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劉府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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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八月十五的金盆洗手大會還有三天。這幾日風不歸問劉府的下人討來紙筆,有空時便將他在五嶽石刻上看到的衡山派劍法畫下,並寫下自己的心得。畢竟是衡山派的武功,自己機緣巧合下學了,也應當歸還。

    不僅如此,風不歸還打算,將五嶽劍法中的衡山劍法也寫下,作為酬謝。隻不過由於衡山劍法變化過多,有180種變招,自己隻能將口訣寫下,能不能領悟,就看日後衡山弟子的悟性了。

    風不歸此舉也是為了日後華山派的複興。在他看來五派可以不合並,但五嶽盟主的位置是一定要搶回來的。今日他以劍譜相贈也能結一樁善緣,日後爭奪五嶽盟主之位時也可以德服人。當然你要是不服那就打到你服,真當風不歸是好脾氣就能隨意欺負了?況且五嶽劍法拆開來,單獨一劍並不放在風不歸的眼中。這種對他而言價值不大,還能重複利用的東西,用來做人情卻是再好不過了!

    除了默寫劍譜外,其餘時間風不歸都在和劉正風探討音律。劉正風不愧是此道大家,短短幾日間,風不歸便收獲頗豐。每晚都有圓潤輕柔,幽靜典雅的簫聲從風不歸房中傳出。

    “娘,你聽那樂聲又響起來了,真好聽。”華山派居住的院中,一名容顏俏麗的少女對著身邊一名風韻猶存,年紀約莫四十的女子說道。

    那名年紀約莫四十的女子柔聲道“珊兒,那是簫聲。”

    “哼,一天到晚不學無術,連這是簫聲都聽不出,還樂聲。”隻聽兩人身後一名頰下五柳俘須,麵如冠玉,一臉正氣的男子嚴肅的說道。

    三人正是華山派掌門嶽不群,夫人寧中則,以及他們的獨女嶽靈珊。

    嶽靈珊道“娘啊你看看爹他又說我了,聽不出來又不怪我,女兒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聽到簫聲呢!”

    寧中則道“師兄,珊兒她聽不出是簫聲也不能怪她。誰讓華山上常年沒有絲竹之聲呢!”

    嶽不群自從當上掌門便勵精圖治,以求重振華山派。早年更是以玩物喪誌為由規定,除去慶典外,山門內禁止包括琴棋書畫在內的一切“娛樂項目”。後來雖然這項規定被廢除了,但華山門人也習慣了沒有絲竹之聲的日子。從原著中,令狐衝在梅莊的表現也可以看出,他在棋、書、畫三樣上完全是個門外漢,唯一略知一二的琴還是和任盈盈學的。從表麵上來看,嶽不群還是有一種蘊藉儒雅的大儒風範的。很難想象他的女兒,徒弟對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一竅不通。

    嶽不群聽到寧中則的話冷哼一聲道“師妹,你看看她現在。刁蠻任性,都是給你慣的!”說完站在一邊,也不說話卻是有些生氣了。

    寧中則見自己的夫君生氣了連忙轉移話題道“這簫也不知是誰吹得?”

    嶽不群想了一會道“劉師弟精通音律,尤其擅長吹簫,這簫聲不是來自於他就是他的弟子門人。”

    就在這時一個華山派的弟子跑來道“師傅不好了,他們過來說大師兄殺了人,要大師兄償命!”

    ……

    今晚劉府格外熱鬧,風不歸不打算現身,便躲在房頂上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細聽之下了然,原來是令狐衝為救恒山派的儀琳,在回雁樓和田伯光比鬥的事。令狐衝見田伯光挾持了恒山派的師妹,想要出手救人,但又打不過田伯光,隻能先和他稱兄道弟,暫時先穩住對方,再另尋他策。

    隻不過可惜,他的緩兵之計正好被泰山派的天鬆道人,以及天鬆道人的師侄遲百城撞見。說起天鬆道人本事不大,脾氣卻不小。本來這邊場麵還在令狐衝的控製之下,結果這兩個人橫插一腳就讓令狐衝有些控製不住了。最後遲百城身死,天鬆道人逃離。

    還好令狐衝機靈,用坐鬥的方式贏了田伯光,讓其暫時退走。本來事情到這也就結束了。卻不想最後和令狐衝有齟齬的羅人傑正好碰到他們。

    羅人傑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的弟子,為人陰險狡詐,下手狠辣,人品極其卑劣,見到令狐衝受傷便上前羞辱二人。言語動作間對儀琳還有輕薄之意。本來令狐衝的武功在其之上,可惜之前令狐衝就已身受重傷,這才被羅人傑打倒。令狐衝在被羅人傑打倒後,假裝向儀琳透露《辟邪劍譜》的下落,借此吸引羅人傑上前俯身傾聽,趁羅人傑不備,一劍從羅人傑小腹刺入,劍尖直至咽喉。羅人傑當場斃命。

    令狐衝身受重傷後便因失血過多昏了過去,結果儀琳江湖經驗不足當做令狐衝已經死了,更坑爹的是就連“屍體”也給她弄丟了。

    令狐衝在哪風不歸清楚,這小子正在群玉院中“快活”。他奇怪的是原著中嶽不群將嶽靈珊派去福州看“熱鬧”,看完“熱鬧”再來衡山城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他自己則是和寧中則兩人聯袂而來。怎麽現在他們一家三口一起來的?嶽靈珊沒去福州還是事情有變?

    風不歸不知道的是這些年他在思過崖觀看五嶽石刻,雖然沒被嶽不群發現,但是也留下了些蛛絲馬跡。嶽不群擔心是有外敵盯上了華山,便沒敢讓嶽靈珊也跟著一起去福州。為這事嶽靈珊還發了好一陣子大小姐脾氣,直到和嶽不群來到衡山城才消停。

    這邊風不歸百思不得其解,那邊儀琳小妹妹已經將前因後果解釋清楚。雖然令狐衝言語中有所冒犯,但也是為了救人。定逸師太雖然氣憤,但這個情她還是領了。直接的表現就是明明不滿儀琳“令狐大哥”的稱謂,卻反賭氣去嗆青城觀主餘滄海。

    現在令狐衝沉冤得雪,反倒是過來討說法的餘滄海人人喊打。他的弟子人品低劣,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原著中因為嶽不群不在,餘滄海這時才會對著勞德諾發難。但現在嶽不群夫婦都在場,他又在五嶽劍派的地盤上,自己還不占理,也就不敢太過放肆,準備先記下此仇,來日再報。

    本來餘滄海已經準備先行離開了,這時隨著一陣“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的蒼老聲響,他的弟子申人俊和吉人通便被人點了穴道,丟了進來。兩人落地的姿勢極為不雅,袍上臀部之處,還清清楚楚的各印著一個泥水的腳印。

    餘滄海肺都要氣炸了,也不管這是誰的地盤了,立即縱身一躍跳上屋頂。結果正好看見風不歸在那拿個茶壺,一邊偷聽一邊喝茶。

    風不歸“……”

    。