晉公世子的身份,但現在尚未參加過楊家的祭祀大典,還不是世子,確切的說,甚至還不算國公府的人,自然不能直接就住進國公府。

    再者說,他也不想住在國公府內。

    雖接受了世子的身份,但楊錚跟國公府內的任何人,都沒什麽感情可言,真要住進去,不自在不說,也容易招人非議。

    “行,那我們回去後,立刻就安排。”

    慕容博觀點點頭。

    “公子,請!”

    楊錚在蕭疏狂和慕容博觀引領下,離開了碼頭,施施然坐上奢華的六駕馬車,在眾鐵衛和黑衣武者簇擁下,浩浩蕩蕩向晉國公府進發。

    眾人離開後,碼頭上頓時如同炸開了鍋般,瞬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各種各樣的議論,洶洶而起。

    “切,一個私生……好大的排場!哼,等著吧,京師可不比地方,區區一個國公府世子,還能讓你反了天去?”

    先前那錦衣華服的青年,被楊錚這番排場酸的牙都疼了,撇嘴低聲道。

    臨河酒樓三樓雅間內,那紫衣女子此刻雙眸閃爍著奇異亮光。

    “好一個晉公世子,即便是生長在鄉野,竟也能擁有如此絕世的風采,有點意思,本郡主到是越發期待,看看你是否能夠承受住京師的風雨。”

    她口中微微呢喃,神色間也微微有些失神。

    “這樣的人物,居然會選擇一個身份低賤的地方世族之女為妻,可惜了。”

    另一邊的房間內。

    一名穿著青衫的中年男子,微微皺眉,似也陷入沉思。

    “術派儒子居然跟著那楊錚一起進京了?那儒門掌門究竟是何意?莫非與楊家達成了什麽秘密協議不成?”

    某個房間中,隱藏著一名麵容普通之極的修仙者。

    他目送楊錚一行人離開後,跟著悄然遁走,仿佛從未出現過。

    碼頭上,一道道身影,鑽出人群,閃入各條街道,很快消失不見。

    一時間,京師因晉公世子進京,頓時有種山雨欲來之勢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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